第二章 “山卓,我们想请你参加学校的足球队。”圣佛莎学苑的足球校队队长隽熙, 下课后堵在三年级A 班的教室外头等山卓出来。 “很抱歉,我没兴趣。”他冷冷淡淡的回答,人一闪准备离开。 “你父亲和兄长可是赫赫有名的意大利国家足球队的前后任国脚,尤其是你 父亲罗比·迪亚洛,更勇夺各项足球赛事的金杯,想当然耳,你的脚上功夫应该 也不俗才是。”隽熙自以为是的说。 “那是我父亲和兄长,不是我,我对足球没兴趣。”他把烦躁写在脸上,两 脚也不断的交换支撑身体。 “东方山卓,我们足球队可是诚心的邀请你加入。”可他讲这句话时让人感 觉不到他的诚意。 隽熙对山卓一直不服气,他认为山卓之所以比他受女同学们欢迎,只是因为 他拥有一双南欧男人特有的深邃眼眸,其余的,他一点都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他。 “非常感谢你的好意,但我还是没兴趣。”撇嘴冷笑,山卓很清楚来者不善 且别有用心。 隽熙气白了脸,今天若他请不到他,那就代表他在球队里的牛皮会戳破,怪 只怪自己不该夸下海口,跟队友说自己的球技比东方山卓要强得多。 “你……”他咬牙努力将即将脱口而出的咒骂吞回进肚子里,继而他发现山 卓压根就不理会他。 “抱歉,我见到我女友,先告辞了。”他闪过挡住大半教室门口的隽熙,在 众人错愕的惊呼下,走向刚刚见到的娇柔身影。 他快步的走到一脸呆滞的尹筱缦身边,在周围大小不一的抽气声中,他相当 自然的取走她的背包及她手中的绘图用具。 “筱缦,我们回家吧!”他亲呢的语气让他的动作更显暧昧。 “啊?”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尹筱缦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距离上一回山卓送她回家到今天算算也四天了,这几天他们不是没在学校里 碰过面,餐厅、运动场,甚至上学、回家的路上,他们都曾偶遇过,只是那些时 候他见到她的态度是冷淡得仿佛视而不见,害她也不敢上前与他打招呼。 “乖,就当你帮我一个忙,0K?”他高大的身躯压低朝她附耳道,这个亲密 的动作更让许多人讶异之余还有些许愤怒。 耳语就这样迅速地传开,原本准备好要回家的同学们都纷纷停下脚步,好奇 的看着校园里这则超劲爆的绯闻。 人中之龙的东方山卓与名不见经传,只晓得母亲是某权势世家姨太太的女孩。 他们真的在一起吗? “帮忙?”尹筱缦不解的仰头望他,可因为山卓的脸离她太近,她粉红小唇 就这么贴上他的刚毅薄唇。 他倒是乐得配合,促狭地轻啄她柔嫩的红唇,大手霸道的圈住她纤细的柳腰, 借此宣示他们的关系匪浅。 “很抱歉,我跟我的筱缦早就有约,恕不奉陪。”他戏谑的嘴角邪恶的扬起 半边,朝隽熙一睨。 女友?!山卓的宣告当场炸碎众多对他怀有幻想的女同学芳心,甚至还有人 当场心碎的掩面哭泣。 全校女生疯狂暗恋的白马王子东方山卓情陷不起眼的女生,这叫许许多多的 天之骄女怎会甘心? 隽熙眯起眼打量被他圈住的女孩,他知道那女孩是谁,不就是尹镜良落跑的 七姨太生的小杂种尹筱缦?他现在正和那丫头同父异母的二姐交往。 他万万没想到东方山卓会看上这样一个胆小如鼠,被父亲遗弃、没钱没势的 女孩。 看来这场战他隽熙未打先赢,正统出身的公主与一个弃女还用比吗?哈,哈 哈哈! 一走出校门,拐过弯道,他们逐渐远离同学的视线范围后,尹筱缦便挣脱他 的箝握。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逃啊?”见她这个动作,山卓—股无名火莫名的升起, 忍不住出口嘲讽道,“我以为我还满有魅力的。” “学长别笑话我,我是想你目的达到了,所以……”她低着头不敢看似乎正 盛怒中的他。 “你以为你是谁,这么自以为是!”愈解释他愈气,“这种人最让人讨厌。” 他手一甩,大跨步走离。 “我没有……”她慌乱的急忙揪住他的衣角,眼眶红了。“学长你别误会, 我只是觉得……” “又是你觉得!”山卓回头咆哮,“看在老天的份上,你不是太自大就是过 度自卑!” “我……” 她委屈的抿紧唇,什么辩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是,她很自卑,因为像她这种只冠上父姓,却什么都不是,甚至连美貌都没 有的女孩,又怎么配得上龙中之王的他? 他适合的理当是门当户对的女孩,不是她,也许像她这种想法在现代人的眼 中着实迂腐,但她看多了有钱有势的豪门联姻的故事,她明白当年自己的母亲为 何会逃离尹家,和一位所谓真正爱她的人远走的理由。 她父亲的正妻和所有的姨太太们,就连前年才进门的十姨太都是富家千金, 只除了她母亲是酒家女,所以当初母亲在尹家除美貌外没半点地位,就连逃离时 还必须卷走她父亲放在保险柜里头的巨款。 所以她能不自卑吗?他不该来招惹她的。一滴滴的泪水滚落。 “该死的,你怎么那么爱哭!”山卓咒骂连连。认识她才多久,她就在他面 前哭过两回! “你不用理我。”撇开头,她抽抽噎噎地道:“没关系的。” “没关系个头!”他粗鲁的握住她的下颚。笨手笨脚地拭着她不断流下的泪, “不准再哭了!” “人家都说你可以不用理我,没关系的。”向来独来独往的她超不习惯有人 如此呵护她。 “你帮了我的忙,我却害你哭,那我不就是个大坏蛋?”到底有什么好哭的? 山卓手指忙个不停,想擦干她的眼泪。“喔,该死的,你的眼泪怎么那么多!” “学长不是大坏蛋。”她伸出一只手抹掉眼泪。“学长是个好人。” “拜托。”他赏她一记白眼。“我是个让你哭的大坏蛋耶,哪里是大好人。” 他自我解嘲的说。 接着他挤眉弄眼地跟她大眼瞪小眼的互比谁的眼睛大,他调皮的做各种夸张 古怪的表情,终于换来她噗哧的笑了出来。 “好啦,你终于笑了。”他松了好大一口气,“要让我阿姨知道我老惹你哭 的话,她铁定会剥掉我一层皮。” “我不会让何夫人知道的。”她小小声的保证道。 “你的意思是,我真的欺负你,害你哭啊?”他控制不了自己想逗她的坏心。 他的话害她以为自己又惹毛他。 “我没那个意思,你别恼我。”她的小手紧紧扯住他衣服的一角,怕他会不 开心,急忙保证着。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我想,你真的是自卑心过重。”他无奈的绕玩着她的 辫子叹道。 她低下头,默默不语,他说的都是事实,她无力反驳。 “去吃饭吧!”他突然提议道:“请你吃一顿好吃的,算是报答你今天的帮 忙。” 虽然她不晓得自己今天帮了他什么忙,但她所有的东西还在他手上,甚至连 她的手也听话的任他紧握,两人手指紧紧相缠.他大大的手掌温暖她贫瘠的心。 就像那天夜里。 “没意见?”低头睨了一眼乖乖听话的尹筱缦,山卓爱怜的握紧了一下她的 小手。 她脸红通通的迅速摇头,为他小小举动心跳突然加速了好几拍。 “我带你到一个你绝对无法抗拒的好地方。”他扬起满满的笑容,“如果你 不满意那里的食物,那你永远也找不到更好的餐厅。” 山卓没告诉她的是,那个全世界最好的餐厅就在东方家,由东方幸之前的专 属厨师——青诚掌厨,青诚熟悉各国的料理,而且不是会做而已,是专精。 保证美味。 尹筱缦跟着山卓走进位于阳明山的东方家,才—进门,就被个小小身子猛地 的扑上,害她连退了两步才站稳。 “筱缦姐姐!”飞扑而来的小小身躯绝对不作第二人想,是何侪璎。“筱缦 姐姐来我家要帮小璎做摩天轮了吗?” “小璎,人家筱缦姐姐是来作客的,不是来帮你做摩天轮。”东方名跟在她 后头喊。 她手里还拿着一把梳子跟趴趴熊的发饰,显然正在为散着一头长发的女儿扎 头发。 “哇哇,哪里来的疯女?”山卓放下身上的背包,一把抱起伺侪璎,让她在 半空中转圈圈。 “山卓哥哥,筱缦姐姐要来帮小璎做摩天轮的对不对?”她将希望放在山卓 的答案上。 “我的大小姐,妈咪的话你都不听了吗?”把那个像八爪章鱼缠在人家身上 的女儿揪回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东方名差点没被她气死,“筱缦是你山卓哥哥的 客人,不是来当苦力的。” “妈咪,什么叫‘苦力’?”她听不懂。 “苦力就是奴隶,就像你妈咪我就是你的苦力,为你做牛做马的还不能抱怨。” 面对女儿的好动与喜欢问东问西的个性,东力名的教法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筱缦姐姐真的不能帮我做摩天轮啊?”何侪璎可爱的脸上写满失望,惹人 心疼。 天晓得她可是每天瞪着它们瞧,每天盼着筱缦姐姐会来家里帮她拼完。 “等我们都吃饱了,筱缦姐姐就开始帮小璎做摩天轮好吗?”尹筱缦弯下腰 对何侪璎保证道。 “哥哥,可以吗?”何侪璎聪明的脑袋当然知道今天作主的人是谁,她机伶 的询问山卓的意见。 “你筱缦姐姐说好就好,我没意见。”他耸耸肩表示无异议,他只要能多留 尹筱缦一点时间就很开心了。 “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请问何时可以上菜?”青诚高壮的身材穿着史 努比的围裙,一脸恭敬的询问东方名。 “青诚叔叔,小璎肚子饿饿。”何侪璎一瞧见专门做好吃的给她吃的青诚, 马上就抛弃其他人,蹦蹦跳跳的跑到他身旁撒娇。 青诚那张中东人的酷脸在一听到何侪璎软绵绵的童音时立刻变得柔和,他蹲 低身子,“今天晚上有小小姐最喜欢的鸡腿排、培根起士洋芋和薯条,饮料是新 鲜柳橙汁。”这是他专门替她搭配的营养晚餐。 “我不要吃胡萝卜还有花椰菜跟青椒唷!”小手掌不避讳的握住他装上义肢 的手腕摇晃着。 “青诚保证小小姐不会吃到那些东西。”他笑着说,其实何侪樱讨厌的东西 可多了,但他总有办法诱拐她吃光光。 “辛苦你了,青诚。”东方名每回的道谢都是真诚的。 “这是青诚应当做的。”俊挺的脸羞赧的浅笑,他喜欢东方家所有的人,所 以他的付出都是心甘情愿。 尹筱缦随着山卓走进一间典雅中不失温馨的餐厅,她发现山卓在安排她入座 后,并未跟着落坐而走到一边的橱柜取出餐具,东方名则忙着动手把生菜分装到 一个个精致的小餐碟中,甚至连何侪璎都帮忙端上一杯杯的现榨柳橙汁。 这与她父亲奢华的作风是天南地北的差别呀!温馨的东方家给她暖意,而尹 家却是她永远的痛。 她多希望自己是生长在东方家,不是尹镜良刻意忽视冷漠中的家。 随即,她发现自己是这屋子里最尴尬的人,呆呆坐在位子上,想帮忙不知如 何开口,不帮忙显得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而山卓在排餐具时也敏感的察觉到她 的不自在。 “我家没有佣人,大家都喜欢分工合作的感觉。”山卓笑着解释,他的话同 时表明了,青诚是他们的家人。 “这里和我家很不一样。”她沉吟道:“这里很真,就像一个真正的家。” “筱缦姐姐喜欢小璎家的话,那就让山卓哥哥每天带你回来就好啦。”何侪 璎天真的童语让大人们笑开怀。 尹筱缦笑而不答,小璎的话对她来讲有些尴尬。 “是啊。”东方名顺着女儿的话,笑盈盈的说:“有空就多来玩,小璎她爸 比事业忙碌,时常不在家,山卓呢在家里就像个自闭儿,老关在自己的房间里, 我和小璎都快无聊死了!我看这样好了,不管这小子有没有空带你来,你想来就 来,我家的门永远为你而开。” “谢谢何夫人。”闻言,她感动的红了眼眶。 “唉,还叫何夫人!”山卓在旁边瞎起哄道:“我阿姨也没多老,你骂阿姨 年老色衰唷!”他故意指着东方名的鼻子嘻笑。 “山卓·迪亚洛,你这个混小子,敢诽谤我!”她毫不顾虑有尹筱缦在场, 揪紧他的耳朵。 “阿姨!”山卓痛得龇牙咧嘴,急忙求救:“筱缦,心爱的亲亲筱缦你快就 救命呀,快跟着我叫阿姨,她老人家才不会生气长皱纹。” “可是……”她想听话的叫人,可碍于身份,她不能逾矩。 “筱缦,你就乖乖听话吧,不然我可怜的耳朵可要被捏烂了。”他继续求救, 而一旁的何侪璎则摇旗呐喊要母亲加油,更让山卓哭笑不得。 “阿姨。”算是心疼他那只红透的耳朵,尹筱缦果然乖乖听话的改口,东方 名凤心大悦的饶过山卓。 “筱缦,阿姨可是真的打心里喜欢你。”东方名放开拧住山卓耳朵的手,坐 到尹筱缦身旁嚷口香甜的柳橙汁后说:“更何况你可是我们家山卓第一个带回家 的女孩喔。” 她的话让尹筱缦心中缓缓的冒起某种名叫感动的泡泡,她单纯得不明白人家 跟她说的话里头的含意,可山卓那双灼热的双眸却是想逃也逃避不了的。 “小姐,今天的主菜是苹果牛排,饭后还有焦糖布丁。”青诚端上—道道的 美食佳肴,东方名连忙招呼他,要他也入座—道享用。 尹筱缦有些讶异的注视着他们,东方家果真是与众不同。 “青诚在我们家就像家人一样的重要,他很厉害喔,身手好得可以保护东方 家所有人的安全无虞。”东方名看出她的困惑,笑着解释。 “对……对不起,我不是……我以为……”尹筱缦的心思被识破,困窘不已, 结结巴巴的不知该怎么为自己的无心之过道歉。“我以为像你们这种有钱人家, 阶级观念都很重的,所以才会……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很多人都不知道青诚对我家的重要性,不知者无罪嘛!”山 卓笑着拍拍她的手,安抚道:“现在你晓得啦,而现在你也是我家的一分子,你 记得,‘家人’对东方家而言,永远是最重要的。” “可是……”她不安地瞧瞧青诚,很怕自己无心的认知会伤害到他。 “筱缦。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青诚看得出来她是个善良的小女生,也 加入安慰的行列,“我不会介意你对我的初见时的看法,事实上小姐一家人对我 的恩情是我这辈子做牛做马都无法报答完的。”他愿为他们做任何事。 “你们都是好人,谢谢你们。”她扬起一抹感激的微笑,很谢谢他们给她一 个“家”的感觉。 晚饭后,尹筱缦在何侪璎的声声拜托下,加上山卓的帮忙拼完摩天轮,但也 因此错过了回家的最后一班公车。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手里拿着机车钥匙,出卓不放心的不让她自个回 家。 “不用啦,我自己慢慢走路回家就好。”这里离她住的地方,快步走莫约只 需要半个小时的脚程。 “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多不安全。” 东方名也加入游说的行列,“还是让山卓骑机车送你回去吧!” “谢谢阿姨,我早习惯一个人走夜路,而且我还有带防身的东西,很安全的。” 她温柔的婉拒道,说什么就是不愿意再麻烦山卓。 “不成不成,你一个人回去不妥。”东方名表现出难得的强硬态度,“如果 你是不放心山卓的技术,那阿姨跟你打包票,这小子早就有机车驾照,所以你根 本不必怕他会把你摔下车,更不用担心路上被临检。” “可……”她还在想理由拒绝。 “你是怕我别有企图吗?”山卓懒洋洋的靠在玄关的高脚椅背上,玩把手中 的钥匙突然问道。 “才……才不是呢!”她小小声的抗议反驳。 “那就走吧!”一边轻松抛玩手中的钥匙,一边圈住她细小的肩,他压低头 交代道:“乖乖的跟阿姨说晚安,然后再谢谢她今天晚上的招待。” 她突然全身被他的男性麝香气息包围住,不由自主地只能顺着他的话,乖乖 的如九官鸟般的复诵。 “阿姨,晚安。”她红透小脸的说:“谢谢阿姨今晚的招待。” “乖,有空常来,山卓没空带你来也没关系,打电话给阿姨。阿姨就去接你。” 东方名横了外甥一眼,看来意大利男人的浪漫气息他可是一点都没少被遗传 到啊。 她目送山卓从车库骑出他的宝贝机车,然后小心翼翼的帮尹筱缦戴好安全帽 后才戴上自己的,她脸上欣慰的笑容愈咧愈大。 “在他们身上,我好像看见迪亚洛和嫔。”她感叹的对安置好何侪璎的青诚 道。 “青诚在每位东方家的人身上都见到同样的画面。”那是种一生的爱恋,他 以为这种爱恋是属于一生一世,是相属的两人才能共有的。 “或许吧,这么久了,我们四姐妹还是一样,每个人跟自己的丈夫都还是维 持当年的甜蜜。” 关于这点,可是让东方名得意得很,只是最近她的老公何安砚事业愈来愈忙, 陪她的时间也相对减少,让她满肚子的闺怨无处发。 这算不算是“悔做商人妇”啊?不过还好她的老公还不至于到了“商人重利 轻别离”的地步,让她勉强把小小的分离当成“小别胜新婚”,自我安慰。 “姑爷之前打过电话回来,说他搭的飞机半夜才会到台北,要小姐别等他。” 青诚报告道。 “谢谢你。” 东方名漂亮的脸上浮现开心的笑,她点点头后道:“你先去休息吧,我会在 客厅等他们回来。” 她怎会不等呢?都等了一个礼拜,七天等于一百六十八个小时,等于一万零 八十分,等于六十万四千八百秒耶!她可是分分秒秒都在数着丈夫归来的日子, 现在眼看就可以等到人了,她怎可能不等? “我去泡杯玫瑰花茶,小姐可以边看HBO 的深夜电影,边等姑爷和小少爷回 来。”他建议道。 “也好,今天是播哪部电影?”青诚的提议不错,她晓得他每天晚上都会看 重播的老片。 “西城故事。”想了下,青诚回答。 “啊,我喜欢。” 她转回身让他关上大门。 “不过要多准备几盒面纸给我了。” 老片隽永余韵恒存,只是多半以悲剧收场。 唉,人就是这样,没有带点悲剧的情节,就很难永远留在观众的心中。 或许每个人的心底多少都有悲剧的影子吧!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