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耳语开始的时候,是像叹息一样,不知不觉,从人们的口中逸出,然后,回 荡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而当事人通常是最后才听见;尤其是当事人沉迷在自己的世界,无心也无意 愿去注意外界的时候。 “嗯……” 娇媚呻吟也如耳语一般细微,被封存在宽阔的房车车厢内,只从开了小缝的 窗户飘出去,很快,被夜里的海风给吹散。 海边,长长的海岸线,暗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停在海边的唯一一辆房车又 是暗色,完全没开灯,被深浓夜色吞没,根本没人注意到,车内正是春意无边。 一只雪白的、沁着汗意的小手,按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玻璃经过特殊处理, 在夜色中,暗得根本看不见车内。 另一只,则按在男人坚实的手臂上,无助地随之起伏、律动。 娇嫩的胴体,上半身已然全裸,上衣被抛在车后座,裙子被撩到腰际,棉质 底裤褪到了脚踝,可怜兮兮勾挂着。短发披在颊上,那脸蛋红艳如火,星眸微闭, 雪白的贝齿咬着被热烈吮吻得略肿的樱唇,忍着即将出口的呻吟。 傅海悦的大脑已然完全失去功能,只剩下唯一的念头——她快着火了。 她的裸背贴紧了情人的宽厚胸膛,无力地仰靠着。拦腰抱着她的两只健臂, 一只往上,掌握住一边高耸的丰盈,正细细折磨着粉嫩紧绷的蓓蕾;另一手,则 是往下罩住她最私密的禁地,长指毫不客气地探索着,指尖早已沾染了她动情时 的甜蜜湿腻。 修长的美腿羞涩地想并拢,却被底下男人坚硬的大腿给强势分开,她的腿被 他的勾住,根本没办法抵抗。 上下夹攻之下,她只能像一块遇热融解的巧克力,融化在他火热的攻势下, 软绵绵的,任人予取予求。 “宝贝,别抗拒,好好享受。”魔魅般的沙哑嗓音,紧绷着情欲,在她滚烫 的耳边引诱着、赞美着,“对,就是这样……再来,宝贝,我要你再来一次……” 纤腰扭动款摆,时时逃离,又时时迎向他长指的攻击侵略,当他深深探入她 潮湿紧窒的秘密之际,她剧烈颤抖了起来。 “啊——”樱唇轻启,却无法发出声音。划破夜空的白色闪电又再度击中她, 她被电流般的高潮击溃了,整个人像要化成流水,盈满、淹没他的指掌。 激喘中,晏予书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耳根、颈后。他拥紧在被情欲浪潮打得 晕沉沉、软绵绵的人儿,又是疼惜,又是怜爱,简直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肚算了。 淡然飘逸、薄冰似的表面早已融化殆尽,在他怀里,她可以烫伤他。 几天不见,他好想她。 她是他藏在这儿的美丽秘密。知道自己是唯一一个可以恣意吻她、抱她,欣 赏她在极致中柔媚娇态的男人……光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是膨胀到要炸开了, 充满整个胸口,连呼吸都困难。 紧紧抱着她泛着红晕的娇躯,他忍也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笑什么?”还喘个不停的傅海悦,火烫的颊贴着他的,轻声问。 “没事。”他那口气真是又得意又宠溺。“觉得你真可爱而已。” 她瞟他一眼。娇娇的、甜甜的,又带点小小的怨,眼神真是勾魂夺魄,至少 把他的魂都勾去了,惹得他忍不住又低头要吻她。 只是说出来兜个风,到海边吹吹风、逛一逛,结果风没吹到,逛也没逛成, 居然就在车里厮混了起来。 他最近不再开那辆拉风嚣张的跑车来找她,而是换了一辆极普通、极不起眼 的房车,免得太过招摇,引入侧目,不过车内隐蔽性、空间都大大提升,两人舒 舒服服在车内谈心观海,四下无人又黑漆漆的,谈着谈着,当然就亲亲抱抱起来, 然后……就是这样了。 热恋中的情侣,又分别了好一阵子……也是无可厚非。 “最近怎么样?还是忙?有没有好好休息、乖乖吃饭?”晏予书调整着姿势, 让软绵绵的她坐得更舒服,自己也抱得更舒服,一面闲闲的问。 “你都快变成老妈子了。”她娇娇嗔他。 “老妈子……可没办法做某些事,比如说……”他附在她耳边,详细举例到 底是“哪些事”,听得傅海悦本已浅晕的脸蛋,更是潮红如火。 “讲够了没呀?”她没有娇羞制止,反而瞪他一眼,“满脑子都在想这些, 你这人不正经!” 他朗朗笑声充满整个车厢。“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正经人?嗯?男人不坏、 女人不爱,你没听说过吗?我就是这样,才能让你……” “臭美!”她红着脸又瞪他,“色狼!花花公子!” “这就不对了,我可不花。”他握住她的下巴,望进她盈盈水眸,罕见地认 真澄清着。 她可以相信他吗?像这样外表、个性、条件的男人,会忠于像她这么不艳丽、 不时尚,简直是在另一个世界的女人吗? “你又想太多了。”晏予书对她情绪的转化已经非常敏锐。他轻吻她,“有 一天我一定要带你回家、回公司,让你跟在我身边好好看一看,亲眼见证我到底 有多忙,又有多乖!” “你忙我相信呀,但你乖?”傅海悦笑出来,“像你这样的人……” “我是怎样的人?嗯?”他虽是笑问着,但声音里已经多了一份戒备。 傅海悦没有回答,只是嫣然一笑。 然后,主动捧住他的俊脸,印上甜甜的吻。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人……” 情话,也是真心话,呢喃模糊,不是进了他耳朵,而是送进了他的嘴里。 她知道他也许别有所图,也许他也想要利用她,或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更也许,她只是他一段夏日恋曲,度假时的点缀娱乐。 但…… 说她傻也好,蠢也好,逃避现实、被冲昏头……不管说什么都好,她真的不 关心他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 吻的温度迅速飙高,她已从被抱坐转成了正面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抱住他的 颈项,雪嫩双峰抵在他胸口,缓缓磨蹭。纤细腰肢款摆着,让她刚刚被爱抚挑逗 得湿润滑腻的禁地,和他叫嚣着要求解放的坚挺,有着最密切的摩擦接触。 “呃……”如此销魂的邀请,逼出了男人粗哑的呻吟。他刚刚升起的一丝警 觉与防备,又立刻被烧得干干净净。 大掌捧住她紧俏的臀,他引导着她缓缓接纳自己。傅海悦仰起小脸,娇喘出 灼热的气息,细细吟哦也随之逸出。 这样的姿势,让结合紧密而深入。她觉得自己毫无办法的被撑开到极致,被 深入到尽头,完完全全被占领,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距离。 秀眉微蹙,又是舒服、又是难受。在他低头含吮住一颗雪峰顶端、艳红绷硬 的莓果时,她敏感得忍不住叫出声。 这一次,晏予书不再好整以暇、佣懒笃定,而是像饥渴了好久的旅人,好不 容易遇到绿洲一样,贪婪而狂猛地,不停地勒索、逼迫着她冲上高峰,也追逐着 自己的极致顶端。 欲望在两人之间轰地一声烧起来,熊熊烈火足以烧毁世上的一切。 激烈起伏间,她还是紧紧攀抱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浪潮涨上来,还来不及退 去、来不及换口气,又是另一波更高更猛的冲至;傅海悦整个人已经被抛到云端 又重重落下,尖叫之际,又被抛得更高—— “啊、啊……”她绝不讨饶,也不退缩,面对他狂野的攻势,她以旗鼓相当 的火热层层包容、吸收;他的重重顶弄,她迎上去;他风急雨骤的猛烈抽送,她 毫无困难地款摆配合。 两人的缠绵总是如此契合,是最美的性感共舞。 宇宙爆炸的那一刻,她听见自己尖锐的叫声,以及他粗哑的嘶吼,震颤痉挛 的阵阵甜蜜紧缩,逼出了他的所有。 车外是一片漆黑,点点星光眨啊眨的,海浪温柔拍岸,除此之外,静悄悄的, 连虫鸣都没有,留给车内激烈火热纠缠着的两人一个最私密的空间。 他们的世界里,此刻只有彼此,甚至是……不分彼此了。 有了情人之后,是不是就没办法回去过以前的生活、做以前的自己了? 虽然外表看起来没有差别,但傅海悦知道,她已经变了。 每天还是做着一样的事情,过着一样的生活:工作,吃饭,喝水,走路…… 而不管做什么,总是会想到他。 工作时,偶尔闪神想到他,总猜想他是不是带着慵懒微笑,轻松自在地面对 所有挑战? 一个人吃着饭,会猜他吃了没?是忙碌到没时间吃,或在应酬场合边谈公事 边吃,还是坐在气氛浪漫、点着烛光的餐厅,和知情识趣的女伴共享大餐? 想到这里,心头总会有股突然的刺痛。不过,她不爱钻牛角尖,总是立刻抛 开这非常有可能的假设性想法。 像晏予书那样的男人,感觉上只要勾勾手指——不,连手指也不用动,他那 双眼睛就够勾人了——应该就会有女人心甘情愿被勾过去。 她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最恼人的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傅海悦已经独自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不需要 人陪伴,也不觉得孤单。但是最近,夜里辗转反侧,一个人在床上翻来翻去怎样 都睡不好,她才真正体认到,晏予书已经成功地改变了她。 她想念他坚硬但温柔的怀抱,想念他从身后抱着她,两人契合得刚刚好的温 暖;或是,她可以窝在他怀里,贴在他胸口,听他沉沉的嗓音、低低的笑声在耳 下震动;两人天南地北什么都聊,或者什么都不聊,只是静静依偎,都好。 当然,还有火般激情熊熊燃烧之后,她软绵绵得连手指都动不了的被他拥住, 又疼惜又怜爱的吻着、哄着;赤裸的肌肤带着汗意紧紧相贴,整个人像是要融化 在他怀里。在那一刻,她真的相信,他们完全属于彼此,没有一点点杂质和疑虑。 这样就够了。她告诉自己。 可惜,如果人的生活、思想可以这么单纯,心想就能事成的话,就好了。 她都已经刻意保持低调安静了,还是有人不放过她,比如林士铨。 某日下午,傅海悦站在透窗而来的懒洋洋阳光底下,面对着林士铨,一点温 度也感受不到,只觉得寒凉。 “我要你说实话!”在镇长办公室中,林士铨威严十足地坐在办公桌后的高 背皮椅上,一脸严肃,简直像包公问案一样。 “说什么实话?”在图书馆整理书目整理到一半,被一通电话叫到镇长办公 室来的傅海悦,莫名其妙地站在大桌前,困惑反问。 在这儿,她其实不太舒服。 本来是她父亲的办公室,现在被另一个人占用,里面的摆设几乎全部换新, 采光也好多了,她却觉得压迫感好重,好难受。 “就是上次问你的,昌龙开发是不是派人来跟你接触过?”林士铨压低声音, 语带威胁道:“你不用骗我,我已经掌握到可靠消息来源了。” 口气真像记者,是耳濡目染的结果吗?傅海悦默默想着。 “既然你已经认定,何必再问?” “他们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开出条件要收购你名下那块地?”林士铨完全 不理会她话中淡淡的嘲讽,继续逼问。 傅海悦笑了笑。 “那块地一点也不值钱,你应该很清楚。”言下之意就是,不管开发团队是 谁,根本不需要劳师动众,来跟她谈价钱吧? “你实在太笨了!”林士铨突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让她吓了一跳。“有人 想在这附近投资兴建大型度假村,已经很久了。不管谁来谈,都是打算用贱价买 走土地不说,开出来回馈地方的方案也都不够好,根本没诚意。如果你傻呼呼的 就把地卖给他们,我告诉你,吃亏就吃大了!” 哦……原来如此,条件谈不拢。 “相关的地主,应该不只我一个吧?”傅海悦还是没什么表情,淡淡问。 “我打算把所有地主都集合起来,跟开发团队谈条件,这样才能确保你们不 受骗、上当。” “也能确保你开出来的条件,他们都会乖乖接受。”傅海悦敏捷接话。 林士铨的脸突然僵硬,一阵红一阵白的。 被一个年纪小这么多,一向又安静寡言的弱女子如此抢白,还说中了重点, 他这个镇长面子挂不住啊! 所以,他反击的话想也不想,冲口而出,“我也是为了地方、为了居民着想, 难道你要我像你爸以前一样,收了建商的钱又不做事,放给他烂吗?” 傅海悦深呼吸一口,硬是面无表情地正面接下卑劣攻击,只不过,小脸上的 血色褪尽,变得惨白。 “如果你已经讲完,那我就先走了,下午还要上班。”她没有看他,低声说 完,迳自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林士铨出声阻止。他站了起来,“海悦,你不要逞强,他们是 商人,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你年纪小又没有社会经验,被人骗了也不知道。听 我的话,把事情交给我,他们要是跟你联络,就立刻通知我,让我来帮珍出面, OK?” 不,一点都不OK。她摇摇头,“多谢,不过,我自己会处理。” “傅海悦!”林士铨提高嗓音,像是要训斥一个小学生一样。 她不想再多说,拉开办公室的门,出去了。 走廊上来往的人都多看了她几眼,有的出声招呼,有的则是盯着她像观赏珍 奇动物似的。她没有开口,静静低头走着。 走廊那一头,响起清脆高跟鞋的声响,正好是那位女记者昂首挺胸、女王一 般地走了过来。 两人交错而过时,傅海悦都已经侧身相让了,对方还是故意撞了她一下。 那一下撞得很重,因为身高差距的关系,娇小女记者的肩膀正正撞上她的胸 口。傅海悦皱着眉,咬牙忍住险些脱口而出的痛呼。 “啊!抱歉,这走廊真窄。”女记者故意娇嚷着,“谁来帮忙一下,把这些 杂物清一清好不好?都没地方走路了啦!” 傅海悦根本不去理她,修长的腿迈开脚步,完全没停下,早已走到楼梯口, 下楼去了。 “拽什么拽啊?还摆脸色!”女记者在她身后嘀咕。 傅海悦早已下定决心,不让这些莫名其妙的闲杂人等妨凝她的心情与生活, 所以她把这整件事抛到脑后,当作没发生过。 不过当然没这么简单。 隔两天,晏予书在深夜到访,她惺忪着睡眼去开门迎接,还来不及抱进怀里 好好一解相思之苦,眼尖的晏予书就从她宽松的衬衫型睡衣领口,发现了不对。 她的肌肤极细致,一点点痕迹就看得清清楚楚,他的亲吻常常留下点点红痕 ;但此刻,她雪白的胸口,却有着一块拳头大的青紫淤血,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晏予书解开了两颗扣子,长指轻柔抚上那刺眼的伤,怕 碰痛她似的。 “没事。”她轻描淡写说,一面侧了侧身,拉好衣襟,不让他细看。 “怕我看?”晏予书握住她的肩,让她无法闪躲。“这样就让我更想看了。” 力气根本比不过他,傅海悦挣扎无效,只得无奈地依他了。 本来还带着戏谑的玩乐心情,在看清那块淤血之后,消失殆尽。晏予书的俊 脸上,慢慢浮现了罕见的严肃神色。 “这么严重?怎么伤的?”他的口气还是很轻,但温度骤降,仿佛可以让人 感觉得到那冰冷的怒意。 傅海悦诧笑起来,一手抓着衣领,一手按住他轻轻抚过她胸口的大掌。“一 点小伤而已,你别夸张好不好?谁走路没跌倒、碰伤过?” “到底怎么受伤的?”他再重复一次,好像完全没听见她的徒劳说明似的。 “就是……撞到东西。” “撞到什么?”晏予书坚持追问。 “你问这么清楚有什么用?伤都伤了,根本不严重,只是看起来有点吓人而 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皮肤本来就容易留痕迹。” “我当然知道。”他饱含深意的一眼,看得她有些脸红;要说在她身上留下 痕迹,这位仁兄可绝对是罪魁祸首。“不过,除了我以外,不准有人伤你一根寒 毛。” “谁跟你说是人?你以为我去打群架吗?”傅海悦随口说:“只是撞到办公 室的书柜而已。” “我去把书柜丢掉。” 傅海悦抬头,望进那双琥珀色、毫无开玩笑之意的眼眸。 他是认真的,不是随口说说,他真的会去拆了书柜,只因为害她受伤了。 傻眼片刻,傅海悦又问:“万一是有人,我是说万一,不小心挥手碰到我呢?” “把那人的手折断。”他一个字一个字,轻轻说。 气氛凝滞,两人对望着彼此,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突然,傅海悦噗哧一笑。 “你以为你是民国初年的大帅、军阀呀?看谁不顺眼,就拖出去毙了?”她 难得笑得这么开心,眼睛都眯起来了,甜美迷人。她一面咯咯笑着,一面投入他 怀中,双手圈住他精瘦的腰。 轻轻抱住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娇人儿,晏予书的嘴角也微微上扬。他无奈地 叹了一口气。 拿她没辙,真是遇到克星。 贵重礼物送给她,会被轻描淡写一句“用不到”给退回来:但是在他的怀里, 她从毫不掩饰自己热情的回应。而他要离开,却从不挽留或多问。他轻松调笑的 时候,她冷着脸不理:他生气认真的时候,她却能用可爱的笑容轻易化解。 大概是前辈子欠她的吧?要不然,怎会被吃得死死的,还如此心甘情愿,甘 之如饴? “你这么可爱,害我真不想走。”他拥紧她,埋首在她柔软发丝里,深深呼 吸属于她的清甜气息。 “今天不能留下来?”她的小脸贴在他胸口,轻轻磨蹭,像小猫一样。 “嗯,要出差,晚上得回去整理一下,明天一大早的飞机。”他吻着她的头 顶发心,交代着,“我不在的时候,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再受伤了。” 她还是笑笑的。“我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也没事呀。” “现在不一样了。”他捧起她的小脸,温柔地亲吻着她含笑的眉眼,“你已 经长大,变得这么可爱,谁看到都想咬一口,怎么能不小心?” “他们想要的,不是我……”而是她身上少得可怜的利用价值哪。她叹息着。 “什么?” “没事。”傅海悦嫣然一笑,然后,主动吻住了他的唇。 他们之间的接触总是像点火一样,马上轰的一下烧起来;很快地,这个吻就 变得又深又热,他毫不客气地侵入她的甜蜜,掠夺攻占,勒索着回应。 她拉好的衣领又被扯开,大掌探了进去,略微粗糙的质感,抚弄着她未着胸 罩、光裸细嫩的饱满丰盈……很快地,雪峰顶端已然绷紧硬挺,抵着他的掌心。 他揉动的逗弄着,逼出了她的娇软呻吟。 他想不顾一切撕扯开她的睡衣,想低头吻住那可爱的莓果,用力吸吮,让她 发出最娇媚的呻吟;他想把她抱到床上,奸好纠缠厮磨一晚上,让她雪白修长的 双腿盘紧他的腰际,深深埋入她潮湿温暖的紧窒身体,一次又一次,带她去天堂 …… 可惜,时间不允许,他只能稍作停留——还是硬生生挤出时间过来看她的。 “你真危险,一碰就离不开。”他的气息也紊乱了,贴在她柔软的唇际,晏 予书的嗓音低低哑哑的,略喘地说着:“我真的该走了,等我回来再来看你。要 不要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回来?” 脸儿红红的小姐只是笑。 “会不会想我?”平日慵懒潇洒的男人,也有如此患得患失的时候。 她还是笑,不语。 “小悦。”开始语带威胁了。 “这种笨问题,我不回答。”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