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中国女人把你鸡巴割下来 菊心灰意冷地游逛在三叉河镇的大街小巷里。有很多三叉河的人都认识菊,知 道菊是小金沟财主杨老弯的女儿。菊是再也不愿意走进那个家了。 她万没有料到表哥杨宗会那般绝情。杨宗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她怀着的十 几年的爱因此也流产了。她十几年夜思梦想的爱,得到的却是突如其来的一巴掌, 还有杨宗的谩骂。菊就想,也许自己真的是一个贱女人,一个贱女人活着还有啥意 思呢菊甚至想到了死。很多日子她游逛在三叉河的大街小巷里,都一直想着死的 问题。一天夜里,她投宿在一家米店的门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周围满是米 店泼出来的污水,她几乎就躺在污水中,有两只野狗蹲在她一旁,愣愣地看着她。 菊醒来后,看见自己此番模样,突然大笑了一次。堂堂小金沟财主杨老弯的闺女竟 落得如此模样。那一刻,她就不想死了。她想到了鲁大,鲁大是胡子,这她早就知 道。可就在那一夜之间,鲁大听了她的身世后,并没有弄她,要是当时没有杨宗, 她会爱上鲁大。就凭这一点,菊便认定,鲁大是个男人。她一想起鲁大,浑身上下 便有一种愉悦感,那时她就下决心要嫁给鲁大,嫁给一个胡子,让杨宗看一看她嫁 给了胡子,让杨老弯和杨礼也一同看一看,她真的就嫁给了胡子。 那一天,老包下山弄药,她一眼就认出了老包,她毅然地随着老包来到了老虎 嘴。菊万没有料到的是,胡子鲁大也没有看上她,胡子都骂她是贱货。她一个人下 山的时候,心里千遍万遍地诅咒着胡子鲁大。远远地望见三叉河镇的时候,菊不再 走了,她蹲在雪野上撒了一泡长尿,后来她哭了,哭得痛快淋漓,昏天黑地。哭累 了,哭够了,菊站起身,冲着茫茫夜色破口大骂:“操你妈杨宗,操你妈胡子鲁大, 操你们男人的妈呀。” 菊那时就在心里说:“我是个贱女人,就贱给你们看看。” 菊那天晚上就敲开了街东头吴铁匠的家门。吴铁匠是个光棍,菊一出现在三叉 河的大街上,吴铁匠就开始注意菊了。每天晚上,吴铁匠差不多都在跟踪菊,有一 次,趁菊睡在野地上,他抱住了菊,菊当时打了吴铁匠一个耳光,就像杨宗打她时 一样响亮,菊还骂了吴铁匠,菊骂吴铁匠是贱货。吴铁匠又是下跪又是磕头求她, 她也没有同意。 当菊委身于吴铁匠那一刻,吴铁匠用那双打铁的大手把她剥光,伏在她的身上 的时候,菊闭上了眼睛,菊在心里高声地叫骂着:“操你妈呀杨宗,操你妈鲁大, 你们睁开眼睛看看吧,我让铁匠干了……” 转天早晨,吴铁匠从柜子里掏出两块银元放在菊的面前,吴铁匠说:“你先拿 去花,啥时候花完了再来取。”吴铁匠说着就跪下了,吴铁匠流着眼泪说:“菊你 就嫁给我吧,我会一辈子当牛做马伺候你。” 菊看也没看吴铁匠递过来的银子,菊一直在心里说,我是下贱货了,让铁匠干 了。菊甚至没有听清吴铁匠在说什么,菊木着表情从吴铁匠的家里走出来。吴铁匠 痛心地在她身后喊:“你啥时候还来呀。” 菊再次走在三叉河的大街小巷里,心里多了满腹的快意,她心里一遍遍重复着 一句话:“我让吴铁匠干了,我是个贱货了。”菊认为自己是贱货之后,她什么也 不怕了,她甚至敢当着众人脱裤子撒尿,别人脸红,她不红。她走过去,就听背后 有人说:“杨老弯的闺女疯咧。”菊心里说:“我不是疯子,是贱货了。” 日本人开始在三叉河镇强奸女人了,三叉河镇的女人没有人敢在大街上行走了, 有的躲在家里仍不放心,年轻的姑娘,面皮还白嫩的少妇都用锅灰抹了脸,提心吊 胆地在家里挨日月。惟有菊敢在大街上走。 那一日,菊看见了身后的两个日本兵,她一边走,一边听见俩日本兵在她身后 叽里哇啦地说着什么。她头也没回,她此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害怕,贱女人还怕啥 呢? 菊这样鼓励自己。 当两个日本兵把她拖到一条胡同里时,菊真的有些害怕。她可以找人睡觉,却 无法忍受强暴。菊没有呼喊,她一边和两个日本兵厮打,一边咒骂,菊骂日本人是 贱货。日本人开始时还挺斯文,看见菊在反抗在挣扎,便粗鲁了起来,他们恨不能 一下子就把菊的衣服脱光。就在两个日本人把菊按在地上,即将得逞的那一瞬间, 从墙后面跳出三个人。两个日本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两把刀扎在了身上。两个 日本兵麻袋似的倒下了。 花斑狗照准一个躺倒的日本兵尸体踢了一脚说:“操你妈,还想干中国女人, 把你鸡巴割下来。” 鲁大和花斑狗利索地拾起了日本人丢下的枪,这时才看见菊。菊也吃惊地看着 鲁大。 鲁大瞪大眼睛说:“是你?” 菊系着衣服,站起来说:“你们救我干啥? ” 老包说:“救了你,你都不说一声谢? ” “我没让你们救我,我愿意让日本人干。”菊白着脸说。 “啪! ”鲁大伸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菊先是一惊,很快反应过来,她扯开嗓子骂:“操你妈鲁大,我让男人干了, 咋样,关你啥事。我就让男人干,让所有的男人干。” 鲁大还想再给菊一个耳光,被花斑狗拦住了说:“算了大哥,咱们今天是来整 枪的,这个女人疯咧。” 鲁大指着菊的鼻子说:“你快滚家里待着去,不愿回家你就让中国人操死你, 也别让日本人干一下。” 说完鲁大带着花斑狗和老包翻过墙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