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想要落跑就先得存跑路费,于如意于是独自在偌大的震北山庄瞎逛,逛进了 帐房,瞧见了一箱又一箱的金银元宝。据说才只是两间酒楼、一间茶馆的营业收 入。 赫!吓人! 原来古代的白银是长这个样的呀! 她算是大开了眼界!黄澄澄的金元宝,抱两个在怀里就重得肩膀下垂,可别 小看白银的分量,也挺重的。 她“不怀好意”地摸了摸,希望能悄悄地“摸”点跑路费,可惜在众人虎视 眈眈的注视下,她摸完了元宝只好改摸鼻子,沮丧地回房。 “唉!”她在房里叹了口气。幸亏有雀儿相伴,否则她恐怕会无聊至死。 雀儿很可爱、很直接、很单纯,对她深感好奇,却又很明智地三缄其口,只 是常惊异地看着她这个爽快到令人有点吃不消的“夫人”,却什么都不敢多问。 “为什么我会住这里?”坐在床沿,双手托着下巴,她挺无聊的一个人自言 自语。“为什么我的灵魂会跑到这儿?”她又重叹了一声。 她好想爸爸、好想妈妈。 当人家的替身新娘已经是第四天了,大伙儿对她生疏又冷淡,不过不敢对她 太打马虎眼就是了。她要什么,马上有人张罗;她问什么,没有人敢不答腔,大 伙儿对她生疏有礼,看得出来是故意跟她划清界限! 大家显然不太喜欢她这个夫人! 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怎么喜欢他们,只是那个鲁男子为什么没再来呢? 她没有盘缠就走不远,没有想法子要他带她出去走走,她就没办法跨出震北 山庄半步。 所以她很讨厌他,却不得不仰赖他。 没关系,地球是圆的。 “听说你找我?”他不过出了一趟远门,三天没见着她,就听雀儿向他报告, 说夫人很想他。 她会想他?才怪! 他全身都是尘土味,却该死的捺不住性子,一进门就急得想看看他的小新娘 还在不在。 于如意不奇怪他怎么又突然出现,本来想向他伸手要银两的,却突然想到她 到现在连“嫁”的丈夫是几岁都还不知道,有点奇怪。 “你几岁?” 秦啸虎犀利的眼神一扫,不答反问,“你又几岁?” “二十一。”她答得干脆。可惜她才二十一岁,就跟美好的人生说拜拜了。 “你不是十九吗?”他眉一皱,搞不懂她连年龄干嘛也谎报。 “我本人二十一。”真是有理说不通,她责怪地嗔了他一眼。“你几岁?” “二十七!”就连年龄他也回答得很“用力”。 于如意受不了地捂住了耳朵。 “拿来!”她不怕地伸出小手。 “拿什么?”他瞪着那只摊开来都不及他一个拳头大的小巴掌。 “盘……银两!” “银两?”他瞪直了眼睛,“你竟敢跟我要银两!” “我为什么不敢?我需要钱哪!”她说得理直气壮。 “我欠你的吗?”他突然凑近脸,威胁她。 “我是你老婆,为什么不可以跟你要银子?”她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家带来的嫁妆呢?” 咦!她怎么没想到! “我带来的嫁妆里……有银子吗?”她也凑近脸,奇怪地问他。 到底谁才是新娘?秦啸虎不解。 两个人眼对眼,呼吸的气息突然灼热起来。 于如意忍不住焦躁,舔了舔嘴唇,望着他突然变得炽热的目光,她立即警觉 的将脸往后移。 “没事了、没事了!”她像打发下人似地朝他摆摆手,要他离开。 原来她的嫁妆里有银两呀!她暗暗高兴。 “你要银两做什么?”看她一脸的诡异,高大的身躯突然靠近她身旁一些, 并盯着她看! “出门需要啊!”她小心地往后挪了一些。 他顺势往前坐了一点。“出什么门?你打算去哪里?” 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让于如意觉得自己像只被待宰的羔羊。 “待在这里闷得发慌!”这回她很小心地悄悄挪了些,裙子却被一只大掌用 力压住,让她尴尬地杵在床壁与他的身体之间。 “闷得慌不会找事做!” 在他的瞪视之下,她的脾气又突然上扬。 “我能找什么事做?我到哪里都有人跟,连洗个澡也按规定必须有人在一旁 服侍,我一点自由都没有!你认为我还能找什么事做?” “替我生孩子!”他突然冷酷一笑,反手勾下了纱帐。 “孩子?!” 她当场吓呆了!立即往后靠,却给了他前进的空间。 “不行!我还不想那么快生孩子!”开玩笑!初夜的恐怖记忆犹新,她怕死 了他的碰触! “二十一了,不年轻了。”他握住她的脚踝,往他拖近。 “不!不行!” 她吓得脸色发青,却被他一把抱起,钳住腰身,坐在他腿上。 “你你你……”她当场吓得舌头打结。学医的她,光看这种姿势就知道又是 一场“残酷的刑罚”。 “怕你无聊,我这可是一片好心。”他已吮吻上她的颈子。 她骇得不敢喘气,一动也不敢动。 他不理会她的僵直,继续他火辣的折磨。火热的唇舌不放过她胸口每一个细 微之处。 于如意开始颤抖,身体的欲望被他撩拨得开始蔓延。 不!不行!她猛一甩头!硬将脸往后仰,想躲避他。 尽管如此,却已用尽了她超强的意志力。 “你……你还没洗澡!不……是沐浴!”她喘着气,紧张地说,早已流了一 身汗。 “嗯?!”他突然顿住了一切动作,朝外头猛然一吼,“备水,我要跟夫人 一起沐浴!” 门外的人马上应了声。 我的天!于如意呻吟了声,差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如果他的胸膛是个洞的 话。 她尴尬不已,面红耳赤地说:“你怎么可以告诉他们你要跟我一起沐浴!” 她责怪的嚷嚷。 根据心理学的解释,有些事可以做,却不可以说。 比如说“洗澡”这种事情,秦啸虎如果不是用吼的,也没告诉下人要跟她一 起沐浴,就不会引起对方想像空间! 另外,一个再丑的女人,要一个男人不要看她的脸蛋,而他也闭着眼,却一 心想像丑女脱衣、洗澡的模样,三分钟后一样能教这个男人立即性亢奋。 于如意替苏映雪感到悲哀,更替自己哀悼。 很不幸地,她们同时嫁给了这个男人! “我还没叫他们排成一列看我们亲热呢!”秦啸虎恶劣地说,满意地看着她 顿时又瞠圆眼睛。 真要比惊世骇俗,她的手法能算老几? “你你你……”于如意骇得说不出话来。 他不会真的叫人进来观赏吧? “禽兽都是这副德行!”他用牙齿咬扯掉她胸前的蝴蝶结,随即覆上他的唇。 “你──”她猛然抽了一口气,身子惊骇地瑟缩起来,却躲不掉身体突然涌 现出的一股疯狂洪流。 “我是名副其实的禽兽!”他用力扳开她的双腿,让她赤裸裸地感受到他的 昂然,随即看到她惊骇得想抽离身体。 “既然是禽兽,你就别奢望我会用人的方式对待你!”说着他吻得更加用力, 所到之处均留下他的烙记。 于如意闷着声呻吟,将每一声即将逸出喉的声音费力地往回咽! “庄主,水来了!”仆人打了水放在门外,却没有人敢大胆地私自抬入。 门内的人没有回答。 门外的人又不敢私自离开。 门内一声声的娇吟、惊喘轻轻传到门外。 于如意想捂住嘴、想咬住唇,却被他一一制止,并且用眼神警告她,敢再捂 嘴、咬唇,他会玩更狠的,让她有得受的! 于是门外的仆人瞪圆了眼,听着由房里头传来的暧昧声响……光想像那情景 就……两个男仆不自在地咳了咳,不好意思地分别将脸朝往另一头。 “外……外头有人!”于如意止不住她的放浪,身体直往他靠。 止不住放浪,止不住呻吟,她的身体自己能作主,完全违背她的理智。 理智和情欲在她的体内迅速交错! 闭着眼、咬着唇,由不得自己又难遏欲望的身体随着他的节奏一块儿飞腾、 摆动。 时空的交错让两个不同命运的女人遇上同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即将主宰她 们的一切。 秦啸虎望着她,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她!任由她痛苦呻吟,任由她饥渴难忍, 任由她的唇齿因受不了疯狂的挑逗而狠狠地咬住他的肩颈,任由她悲泣、瘫倒在 他的怀里,最后在他的唇舌慰抚下软化、止住啜泣。 轻轻地,像摆放珍宝般,他缓缓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则侧搂着她。 他的眼始终没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感受到他的注视,于如意没勇气抬眼,却深深懊恼刚才的放荡举止。 才第二次!这才只不过第二次!她的肉体就完全被他征服! 还有谁比学医的她更懂男女之间的事? 初夜的疼痛、不愉快的记忆,全被他刚才轻易抹杀掉,如今剩下的只是她刚 才不知廉耻的荡妇行为…… “以后不许再禽兽、禽兽的骂我!”他捉住她的下巴,将她逃避的表情看进 眼底。 第一次……她发现他的眼神放柔和了。 她有些讶异这样的转变,那一双不再是吓唬眼神的眼睛竟十分清亮。 “嗯。”她蹙紧眉心回答,因为她又想到刚才的一切。 其实秦啸虎也是矛盾的! 原本只是想要惩罚性地再像上回那样狠狠地玩她一场,想不到唇舌一沾上她 的肉体,他的理智就抛到九霄云外!他豪放地投入,却依旧有所保留,怕伤着了 她,怕骇着了她! 新婚之夜她哭吼到天亮,愤恨不驯的眼神说明她的悔恨! 很奇怪,回想起那夜,他就会忍不住放慢调子,注视着她的反应,小心翼翼 地,希望能有所补偿,这是什么鬼道理! 他突然翻身下床,不想与她有太多的牵扯。 于如意被他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 上一刻还温柔对待她,眼神柔和、神色相悦,怎么下一刻眼神一锐,突然翻 身下床,毫不在乎的以赤裸身体背对着她? 她很想问,问他为什么会这么奇怪?但想一想,还是算了! 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原本就无法在一起。 她于如意是个独生女,绝不是那种为了追求爱情便会甘心放弃一切的女人。 她有父有母,她无论如何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因为……她不想让父母这么孤孤单单终老。 咬着唇,她缓缓地闭上眼,再一次告诉自己他与自己是不同世界的人,不该 心软,不该心存任何感觉。 于是她也背过身去,拒绝再看向那副伟岸的躯体,阻止自己再去回味偎在他 体侧的感觉。 “来人备水进来!”秦啸虎吼道。 “是。”门外的人这时才敢将早已呈半凉状态的温水抬起花厅,却不敢瞧内 房一眼。 “下去!”水桶才刚放下,秦啸虎便立即喝令仆人离开。 “是!” 简洁的应答显示出仆人知分寸。两个仆人松了一口气,暗暗地谢天谢地后才 离开。 “你不沐浴?”秦啸虎微侧着脸庞问她,只用眼尾余光瞄她。 “你先沐浴。”于如意疲累不已,没去跟他眼对眼过招。 冷漠疏离的气氛迅速在两人间蔓延,却让两个各怀心事、刻意淡漠对方的人 在心中各自掀起一阵怅然。 不该想太多!别忘了她是害父亲眼瞎的元凶的女儿,娶她进门是要来折磨用 的!秦啸虎发狠地告诉自己,却发觉以往在心中那份说到做到的决断力,竟已经 有点软化。 明天就走!于如意握着拳告诉自己。 微妙的情感变化,让她意识到他让她感到害怕! 性与爱是密不可分! 有了性,爱情才能持久! 而爱情却是性的最佳催化剂! 心理学对性和爱的解释如是说。 如果再不赶紧逃开,她先被性征服后,再对爱彻底投降,那她的父母怎么办? 各怀心事的两人就在不再交谈、默默无语的气氛中度过一日。 四更天。 于如意悄悄下床,偷偷拿起了事先准备好的包袱,像做贼一样地左右看了看, 然后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外。 没人!她松了一口气。她料得没错,最深眠的时段就算是失火了,也是等到 快烧着了屁股时才会吓得弹跳起来。 真是天助我也! 于如意放胆地走往大门,一路还不停四处张望,深恐会窜出个人来,拦住她 的去路。 还好,乘著「守卫人员“正在换班的空档,她终于从半开的小门缝溜出。 她简直想欢呼!顶着顶“西瓜帽”,随意套了件男人的衣服,她就这么快快 乐乐地脱逃成功! 记得隋炀帝筑的大运河,打通南北两端,于是天一亮,她便开始问路,不南 不北的奇怪口音让人侧目,当然热心指点的也不少。 很快地,她便来到搭船的河口边,安静地等着船入港。 再半个时辰她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她引颈望着,简直迫不及待。 回到了扬州她该怎么办?坐在长凳上,她无精打采地思忖着。 可是除了扬州,她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她的魂魄会来到这里,是否也会顺着 来时的路回去? 想着、想着,船已到,因为一路由北而下,船上早已载得满满的。 大伙儿争先恐后、你推我挤的,于如意好几次被人由梯口挤了出来。 有人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差点摔倒的身体给拉稳。 “谢……谢!”于如意张口结舌地瞪着她的救命恩人。 “你想去哪里?嗯?”秦啸虎温柔的语调让人发颤。 “我……”她无声地说了个“我”字,转头看看即将开离的船,又调回视线 看了看满眼怒意的秦啸虎。“没……没事,我只是好奇,想看看船的样子。”她 故作无事,一脸轻松的说道。 可却偏偏有人当场戮破她的牛皮。 “这位姑娘,你再不上船,船就要开了,你买的船票就报废了!这可是不退 钱的哟!” 要死了!于如意当场尴尬地僵在原地,不知看哪里好。 “拿来!”大掌伸在她的眼前,冷冷的眼神几乎要瞪死她。 “拿什么?”于如意还装傻。 “船票!”他突然吼。 他的吼声令在场的人全往这边瞧。 于如意只好一脸不痛快的将船票递给他,随即被他撕个粉碎。 “你想去哪里?”他又吼。 于如意被他吼得火冒三丈。“我又不是牲畜,你干嘛老对我又吼又叫!”说 完她随即听到一阵讶异的惊呼声,议论声也纷纷响起。 于如意莫名其妙地瞄了旁人一眼。 “你还敢顶嘴!”大庭广众之下,做妻子的竟然敢驳斥自己的丈夫,是会换 来好几顿打的。 “你有话好说!”她警戒的退后。他的眼神教她害怕。 “可以!咱们现在就好好说!”他恼恨地逼前。 “不!不是在这里谈!”于如意愈退愈后,看着四周袖手旁观看戏的人,竟 没有一个人肯对她这个弱女子伸出援手。 “你竟然想逃?!” “我为什么不逃?你又凶又残暴,我当然要逃!”愈是害怕,她愈是管不住 自己的嘴巴,也不管下场会如何,她就是忍不住。 “你想逃去哪里?” “回家!”她瞪着他额上的青筋,犹不怕死地逞强。 秦啸虎几乎要伸手掐死她! 如果她的嘴巴闭紧一点、话少顶一点,他还不会这么生气!偏偏他堂堂一个 庄主在众人面前管不住自己的妻子,他岂不令全城的人看笑话! “闭嘴!”他愤恨地警告。 “你也闭嘴!” 一阵讶异的声响又突然惊窜起。 “走!”他再也忍无可忍,扯着她,粗鲁的将她拖回早已备在一旁的高大骏 马。 “不!我不走!”她惊骇得哇哇叫。回去会是怎么个死法? “你是我的妻子,你不跟我回去,你要跟谁回去?!” 额上的青筋显示他超强的忍耐力已濒临崩溃边缘,而此时,围观的群众自动 让开一条路。 “我不是你的妻子!我是被逼的!”于如意惊慌的四处求救。“救命啊!快 点救救我!回去后,我一定会被他杀了的!” 围观的人全瞪直了眼睛,看着这个语无伦次的女人。 秦啸虎谁敢惹啊! 大伙儿只能在一旁很抱歉地站着看戏。 “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啊──”一声扬长的尖叫,随即她整个人被摔在马 背上。 马……马?!于如意简直吓坏了,她从不知道马长得这么高,一慌就…… “放我下去!”她脸色铁灰,想跳马! 而身下的马儿也没想到竟会有个在它身上惊恐尖叫、四处蠕动的怪胎,于是 不安分地扬高前蹄抗议。 那是它发怒的前兆! 而它一扬高前蹄就把倒着坐的于如意往马后溜,险些摔下地。 原本要上马的秦啸虎一看情形不对,立即冲往马前轻抚着马脸,极力安抚暴 怒的马儿。 却没想到差点滑下马的于如意为了稳住下滑的身躯,为了阻止自己摔在地上, 竟抓住了马尾巴。 一阵暴怒的嘶鸣立即惊天动地咆哮开来,马儿随即四处蹦跳,暴怒地想甩掉 身上的可恶东西。 “放手!”秦啸虎又要安抚马儿,又怕她摔下马,简直分身乏术!“别抓住 马尾巴!” 于如意根本没在听,她只担心自己千万别被摔下来,当然抓得更牢! 围观的人四处乱窜。马儿撞死人、踩死人是常有的事。逃都来不及了,更不 可能出手相救。 “映雪!放手!” 不断乱蹦的马儿把于如意震得头昏脑胀,几度险些跌下来。 “别抓住马尾巴!”眼看情形不对的路人也急急地朝她吼。 “我不抓它,它会摔下我!”她无辜地吼。 “你愈抓它,它愈会把你摔下来!”笨!如果他的手臂够长,他一定先甩她 两个巴掌,将她甩晕! “你快放手!就是因为你死抓着它,它才会这么生气!”搞不清状况的于如 意,认定害马儿猖狂嘶哮的原因就是那只紧揪着马嘴上的缆辔的铁掌。 秦啸虎听得简直要吐血!“快放手!”马儿愈来愈难控制了。 “我……我不行了!”她被甩得头好晕,两眼快翻白了。 “映雪!别抓着马尾巴!” 几个路人终于鼓起了勇气,跑出来帮忙! 马儿一直不停地乱蹦,害得她恶心反胃,也教她火冒三丈,她突然发狠地往 马屁股上一拍,想给马儿一个教训。 “嘶──”猖狂的嘶鸣声扬起,马儿狠狠一个后踢,想也没想地一古脑儿往 前冲。 “危险!”众人齐嚷。 秦啸虎的手死死地抓着辔头不肯放开,施展轻功任由马儿拖着跑。 “映雪!”当秦啸虎担忧地望向马身时,却赫然发现上头的人不见了! 看见一大群人正跑往他后头的方向,议论纷纷。 “映雪!”他惊吼一声,放开马儿,转身就往那群人的方向冲! 映雪!千万别死! 他脑中闪过她可能遇害的念头,让他的心像被辗过千万次般的痛苦。 “映雪!”他急吼! 急奔向躺在地上的人时,人群已自动让开,他惊骇地看见躺在地上、满脸是 血的人儿! “映雪──”一阵惊吼冲向天际,同时天空竟下起雨来……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