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混蛋!超级色狼!大王八蛋!便宜都被他占光了啦! 于如意不情不愿地被秦啸虎拉着走,一路在心中痛骂。 可是她骂的好像不光他而已,事实上她知道自己是“移情作用”,藉着骂他 的痛快,以掩饰内心的罪恶。 她知道自己挺融入其中的,她知道。就因为他的“技巧”太高超,三两下就 瓦解她傲人的意志力,让自己变成超级大混蛋,最后瘫进他的怀里,意志力彻底 毁灭。 让她从刚才后悔到现在! 如果她能再坚持得更久一点,让他知道她对他完全不感“性”趣,那么他就 不会老是纠缠她,很快就会把她休了! 据说,男人对躺在怀里完全没有反应的“死鱼”会性趣全失,她想照本宣科、 奉为圭臬,奈何却力不从心。 “到了!”秦啸虎突然停住了脚步,盯着她满是悔恨的小脸。 她在想什么他都知道。 突然他凑近她耳边,一脸“惋惜”,低声说:“别生气,一次若觉得不够, 回家后再好好补偿你,包你满意!” 他扬起的暧昧笑容让她觉得碍眼极了! “不要!不许你碰我!”他的技巧让她事后觉得非常丢脸! “嘘!”他扬起食指轻触在她的唇上,左右瞄了瞄。“都被人听光了。” 于如意警觉地抬脸看着四周,果然一双双的眼睛全惊愕地看着她! 光天化日之下……不!是花好月圆之下,竟然有这等淫妇敢毫不知羞耻说出 那等事,一双双的眼睛好似用这等语言控诉似地瞪着她,让她脸上顿时烧红,无 地自容。 “快走、快走!”今儿个她真的是大大丢脸! “你要上哪儿?”他将她拉了回来。 “你不是要去观景楼吗?”她现在巴不得能立即消失。 “观景楼在上头,你往哪边去?”东西南北搞不清楚,就乱拉一通。 “啊!”顺着他的手指望上去,于如意简直快晕了。“观景楼在在在……在 上面啊!”一千多阶石阶顺着山形蜿蜓,上楼之前得先爬这么多楼梯啊…… “是啊!”他回头一望,朝她露齿而笑。“你走不动,我抱你好了!”他作 势要抱她。 “不不不!”大伙儿都在看哪!她吓得退后。 怎么她觉得他们瞧她的眼神里个个不怀好意,挺暧昧的。 “我自己走!”她下巴一扬,被激起了本能的斗志,看就看嘛,就让他们瞧 个够! 可是……她又不确定起来,她脖子上的吻痕不知道有没有遮好?她浑身都是 他黏人的气息,会不会被人嗅出来?这样多尴尬啊!一向坦率的于如意竟变得有 点忸怩。 秦啸虎好笑地睨了那些看戏的人一眼,那些人便纷纷收回视线,赶紧回头, 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想不到威震八方的震北山庄庄主秦啸虎竟娶了个会出言顶撞他的妻子?而且 还长得艳冠群芳,听说还是扬州第一美女,这事回去非说说不可!在一旁看好戏 的群众盯着这对欢喜冤家。 剃了胡子的秦啸虎根本没人会认得出来,不过落马事件中两人的争执却一下 子在偌大的城里传了开来,再加上震北山庄的旗帜插在马车外头随风招摇,秦啸 虎想不红也难。 “走吧!”不理会那些打探的眼光,秦啸虎执起娘子的手步上台阶。 “哎哟!”才走没两步,于如意就被罗裙绊了一跤。 后头传来一串憋不住的笑声。 秦啸虎当作没听见,附在她耳边非常“亲切”地指导,“麻烦你上下楼的时 候记得将裙子撩起来才好走。” 衣裙太长,当然容易踩住。 “这样啊!”她一口气就将罗裙提到膝盖上头,露出了美美的小白腿,望着 他。 却没想到同时传来一声声惊愕的抽息! 怎么了?她纳闷地看着身后那群人见鬼似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她疑惑地问道。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腿,搞不懂她的姿势哪里不 对。 “你──”秦啸虎差点一掌劈碎她的脑袋!瞬间拉下她撩至宛若齐天高的裙 摆,迅速让它们回到原位。 “怎么啦?”她哪里错了?她奇怪地打量自己的前前后后,搞不懂众人为何 一脸惊异。 而秦啸虎突然抓狂的神情又是为了什么? 秦啸虎狠狠地将她腰一拦,干脆抱着她直往上头冲! “你就那么爱跟我作对,我叫你撩裙子,你偏把它撩那么高不可!啊?”他 忍不住火大!忍不住动怒!忍不住想……宰人! “我……”她来不及解释,就被他又吼了过来。 “你存心让我在外头丢脸是吗?”他又吼,突然煞住了身子,往后狠狠一瞪。 一群人全被他瞪在当场,不敢再跟上来。 “我哪有!”她抗议,完全不知道他的火大跟她美美的小腿肚之间有什么关 联。 他的脸都被她丢光了!他生气的将她塞入奔月楼一处靠窗、能够俯览全崖的 位置,自己也火大地坐下,手紧握成拳,瞪着她。 偏偏她一脸无邪、无辜的表情回视着他,让他的气一下子发不出来。 “哼!”他干脆别过脸,反倒把自己痛骂一顿。 他干嘛要这么作贱?干嘛要这么固执?瞧她是怎么回报他的?竟然当众撩裙, 活像个荡妇,简直丢尽了他祖宗八代的脸! “你怎么啦?”她关心的将手越过桌子,轻轻摇着他搁在桌上的手。 他立即投来恼恨的一瞪,却没吓到她。 “你要生气总得有个理由吧!”这人好怪,动不动就发火。 她有些无聊,替自己斟满了一杯茶并一口气喝光,顺便抄起桌上的四样干果, 边啃边无辜地看着他的火大。 “要不要?”她好心地替他斟满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再朝他眨了眨眼。 “你──”一口气又瞬间梗上了喉咙,教他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 “喝茶。”她朝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欣赏着他蹙眉的模样,竟发觉 他生气时还挺帅的。 小二赶紧过来打招呼。 “照旧!”他厉喝。 活像人家欠了他八百万两,气全出在小二身上。 “是。”小二暗暗咋了咋舌,惊吓的偷偷拍了拍胸口,赶紧离去。 观景楼实际上是秦啸虎的产业,共分为观海楼、奔月楼、松涛楼、赏卉楼四 处,占尽了观赏惊涛、美月、耳闻松涛、欣赏花卉的诗般境界之便。 没有人知道观景楼的幕后老板是谁,只知道能常来这儿的宾客一定非官即爵, 少惹为妙。 夫妻两人冷然对峙,一个是恼火得头顶快冒烟,另一个则是以不变应万变。 反正是习惯他那张动不动就发怒的臭脸,于如意干脆别过脸,望着窗外的明 月,听着浪涛拍打的节奏,就是不再看他。 小二送上了好酒好菜,出了名的以桂花酿成的酒香瞬间弥散,让于如意从一 开坛后就睁亮了眼,惊讶地微张小口,频频吞口水。 连她这个不懂酒质优劣的外行人,单闻这酒香扑鼻就浑身醺然,也知道此刻 摆在眼前的上好花酿,绝对是货真价实的上等好酿。 她悄悄打量了眼秦啸虎,他也正用复杂的眼神瞪着她瞧。 好香!好想喝。她垂涎地盯着他眼前的酒瞧。 “我想喝酒。”怎么迳坐着直勾勾地瞧着她,让人没有勇气伸手去拿他眼前 的酒壶。 秦啸虎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满腔的怨愤,藉由这个吸气的动作稍稍抒发一 下。 “我的好兴致全被你破坏光了!”他咬牙切齿的低嚷。 而她竟然还有心情吵着要酒喝! “我又怎么了?”她瞪大了眼睛。 简直莫名其妙! 闷了一肚子的气,不说也罢!当着众人的面前数落她的不是,两个人一定又 会吵起来;但是闷在心里头,愤慨的心情又久久无法平静。 “你故意当着众人的面顶撞我,我还可以容忍!但瞧瞧你刚刚那是什么德行, 一个已婚妇女竟然露腿给人家瞧,你分明就是存心让我丢尽祖宗八代的脸!”教 他怎么能不愤慨,这口气又怎能吞得下? “哦。”她终于了解了。“在我的世界里呀……”她拿着蟹脚比画着并继续 补充,“露背、露肚、露胸什么都有,只要高兴,什么都可以露。”她说得理所 当然,根本不把他的怒气当一回事。 当然啦!他压低了声音向她怒斥,她自然也不敢太大声回应。 “你可以考虑休了我!”她凑近了脸庞,不怕死地道。 一只手猛力攫住她的下巴,他整张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你有胆再跟我说 一次试试看!我会捏碎你的下巴!听到了没有?”他也故意凑近脸,恶狠狠地朝 她脸上吐息。 他睑上的凶狠让她以为他真的会这么做,只要她胆敢再挑衅、顶嘴的话。 好不容易他慢慢放开攫住她下巴的手,眼神却依旧复杂,但还是大发慈悲地 倒了杯酒给她。 是屈辱也是天生的倔强使然,于如意接过了酒杯,想也没想就将杯中的酒用 力泼往他的脸。 四周立刻响起一阵惊呼声! “大不了让你杀了!”她也十分火大,双眼狠狠地瞪着他,看他打算如何。 打从一开始这对夫妻就十分惹人注目,苏映雪的豪放、泼辣,不知由何时… …不,该说是自迎娶那日起,声名即不胫而走。 今儿个所见……真是名不虚传! 秦啸虎搁在桌上的拳握了又握,就是无法出手。 “你不爱我就干脆休了我!”于如意不管三七二十一,火大地骂了出来。 “这个不许做,那个也不许做,哦,撩个裙子爬楼梯这样也能出问题啊!不喜欢 就把我踢出庄啊!” “你闹够了没有?”他低声怒喝。 “没有!”她用力吼了一声,狠狠地扫了四周一眼,与每一双惊诧的眼一一 对上。 看呀!给你们看!她倔强地扬高下巴,不把他们当成一回事。 这是什么鬼年代?她简直想怒吼,专用些有的没的规范女性,狗屎! “呃……”掌柜的陪着一张笑脸,只有他认得这间楼的正主儿。“庄……庄 主……”这……老板和老板娘在吵架,他到底是劝还是不劝? “有什么事回庄再说!”秦啸虎用力放下杯子,拉着她就走。回去非好好教 训她一顿不可! 于如意被他拖得跌跌撞撞地直冲往门口,不期然与另一个脸色苍白、一脸慌 张的人撞个正着。 “救命呀!救命呀!”那人一进门就惊骇地直嚷着。 在自己的地方竟有人慌张冲上来大喊救命,他这个做老板的可不能放着不管。 “什么事?”秦啸虎怒斥的黑脸活像正视察人间的阎王。 “我大哥他的肚子突然绞痛起来,一定是吃了你们的东西才会肚子疼,你们 得负责!” “啊?!”惊骇的声音瞬间响起,在座的客人纷纷放下了碗筷,瞪着眼前的 食物。 “你胡说!”小二和掌柜气不过地冲出来,指着他破口大骂。 “真的!”那男人快哭了。“我大哥痛得在地上打滚!”那男人急得满头大 汗。 “人在哪里?”于如意开口问道,利用秦啸虎分神之际抽回了手。 “就在外头啊!” 大伙儿仔细听……隐约听到有人的呻吟声,全紧张地冲向门口张望着声音来 源处。 “那边、那边!” 两三个壮汉冲向躺在地上的人,急急忙忙将病人抬进来。 没有大夫,大伙儿只能无助地袖手旁观,看着病人哀号,抱着肚子在地上打 滚。 “这儿有没有医生?”于如意慌张地问道。这人需要动刀。 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什么叫医生?” “这儿有没有大夫?”她恍然大悟,立即改口。 “没有!”一群人慌张回答。 大伙儿又你看我、我看你,上百位宾客中竟没一个懂医术,只除了她外── 一个半调子医生,还来不及毕业的女大夫。 看着病人捂着右下腹哀号,脸孔由红渐转为猪肝色,再不急救,恐怕又会多 一个因盲肠炎而哀号至死的病患。 犹记得大一的时候,教授就曾经说过,良药其实也是毒药,所以大黄救人无 功,而人参杀人无罪。 只要是药,凡入口者,有利必有弊。 令她印象最深刻的,是上人体结构时教授讲到盲肠这种无用的“东西”时, 曾很疑惑的表示,既然盲肠无用,为什么上帝要赋予人体这项累赘?而有肠炎若 不赶紧开刀割除,“你们相不相信,古代的人因不懂盲肠炎的病发症状,也无外 科手术的发达医学,就这么样眼睁睁地看着病人痛到死!” 痛到盲肠破裂,里头的秽物流了出来,就没救了! “快把他搬到桌上,我来帮他医治!” “你?!” 满屋子不信任的眼光全看向这个“疯婆娘”。 “快呀!”于如意催促。 “这儿轮不到你来指挥!”秦啸虎狠狠睨了眼该死的掌柜和小二,并命人去 请大夫。 一群跑堂的全噤声。厨子拿了把刀冲了出来,揪着可怜的求救者开始破口大 骂,“俺操你们家祖宗八代!你们刚才点的东西全是新鲜的……” “干什么!把刀放下!”秦啸虎狠狠的声音穿压过厨子火辣辣的叫骂声,让 厨子瞬间冷静下来,乖乖把刀放下。 “俺没有做出任何不干不净的东西,真的,请庄主相信俺。”厨子一脸的委 屈。 “我相信、我相信。”回答他的,竟是于如意。 因为他的是盲肠炎,盲肠炎与饮食无关。 “有没有等大夫来看过就知道了。” “大夫?!”于如意像听到了天大笑话似地立即回过脸,与秦啸虎卯上。 “等大夫来,他早就归天了!” “你懂什么?妇道人家不懂就不要乱说话!”他斥道。 “我不懂?”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另一手叉腰痛骂,“好!你来!你告诉我 你多懂?” 病患的痛号声、秦啸虎的恼怒声、于如意的嚷嚷声、厨子的委屈声,还有患 者亲属的求救声,比崖下海浪声音还大声! “求求你们,快想办法救我大哥,只要能把他救活,这事就当作没发生过!” 他们也不请求赔偿,自愿自认倒楣。“求你们!我求求你们!”病患的家属跪了 下来,看来已慌得六神无主。 “我来!”于如意火大地卷起袖子,指挥两个跑堂的,要他们将桌合并,充 当临时病床。 “你要干什么?”秦啸虎圈住她的腰,瞬间将她兜回身边,低首狠狠地瞪着 她。 “救人呀!”说着她硬要扳开他的铁指。 “救什么救?你会医术吗?”他认定她只会作乱而已。 “会!”她火大地扬眉一吼,当着众人的面与他杠上。 在场的女眷没有一个不惊愕地用衣袖遮口,全愣呆了。 似乎是存心让她丢脸,秦啸虎根本不相信她会医术,平常被她的气焰压抑得 差点呕死,今儿个藉机修理她也好。 “这可是你自找的。”语带警告地松了手,他倒要看看她耍什么猴戏。 “你们四个……”于如意随手一指,活像他们全是下人。“帮我把他的手脚 压住。” 说也奇怪,那四个宾客可能是冲着她那份豪气,抑或是被她眼里那份自信给 折服,总而言之,这四个家伙竟乖乖地任由她指挥。 于如意开始紧张,两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但她紧张的不是那上百双虎视眈眈的眼,而是她怕,怕待会儿的操刀手术不 顺利。 人已压制住,大伙儿也全瞅着她,她紧张兮兮地用手心抹着衣裙,企图把一 直冒出的汗水抹干。 “给我把刀!”说完,她用力重喘了几口气,心跳声大到她自己都能听得见。 “刀来了!” 在藉机烘烤刀刃的当儿,于如意仔细回想父亲的教导,以及临床学习的经验。 为了让宝贝女儿早早习惯面对,克服心中的恐惧,打从十八岁起,只要不是 太恐怖的人体解剖,或者是一些连实习生都可以派上用场的小手术,于如意都能 获得临床观摹的机会。 只是观摹与亲力而为有着非常大的距离,她的手已经开始发抖。 “啊──”惊叫声突然响起,所有的女眷全花容失色地窜逃。 有的躲到丈夫的后头避难,有的干脆冲出大门,避开那个“非礼勿视”的地 方。 “你干什么?”秦啸虎生气地抓住她的手吼道。 她竟然当众挑开那个男人的裤头,将病患的裤子退到膝盖,而且还脸不红、 气不喘,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的就要…… “混帐!”秦啸虎恼怒地拿起桌旁她刚才烘烤刀刃的烛台往墙用力一扔,石 墙登时凹了个大洞。 “你疯啦!”于如意瞪圆了眼睛,发觉这个男人简直让她忍无可忍。 “我受够了!”秦啸虎握住她拿刀柄的手不放,血红的眼活像要噬人般的暴 睁。 “你放手!”于如意急了!这病患已拖得够久了,不快医治,他熬不过一个 时辰。 两个人愤怒地相互对视。 “若救不了人,我随你怎么处置!可是你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阻止我操刀救 人!” 操刀?!那群原本压着病患的男人全慌张地放了手。 “我们可不愿意成为共犯哪!”杀人是要偿命的。 他们拚命后退,颇有默契的将他们四人圈围在中间。 “可是不开刀不能救人哪!”于如意试着跟他们讲理,很无可奈何的一直拨 弄着垂覆在额前的浏海。 这时又有人慌得跑了进来。 “庄主,这附近请不到大夫哪!” 一阵惊呼声又此起彼落。 “胡说!八石镇就有两位。” 八石镇,崖梯下方就是八石镇。 “一个已出去替人看病了,另一个两天前出游去了。” “那怎么办?”患者之弟跪在地上,简直无语问苍天。 “让我来!”于如意覆住秦啸虎的手,真挚地看他。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 候。 她突然能明了这个年代的女人不能袒胸露背、不能与男人太过亲密、不能露 齿而笑,被种种道德礼教规范约束着,全是因为这是个封闭的年代,一个休想我 行我素的年代。 而秦啸虎用他的方式,用整个传统社会的模式维护他的自尊。 看来她的“惊世骇俗”给自己带来了不少笑话,当然也相对的替他带来了困 扰。 不过突然能了解是一回事,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 起码,她至少不会再觉得他莫名其妙、毫不讲理起码不会再愈看愈讨厌。 “好不好?”她再求。 “求求你!”跪在地上的人哭哑了嗓子,也跟着哀求。 唉?事到如今,也只好由她了! “你真的会医术?”秦啸虎不太相信的问道。从明天开始,他大概得“易容” 才能出门了。 “别拖了!”于如意抽回刀刃,走回患者的身旁。 病患痛得不住打滚,没人帮她,她怎么操刀啊?她为难地看了看秦啸虎。 秦啸虎二话不说地帮她在病人身上点了四道大穴,封住了他的血气,阻止了 他的扭动。 于如意像看到宝一样地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小口,看着秦啸虎。 “真的有点穴这门功夫!”她像白痴一样惊呼了声,惹来一串爆笑。 回去后一定要告诉爸爸、妈妈,武侠小说没有骗人,这些人真的能高来高去, 而且真的能点穴封络!真的!在心中胡言乱语一大堆,她额边却已滴下了汗珠。 天佑吾!老天保佑……她在心中默默祝祷,心惊地看着手里的刀子,手势不 稳地划不太下去。 一次又一次!她的手一直在抖。 天哪!她的手心已经汗湿,刀柄变得湿黏。她的力道不够!但……但平常看 父亲怎么只在患者的身上压了压,确定好了位置后,便俐落地一刀划下去…… “你打算切哪里?”看她脸色发白,秦啸虎干脆抄起她手上的刀,不耐烦地 问道。 干脆她来指挥他来“切”会比较快一点,免得他一看到她洁白的玉指在别的 男人身上摸摸压压,搞得他心火俱焚,脑门快要被血气冲破! 切?!恶──一阵恶心突然逸出了口! “不……不是”切“!”恶──她又捂住了口。 恶心的同时她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的月信没来!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