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翌日清晨,雾雾睁开惺松的睡眼,只见炫亮的阳光渗透小屋的隙缝,洒落在 地上。 她逐渐忆起自己身在何处。 江森不在房内!走了吗? 也许,他嫌太麻烦了,把她抛在这里任其自生自灭。雾雾倏地一抹贼笑,若 他以为,她会在这里迷路,那他就错了!她对目前的方位可是清楚得很。 马!她看到马了!只要马一到手,一切都不在乎。 她忐忑不安地走到门外。 没见到江森的人影,她一跨步,手才要握住缰绳时 “找什么?”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她当然认得此声音,“我——只是怀疑你上哪去了?”她支吾着。“我担心 你嘛!”她娇笑道。 江森幽绿的眼中闪着有趣的光芒。“放心!我会照顾你的。我正在做早餐。” “早餐?” “先去梳洗吧!”他从鞍囊里掏出梳子及毛巾,温柔地递给她。 “没想到还有梳子。”她嘲讽道。 “这是特别为你准备的。” 雾雾乖乖地接过,但双眼还是不驯服地瞪着他。 她匆匆梳洗一番后,就愣在一旁看着江森气定神闲地安排早餐。 “用餐吧!”他闷笑道。“本来希望你起晚一点,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床上用 餐了。” “在床上用餐?”她嗤之以鼻。“就算我想,也不是跟你,只有季仁轩能陪 我。” 话一说出,她感觉自己又说错话了,因为江森青筋暴露。但是他还是装作若 无其事的模样,把竹叶上的煎蛋递给她。“吃吧!” “用竹叶吃?” “没错,麻烦你这千金小姐将就一下。”他戏谑道苫 江森端了一碗稀饭给她。“你上哪弄来的白米?”她狐疑道。 “我的鞍囊里,应有尽有。”他嬉皮笑脸。 她突然恍然大悟,“你是有计划的,你早有预谋,你到底是谁?” “江森,NHA 财团老尼克的特别助理,你不是知道吗?” 他那怡然自得的模样,令雾雾怒火中烧。 一杯山泉水泼到江森脸上。“我们祁家哪里惹你了,为什么你要毁我们?” 江森怒目正视,雾雾也不畏惧地注视着他,她抬头挺胸,双颊因生气而躁红。 “你不要忘记我说过的话。” “你说过什么话?”她咄咄逼人。 “—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你想有什么?”他讥讽道。 “我——”她明白了,转身就跑,但江森已抓住她,发疯似的强吻她,双手 毫不留情的在她的胸脯上揉捏着。 “不!”她呜咽道。 他的身体贴着她,他用手托住她的臀部,让她感觉到他的挺立…… “雾雾,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们生来就是属于彼此,你不属于季仁轩,你属 于我。”他粗嗄道。 仁轩的名字像一道闪电,篓时让雾雾清醒。情急之下,她习惯性的动作,用 脚踢他。 不过,她立即明白,这样只会更激怒江森。 “绿眸怪物”一只手把她抱离地面,另一只手高举她的双手,她整个人结结 实实地贴在他的身上。 她的胸脯正好与他的唇部对齐,他俯首隔着单薄的衣物对她又吻又啃,像个 娃儿般吸吮她的蓓蕾。她快崩溃了,这男人居然这样羞辱她。 “不!”她拼命挣扎,“仁轩,救我。”狂乱中,她呼喊季仁轩的名字。 这名字像一记猛雷,把意乱情迷的江森唤醒,他不经意地松手,雾雾踉跄地 跌倒在地,江森阴狠地注视着她。 她爱的人是季仁轩,在这浓情蜜意的情况下,她脑中想的人竟是他!我是什 么!在她内心深处,我真的一丝一毫都比不上那个满身铜臭味的人? 他冰冷地说:“明白了吧!这趟旅程,我是主人,你是可怜的囚犯,想必你 也体会到我随时可以占有你。” “你真是绿眸怪物!”她顶撞,随即又期期艾艾。“对——不——起。”她 意识到她现在是阶下囚,不能触怒他。 他一点也没想到除了“老尼克”之外,他又多了一个称号—一绿眸怪物。 “我会乖乖听话的。”这一次的惊吓,让她明白自己的处境。 “很好。”虽然是盛气凌人,但心底却好怜惜她。 “那现在先把早餐吃了,等一下还要赶路呢!”他命令道。 雾雾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满身泥土,但依然无法遮掩她的娇美。 她很快吃完早餐,江森对她的表现满意极了。 “我可以问你问题吗?”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当然。” 笑盈盈的江森,真是帅得令人屏息。 “你……会杀我吗?” “不会。”他犀利地看了她一眼,“虽然昨晚我真的想杀死你。” “那你要带我去哪?” “让你逃不走又安全的地方。”他笼统含糊地道。 江森把地面上的火烬扑熄,拿起鞍囊及睡袋。“走吧!” “你到底要让我去哪?”她凶巴巴地问。 江森狠狠地瞟了她一眼,“注意你的态度。” “哦!对不起。”她的双眼闪着机灵的光芒,曲意奉承道。“可否告诉小妹, 我们要去哪?” 她可爱的模样,差点让江森扯破肚皮,这妮子真会察言观色,她很能适应这 变化万千的世界。 “去深山里。”他抿嘴道。 我的天!她的猜测居然是真的。 这个美国人真的疯了。“你是不是头脑有问题?我们一进入深山,就别想活 着出来,有许多野兽会吃了我们。” “我对这里很熟,你放心吧!” 她追问。“你怎么会熟这个地方?” “我在此出生,一直到十七岁。” “你生长在台湾,还出卖台湾。你背叛家园,你——”她暴跳如雷,一耳光 正中江森的左脸。 连她自己也不太相信,生平不打人的她,这一次居然也会“失手”?看着江 森的脸色,她知道自己又闯大祸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倏地握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我有我的立场,相信我是对的。”他咬 牙切齿。“如果你再惹我,记住,我没那么好欺侮。” 他缩紧五指,绿眸中的火光及刚硬的容颜,令雾雾心惊肉跳,六神无主。 江森骑上马,雾雾在他的扶持下上马,开始他们的野外生活。 整日坐马,雾雾索性连鞋也不穿了,她赤裸着双脚,随意舞动着。 千回百转的弯曲小路,她早已七荤八素,摸不着头绪。现在她根本不知道如 何回家,越进深山,她就越需要江森。 可是,如果她无法及时回去通风报信,祁家的下场可想而知。这一切都是 “绿眸怪物”害的。 以前她怕他,是因为她无法漠视他的男性魅力,气他是因为他的挑逗;而现 在,她恨他,因为江森将会是摧毁祁家的恶人。 不!我绝不能放弃一点一滴的希望,只要有可能。我一定要逃回去。她不断 激励自己。 中午,他们停在一条小溪旁。 树林前方展成一片平坦的路,小溪流过其中。 江森用刺刀在河边抓鱼。 雾雾坐在树下,按摩早已发麻的臀部,心里却忍不住担忧一 爸爸好吗?祁氏企业又如何? 看着江森健硕的身躯,又同志次让她心烦意乱,为什么会有这种天使脸,魔 鬼心的绿眸怪物? 杀了他!对,杀了他! 她的脑中浮现这个可怕的想法。 该如何下手呢?她思忖着,突然一把小刀已直射她的头顶。“呀——”尖叫 声响彻云霄,她手护着头,扑在地上。“你要杀我!你要杀我……” 她惊骇得想跑,却四肢无力,这时江森已跑到她的身边抱住她。 “放开我,放开我,你——要杀我?”她用力捶打他。 “我——不——会——杀——你。”他一字一字从牙缝进出。“这是我杀的 东西。”他用力扳过她的颈子,让她注视地上一团黑黑的东西。“是响尾蛇,它 差点咬到你。” 一看见蛇,她几乎昏厥,全身瘫软在江森怀中。 “谢谢你!谢谢你!”她把头埋在他的胸膛。 这时的她,好温柔,好乖顺。 江森紧拥着她,这个机会太难得了,他真该好好谢谢那条蛇才是。 拥抱太久,双方都能感觉到彼此起了变化。两人心跳加快,血脉偾张。 “看你右边。”他低语。 有数只野兔在灌木下,野兔柔软的毛上有深色的斑点,相当可爱。 “噢!”她喜悦地低语。“是兔子!” “喜欢吗?”江森会心地发笑。 “他们与动物园中的兔子不太一样。” 四周一片宁静。 “他们跑得好快,又跳得好高。”雾雾目瞪口呆,她张着嘴,用手指。 “要不要我捉一只给你玩?” “不!不需要!”她摇头道。“野兔好温驯,不像毒蛇~” “我打赌你还会遇到更令你胆战心惊的动物。” “别吓我!”她挥拳想揍他,却被江森握住她纤细的粉拳。 “不是吓你,我说的都是事实。所以,越人深山,你越要乖乖听话。”他正 经地说。 “是的,绿眸主人。”她不敢抗命。 不知为何,她总是很喜欢称他为“绿眸”。 “现在我要去捡柴,至少二十分钟才会回来,你可以先去洗个澡,这可是你 唯一的机会。” “喔,原来你嫌我又臭又脏!”她抗议道。 “我是怕你会受不了我的魅力,要你去冲个澡,清醒清醒。”他揶揄。 “是吗?”她不以为然道。“好吧!谁叫你是主呢!”她的心口不一完全写 在脸上。 江森快速亲吻她一下,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刚刚居然是他们第一次和 平相处。 洗过澡后,真的舒服多了,长久的疲惫也消失了大半。 雾雾披着一件军毯,江森抱着一堆柴走来,他添入两根木头,望着它们燃烧。 “不错,你看起来干净多了。” 他也迅速脱掉衣裤,跳到溪边清洗,雾雾把军毯盖在头上,连瞧也不敢瞧。 “拜托,真是青涩小女孩。”他嘲笑她。 她不服气地抬头,“我是懒得看你!”她嘴硬地反驳。 一抬眼,她的视线就盯在他隆起的健阔背部,她顿觉口干舌燥。他突然转过 身,宽厚的胸前卷毛密布,一路蔓延至腰际,她忽然芳心大乱,赶快调开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他赤裸着胸,头发湿润地覆在颈后,还好,他穿了件长 裤。 他们隔着营火坐着,吃着烤鱼!野菜、白米饭,但两人都闷不吭声,江森首 先打开僵局。 “午餐好像少了肉,我来表演一下我的拿手绝活,我煮蛇肉给你吃,如何?” “蛇肉?”雾雾口中的饭差点吐了出来。 “是的,蛇肉可口鲜美,我保证,只要你吃一口,一定会爱上它。”他面不 改色地拿着小刀,准备把刚刚杀死的蛇割成两半。 “不!”她制止。“这样做太残忍了,求求你,把它埋了吧,我实在无法忍 受你把它宰来吃。”她语气坚决地说。 江森双目炯炯有神,慧黠道:“你终于肯理睬我了!” 原来他是在说笑。“你真可恶,敢耍我。”她的粉拳又捶打他,不过江森却 不废吹灰之力就握住她的小手。 “头发都湿了,还不快弄干,会感冒的。”他担心道。 他拿了两条毛巾,轻轻地揉她的头发。 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紧张,也有些舒坦。以前是奶妈的专利,不过, 现在倒落给这个“绿眸”男子。 雾雾静静地享受被人服侍的快乐,她全身放松,饱餐的倦懒,使她闭上了眼 睛。 “好了。”他举起她的头,让头发垂在她肩上。 “我们在这过夜,好不好?”她恳求道。 不忍扫她的兴,江森点头应允。 “不过,睡袋还是只有一个。”他幽默道。 “算了!”她识趣道。“那我们继续赶路好了。”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江森佯装嗤之以鼻道:“放心,昨晚是逼不得已,我怕 你逃跑。今晚四周都是野兽,我相信你不敢贸然行动。你睡睡袋,我自己再做一 张床。” 有他的保证,雾雾原本应该很高兴,但相反的,她却很失望,甚至有些沮丧。 为什么? 今天的情形与昨日相同,吃完早餐,就继续赶路。 大老远她就瞥见远方一个头戴红巾的山地老人。 在这人烟罕至的山区,居然还会有人?这个山地老人,显然是来山里采草药 的。 真是天助我也!雾雾暗忖。 雾雾佯装无事地哼着歌,她眼睛的余光见到江森在老远处捡柴,她抓住机会, 想拉开嗓子大喊救命一 不过,她一点也发不出声。江森钢条似的手臂猝然从后环住她,但是江森的 挟制使雾雾噤若寒蝉的,是抵在她背部冰冷的刀锋。 “别叫,雾雾!” 她的心房纠结成一团,冷汗直流。 他知道绝对无法下手杀她,这招只不过是试图吓吓她,如果她真要大声呼喊, 江森也会认栽地束手就擒。 “保持笑容。”江森在她耳旁命令。 锐利的刀尖抵着她柔软细嫩的背肌,逼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当老人向他们挥手时,江森以流利的山地话向他问好,口音重得连雾雾也认 不出来。 山地老人愈走愈远,直到连人影也看不见。 过了好久,江森终于松开手臂,雾雾才旋风一样转过身面对他,黑瞳中有泪 及忿愤交织。“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倒在地上痛哭失声。 “很好。”他也勃然大怒了。“经过昨天,我原本以为我们会相处得很好, 我也尽量配合你,结果你还是想逃走。” 虽是愤恨憎恶,但话中也有深深的哀愁。“你不用逃了,我走就是了!我就 不相信你宁愿当野兽的晚餐,也不愿跟我在一起。”他提起行李,头也不回地骋 驰离去。 雾雾原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直到马蹄声消失了,她才惊慌地回头张望,江森 真的走了! 江森消失了?他离开她了? 这是多么美好的“喜讯”,她如此告诉自己。她可以大大方方回家了!可是 在这荒郊野外…… 我可以自己想办法回家的,雾雾告诉自己。但不知何处的怪声,却令她胆战 地跌坐在地上。不争气的泪缓缓流下。雾雾咬着唇未擦去泪水,却不知她手上的 污泥和着泪,她的脸已成了一张小花脸。 “不是想逃吗?怎么又哭了?”江森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正站在雾雾面前, 似笑非笑地揩去雾雾脸上的污泥。 其实他一直躲在隐秘处,他根本放不下雾雾,又看到雾雾无助的模样,更是 令他心疼。 刚刚真的是故意要吓她的,他怎么舍得离弃她。 雾雾一看到江森,竞哭得更厉害,但仍倔强地说:“不用你管,我可以自己 走!” “好了,别哭了。是我害怕,想跟你一块走。”江森故作可怜状。 远处传来夜枭的叫声江森立即说:“再不快走,我们真的会成了野兽的晚餐。” 这一招果然有效,雾雾立即站起来,随江森走了。 一路上,雾雾显得格外平静,她明白眼前她别无选择,索性不再忧心忡忡。 在一片原始森林中,他们恍若置身仙境里,四周宁静优美,空气新鲜得令人 心旷神恰,雾雾敞开心胸,陶醉在此绮丽的美景中。 江森无时无刻不注意着雾雾,看着她美丽的脸孔绽开笑靥,江森可真是飘飘 欲仙。他内心呼喊着:雾雾,我爱你。 突然间,空气似乎凝结了,四周岑寂,黑雾宠罩。 江森勒住马绳望着天空。“糟糕,有强风豪雨。” “有吗?”雾雾仍流连着美景,毫不在意江森的话。一语未毕,乌云密布, 雷电交加,大雨在轰雷声中疾驰而下,来势汹汹。 江森一手拉着雾雾,另一只手牵马奔向林中。 看到不远处有—个小木屋,江森搂着雾雾冲进门。 “等我!”他先把马安置在屋檐下让它吃草,又拿着手筒四处查看。 木屋里只有几只破皮箱,几条破毛毽,不过角落上堆了干木柴,倒是可供他 们利用。 “把湿衣脱掉。”他命令。“这里没有医生,若你病了会很麻烦。”他把军 毯丢给雾雾。 江森背对她,拿着一堆柴,专心一意点燃营火。他告诉自己不要乱想,火光 熊熊燃起,江森顺手脱掉身上的湿衬衫。 江森好像陷入沉思中,他拿出睡袋,简单地对她说:“你先睡吧!”他拨动 木材,营发发出沙沙的哔剥声。 她从没见过“绿眸怪物”这般反常,他的背影显得孤单。雾雾在睡袋里辗转 难眠。“你——不休息吗?” “你先睡,你也累了一天!”他温柔道。 不知为何,她就是睡不着觉。“江森!”她又再次唤他。 “什么事?” 她试着寻的话题。“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当然,这里曾经是我的家。” “你的家?”她满腔好奇。 “我母亲是山地人。” “你母亲是原住民?”她睁大双眼。 “没错,我父亲是美国人,我想,我的情况应该不用多说了——”他有些愤 世嫉俗道。 雾雾当然明白,这些可怜无助的山地混血儿悲惨的身世。 但她相信,江森还算是幸运的一个。她猜测,他的父亲后来一定与他相认, 所以江森才会去美国。 “对不起——”她只想好好安慰他,她从睡袋里爬出来,蹲在江森头顶前, “不要难过了。” 他看着她,幽绿的双眼里有两簇火焰。“你好美!”他赞美道。 她的双颊绯红,在焰火照耀下,更是动人。“谢谢!”她嗫道。 “我等你……”他的目光好遥远,有些语无伦次。“你骑着脚踏车,那一头 秀发,在阳光下,好美!好美……”他俯首注视她。 雾雾觉得江森的头脑有问题,什么骑脚踏车?她第一次与他见面,不是在宴 会上吗? “雾雾——”他激情地喊道。 “你一”江森倏地抱住她。 “我不能欺骗自己的感情。他眼中的孤独令雾雾无法承受。 “你一”情欲与理智互相交错。如同江森一样,她也不能不避自己的心。 但,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她—— 雾雾,别再欺骗自己,你早已爱上他,不是吗?在宴会那晚,他的绿眸已将 你的灵魂夺走了。 他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此时,雾雾早已忘记在应有的道德观及未婚夫仁轩。 “你对我有什么感觉?”她好想知道江森心目中的她如何。她伸手触摸他的 面颊。 他捧起她的脸,缓缓吻住她的唇,他的舌灼热诱惑,他一双大手在雾雾身上 游移…… 刹那间,所有与生俱来的需求已如火燎原,她的理智以及所有的顾忌都在这 一瞬间……焚毁殆尽,她本能地环住他,毫不掩饰地回应他。 他们一起遨游在天堂,一波又一波,一次又一次,他们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美 妙经验。 他看着她脸上的狂喜,他好满足!但最让他吃惊的是,她沉人梦乡前,那一 句—— “我爱你!” 这三个字,让江森感动不已,久久无法平息。 可能吗? 她的神智清楚吗?还是,只是一时意乱情迷? 在明早的阳光下,她会后悔吗? 唉!不管变化如何,他轻叹—— 我爱你,雾雾!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