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接近午夜时分,一般店家早就打烊,大部分的人也进入梦乡,然而在伦敦 市郊的一条小路,却出现不少车子。 再仔细一看,这些车子并不是普通的车子,每一辆都是难得一见的名车, 有保时捷、宝马、法拉利等等,他们的目的地都只有一个,就是位于小路尽头的 一幢豪华别墅。 不过它的门禁森严,来客必须亮出一张由纯金打造、上面还有精细雕花的 邀请卡才能进入,而这张邀请卡全球只发出一百张,若没有一定的身分地位和关 系,就算再有钱也拿不到,所以接到这张邀请卡的人,无不将之视为至高荣誉。 也由此可知,它不是一个普通的宴会,严格说起来,它是个拍卖会,不过 由它严格挑选参加者看来,卖的当然不会是普通的东西,在这个拍卖会里,什么 东西都可以成为商品,也都可以被标价,只要有人想卖,而有人要买,买卖就算 成立。 灯火通明的豪华大厅中,一名高壮的男子走进,瞬间就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他有一头黑褐参杂的头发,要说乱嘛却又格外有型,但和其它人梳理的服 服贴贴的发型比起来,又多了几分不羁,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淡茶色的墨镜, 看起来有些距离感,又让人忍不住好奇,合身的衬衫敞开最上面两颗钮扣,露出 精壮结实的胸膛,紧抿的嘴角带着一丝不耐烦。 拍卖会的负责人威德逊。莱恩一见到来人,立刻迎上前去。 “严先生,今天怎么有空过来?”阎集团是近年迅速崛起的新势力,每个 人都想和他们攀上一点关系,他已经连续发给负责人之一的严火好几次邀请卡, 但总不见他出现,而他今晚突然出席,叫威德逊是又惊又喜。 “听说今天晚上有个夜明珠要拍卖对吧。” “是啊,就在目录的第二十七页。”威德逊连忙拿起一本目录,翻到他所 说的页数。“你看这颗夜明珠,不但色泽光润,通体白透,拿到灯光下还可以看 到一些图案,听说这些图案关系着一大笔宝藏,还有啊……” “够了够了。”见威德逊似乎还要长篇大论讲下去,严火连忙制止他,对 于夜明珠的来历他并不想知道,反正只要东西弄到手,完成他的任务就可以了, 至于什么秘密什么宝藏,他可一点兴趣都没有。“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 “马上就开始了。”威德逊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召来属下,宣布拍卖会开 始。 拍卖开始没多久,一件唐三彩便以八十万美金卖出、一件梵谷的画作,最 后以六百万美金成交,还有不久前出炉的世界小姐,由一个阿拉伯富商用二十万 美金买下和她共度一晚的资格…… 拍卖会进行得颇顺利,很快的,终于轮到严火这次来这里的目标——夜明 珠推上拍卖台了,一开始虽然还有几个人在竞标,但小小一颗珠子实在引不起太 大的注意,就算有个宝藏的传说,但也甚少有人会当真,所以当价格喊到五万美 金就停住了。 严火见没有人竞标,脸上终于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他等待着……只待 拍卖员手中的拍卖槌落下,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请问还有人要出价吗?”拍卖员照例询问台下众人。“五万美元一次、 五万美元两次,没有人要出价了吗?那……”他将拍卖槌举高,准备敲下。 “等一下——”就差这么一秒,一道女声插入。“我出十万。” 清脆娇嫩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转过头去,看看到底是谁突然出来竞标, 只见入口处站了一个妙龄女郎,喊完价钱后才缓慢走进会场。 她的眼睛大而圆亮,身材?纤合度,一袭贴身垂领无袖的晚礼服更是衬托 出她身材的曼妙,她的嘴角始终保持着一抹笑容,东方美女的神秘,更是让在场 的男士舍不得转开视线。 然而在所有男人的爱慕眼神里,却唯独一个人例外,就是严火,他毫不客 气的瞪着那个女子,气恼这个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 “十一万。”他不耐的喊出,明明只要用五万美金就可以买到的东西,却 突然暴增一倍,虽然他并不在乎这些钱,但是他更痛恨被人破坏。 “十二万。”女子又接着喊出。 “十三万。”严火看着她的眼神已经不能用“瞪”来形容了,如果视线能 杀人的话,相信她身上已经多了几个窟窿。 “十四万。”无视于严火凶狠的眼神,她向他投去一个甜笑。 “二十万。”喊出这个价钱后,严火目光瞬也不瞬的看着她,像是只要她 再开口,他就不饶过她。 “对不起,借过。”穿过其它来与会的人,她低声告罪,缓慢却坚定的往 严火的方向过去。 “二十万一次,还有人要出价吗?”台上的拍卖员问着。 女子没有出声,继续朝她的目标走过去,她迎着严火的眼神,丝毫无所惧 的在他旁边的空位坐下。 “二十万两次。” 听见拍卖员的声音,严火有些得意的看着她,二十万美金不是个小数目, 看来她是知难而退了吧。明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财力,刚刚何必和他竞标,最后的 结果还不都一样,他一定会赢。 “二十五万。”她看着他,微笑。 “?……”严火没想到她竟不肯放弃,硬是要与他抢标,简直就快气疯了。 “好!五十万。” 此时其它的客人对这颗夜明珠早就失去兴趣,他们反而想看看这对外表一 样出色、也一样对夜明珠志在必得的男女,最后会是谁输谁赢。 “六十万。”女子也不甘示弱,一直往上加码,但和严火不同的,她始终 保持着从容的微笑,像是不管再高的价钱都不看在眼里。 “?到底想怎样?”见她是打算和他竞标到底了,严火忍不住低声问她。 “故意和我作对?” “我想,如果我没有走错地方,这里应该是拍卖会,既然是拍卖会,会中 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我有兴趣就可以出价吧。” “?是打算和我作对到底了?”严火突然发现要保持心平气和的和她讲话, 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六十万第二次。”严火听见台上的拍卖员喊着,准备举起手来继续喊价, 此时,身旁的女子突然倾身过来,在他耳边轻轻吹气。 “先生,谢谢你让给我。”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她飞快的在他嘴上一 啄。 “六十万三次,恭喜那位小姐得标。”拍卖槌无情的敲下,得标确定。 发现就差这么一秒,自己竟然让到手的鸭子飞了,严火脑子里只剩下熊熊 燃烧的怒火,那个女人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抢标,正准备好好教训她一顿时, 只见她站起身来,朝他点头微笑后便迅速离开。 严火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也马上跟着追出去,只见她快步闪过一 个转角后,就进入女用洗手间。 他想也没有想便推门而入,没想到还没有找到她,却引起几个原本在洗手 台前补妆的女人一阵尖叫,让他只好先退出去。 没关系,既然没有办法进去揪出她来,他就在这里等着,他就不相信她永 远都不出来。 他背靠在洗手间入口旁的墙上,双手交叉在胸前,直盯着每一个进出的女 人,决心一定要逮到那个臭女人,向她讨个公道。 不知过了多久,拍卖会结束,人群逐渐从拍卖会场走出,威德逊见到严火, 便笑着走过去。 “严先生,有没有买到你想要的?” 不提还好,一提更是让严火一肚子的气不知从何发泄,他一把揪住威德逊 的衣领,恶狠狠的盯着他。“你他妈的这个主办人是怎么当的,竟然让那种人入 场,让她入场也就算了,竟还放任她来和我作对,你是嫌命太长,还是活得不耐 烦?”顾不得什么修养风度,他连脏话都出口了。 “严、严先生……别生气、别生气啊。”被迁怒得有些莫名其妙,威德逊 胆颤心惊的想要严火放开揪住他的手。“有话好好说、好好说。”额际不自主的 沁出冷汗,早就听说严火脾气暴躁,像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今天总算真正见识 到了。 “好好说?损失的又不是你,你当然可以‘好好说’,你知不知道我的损 失多大,就算拿十个你来抵也不够,哼!”他悻悻然松开手。 好不容易得到自由,威德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他从来没有像这刻般觉 得能自由呼吸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奇怪,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没有出来?”拍卖会结束,人潮也渐渐散去, 但始终不见那个女子走出洗手间。 严火没有耐性继续等下去,他再度推门而入,不顾其它人的眼光和指指点 点,将一间间厕所检查了一遍,却早已没有那名女子的身影。 “去……”他重重踢了门一下,发出好大的声响。“?快点给我出来,躲 躲藏藏算什么男子汉?”愤怒让他口不择言,忘了她是个女的,就算现在出现在 他眼前也不会是什么男子汉。 其它人见到一个怒气腾腾又大声叫嚣的男人,早就识相的快点出去,整个 女用洗手间里面,就只剩下严火和不绝于耳的咒骂声。 他一面怒骂着,一面又把整个洗手间仔细找了一遍,就连洗手台底下、门 后也不放过,但哪里还有那个女子的身影。 “?给我记住,这口气如果没有讨回来,我就跟?姓。” 不管她听不听得到,他气得大吼大叫,誓言一定要讨回这个公道。 回到旅馆房间,凌芷清迅速脱下禁锢她一整个晚上,让她的双脚现在又酸 又疼的元凶——高跟鞋,再放下绾得她头皮有些发麻的乌黑长发,然后将自己? 在饭店柔软的大床上。 从包包里拿出今晚的战利品,旋开床头小灯,她将一个看来不怎么起眼的 小盒子打开,一颗通体晶莹白透的珠子就静静躺在里面,在微微的灯光下,珠子 本身也像是会发光似的,光晕柔和的映在她的脸上。 这颗小珠子,就是爷爷朝思暮想的夜明珠吧! 她仔细的瞧了瞧,想看出这颗夜明珠到底有何玄机。照理来说,这颗夜明 珠虽然稀有,但比起其它珠宝来说,并不显得特别贵重,就算它有个宝藏的传说, 但应该不会有人把这种事情当真吧?那又是什么原因,会让爷爷那么看重它? 而且……似乎看上这颗珠子的,不只她一个,还有那个男人…… 想起在拍卖会上那个对她张牙舞爪,一点都不因为她是女人,而有丝毫怜 香惜玉之情的男人,她的嘴边就泛起笑意。 他就像是一头易怒的野狮,只要随便撩拨个几句,就可以让他横眉竖眼, 气得蹦蹦跳,如果他再发现她不但得到这颗夜明珠,还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溜掉, 他应该会更怒不可遏吧! 想到他一脸想把她拆解入腹的模样,她便觉得有趣极了。只可惜人海茫茫, 她想两人应该不会有机会再见面了,更何况她也不想和他再见面,激怒一头野狮 固然有趣,但被撕碎吃掉可就没那么有趣了。 凌芷清再看了眼夜明珠后,便将它妥善收起,拿起旁边的电话,请柜台帮 她订了能最快回台湾的班机。 看来,这次她放下所有事情飞来伦敦,还算是值得的,正当她愉快的想着, 放在皮包中的行动电话响起—— “芷清,?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前天我好不容易才有时间要和?吃饭,没 想到竟然找不到?的人,为了挪出时间,我可是加了好几天班……还有昨晚的饭 局,?没出现让我很没面子,我的朋友都等着看我女朋友……” 才一接起电话,那头就传来劈哩啪啦的斥责声,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打电 话的人一定是她的男朋友——冯国栋。 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什么都听不进去,而且他的话又急又快,她 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芷清索性不出声,等他念到高兴了自然会停下来。 “芷清、芷清,?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现在人在哪里?” “我听到了,找我有事?”一个人唱了将近十分钟的独角戏,冯国栋终于 肯停下来了。 “明天晚上要和李董吃饭,他希望?也去,我答应了。” 芷清轻叹一口气,两人交往也有一年多了,但是冯国栋的个性始终没有改 变,凡事都擅自作主,以自己为优先,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就拿明天的饭局来说好了,他从来不曾想过她是不是有事,或她想不想去, 只是一径要求她配合。 他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尊重爷爷。在爷爷眼中,他是个有礼貌、工作认 真、不抽烟喝酒,没有不良嗜好的人,年纪轻轻就可以把家族企业打理得井井有 条,只要能嫁给他,就能一辈子衣食无缺,所以他极力撮合他俩在一起。 也因为爷爷的期望,所以她才和他继续交往,要不然她早就提出分手了。 “明天晚上我没有办法去,你帮我跟李董说声抱歉。” “为什么不行??知道李董这个客户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在他身上下了 多少工夫,而且我都已经答应他了,如果?不去的话,说不定他会以为我故意耍 他,生意谈不成事小,?要我面子往哪搁?”果然,一听到拒绝的话,他的语气 就开始不高兴起来。 “你答应之前并没有问过我可不可以,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办。”芷清有 些无奈的说,相同的情形相同的话,她已经说过不下千百遍了,但他却依然故我。 “我知道?也很忙,但?有没有替我想过,这笔生意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听出芷清有些不耐的语气,冯国栋勉强软下音调。“而且我现在打拼不都是为了 我们的将来,我的事业越成功,?将来也会有好日子过,难道?就不能多替我着 想,替我们的将来打算打算?” 将来?想到要和他相处一辈子,她只觉得不寒而栗。 “我想,我们还是分……”和之前无数次一样,分手的话一到嘴边,爷爷 的脸孔就浮现眼前,爷爷早就认定他是个好丈夫,一定不会准许他们分开的。 “什么??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现在人在伦敦,明天晚上无论如何是赶不 回去的,李董那边,你自己看着办吧。” “?跑到伦敦做什么?”他追问道。 “处理一些事情,我很累了,过两天我就会回台湾,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去 再说吧!”不待他回答,她随即挂掉电话,方才买到夜明珠的兴奋已经全部不见, 只剩下由心底涌出的疲累感。 还没有进门,乒乒砰砰的声音就先传过来了,紧接着在用力甩门的一声 “砰”之后,才终于见到人。 “怎么,又吃了火药了?”坐在沙发上等着房子主人回来的男人,无视于 空气里的火爆气氛,凉凉的说着。 “见鬼了,我今天是走了什么他妈的霉运,所有倒霉的事情都被我碰上。” 耙了耙原本就不甚整齐的头发,严火忿忿的说。 “喔?是谁那么不长眼睛,竟然敢惹你?要是被我遇到,我绝对把他教训 一顿以后大卸八块,然后再丢到海里喂鱼。”虽然男人一副和严火同仇敌忾的模 样,但语气却像是隔岸观火般平静。 “那女人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不要被我查出她是谁,不然我绝对会让她 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埋怨父母为什么要把她生下 来。”严火嘴里仍不住咒骂着,直到怒气稍微平复下来,才赫然发现沙发上多了 一个人。“林,你什么时候出现的?来干嘛?” 对这种状况早就习以为常,林面不改色的说:“在你教训那个女人之前, 夜明珠一定顺利到手了吧?”前几天火在电话里信誓旦旦的说,夜明珠就快到手 了,他这次来就是为了要拿夜明珠。 “夜明珠?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夜明珠,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有气,半路杀 出来一个程咬金,要不是她,夜明珠早就是我的了。”被人踩到痛脚,严火又哇 哇叫起来。 “所以就是没拿到?好吧,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你是看不起我,不相信我能拿到是不是,我告诉你我这个 人最痛恨别人看不起我,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今天是欠揍还是皮在痒,需要找个 人帮你止痒?”严火抡起拳头在林眼前晃了晃。 “是是是,我知道你很厉害,你一定行的,这样可以了吧。”虽然打起架 来,他不见得会输,但能用嘴巴解决的事情,何必要动到手,林连忙出声安抚。 此时,电话铃声响起,严火接起电话听了半晌,说声“知道了”便挂断电 话,然后自信满满的对林说:“相信我,这次夜明珠跑不掉了。” 回到台湾,芷清再度投入凌氏企业忙碌的工作当中。凌氏企业原来的掌舵 者是芷清的祖父,在几年前因身体健康不佳而退休,由于他的独子早在十几年前, 就因为飞机失事而罹难,所以到头来所有的重担,只能交给他唯一的孙女凌芷清。 芷清也没有让他失望,虽然一开始大家对她的看法是观望、怀疑多于信任, 但这几年她所交出的漂亮成绩单,让原本不信任她的人渐渐改观,证明她虽然是 个年纪轻轻的女人,也有能力管理一整个公司,而且丝毫不逊于任何一个男人。 然而此刻当芷清坐在会议室里,听着各部门的主管报告业务时,越听眉头 却越皱越紧。 “这是怎么回事?我出国前,这案子不是进行得很顺利,怎么才短短几天 就变成这个样子?” “总经理,之前我们和地主谈得都好好的,而我们开出的价钱他们也接受 了,就差没有正式签约过户而已,原本约好这个星期要办妥这些手续,但他们昨 天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土地不卖了。”开发部经理说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之前不是都已经签定意向书,而且订金也付了,他们怎么可以临时反悔, 你有跟他们说违约要赔偿双倍订金吗?” “有,这些我都说过了,但是他们宁愿赔偿,就是不愿意卖。”这件事情 也让开发部经理一个头两个大。 “他们有说原因吗?” “他们没有明讲,不过据我侧面了解,好象有人出高于市价三成的价格, 向他们买下那些土地。” “三成?”芷清抚着额头,感觉头开始隐隐作痛。 “是的,我也请会计部那边算过,如果要比这个价钱还高的话,整个投资 报酬率就会降低不少,而且超出我们的预算太多,这样所有的资金会被卡死在那 里,很容易就会出现周转不灵的危机。” 芷清低头沉思,没有说话。 从几年前她接手凌氏后,就看中东部的观光发展潜力,虽然那里也有为数 不少的饭店,却缺乏一个规模够大,设施够完善的度假村。 原本所有的股东都不看好这个提案,但经过她提出详细的资料数据,再加 上凌氏在建筑本业的发展上也出现瓶颈,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转型。因此投资金 额虽然庞大,但在她耐心劝说,只要案子成功,利益绝对可观的保证下,才让这 个案子得以顺利推动。 从一开始到现在,虽然也曾出现过一些问题,但都顺利解决了,原以为事 情应该会一直顺利进行,可怎么也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虽说这块土地买不到,可以再找别的地方,但莫说一切工作早就展开,设 计图也到了最后修改定稿的阶段,要再找到像这块地一样风景秀丽,观光资源丰 富,发展潜力又大的第二选择也是难上加难。 “知道对方是谁?”这件事情一直在秘密进行,没有对外公开,到底是谁 知道他们要兴建度假村的计画,还故意作对? “不确定,只知道有可能是阎集团。” 开发部经理此言一出,在座所有人全都倒抽一口气,阎集团的实力胜过凌 氏太多太多,要是阎集团真要和凌氏打对台,凌氏绝对没有胜算。 “我知道了,吴经理,请你继续和地主接洽,看看他们有没有可能改变心 意,也顺便留意有没有其它地点可以选择,阎集团那边,我会想办法弄清楚。”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