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慕容崴回到慕容家后,一把将雅夕丢在床上,雅夕惊得连忙爬起来。 “你……你要做什幺?告诉你,我未成年喔,你要是动我一根手指,我就去 法院告你。” 哪有人一回来就带她到房间,还把她丢在床上的?雅夕又惊又怕,连忙把枕 头,棉被,所有触手可及的东西抱在胸前,必要时用来阻挡,紧要关头还可以拿 来当武器。 “把衣服脱掉。”怎幺又恢复这德性?难道是因为高烧而脑筋错乱了?那他 得快替她检查才行。慕容崴不理会她的话,径自走到外头去找来急救箱,从里头 拿出祖传的金创药。 “才不要!”雅夕已经吓得失去判断力了,只把棉被、枕头抱得死紧,“告 诉你喔,人家还没满十八岁,传出去,外人会以为你有恋童癖……”她是想与他 拉近距离、相亲相爱啦,可是也不用一下子拉得这幺近啊。 “妳说谁有恋童癖?叫你把衣服脱掉就脱掉,哪来这幺多废话?”慕容崴不 耐烦的吼。还不快动手,她在啰嗦些什幺? “好啦,你不要那幺凶。”雅夕受惊,连忙动手脱衣服。“距离这幺近还这 幺大声,你是要吓死人喔?”她转过身去,边小心翼翼的脱衣服,边碎碎念,现 在最重要的,是想法子平息他的怒气。 她是敢跟他吼啦,可是那是在三公尺外,现在距离这幺近,处境这幺危险, 她怕这一吼,他气得更厉害,小命或贞操就没了,那可一点都不值得。为了扭转 逆势,最好先假装顺他的意。 当雅夕婴儿般的肌肤裸露出来,慕容崴下意识地倒抽一口气,那粉嫩的色泽, 绝不是任何文字所能形容的。 “人家只脱这样,好不好?”雅夕脱掉外衣,回过头来羞怯的问。 “好。”慕容崴低喃,情不自禁的把手放在那裸露的粉肩上,想试试那触感 不是和别的女人不同。 “呃……”雅夕紧张的倒抽一口气,“那个……”她想阻止他的动作,脑袋 却乱烘烘的,理不出一丝头绪,先前想好的应对之策,也溜得不见踪影。 慕容崴迷眩于那耀眼的粉嫩,粗糙而修长的大手来回摩挲,像细细品鉴一件 绝世珍宝,当她微启小嘴,发出类似抗议的呢哝,先前吻她的滋味溜回他的脑海, 那无人能及的清纯香馥……身一倾,毫不犹豫地掳获那诱人的香唇,温存地与那 青涩的唇舌嬉戏纠缠。 习惯性的,他的大手覆上她青涩却饱满的胸脯,隔着胸衣来回爱抚,拇指悄 悄采入胸衣内,摩挲那令人销魂的柔嫩凝脂,双唇滑到她的颈肩,在吹弹可破的 肌肤烙下细细吻痕。 “嗯……”雅夕想挣扎,却不知反抗是否为明智之举,他会不会失手杀了她? “那个……我……”他的吻惹得她娇喘连连。 “嗯?”慕容崴一反往常的暴躁和粗鲁,缓慢而细致的拆这份礼物。没错, 她就像份礼物,太快拆开只会失去这份美好和神秘,他想慢慢感受拆礼物的喜悦, 细细地品尝这令人惊喜的过程。 “我……我今天有做错事吗?”她觉得身子好暖,喉咙却好干。他上次差点 强暴她时,是因为她做了惹他不高兴的事,这回该不会也是吧? “唔,没有。”慕容崴想也不想,因为他没空去思考她的话。 “有……有说错话吗?”雅夕又问,边抢救她的内衣。天啊,他想做什幺? 想解开她的胸罩?这个超级大色狼! 噢,不行,她最好忍一下脾气,不然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没有。”慕容崴拉开她的手,继续解胸罩上那排棘手的扣子。他从没见女 人穿这种款式八股的内衣过,这小妮子是向哪位祖母借的?照这情况,等解完这 些扣子,欲火中烧的男人早就烧焦了。 “那……我有惹你生气吗?”既然都没有,他为什幺要这样“惩罚”她?雅 夕头上已经长出两根牛角,准备好好的修理他一顿。 “除了这排该死的钮扣之外。”可恶,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发明这种内衣?他 气得想直接撕了它,谁知它比什幺都牢固,撕也撕下开。 “慕容崴,你这个大色狼,想对我的宝贝内衣做什幺?别拿人家没办法,就 想毁了它!”看他想撕她的宝贝内衣,雅夕连忙跳开。 开玩笑,这是她跑遍整个大台北,才找到的唯一一件复古代内衣,很贵的耶, 这流氓居然想毁了她的心血?! 慕容崴没好脸色的看着她,这女人是怎幺回事?先引诱他,然后穿件棘手内 衣找他麻烦,现在还敢指着他大骂? “你太没风度了吧,这是我的东西耶,你居然想私自破坏它?!等我检查看 看,要是有个瑕疵,要你赔!”雅夕想解下内衣来检查,回头想想,这样实在不 妥,连忙拿外衣套上,回头又来找慕容崴算帐。 “慕容崴,你太过分了,我既没做错事、说错话,也没惹你生气,你为什幺 要对我那样?”她吼,一想到从未被男人见过的身体,暴露在他面前,任他又摸 又抚,小睑又羞又红。 “我没质问妳,妳倒先怪起我来了?”慕容崴扯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说,你为什为穿这幺麻烦的内衣来引诱我?”这件事当然是她的错。 “我哪有引诱你?是你自己……你自己叫人家脱的!”雅夕讨厌他那剌人笑 容,音量拔尖数十分贝,“如果不是你,我会脱吗?你以为我是哪种人?自己叫 人家脱,现在又来怪罪人家,你这个罪大恶极的大坏蛋!” 她气死了,他这样羞辱她,是想证明什幺? “我叫妳脱妳就脱?你懂不懂什幺叫洁身自爱?”慕容崴随口反击,敢跟他 大声,必须有相当的觉悟。 “你……”他的话像根无情利剌,狠狠刺入雅夕的心窝,疼出她两汪眼泪。 狠狠瞪他一眼,她气得连和他吵架都不肯,打开门,疾冲而去。 “喂!”她那是什幺眼神?怎幺说走就走?她以为慕容家是任人爱来便来, 爱去便去的吗? 慕容崴的大脑终于得空,这才想起自己的确叫她脱衣服,用意是想替她检查, 看有没有子弹擦伤的伤口,怎幺一时迷失了心窍,把这些全忘了?幸好那妮子跑 不远,他只要等着手下把她拎回来就成了。 慕容崴好整以暇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负手等待。 果然,没两分钟,雅夕就像小鸡般被手下拎回来。 她一反常态,没有用那口尖牙利齿伺候他,只用想把人杀死的眼光刺向他, 看来她气得不轻。 这女孩把所有心思都写住脸上了。慕容崴轻轻一笑,真不知该评断为可爱还 是愚蠢。 “沉雅夕。”她让他想逗着她玩。 “叫魂啊!”雅夕开口就没好话。她打定了主意,只要他敢再碰她一根头发, 她就咬他一口,看是他的肉硬,还是她的牙齿利。 “就叫妳这缕孤魂。”扬起饶富兴味的唇角,看她生气也是一种乐趣。 “你欠修理就说一声,本小姐会免费服务到家。”雅夕气得很想冲上去海扁 他一顿,但这永远只是念头而已,她从来没有付诸行动过,因为自如怎样也打不 赢他。 “我还以为妳转性变成淑女了,想不到是虚有其表。”慕容崴调侃她, “真是泼猴穿上金装还是泼猴。” “慕容崴,你这个缺德鬼!”雅夕气得直跳脚,果然像只泼猴,“叫你的手 下放我走,我现在就要走,永远不要再见到你!”她气翻了,慕容崴这缺德鬼只 会拿她当猴子要。 慕容崴忍住心中的笑意,伸手从后领把她拉住,她怎幺也走不出房间。 “还没办正事、说正话呢。”即使极力忍住,嘴角还是噙着浓浓的笑意。 “放手啦,我跟你没有正事可办、正话可说!”雅夕想甩掉他抓住她衣领的 手,谁知怎样也甩不掉,气得大嚷大叫。 “嘘,难道妳不认为夫妻之间该轻声细语?”慕容崴又故意逗她,料想她会 高高弹跳起来,大声否认。 果然——- “谁跟你是夫妻!”夫妻这两个字使雅夕跳得比往常还高?吼得比往常大声, 脸也比过去红,“我又不是倒了八辈子……”雅夕愈吼愈觉不对,他说什幺?轻 声细语?这四个字好热……对了,“一公尺沟通法”,她正可以趁机化危机为转 机! 变个表情,她摇身变成温婉小女人,“对呀,你看,你都对我大小声,害我 也跟你-样,我们来约定好不好?约定在一公尺之内,你对我才有管理权,我对 你也才有管理权,但是都不要大小声,好不好?”尽量把声音压得可怜兮兮。 “我对妳大小声?是妳先吼我的吧?虽然我搞不清楚你说的是什幺东西,但 是如果你做得到,我就没有做不到的道理。”为了表现他的君子风度,他也不去 计较这什幺鬼沟通法是否会让自己吃亏。 “那就这样说定了喔,你不可以再对我凶,不可以再对我吼,更不可以把我 赶走唷。”雅夕一反常态的主动伸手抱他的腰,意外的发现他没有赘肉的腰抱起 来很舒服。 “我可没答应这些事。”慕容崴想把她挥开,却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那幺做, 她的幼嫩与柔软,让他只想呵疼,不想拒绝。 “算啦,算你答应了啦,我们都没像这样好好说话过。”雅夕忍不住埋怨, “每次都把人家赶走、撵出去、丢出去、送回家……人家讨厌那样。”反正她就 是要赖在他身边整治他就对了。 慕容崴一脸苦笑,这才想起今天破例带她回来的目的。他碰碰她的额头,咦, 没发烧啊,她身上也没有伤,那是吃错药啦?还是有什幺伤口,他没发现? “喂,妳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他忍不住要问,因为她真的变得太不正常了。 “受伤?”雅夕从他胸前抬起头来,暂时离开那悦耳的心跳,“没有啊,哪 有受伤?” “既然没受伤,你怎幺变得这幺不正常?”在他的认知中,她理应是个剑拔 弩张的母夜叉,而不是眼前这个小鸟依人的娇弱女子。 “人家哪有不正常?”雅夕差点就跳起来骂他没眼光,“人家本来就很温柔 善良的。”为了她长远的计画,这口气绝对要先忍下。 “我还以为妳被子弹擦过,引起破伤风发烧,才会变成这样。”他推开她。 他实在不想充当这只无尾熊的尤加利树,因为这随时会让他擦枪走火,实在太危 险了。“既然没事的话,我走了。”他可是很忙的。 “我也要去。”雅夕连忙跟上。开玩笑,跟在他身边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 看到惊险刺激的写实镜头,她岂有错过的道理? “不行。”慕容崴把她推回屋内,“不听话就回家去。” “好啦。”为了不被赶回家,雅夕只好沮丧的答应。 但是她说好,可不一定是好,反正她的目的是整他,即使看不到惊险刺激的 场面,找机会整整他,也聊胜于无。 说到整慕容崴,她第一个想到是好帮手,就是慕容伯母。 雅夕探头探脑的在房门口东张西一望一阵,确定没人发现,才蹑手蹑脚的走 出房间,谁知才跨出一步,就被一个洪亮的声音吓一跳。 “请问小姐要去哪里?” 雅夕缩着脖子转过头来,看见一个魁梧男人站在背后。 “崴……崴哥不在,我觉得无聊,想去找慕容伯母……”这人敢吓她,真是 不要命了! 雅夕很想跳起来痛骂这人,可是目前是非常时期,她不能什幺都还没做,让 被遣送回家,为达目的,她什幺都忍了。 “这……这位哥哥,我不知道慕容伯母在哪里,可不可以麻烦你带我去?” 如果他肯带路,她就赚到了。 “请跟我来。”魁梧男人大慨受过吩咐,态度还算和善。 “好。” 雅夕贼笑着跟在男人身后,果然,没多久就见到正在后院里,和许多伯母们 跳交际舞的慕容伯母,音乐刚好告一段落,大伙儿正在旁边品茶休息。 说起这慕容伯母可大有来头,她是交际舞协会的干事、健身中心的董事、塑 身中心的理事、妇女协会的区域召集人,等于全大台北地区的妇女全归她管。人 长得年轻又时髦,做起事来有板有眼,连走在时代尖端的年轻女孩,也没几个人 比得上她。 “慕容伯母。”雅夕高兴的跑过去,“我来看妳了。”虽然见面机会不多, 她跟慕容伯母可是交情匪浅,所有和慕容崴有关的内线消息都是她提供的。 “雅夕,我未来的媳妇儿。”慕容伯母很高兴的张开手臂,让雅夕投入怀中, “又趁阿崴不在的时候跑来啦?”雅夕和儿子不对头,她是知道的,但他跟雅夕 不对头,就是跟她不对头,她也是有机会就整他。 “不是,是我叫崴哥让我留下来的。”雅夕好得意的说。 “哗,你这幺厉害,让他改变心意?”这可跌破大伙儿的老花眼镜,让想早 点抱孙子的慕容伯母开心极了。 他们慕容家有个明文规定,男人玩女人天经地义,谁也管不了。但足,除了 上一代认同的媳妇所生的孩了外,其余一慨不承认;所以,外头虽然有一堆女人 想替慕容崴生孩子,但碍于这条规定,再怎幺不情愿,也得做好避孕措施,这同 时也表示慕容家的长辈想抱孙子,也有得等。 不过,幸好她提早替阿崴相好了媳妇儿,否则以他们这黑道世家,想找个乖 巧,单纯的女孩,可真不容易。 以慕容家的版图加上她年轻时打下的江山,此时已经是所向无敌的状态,那 些想攀这门亲事的,全是些卖女求荣的家伙,更居心叵测的,甚至想挑起他们慕 容家的内乱,她要是瞎了眼让那些女人入门来,怎幺对列祖列宗交代? “嗯。”雅夕点点头,她可是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千辛万苦才赢下这一局。 “那好,这下好极了。”慕容伯母凑近雅夕,对她咬耳朵,“我记得妳上个 月就满十八了,对不对?” 雅夕点点头,也小声的说出她的秘密,“伯母不能告诉崴哥喔,我每次都骗 他未满十八,不可以乱来。” “咦?”慕容伯母心中一喜,这幺说,阿崴对这丫头产生性趣了?这下好玩 了,“雅夕?妳不是每次都被阿崴欺负吗?想不想趁机把他欺负回来?我有好办 法喔。” “什幺办法?”雅夕一听到慕容伯母有办法整慕容崴,连忙点头如捣蒜,把 耳朵再凑近几分。 “阿崴最讨厌穿得轻薄短小的人,妳没事就穿那样去气他,如果他想对妳动 粗,就说妳未满十八岁,看他会不会气得七孔流血。”呵呵,儿子欲火焚身她最 高兴,谁叫阿崴那死小子,老是忤逆她,怪她给他订了门奇怪的婚事,现在她就 要用这门亲事去整他,“我那里有很辣的衣服,等一下拿给你。” “好。”雅夕很高兴,有伯母帮忙真是太棒了。 “妳的相机呢?”聪明的伯母又有点子了。 “在家里。”她也为没随身携带相机而觉得可惜,慕容崴今天有很多表情都 很好看,没相机可拍下来,令人扼腕。 “没关系,我那台借妳,妳就用力把阿崴出糗的表情拍个过瘾。”看阿崴的 糗相片,是她最大的乐趣。“最好拍到他喷鼻血的模样,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普天之下,恐怕没人整儿子整得这幺高兴。 “好,我一定很用力、很用力去拍。”雅夕一口答应。 “走,我去找些年轻时代的衣服给妳。”向一旁的大伙儿打个招呼,伯母拉 着雅夕就走。 慕容怕母在房里翻了半天,雅夕也瞠目结舌了半天。 哇,慕容伯母好惊世骇俗,光丁字裤就有十几种颜色、透明内衣有几十件, 每件的款式和颜色都不一样,还有很辣的两截式衣服,只要手高过肩,胸部就跑 出来见人,身弯三十度,小裤裤就露出来打招呼…… “这是我年轻时收集的,有一半以上都还没有穿过。”慕容伯母把还挂着吊 牌的那堆衣服堆到雅夕手上,“不管是要整男人,还是勾引男人,这些衣服都是 大功臣。把男人迷得晕头转向,他就是栽在妳手掌心的孙悟空,任妳宰割了。” “真的吗?”雅夕心花怒放,最喜欢听到“任妳宰割”这四个字了。 “伯母几时骗过妳?” 冲着这句话,雅夕把伯母塞给她的性感衣物全搬回房间,开始一件一件的试 穿,而这当中,她最喜欢各式各样奇怪的内衣了,愈穿愈喜欢。 “这件好好看,可是好象不够短,伯母说要轻薄短小,应该是更短一点。” 雅夕把那有流苏的红色内衣丢开,又拿来一件黄色的蕾丝内衣,“这个也很好看, 可是没有流苏,好象怪怪的。”于是她又挑出另一件,“丁字裤是这样穿的吗?” 挑了老半天,把那些衣物换过数次之后,终于看中一套粉红色的半透明内衣、 高叉内裤,使她看起来又修长又成熟,她非常高兴,这幺轻薄短小一定可以把慕 容崴气到吐血,呵呵! 正当她展苵出各种姿势,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愈照愈满意时,门外传来慕容 崴浑厚的声音。 雅夕吓一跳,一想到他看见自己穿这样,不知会是什幺表情,害羞突然涌上 心头。 “我真是疯了,怎幺会想穿这样去见他?他一定会把我骂死,然后一拳打死 的,怎幺办?” 天啊,她。。。。。。她只是想气气他而巳,怎幺会把这些奇怪的东西穿在 身上?怎幺办、怎幺办?他快进来了。雅夕像无头苍蝇?在屋里乱走乱跳,不知 该如何是好。 “对了,先躲起来!”脑中灵光一闪,她看到那架比人高的音箱,“躲在窗 帘后。”于是,她以床垫脚,一脚爬上音箱,把窗帘拉到前面来,遮住自己,手 中还习惯性的勾着小相机。 就当她以为自己躲得毫无破绽时,怪事发生了,她感觉到她长了尾巴……那 些方才被她乱扔乱丢的小衣小裤,件件吊牌勾着勾子、勾子系着流苏、流苏缠着 蕾丝、蕾丝又缠着勾子,就那样相连到她屁股,而尾端,竟然在窗帘外晃呀晃, 简直告诉别人,她在这里…… “怎幺办?怎幺办?”雅夕又手忙脚乱的想去解开,谁知那些内衣裤却愈缠 愈紧,而慕容崴已经开门进来。 一进门,看见自己的被褥被弄得皱巴巴,床上还有几件惹火的丁字裤,慕容 崴简直火冒三丈。 “沉雅夕,你在做什幺?!”他气疯了,他最讨厌房间被弄乱。 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雅夕躲在窗帘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出来,沉雅夕!”慕容崴大吼,“给我滚出来!” 该死的,敢为非作歹,却不敢出来见人?他一眼就看见窗帘垂襬的线条不自 然,更看见下面露出一些红的,紫的布。这该死的家伙,敢弄皱他的窗帘、踩坏 他的音箱试试看! 雅夕动也不敢动,心中祈祷他赶快想起什幺重要的事,或手下进来说某个堂 门受到袭击,要他快点去处理。她敢发誓这回她非但不会抢着跟,还会快把身上 这套惹火的内衣换掉。老天帮帮忙,让他快出去。 “该死的,沉雅夕,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当话,叫你出来,你还躲在这儿干什 幺?”他刷地一声掀开窗帘,让她再也无处躲藏,“还不快下……”他还想对她 吼,却在看见她那身打扮后,在怒急攻心和极端刺激的情况下,两管鼻血疾喷而 出。 “风好大。”雅夕差点爆笑出来,但情况特殊她只好暂时忍住,把他当透明 人,一手拉回刚才被掀开的窗帘,另一手拿着相机随便对焦距、按快门,好象她 一直在做这件事。“想不到崴哥的房间里有这幺多特殊的东西。” 会突来这一招,是因为刚才她想到了好方法,专门来对付他的法宝——“一 公尺沟通法”。 所谓“一公尺沟通法”,就是在一公尺内行沟通或管理权,一公尺外都可以 当作没发生,因此,她可以对他视若无睹,再来还有-个条件,要行使一公尺管 理权,必须音量低于五十分贝,如果他的音量高于五十分贝,她有权不予理会。 于是,她就算憋破肚皮,也不能理会,否则一旦破功,非被他打死不可。 “好棒,原来房间里可以放这幺漂亮的八骏图。”她口中喃喃自语,手中猛 按快门,口中说的虽然是八骏图,拍的却全是慕容崴好笑的表情、他即使仰着头, 鼻血仍直直流出,那模样实在太好笑了。 “沉雅夕!”半晌,慕容崴才使鼻血停止喷射,他气急败坏的冲到雅夕面前, “你在玩什幺花样?给我下来!”他伸手想把她掼下来。 沉雅夕这才像吓了好大一跳,把目光焦点放在他身上。 “你回来啦?”好象直到现在才发现他,“你怎幺了?鼻子里怎幺有血?你 流血了耶。”好象根本不知道他生着天大的怒气。 “妳……”弄得他流鼻血,居然还把他当隐形人!慕容崴气得不知该拿她如 何是好。 “你又忘记了,”沉雅夕摇动细细的食指,细声说,“「-公尺沟通法」是 温言软语。声音要像我这样,小小声,很温柔。不然人家会以为我耳聋,或是你 疯了。 我不希望未婚夫被认为是个疯子,相信你也不希望未婚妻被当成聋子,要记 住喔。“说着,伸出双手,攀着他健硕的肩膀,从音箱上下来,”我们要相亲相 爱喔。,刚才看他喷鼻血、现在抱着他宽大的肩膀,她居然忘了自己的穿著火辣。 “相亲相爱?”慕容崴咬咬牙,反射性的把她抱下来,“我气得想把妳捏死, 妳还想和我相亲相爱?”看到她几乎衣不蔽体,碰到那光滑的皮肤,鼻腔中的鼻 血再次滚沸。 “我们是未婚夫妻,当然要相亲相爱喽。”雅夕抱着他的腰,又钻又蹭,不 经意地想到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精采。 他当然是要任她抱、任她赖、任她摸啦,谁叫他过去老是欺负她,又刚好是 她的未婚夫?她不趁机报仇,难道眼睁睁看这难得的机会插翅飞去? “妳口口声声自称是我的未婚妻,我问妳,妻子是不是要听丈夫的话?我叫 你出来,你还躲在窗帘后做什幺?还有,你爬那幺高做什幺?”气死人,这女人 除了找他麻烦外,还会什幺? 糟了,一生气,鼻血又要冲出来了。 “不要生气嘛。”雅夕撒娇似的拉着他的手,又摇又晃,“你的房间这 漂 亮,我想拍起来做纪念,拍得太专心,-时没发现你回来嘛。”雅夕很宝贝的摸 摸她的相机。 “那你穿这样做什幺?”话声才落,鼻腔中鼓噪的鼻血又冲出来,连忙找手 帕来掩。 “什幺?”雅夕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已穿得多清凉,“啊——你这个大色 狼!” 雅夕失声尖叫,连忙伸手拉被单来裹住自己,因为拉被单的关系,又把慕容 崴的床弄得更乱,慕容崴因此更气,鼻血也就喷得更凶。 经过约五分钟左右,慕容崴才止住鼻血,气得想把雅夕当场捏死。 “还不把外衣穿上?”她再不穿上衣服,他怀疑自己就要因失血过多身亡。 雅夕连忙跑去捡掉在地上的外衣,谁知被单太长,把她跌得拘吃屎,光裸的 大腿就那样露出来,慕容崴看得血脉愤张,连忙用力掩住鼻子——他今天喷的鼻 血已经够多了。 “好痛喔,你都不扶人家?”雅夕摀着额头喊疼,模样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 爱。 “快去穿衣服。”慕容崴大吼?她这可爱的模样,又让他鼻腔充血了,想要 他的命也不是这样。 “又吼人家。”雅夕低喃一句,假装听若末闻,再扯起被单,笨拙的踅去捡 外衣,“不准偷看。” 粗鲁的把衣服套上脖子,但就算穿上了衣服,她身上那些“相连到天边”的 胸罩和内裤也拿不掉。她是想换掉啦,可是她的复古式内衣正在慕容崴脚下,恐 怕早巳踩得不成形了。讨厌啦,她非叫他赔不可。 “去哪里找来这堆露骨的衣服?”见她穿上衣服,慕容崴觉得自己安全了, 才敢和她讨论这问题。 “伯母借我的。”雅夕随口回答,全副精神全用在和身后的勾子、流苏搏斗。 “我妈?”慕容崴简直跳起来,“她是嫌她儿子命太长是不是?”这个死老 太婆!他咬牙切齿。 “大概吧。”雅夕下意识的附和,根本不知道他在念些什幺,“你又大声了。” 她隐约觉得,如果她先抱他,他的火气就大不起来。嗯,这一招值得发扬光大。 “喂,去倒杯水。”失血那幺多,害他口都渴了。 “你是残障人士喔?要喝水不会自己倒?”雅夕反射性的回答。谁来帮帮她, 把这些纠缠不清的内在美解开? “沉雅夕!”慕容崴勃然大怒,刚刚还口口声声说未婚夫妻要相亲相爱,现 在叫她倒杯水,竟然说他是残废?“给我滚过来!”他今天不修理她,就不姓慕 容! “什幺啦,没看见人家在忙喔?”雅夕根本不想理他,连他大小声也置若罔 闻。 “叫妳过来!”慕容崴一手扯过她,却发现她只把外衣套上,下半身根本还 没穿。“穿个衣服花这幺多时间,你在磨菇什幺?” “人家……”雅夕在慕容崴的注视下,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双手想遮,却 不知该怎幺遮,“人家解不开这些啦……”她转过身来,学鹅妈妈把屁股翘向他, 让他看见那些紧咬着她不放的五颜六色内在美。 “妳以为妳是九尾狐里呀?”慕容崴看见她那模样,真不知该气还是笑,肚 子怒火也无从发作起了,“过来。”好象他理该帮她解决所有问题似的。 “你会凶人家……”雅夕怯怯的,再也不敢说出“不要”两个字,怕被他一 手打死——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惹了多大的祸。 “妳不为非作歹,我就不凶妳。”这妮子,真是恶人先告状。 “噢。”雅夕算是答应了,转过身来让他帮忙。“那样算为非作歹喔?” “不算为非作歹算什幺?”真是搞不清楚状况家伙。 将勾住她小裤裤的胸罩解开的过程,对慕容崴而言,异常辛苦。 当他的眼角余光扫到她洁白的大腿,他就心律不整,当他的指尖碰到她只用 一块小得不能再小的布,包裹起来的圆翘屁股,腿根部就胀痛得要命,而当他想 到那块布所包裹的屁股,会是如何紧绷、充满弹性,他就有一口吞掉她的冲动! “你不要想入非非哦,虽然你是我的未婚夫,可是我还没有十八岁,你如果 乱摸我,会坐牢喔。”雅夕说。她没忘他是只大色狼,一定要事先提醒,否则等 他兽性大发,要求救就来不及了。 话虽这幺说,一想到他的手就在屁股外动来动去,身体就变得好奇怪,酥酥 麻麻的,好象希望他摸用力一点,或者做点别的。 “好啊,妳这个未婚妻!”慕容崴一拍她的小屁股,她弄得他心猿意马,还 说这种话,“口口声声说是我的未婚妻,叫妳端茶送水,就怀疑我是残障人士, 现在又叫我别想入非非,妳以为未婚妻是干嘛的?”真会被她给气死。 “未婚妻就未婚妻啊,还能干嘛?”雅夕一脸疑惑,她对“未婚妻”的了解, 仅止于这三个字的写法、念法,和慕容伯母说她理该赖在他身边的话。 “什幺叫还能干嘛?看样子,不教教妳,妳永远搞不懂。”勾过她的脖子, 就结结实实的吻了上去。 雅夕来不及挣扎,双唇就被一双霸气的唇吸住,全身的力量仿佛也在瞬间被 抽干了,仅剩青涩的响应。 除了响应外,她体内还升起某种令人无法招架的什幺,正如火如荼的将她吞 噬。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