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见危机之深觊觎其父的之位(5) 风声日紧,朱能、张玉在燕王府后院林中也在加紧操练兵马,虽有杀声,却为 大白鹅叫声所掩盖,高墙外听不到。 朱棣同道衍来到阵前,他们观看了一会,道衍很满意,说有点意思了。 朱棣仍嫌兵员太少,怕起事时不敷用。令他恼恨的是,原来燕王府的几卫人马, 三万多精兵近期全被朝廷调走了,归了朝廷宋忠麾下,这显而易见是去其羽翼、断 其爪牙,谁说朱允炆是妇人心肠?这一招就够狠的了。 道衍觉得最可惜的是隶属于燕王的部将关童的一旅骑师,那是真正的劲旅,朝 廷用了调虎离山计调回南京去了。日后就是有事,也调动不灵了,离得太远了。 朱棣决定一切从头来,只是时间仓促,有些无所措手足啊。 道衍给朱棣打气,人心在我,还有何忧?他自信,一旦起事,燕王的故旧不管 在哪,都会起而响应的,朱棣平时爱才如渴,还不相信自己有此魅力吗? 朱棣深知一场火并,势所难免了。朱棣又提起了昨天小保子派人送来的消息, 觉得甚为可疑。朱允炆怎么会良心发现,突然不准备削藩了呢? 道衍问小保子是谁?他可从未听朱棣说起过。 朱棣这才告诉他,小保子是乳名,大号李谦,是张玉的胞弟,是朱允炆的近侍, 殿上小太监,专门伺候皇上的。 道衍不能不佩服朱棣的神机妙算。他的耳目都安插到天子眼皮底下了,朱允炆 合当败。只是道衍不明白,一个小太监,怎么会对殿下这么死心塌地呢?是怎么收 买的? 说来话长,朱棣告诉他,小保子哥俩是被大太监宁福领进宫的,都被太祖皇上 看中了。眼看哥俩都要净身,哭得好不凄惨,他家从此就要绝后了。正好被朱棣碰 上了,他就作主,让他们哥俩抽签,抽中的当太监,抽不中的逃生,结果,小保子 抽中,当了太监,他哥哥小禄子被朱棣从太祖处要到燕王府,他李家不是有了传宗 接代的人了吗?这是小保子肯效忠他的原因。 道衍感喟地说,看起来,好心终得好报,即使是善待了阿猫阿狗,也会有报答 的。他又感兴趣地问,小保子的哥哥小禄子今在何处? 朱棣笑着一指正操练军队的张玉道,你再也想不到的,他就是我的哼哈二将之 一张玉呀!是他给小禄子改了名姓。 道衍更加感慨不已了。话题又回到了削藩上,朱棣分析,建文帝仁弱,他是个 连毛毛虫都怕的人,祭起血腥的旗杀向亲叔叔,他是会犹豫、畏惧的。他抽身退步 更好。 道衍劝他别抱幻想,尽管建文帝柔弱无主见,可他周围的人会推着他铤而走险, 这也叫身不由己。他仁弱,为什么不把皇位禅让给雄才大略的四叔呢?那不更是名 扬千古的佳话吗? 说得朱棣笑起来。 这时徐王妃在宫女簇拥下走来,徐王妃说:“快把洪炉都熄火了吧。” 朱棣问:“怎么了?” 徐王妃说他大哥已到北平了,小妹妙锦先过来看姐姐,哥哥马上会到府里来。 他是个一条道跑到黑的愚忠脑袋,燕王府招兵买马、打造兵器,若让他知道了,可 有好戏看了。 朱棣明知故问地说,他来干什么?不会是走亲戚吧? 徐王妃说,他今加了太子太傅衔,专门经略北方,塞北又无战事,这明显是冲 燕王来的。这很不平常啊。 朱棣显得很沮丧,他把张玉叫过来,吩咐他把炉火全部熄掉,人,全都藏到地 窖里,没他命令,不准出来。 张玉说:“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