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结婚喽! 喜宴过后,一票人全赶到新人未来的新居。 新购进的三层楼花园洋房,让原昱创打点得美轮美奂,流泄而出的温暖灯光, 正等待着主人回家。 余颂贤怔怔看着,一时间有股雾气自眼底浮起。 “怎么了?”新郎贴心地问,大手环着妻子的腰际。 “没事。” 今天全是感动,原本只有两家人参加的公证婚礼,被一群好朋友炒得热闹非 凡。好友们说,要让新郎感受台湾人的热情,而这股热情一直延续到晚上的喜宴。 两家长辈看重这桩婚事,席开将近八十桌,几乎包下整个饭店的宴会大厅。 原昱创远在美国的工作伙伴全搭机来台湾参加喜宴,连一些红透半边天的好 莱坞巨星也成了座上宾。“原余联姻”俨然成为巨星云集的场合。 充当伴娘的浓浓开心得不得了,身上的伴娘白纱,签满了巨星的名字,照相 手机里皆是让许多人羡慕尖叫的巨星合影。 宴会结束了,送走所有宾客和双方亲友后,庆祝活动正式进入高潮。 新人的超级好朋友开开心心来到原家,揭开今晚的重点节目——闹洞房! 一群坏心的人分站两旁,恭迎新人进入洞房,双方父母也觉得有趣,所以一 同加入“观战”的行列。 余颂贤看着这阵仗,不自觉她畏怯。当老板的或多或少总有欺压员工的时候, 就算是再有良心的老板也一样……她真的很怕她的员工会在浓浓的保护之下挟怨 报复。 重点是,她记得去年又心和莎莎结婚时,她那些让新人欲哭无泪的怪花招… … 又心和莎莎站在正前方,两人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 余颂贤深深吸了口气,知道今晚要面临的挑战将是艰辛而痛苦的。 主持人莎莎往前跨进一步,模样摆明是来复仇的,连一向温和的牙医老公也 在一旁拭目以待。 看新人在新房中央就定位,莎莎开口:“首先,恭喜两人结为连理,祝你们 白头偕老永浴爱河!接下来的活动还烦请两位配合。” 在莎莎的指示下,浓浓和又心架开了新娘。 余颂贤惊呼,原昱创脸上镇定地挂着笑,目光未曾离开过妻子。 莎莎继续。“但就这样结婚一点乐趣也没有对不对?而且你们真的太快宣布 喜讯了,所以大家很想知道你们是如何协议结婚的?现在请新郎做爱的自白!” “耶!”全部的人鼓掌叫好。、 昕到协议两字,余颂贤立刻绷紧了神经。 她没向任何人透露过这是椿“生意”,当然不会有人知道她和原昱创是因为彼此 利益而结婚的。 原昱创被人拱向床前的拷问台,所有人等着他爱的告自。 他气定神闲地环视众人,不慌不忙地说:“三个字,我爱她;四个字,一见 钟情;五个字,她将属于我。”他语气低沉而真诚,深情款款地凝视妻子。 “呜——”原昱创简单的回答,引得群众发出阵阵的狼叫。 “我爱她。” 虽然这是个谎言,余颂贤的心底还是因他的表白泛起阵阵涟漪。 她眨眨眼,扯开唇角。怎么搞的,她不是那么容易感动的人,怎么今天竟然 这么多愁善感?她应该明白,那些告白都不是真的,她只能说原大导演的演技真 是好到没话说。 莎莎满意地鼓掌。“很好,不愧是原大导演,连告白都是这么简洁深情。” 接着矛头指向了余颂贤。莎莎问:“那么我们原太太呢?有什么甜言蜜语要 说的?” 余颂贤看着这群无聊不回家休息盼人。一身的白纱束缚和脚上的高跟鞋已磨 光她所有的耐性,她现在只想叫这群人滚蛋,然后好好洗个澡、睡大头觉,没心 情和别人分享她的“感言”! “六个字,不关你们的事;七个字,请离开我要睡觉!”她冷冷地宣告。 “哇!”所有人全疯了,开心地大叫。这才是他们的阿贤,只有阿贤可以这 么酷、这么迷人啊! “亲亲!亲亲!玩亲亲!”有人起头,众人开始起哄。 余颂贤让莎莎送回了新郎的怀抱。 “亲亲!亲亲!玩亲亲!” 莎莎赞叹这幅美丽的画面。他们站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好美好美,新郎一身白 色燕尾服,很有王者的架势,新娘因为身材高姚,选择了一袭窄摆的礼服,手工 缝制的蕾丝白纱突显了新娘的好身材,复古的高领设计衬托出余颂贤古典的气质 (这当然是指阿贤没说话或开口骂人的时候)。 至于高领倒是个遗憾,这让大家平白失去观赏新娘美胸的好机会。听说这是 新郎的坚持。唉,真是自私的男人。 新娘头上的白纱早已卸下,只留下水钻发饰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和无名指上 的钻戒相互辉映。 众人简直吵到最高点,仿佛要是新人没来上一段亲亲,他们就要把新屋的屋 顶给拆了一样。 “要吗?”新郎有礼地问,他履行之前的承诺,任何亲密行为都必须经过女 方同意。但他的眼异常明亮,完全不像言语上的彬彬有礼。 不知不觉中,两人的手早已经缠绕在一起。 “亲吻?这些人……”余颂贤只能感叹误交匪类,她知道今晚要是没有表演 亲亲,这群家伙绝对会吵到天亮。好,只是亲吻是不是?反正又不是没亲过,亲 就亲! 她仰起头,踮起脚尖,主动献上红唇。她的想法很简单,只要碰到他的唇就 算满足大家的要求。 可是她忘了,她的对手是原昱创,一个曾经表白渴望她的男人。 “老婆,人家要看的应该不只这样。”他勾起嘴角,手臂牢牢地环住妻子的 腰,扎扎实实地封住她诱人的红唇,不温柔,充满着霸气,灼热的舌甚至探进她 的口中,吸吮着她甜美的滋味,急切而贪求。 “哇!”新人法式湿吻让围观的群众兴奋到不行。 得到初步的满足,他放开了她,温柔地让妻子偎在他怀里平静喘息。 “还好吗?”新郎有良心地问。 余颂贤喘着气。原昱创的吻简直要夺去她的呼吸。 老天,就算她被吻得昏头转向,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示弱。 显然,这场游戏,原昱创变成了发球者,她必须一步一步跟着他的步伐前进。 “还好。”她仰起头轻笑,双颊的酡红让她更加艳丽。 原昱创目露奇异的光彩,将身旁的女人牢牢地拥在怀里。 莎莎直接进入今晚的主题。“太好了,那么就让我们直接进入今晚的重头戏 ——请两位上床!” 闻言,余颂贤的脸当场绿了一半。莎莎玩的这一招,是去年莎莎结婚时,她 用来狂整莎莎和她的牙医老公,反正就是那种要新人躲在棉被里,当众把对方身 上衣物脱光光,以取悦众人的无聊游戏。余颂贤压根儿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 为这种游戏的女主角。 但在上床之前,莎莎想玩些更猛的。“等等。上床之前,我们先来点开胃小 菜。今天新郎把咱们的新娘包得密不透风的,让在场男士无法大饱眼福,大家都 很扫兴,现在……” 莎莎拿了桌上一颗葡萄走向余颂贤,笑得贼兮兮的。“阿贤,很多人期待你 的美胸哦!” “你敢?”余颂贤气到快脑中风。 莎莎无辜地眨眨眼。“我当然敢啊!想当年我的洞房花烛夜,唉,惨惨惨呐, 我天天作恶梦咧,此仇不报非女人,你忘了吗?现在,请新娘背对群众……”莎 莎悲情地叹了口气。 余颂贤在万般不愿之下转身。 莎莎指着阿贤的领口,询问一旁的新郎。“你脱还我脱?” 新郎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我自己来。” 余颂贤震惊地护住领口。“不会吧?” 原昱创无辜地耸肩。“应观众所求喽!” 他伸起手,一颗颗解开高领礼服的珍珠钮扣,直到新娘酥胸半露,莎莎喊停 为止。现场群众开始狼嚎。“我要看!我要看!” “莎莎,此仇不报非君子!”余颂贤低声威胁。 莎莎耸耸肩,挥挥纤纤小手。“反正我又不会结第二次婚,无所谓。”她将 手中的葡萄塞进余颂贤的乳沟之中。 为了展现新娘纤细的腰身和高翘的臀线,二阿姨在她身上绑了件马甲,这领 口一开,才知道马甲制造的威力有多强大,她的胸脯被高高托起,一片深深的沟 壑,让一旁目睹所有春光的原昱创差点失控。 莎莎也因为这片美景而赞叹不已。“现在请新郎用嘴把那粒葡萄含起来。如 果一分钟内没有达成任务,现场的男士可有眼福喽!” 现场男士们开始鼓噪。“我要看!我要看!” 莎莎有良心地让阿贤背对群众。她知道原先生保护得紧,当然不会让阿贤春 光外泄。 “算人狠!”余颂贤咬牙切齿地说。 原昱创笑看气炸的妻子,酥胸半露的小贤的确性感媚人,二阿姨似乎打算让 他变成禽兽。“可以吗?老婆。” 他有礼地询问,这种“专有权”的称呼,让余颂贤愣愣地说不出话来。有那 么一秒,她觉得胸口泛起的闷,让她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她状似潇洒地耸肩。“当然,与其要我给别人看,倒不如只给你一个人看, 反正之前你也看过了,没差……” 余颂贤撇开视线,愈说愈气虚,她双颊有难掩的羞红。 唉,想她豪气万千、走路有风的余颂贤竟也有沦落到如此窘境的一天啊! 原昱创目光灼热,似乎要吞噬她一般。“当然有差。” 在余颂贤还搞不清楚他的语意时,原昱创火烫的唇已占有地印在她挺立的乳 房上,霸气地留下灼热的记号。 “哦,老天啊……”灵活的唇舌挑起的情欲,让余颂贤忍不住低低呻吟。她 撑住他的肩头,双腿发软。 “好了吗?”她晶眸微闭,觉得浑身燥热,一种异样的火焰似乎从体内窜出。 “还早。” 原昱创品尝着这份美好,根本不想放手。他扯开领口,湿热的舌通过胸衣的 阻隔,轻轻探索她挺立的蓓蕾,余颂贤捣住口,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她差点放声尖 叫。 “原……你在做什么?”她瞪着俯在胸口的头颅,惊慌失措。 “找葡萄啊。” 抬起头,他口中含着一颗葡萄,促狭的双眼调侃地看着她的狼狈。“你的脸 好红,怎么了?老婆。”他说着,温柔地帮妻子扣上珍珠钮扣,不打算和别人分 享她的美好。 “没事。”她强扯着笑,镇定地回答。没事个鬼!她的膝盖抖得跟秋风中的 落叶一样,怎么可能没事? 全乱了,不该是这样的,她根本无法控制体内乱窜的火苗,这一切都只是在 演戏,她没必要反应这么激烈,笨! “吃葡萄吗?”他问,因唇边的葡萄,口齿显得含糊不清。 “啊?” 余颂贤还搞不清楚他的意思,突然跌进他的怀里,原昱创的唇猛然袭来,狂 霸地吻住了她,香甜的葡萄顺势滑进她的口中,还不忘吸吮她甜美柔软的小舌, 直到他感受她抵抗的气力用尽,瘫软在他身上…… 最后,他放开她,将她的身子扶正。“好吃吗?老婆。” 余颂贤抵着他的胸膛,被这一波接一波的亲密举动弄得眼冒金星,她咬着口 中的葡萄,狼狈得根本不想回答。 “耶!”围观的群众因新人热情的表演。开心地响起如雷的掌声。 原昱创得意地接受群众的欢呼,新人的母亲甚至因为小俩口的恩爱而热泪盈 眶。 只有一脸古怪的余颂贤还搞不清楚刚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她竟让这 个男人占尽所有便宜? 莎莎拍拍手。“实在是太好了!显然我们的新郎和新娘已经迫不及待开始他 们的洞房花烛夜了。好,现在请两位上床。” 在所有人的催促下,这对新人也只能乖乖地在床上躺平,又心和莎莎还好心 地帮他们拉妥薄被。一旁的浓浓根本不敢有任何大动作,她是没打算结婚啦,但 也不保证她这辈子绝对不会步人礼堂,如果她现在敢有任何不敬的举动,不知自 己未来的新婚夜会被阿贤搞成怎么样的惨况,所以所有闹洞房的花招,都是由已 婚的莎莎全盘主导。 莎莎继续。“如果两位想有个平静的夜晚,不再有其他活动打扰的话,就请 你们两分钟内新郎帮新娘、新娘帮新郎,将身上的衣物脱下来,包括内衣裤,不 能自己脱哦,否则一切重来。倒数计时开始——” 莎莎一声令下,全部群众齐声倒数。 余颂贤绑手绑脚地扯下昱创身上的燕尾服、领结、衬衫,原昱创同时动手, 拉下她背后的拉链。她偎在他怀里,双颊发烫,这个时候她再也无法考虑自己是 不是让人占尽便宜,只要把衣服脱掉,这群多事的无赖就可以滚蛋,她也可以洗 澡、睡大头觉…… 余颂贤强迫自己专注地帮他脱去所有衣物,不去注意他结实的胸膛,不在乎 两人肢体的接触。她俐落地脱去他贴身的男性内裤,对他男性亢奋的象征视若无 睹。 但是,她也必须冷静地对抗体内异样的骚动,当他温热的大掌扫过她柔嫩敏 感的肌肤时,当他褪去她身上的白纱、褪去她贴身的马甲和内衣裤时,当他扯下 包裹着她长腿的丝袜时,她无法直视他拿着二阿姨特别为她打点的性感内衣裤那 惊奇的反应,他像是在专心完成莎莎的指令,却没放弃这个机会。留下爱抚和挑 逗的痕迹。 当两人的衣物堆得像小山一样高时,群众立即迅速离去,将亲密和诱惑留给 今晚的新人。 余颂贤喘气,看着恢复宁静的新房,再也无法忍住满腹的怒火。“臭莎莎! 此仇不报非君子,就算你不再结婚,我也会想到方法整回来!” 她边骂着,一边狼狈地拉起薄被遮盖赤裸的自己。 一旁的原昱创显得自在许多。他双手交叠在脑后,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笑看 手忙脚乱的妻子,接着又从薄被里抽出一件性感的白色蕾丝吊袜带。“老婆,这 是你的吗?” 余颂贤脸一红,赶紧抢回他手上薄如蚕丝的布料。 天知道女人结婚时为什么身上要有这些装饰品?又是马甲、又是丝袜,还要 有个带子系在腰上来卖弄性感,不能直接穿连身的那种,到底这是为了如厕方便, 还是在挑逗丈夫的视觉神经? 原昱创低沉笑着。老婆的婚纱或晚宴服都是由二阿姨一手打理,也许是抱孙 心切,二阿姨在小贤身上添加了许多考验男人意志力的装饰。 只是二阿姨不知道,没有一样东西,会比赤裸的小贤更加诱人。 他伸长手臂,将妻子捞进怀里。余颂贤惊呼,狼狈地趴在他厚实宽阔的胸膛 上,两只手紧拉着薄被护住胸口。 “你——” 他勾起微笑,指腹抚着她细嫩的脸颊。“如果说今晚我希望你履行夫妻义务, 你会同意吗?” 余颂贤闻言,立刻摇头。“当然不会,早说过这桩生意不夹杂任何附加条款。” 他的指腹滑过她光滑的肩头。“我渴望你。” “渴望”?余颂贤眨眨眼,发现自己对于这两个字也有相同的感觉。她不安 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黑眸深邃而幽暗,但眸中浓浓的欲火显而易见。 事态严重了,她只能告诉自己,不要把事情复杂化。她为什么同意结婚?还 不是要让父母安心,同时保有爱情的自由,如果她当真和他发生了关系,不就本 末倒置,坏了起初的想法吗? 她拉着薄被。挣扎起身。“我建议你,最好去冲个冷水澡比较舒服。我不可 能和你发生性关系,你应该很清楚,我心态上是个男人。况且我们是为了什么理 由合作?希望你牢牢记住。” 余颂贤弯腰,抬起床下的白纱,七手八脚地将它捆在自己身上,然后才放下 薄被遮掩赤裸的他。 最后,她站起身,因为床下的衣物而踉跄了一下。她捞起地上属于自己的衣 物,然后,走进一门之隔、属于自己的空间。 为了不让长辈怀疑,他们当然必须同房。但依据彼此的协议,原昱创将偌大 的主卧房一分为二,以一扇门做为阻隔。 儿子是受外国教育的,思想本来就比较注重个人隐私,对于主卧房内再区隔 的小房间,两老倒也没什么意见。 原昱创望着妻子离去的背影,白纱无法遮掩她的美背和长腿,这差点击溃他 仅存的自制力。 这桩婚姻,近期而言,也许是意志力的考验。 他苦笑。希望只是近期—— 天亮鸟鸣,又是一天的开始。 余颂贤起床。昨天真的太累了,她回房洗好澡之后,倒头就睡,根本没体力 再去消化或细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也不设想接下来的日子,自己在心态上该 如何调适。 新婚第一天,她当然不会又一身的黑。一番梳洗之后,她套上白衣白裤,为 了讨好长辈,她也上了淡妆。基本上她在心态上是个男人,但化妆就她而言只是 礼貌的象征,因地因事,她会上妆。 余颂贤将一头俏丽的短发梳得柔顺发亮,没忘记戴上闪亮的结婚戒指。打理 至此算是大功告成,那扇门同时传来敲门的声音。 她拿起床上的公事包,知道该是一同出席原家早餐的时间了。 她打开门,原昱创倚在门边对着她笑,一身俐落帅气的穿着,让余颂贤有一 瞬间感觉他真的是个很迷人的男人。 “吃早餐。” “我知道。” 他弓起手肘,绅士地鞠躬。“请。” 她挑眉。“这也是取悦父母?” “当然。” 余颂贤耸肩,挽着他的手,两人一同离开新房。 一楼的餐厅热热闹闹地坐了一群人。 “爸、妈,早安。”余颂贤恭敬地向公婆问安。 “早,小贤,你看看谁来了?” 原母指着刚由起居室走进餐厅的两位长辈。 “老妈?爸?”余颂贤很惊喜一早就在原家看到自己的父母亲。 余母笑容满面。“女儿,亲家母邀请我和你爸过来共进早餐。住得近就是有 这点好处,可以时常见面,这还真是要谢谢亲家公、亲家母呢!” 原家的新居离余家真的很近,只隔着一条马路。原昱创实践了他的承诺,在 她娘家附近添购新屋,他们住在二楼,原家二老住在三楼,说爬楼梯好,顺便运 动;一楼是客厅和餐厅,门前还有一个小庭院,让两老种植花草。因对媳妇的疼 爱,原家人已有在台湾长住的打算。 原母很不好意思。“大家都是自己人,别这么客气,亲家母和我一样都只有 一个小孩,我想就算小贤出嫁,亲家公、亲家母还是想天天看到小贤不是吗?我 们两家住得这么近,也是为了彼此来往方便。” 余母感动得眼睛泛红。真是祖先积德,让余家的女儿可以遇着这么通情达理 的夫家。 “大家坐,别客气。”原母招呼大家入座,餐桌上已准备了丰盛营养的餐点。 准备早餐的黄婆婆,从年轻时就在原家服务,原家返回台湾,当然不会让她 一个人留在美国。 所有人就座,余颂贤发现自己的早餐似乎和别人的不太一样,多了一杯奇怪 的黑色液体,还泛着浓浓的中药味。 余颂贤指着桌上的瓷碗问着身旁的男人。“这是?” 原昱创也是一脸不解。“我也不清楚。”他体贴地帮妻子递上酥软的吐司。 “谢谢。” “红萝卜苹果汁?五谷豆浆?还是我?” “红萝卜苹果汁,我不要你。”她低语。 原昱创故作委屈状。“你伤了我。” 她轻笑。“你的脸皮是钢板做的,伤不了。” 余母笑得好暖昧,笑看恩爱的小俩口。宝贝女儿结婚了,似乎在一夕之间变 得好成熟妩媚。 “那是你婆婆特别煮的中药,要给你补补身子。”余母轻轻地说。 “补身?”余颂贤一头雾水。 余母促狭地眨着眼,揭晓答案。“抱孙心切啊,女儿。不过看昨天昱创表现 得这么热情,我和亲家母应该不会等太久哦!” 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余颂贤满脸通红,手中的杯子卡在半空中。 身旁的长辈笑得合不拢嘴,原母赶紧解释,不想给媳妇太多的压力。“不急 不急,顺其自然就好,只是女儿家本来就该好好补补,可以调养身体。把体力养 好,真的怀孕时自然会比较轻松。” 余颂贤除了傻眼还是傻眼。 黄婆婆在一旁答腔。“少夫人先吃药啊,这帖求子秘方是必须在饭前服用的 哦!” 她才结婚第一天,婆家就端出求子中药要她准备怀孕!靠!“生意”没谈到 这一条啊?结婚。可以,但生子—— 她在心态上是男人耶,怎么生子啊? 乱了…… 原昱创贴心地端起中药,服侍妻子。“老婆,乖,吃药了。” 他脸上的笑容猖狂得让她想开扁。“我怎么吃?”她低语,气到无力。 “补身喽。”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 “好,只有补身。”求子免了。 她在“丈夫”殷勤的服侍下,将整碗苦苦的药汁吞进肚里。 长辈欢喜地笑了,原家二老更因为媳妇的懂事而赞不绝口。 她看着眼前的“丈夫”和公婆的期待。 游戏一定要这么玩吗?她问着自己,然后暗暗叹了口气。秽气。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