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原昱创之前听过阿贤提起“秘密”,所以当莎莎用余颂贤的手机打电话给原 昱创时,他刚好在附近停车,想要到“秘密”瞧瞧。对于妻子介绍的地方,他一 向都很好奇。 原昱创的意外出现,让好友们都很惊讶。她们知道莎莎离席打电话一定是打 给原昱创,她们只是惊讶于他的迅速。 他凝视着自己的妻子。只是一日不见,他对她的思念,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 议。 余颂贤发现了他的存在。“是你?”她的手一晃,差点将威士忌洒出杯外。 她看着他,然后轻轻地绽开笑容。“真巧,竟会在这里碰到你,你女朋友呢? 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嘿,”秘密“的新朋友,我一定请老板娘帮你打个九折。” 举起酒杯,她将半杯的酒一饮而尽:她撑着桌面,才不让自己跌个四脚朝天。 原昱创伸出手臂扶住妻子摇晃的身子。“我们回家,回家我陪你喝。” 余颂贤突然大笑。“回家?谁跟你有家啊?我家是我的家,我不想邀请你去 我家。”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起身,将离她最近的莎莎搂进怀里。“对了,忘记介绍 给你认识。这是莎莎,我的女朋友,你可千万别跟她老公透露我和她之间韵关系 呐!” “阿贤,别乱说话,我的性向很正常,原先生,请你放心。”莎莎忙着撇清, 姑且不说她不想破坏别人夫妻的感情,重点是,她压根儿不想让这样的风声传到 老公耳里。 “回去了。”原昱创轻声说,拨开她凌乱的头发。“我们回家。” 他后悔自己不应该因为一时的猜疑与气愤而选择逃避,就算她对琼难以忘怀, 他也应该拿出真本事,公平竞争。 “不,我不要回家,我和你没有共同的家!你走,不要管我,你都可以找女 人了,为什么我不能变回男人?” 她挣扎着,急欲将他推开,但因体内酒精已经开始发酵,她摇晃着身子,接 着直接栽进丈夫怀中。 余颂贤接触到他宽敞的胸膛和熟悉的味道后,所有强装的坚强和无所谓在此 刻显得特别薄弱。 她捉着他的衣襟,在他胸口喑哑地说:“不要我,你可以明说,不要把我置 于最不堪的角色。” 她沉重的话,彻底击溃原昱创的自制,他收紧臂弯。“相信我,我不可能不 要你。” 余颂贤仰头,望进他深邃漆黑的眼底。“证明给我看,你有多渴望我?”是 酒精作祟,还是情欲使然,或者这是她真正的想法? 这是她所能说出口的最后一句话。 “我会证明。”他说。 他当着浓浓等人的面带着余颂贤离开“秘密”,回到他的车上。欲望如潮水, 来得如此急切,顾不得寻找舒适的地点,原昱创放平了休旅车后座坐垫,他们在 黑暗中拥抱着对方、亲吻着彼此,黑色的玻璃阻隔了一切,夜正浓,情欲已沸腾。 原昱创亲吻、爱抚着怀中的宝贝。 一直以来,他狂恋她的味道,她闻起来像火、像玫瑰、像女人。 “你要我证明我渴望你?”他说,黑色的眼睛灼热得像火。 “是啊。” 她知道她输了,输在对他无法遏止的渴望。这算什么?因为需求和欲望而无 法断然结束游戏?可悲…… 原昱创捧起她的脸,温柔地吻去她眼眶中的雾气,当他的唇再度回到她樱红 的唇时,他的索求变得急切而剧烈。他的大掌伸进她黑色衬衫底下,爱抚她温暖 细嫩的肌肤。 两人急切地脱去彼此的衣物,她的手滑上他的胸膛,亲密地抚触。 “你赢了,我不想相信,但也不得不相信,我对你真的有欲望。” 他抓住她的手,将它们拉到自己的颈上,他粗鲁地将她扯进自己怀里,两人 四肢交缠地倒在曳后的座椅上。他撑着,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他的大掌覆盖在 她的酥胸上,手指爱抚着硬挺的蓓蕾,她轻轻呻吟,闭上眼睛。 “我要你。”他轻声耳语。“从第一眼开始,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 她睁开眼,激情让他的黑眸更加深邃,她抬起手,指腹滑过他的下颚和喉咙。 “难怪我总觉得你不安好心。”她说,轻轻笑。 “我要你。” 他封吻住她的唇,手指探进她双腿之间幽湿的禁地,灼热的唇沿着她雪白的 颈项来到高耸的乳房,进而含住她挺立的蓓蕾…… 她从未体验过如此奇妙的感受,她在他身下呻吟扭动,指尖戳进他的肩膀, 恳求他停止,又渴望他更多。 “原,不要,我受不了了……” 他撑开她的双腿,饥渴地凝视她每个激情的反应,他挺腰,猛地进入她体内, 迅速吻住她的唇,封去她不适的叫喊,同时深吸口气,强迫自己放慢速度。 他在她体内缓缓移动。“可以吗?” 她点头,搂住他的脖子,给他一个热情的吻。她想要取悦他,想要给他更多。 他抬起腰,冲刺深入,他们无法放慢速度,此刻两人都急于寻求解放。 原昱创感觉妻子的颤抖和痉挛后,他发出一声狂喜的吼叫,在她体内深处解 放。 情况很复杂。一对夫妻,因为彼此的利益而结婚(严格来说,其实是故意制 造利益),因对对方产生了情欲而发生关系(任何人都看得出来,是他费心引诱), 但问题是,就算是发生关系了,阻挡在两人之间的那扇门还是存在,这样的状况 怎样教人安心? 亲密的关系,当然不只发生一次。他对她的欲望绝对不会因为一次的满足便 平息了,他食髓知味,之后的每一夜,他用吻、用爱抚、用他如火的热情,让她 妥协、融化、瘫软在他怀中。可是每一夜,不管两人之间爆发了多少的欢愉,最 后,他亲爱的老婆一定抱着薄被,跑回她的“房间”。 原昱创歪着头,考虑要怎么在正常的情况下,把这扇门给拆了,而且不会惊 扰小贤,那他才有机会抱着老婆安心入睡…… 木门打开,原太太梳妆打扮后准备上班,她一身的白,淡雅的妆,柔软的头 发,原昱创深吸口气,明白为什么色欲会让男人变成野兽的道理。 “你准备好了吗?”余颂贤看着丈夫一头乱发,汗衫短裤还穿在身上。 原昱创大掌扒过头发,一早光研究怎么拆门,完全没注意时间。 余颂贤叹了口气。今天的他怪里怪气的。或者说自从那天“秘密”之后的每 一天他都怪怪的…… 原昱创很烦闷。“你先下楼,我马上下去。” 她耸肩,越过了他,打算离开。 “等等。”他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带进怀里,他赠着她颈项,喜欢她的味道。 “我们把门拆了好不好,宝贝?” 余颂贤抚着他乱乱的头发。“拆门?那我不就被你看光光?” 原昱创贼兮兮地笑,毛手由她的腰线渐渐往上移,直到覆住了浑圆的高耸。 “早就看光了,但我不介意多看几回。” 余颂贤忍住心头的骚动,拍掉胸口的手,仰起头说:“你很爱乱乱摸耶!” “乱摸?”他扯开她的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一大片细致的肌肤,他低下头, 在她颈侧吸吮出一个鲜红的痕迹。“那这样呢?” “这叫乱吻。”余颂贤无可奈何。“你是小狗吗?” 他笑,开始扮狗叫。“是大狗哦!” 正当“狗嘴”要啃咬她另一侧颈项时,余颂贤当场赏给大狗一记铁沙掌。 “欠扁。”伴着大狗的唉叫声,余颂贤离开房间。 一个星期前,因为女明星要博版面、争取曝光,所以约了原昱创吃饭,再刻 意假装身体不舒服,让国际大导演送她回家。狗仔拍到这些照片,当然如获至宝, 第二天以全版的方式刊登,根本不理会他上楼待不到十分钟,发现是女明星的计 谋后,随即离开。 他说他回到家后,因为不想和她吵架,所以在车上窝了一夜,也难怪那天早 上他的身上有股皮椅的味道。话说回来,他那台炫车,空间够大,的确可以容下 人高马大的他,甚至两个人都行! 余颂贤心念一转,想到他们的第一次也是在休旅车上,然后之后的每一天, 她脸红了,脑中的画面很色情…… 她来到餐厅。“爸爸、妈妈,早。爸、老妈,早啊!” 打完招呼后,她入座,黄婆婆立刻送上精美的早餐,有荷包蛋、培根、火腿, 非常西式。显然上星期黄婆婆和原余两家长辈到垦丁玩时,又学了几样饭店式早 餐。 “谢谢。” 余颂贤道谢之后,将手边的报纸摊开,竟然看到自己的丈夫又出现在娱乐版 上。女主角是国内一线女演员,两人气氛很好地共进午餐。 她端起多种蔬果汁,啜了一口。狗仔也实在辛苦,还要趁她离开桌位后,赶 紧拍下只有大导演和女明星两人的合照,然后再看图编故事,胡说八道一番,根 本不在乎她这个正妻也有参加这场午餐约会。 原母看到媳妇的视线,轻松解释:“这算好的,在国外,狗仔写得更过分, 随便一张照片就可以捏造出一大篇故事。” 余颂贤点头笑笑,不想在意这些事,就算有一天假戏真作,她希望原昱创可 以亲口告诉她,让她离开得潇洒一点。对于两人之间的感情,老实说,她的想法 还是很悲观。 黄婆婆送来苦苦的中药。“记得吃早餐之前要喝完哦。”长者再一次提醒。 “我知道……” 她的笑容卡在嘴边,下腹部突如其来的痉挛让她皱起了眉头,她捣着小腹, 冷汗一滴接着一滴滑下额头。 余母发现了女儿的异样。“怎么了?女儿?” 余颂贤挥挥手,不想让母亲担心。“我没事……” 话才说完,一股反胃的恶心感随之袭来,她捣着嘴,脸色苍白,快速冲往厕 所。 在弯身对着马桶不断干呕时,隐约间,她似乎听到两家长辈急急叫喊丈夫的 名字……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