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寻踪撤网 李玉龙说完了,温政委笑眯眯地问: “怎么样?谈谈你们对这件奇案的看法吧!” 刘玉如心直口快,头一个表态说: “可以肯定,这个张金凤绝不是抛彩球找对象!她长得这么漂亮,又有正式工 作,追她的人不是太少而是太多。我看她呀,纯粹是吃饱了撑的,闲得没事儿了寻 找刺激!” 刘局长却不以为然地说: “我看她的这个约会,是有目的有对象的。小李的出现,分明出于她的意料之 外。” 温政委抓住了话茬儿进一步追问: “那么请问:她约会的对象是谁?目的是什么?” 刘建中两手一摊,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我又不是学侦探的,怎么知道她要找谁?目的又是什么?” 温政委说: “我看她的这个约会,对象就是你。至于目的么,那就得请你来回答了。” 刘局长一愣,略一沉思,严肃地问: “请说一说你的根据。” 温政委也严肃地回答: “这盒烟到了我的手上又转到小李手上,都是偶然的;不过到你手上,却并不 偶然。这种试制烟,市面上虽然有,不过你却一定是从烟厂里直接弄来的。烟厂里 知道这烟是给局长大人的贡品,所以张金凤才会把自己的相片儿装进去,跟你定这 么个约会。你看,我的分析是不是在理?” 刘局长沉思了好久,这才微微地点了点头: “我不排斥这种可能性。不过有一个情况必须说清楚:光华厂试制这种高级烟, 虽然是我批准的,我却没有纳过贡,我只是叫他们厂长按出厂价格送两条烟到局里 来,我留下一条,让玉良带一条给你,难道会有什么漏侗?” 温政委恍然大悟: “这么说,问题大体上可以搞清楚了:张金凤的约会对象,正是阁下!” 刘建中疑惑地问: “这么说来,她是想用自己的美貌作为诱饵,要跟我这个老光棍儿搞对象罗?” 刘玉如颇为气愤地说: “现在有一些不要脸的姑娘,专门找老头子,只要有钱有地位:比她亲爹大个 十岁八岁的全不在乎。” 温政委笑着对刘玉如说: “刚才你自己不是否定了抛彩球找对象的可能性了么?怎么转眼工夫,又担心 起你爸爸的安全来了?”转过脸来,又对刘局长说:“关于这只金凤凰要找什么人 的问题,大体上有个范围了。关于她这样做的动机和目的,正是我们两个今天晚上 特地跑到你这里来要向你请教的。要是她仅仅为了找对象,这事儿我们不管。我们 担心这里面有什么别的目的。老伙计,这件案子,我们就算是移交给你了。下一步 棋该走不该走,应该怎么走,请你自己决定好啦!”。 直到这个时候,刘局长才算明白过来,拍着手大笑: “哈!好你个老伙计,借着讲新闻为名,跟我绕了半天脖子,原来还是给我增 加负担的呀!” 温政委也哈哈大笑,反问说: “老伙计说出这样的话来,就太不够朋友了。请想一想,这盒烟如果你不送给 我,而是你自己抽着抽着发现了这张照片,请问老兄你就能一笑置之不去过问吗?” 刘局长点上了一颗烟,在腾腾的烟雾中思考了足有一两分钟,这才一本正经地 说: “这件事儿,可以说是一个难猜的谜。小李同志,这出喜剧你既然已经出场, 尔而且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那就请你帮忙帮到底,在八月十五日那天还要出一 次场。怎么样?” 温政委看了看李玉龙,点点头说: “我同意把他借给你。我的意见是:在弄清问题的性质之前,最好不要去惊动 派出所,也不要把这件案子推给光华烟厂去办理。你看怎样?” 刘建中想了想说:“我同意你的意见。我的初步设想,让玉良先到光华烟厂去 了解一下张金凤的基本情况,再请你当参谋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你看好不好?” 温政委又一次爽朗地大笑起来: “好,好:咱们就此一言为定。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