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括苍山 进入桃洙古城,印证民间传说 登上括苍山顶,偿我多年夙愿 浙东第一高峰──括苍山的主峰米筛浪,坐落在临海市境内。 括苍山是一条山脉,浙东的临海、仙居、缙云……等县的大小山岭,都属于括 苍山脉,风景十分优美。道家所谓的“三十六洞天”,浙东就有三四个之多。 括苍山地区的居民,保持着古代山民勤劳善良的优良传统,独特的民风民俗, 可以称之为“括苍文化”。 我是缙云县人,从小在风景如画的括苍山中长大,对这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 木,都具有特殊的感情。我曾经写过一部五卷150 万字的长篇小说《括苍山恩仇记》, 所描绘的,就是括苍山地区的风土人情和一百多年前的“括苍文化”。 这部书,前后共印了五次,累计印数近70万套。据我所知,单是在无锡一县, 第一版就销了五万套。在括苍山的所在地,如仙居县,就销了一千多套。在临海究 竟销了多少,我没有精确的数字,估计总不会比仙居少吧? 因此,我应该说是临海人的老朋友了。 但是非常可惜,在《括苍山恩仇记》一书中,我没有写到括苍山主峰所在地临 海。在这部书中,我写到了缙云、永康、金华、温州、瑞安、嘉兴、杭州等等许多 地方,因为这几个地方我不但都到过,而且都住了不短的时间,有小数点实地搜集 的资料和观感可写。书中的故事,不是与临海无关,仅仅因为我没到过临海,不敢 胡写,因此提到临海的时候,就“一笔带过”地虚化了。 例如书中写到缙云县白竹乡(如今属于磐安县)有个明代姓卢的尚书,他的坟 墓就葬在临海。当地传说,他的坟中有大量的殉葬品,为防盗墓贼觊觎,坟墓做得 非常秘密,所传的墓葬位置图,是四句偈语,也只许长房子孙口耳相传:太师椅三 面环拥,土地庙坐西朝东,十三猪横躺竖卧,放眼看海阔天空。据说这是块风水宝 地,后代将出十三名进士的。但是墓中的宝贝,终于被上山造反的农民起义军所盗, 风水也因此被破坏了云云。 关于这一段传说,因为我没有到过临海,不知道坟墓的确切地方,所以在叙述 的时候,只说经过多方寻找,终于在临海找到了这座坟墓,并把墓中的宝贝取出来 充作军费,故事就淡化了,没有展开来描写。 这次有幸到临海来参加“括苍山笔会”,参观了桃洙古城,忽然醒悟到卢尚书 的坟墓,原来就在这里:桃洙三面环山,面向大海,而且还有“十三洙”与“十三 猪”暗合,所缺少的,只是一座坐西朝东的土地庙,而这种地面建筑,是可以因年 代的久远而荒废的。 据此,我在进行《括苍山恩仇记》修订再版的时候,就可以把临海县城特别是 桃洙的景貌结合寻找卢尚书的地宫详细地展开来描绘一番,以补初版的疏漏了。 20年前,《括苍山恩仇记》即将出版的时候,中国青年出版社请五一劳动奖章 获得者、著名画家吕敬人先生到浙南来采风,由我陪同,目的是为此书每章画一幅 插图,连绣像共一百多幅。当时他就提出来要登上括苍山主峰,来个“一览众山小”, 看一看整个浙南的山川地貌。但是一打听,要登括苍山主峰米筛浪,只能走那二尺 宽的羊肠小道,即便当天能够上去,当天可是下不来了。为此吓得我们不敢问津, 不得已而求其次,爬不成米筛浪第一高峰,就去爬位于缙云壶镇东面的括苍山第二 高峰:赫灵尖。那一天,我们头戴草帽,身背西瓜和烧饼,冒着38℃的盛夏酷暑, 愣是一步一步地踏着盘山古道从山脚爬上了赫灵尖,在山顶上看到了周围五个县的 山山水水。 原以为在我的有生之年,再也不可能爬上括苍山的主峰了,没想到由于米筛浪 上高山风力发电站的建立,今天已经有了盘山公路可以直通米筛浪山顶;而我到了 古稀之年,居然还有这样难得的机会,终于让我登上了括苍山第一主峰,一偿我多 年来无法实现的夙愿! 临海之行,有此两大收获,怎不令人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