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体力终究是男女有别,打到最后,殷楚已是气喘吁吁,而尚奇诺则丝毫不见 疲惫。 再打下去恐怕她会虚脱,但尚奇诺知道以殷楚的个性,若不想个法子教她心 服口服,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于是,他双脚一跃,整个人从殷楚头顶翻腾而过,趁她还来不及反应之际, 从背后将她压倒在地。 闻到她发间的香味,他的心莫名的鼓动,不明白两人同样打得满身大汗,为 何此时的她闻起来还是那么的香? “你服了吧?” 他的声音在殷楚听来是既刺耳又盛气凌人。 她面红耳赤的挣扎着起身,“我不服!你耍诈!快放开我!” 他马上照办,因为她身上的香气弄得他有些心神不宁了。 他扬起嘴角道:“不服就再比一次,我奉陪到底。” “我们来比伏地挺身。”殷楚提出。 “好!”尚奇诺很爽快的答应。 “比跳远。”比完伏地挺身,殷楚又提。 “可!”尚奇诺没意见。 “比跳高。”比完跳远,殷楚不服输的又提。 “没问题!” 结果,不管比什么,尚奇诺就是比她多一些、快一点、强一点。 天啊!难道她在定要做个输家,那她以后怎么出门见人哪? 不行!她说什么也要扳回来。 “已经没什么可比了吧!”他凉凉的对着她笑。 瞧他那副得意的样子,真令她很得牙痒痒的,该用什么法子才能消她心头之 恨呢? 她斗志坚定,摩拳擦掌的说:“谁说没有?我们再来比,我一定要赢你!” “只要你说得出来,我一律奉陪到底。”尚奇诺以胜利者的姿态等着她出招, 而她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眸,绽放着不服输的光芒。 “比……”一时间她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是他们没比过的。 “总不会比谁的追求者多吧!”他等得不耐烦,随口说道。 要比谁的爱慕者多吗?殷楚得意地回道:“哈!若要比这个,光看我家的信 箱,每天都被情书塞得爆满,就知道有多少男生在追我了。要是真的比这个,你 就输定了!” “拜托!追求者多不见得就是经验丰富,说不定你连接吻还没学好呢!”他 轻视的语气令她那美丽的脸庞怒气骤起。 尚奇诺还发出嘲弄的笑声,说道:“脸色好难看,难道被我说中了?” 怎么可以让他太得意呢? 突然,她灵机一动,挑衅道:“哼!我们还有一项没比过,我敢说你一定会 输。” 本来打算要走人了,听她这么说,尚奇诺又回过头来,“为了让你心服口服, 我就陪你玩玩,是什么?说吧!” 对!他就是要挫挫她的锐气,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其实他俩早已分出胜负了,尚奇诺这样做,与其说是要让她心服口服,还不 如说是基于好奇。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然而,她却对他露出微笑,这一笑竟令他失了神。 因为,他从未见过她这样对着他笑,笑得如此娇媚又动人。 他赶紧回避她那甜美的笑容,有些怔忡的追问道:“到底要比什么?” 她依然笑靥如花,眼中闪着诡异,“我们来比做爱。” “什么?!”尽管他再镇定,仍被狠狠地吓了一跳。 “对啊!”她敛起笑容,很认真的回道;“比性爱技巧,看谁先受不了,或 者谁先让对方达到高潮,就算胜出。” 他傻了眼,除对她的提议感到震惊外,还想见到她那迷人的笑容,只可惜那 不是真心因他而笑,想到此,他的心底竟有股说不出的遗憾。 “你不是当真的吧?”他仍一脸的惊疑不定,这女人太不像话了,为了赢他 什么方法都想得出来。 “谁跟你开玩笑了?是不是怕奶奶和尚爷爷知道了会捉狂呀?说真的,我也 不知道他们知道后会怎样……怎么,到底玩不玩啊?懦夫!”她豁出去了,非得 打击他的傲气不可,否则,什么风头都教他占尽了。 虽然她酡红的小脸很迷人,但她一开口总是激得他全身血液沸腾。 “玩啊!谁怕谁?你敢提出来,我就有办法要你讨饶,你可得小心一点了。” 他鼓起勇气接招。 两人从小到大,试过千百种方法来斗,但最教他心跳加速、跃跃欲试的,竟 是她刚刚所提议的。 他不由得看向她白皙的颈子,和衬衫下高耸的双峰,而她下身的蓝色牛仔裤, 更加凸显她的曲线,令人看了怦然心动。 不过,在她察觉他的眼光之前,他马上恢复正常,“时间和地点由你决定。” “就明天晚上,地点嘛……该找个安全的地方。”殷楚犹豫着,现在很多饭 店和宾馆都藏有针孔摄影机,让人很没安全感。 尚奇诺想了想道:“来我家吧!明天爷爷要去台中,晚上不回来。” “那就一言为定。”她爽快的答应,挥挥手潇洒的离去。 “叩叩!” 夜里,一阵敲门声响起,刚洗完澡、披上浴袍的尚奇诺打开门,就见殷楚站 在那儿。 她把长发扎成马尾,穿着牛仔短裤和白衬衫,那清纯的模样,让人难以想象 她是要来爬上男人的床。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如今气消了,他也不想做出伤害她的事,毕竟殷楚 就像他的妹妹般,从小和他一起长大。 他想打退堂鼓,那她岂不是没机会赢回来了? 她冷哼,故意出言相激,“别婆婆妈妈的,拿出男人的气概好吗?懦夫!” 懦夫?!她又该死的叫他懦夫,他发誓绝对不再让她说出这两个字。 “进来吧!你简直让人忍无可忍!”他沉着脸,有些粗鲁的抓着她的手进屋。 “哪里哪里,这点我还要多多向你学习呢!”她的行为有如在招惹一头正在 发火的猛兽。 原以为尚奇诺又会对她冷嘲热讽一番,不料他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 儿。 屋头正在播放莫扎特的“费加洛的婚礼”,在悠扬高亢的乐声中,两人却沉 默得有点尴尬。 “嗯!‘费加洛的婚礼’,好好听。”拜托,她在说什么废话啊? 不知为何,面对尚奇诺炯然的目光,殷楚头一次感到紧张。 不!她不允许自己有一丝的胆怯,更不能让他发现。 她试着露出妩媚的娇笑,故作镇定的伸出手,开始解开尚奇诺的浴袍的腰带。 “你是我见过最迫不及待的女孩。”他嘴角又扬起让殷楚看了就想揍人的冷 笑。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他曾经跟很多女孩有过关系?她忍不住暗忖。 “哼!你是我遇到过最没劲的男人。”她反唇相稽,双手已替他脱下浴袍。 当浴袍坠落地上,她的眼神露出一丝惊艳,瞥见浴泡下半裸的身躯,她的血 液在瞬间凝结,然后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眼光审视他。 好……好性感的男人哪! 她发觉自己竟然在流口水,而这全都是因为他的身材棒透了,宽肩、窄臀、 倒三角骨架,没有丝毫赘肉的健硕体格,再加上线条优美的四肢,根本是生来诱 惑女人的嘛! 该死!他竟然那么该死地吸引她! 不行,她一定要把这情况扭转过来,就从诱惑他开始。 “这该不会是你的第一次,你才会害羞得不敢碰我吧?”她解开自己胸前的 扣子,露出雪白的蕾丝内衣。 接着,她大胆地拉起他的手,放在她柔软的胸前,滑向紧实姣好的腹部曲线 上。 男人是非常“视觉”的动物,她玲珑的曲线早已令他心神荡漾,再加上她的 挑拨,他不由得“兽性”大发,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 他毫无预警地伸手一揽,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粗喘道:“你的邀请的确令 我疯狂。” 没错!她就是要他疯狂,要他受不了诱惑。 于是她又暗讽道:“光是疯狂是不够的,做爱讲究的是技巧,最怕的是那种 随随便便进去,三、两下就出来的男人。” “你!”他为之气结,跳起来狠瞪她。 “噢!这么巧,不小心被我说中了?”她秀眉高扬,噘起红唇轻佻地嘲讽。 “你真是欠教训!我就等着看你求饶。”说完,他猛然扑向她,奋力把她压 倒。 她微愣一下,立刻恢复镇定地直视他,故意找碴道:“男人嘛!就爱虚张声 势,要以行动证明才是真的啊!” 她果真有惹毛他的本事,他决定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有了这个想法,他不再犹豫……不,是迫不及待地品尝她的红唇。 天!原来这说尽狠话的小嘴是如此的甜美。 他湿热的舌在她嘴里索求着,瞬间变成纠缠的热吻。 急促的呼吸从她口中逸出,她故意在他耳边发出娇喘,借此撩拨他的欲望。 “是你把我逼疯的……”他一边在她唇边低语,一边用力扯掉她的衣服。 真是不可思议极了,只是最原始欲望就能征服这个高做的男人,殷楚在暗地 里偷笑。 不过,他结实的身躯在她柔嫩的娇躯来回磨蹭着、摩挲着,令她也忍不住闭 上双眸。 乍见她娇弱的模样,他不由得一呆,为之深深着迷。 “你在发抖,是害怕还是受不了?”他抬头看她,语气有些得意又有些嘲弄。 殷楚无法否认自己失控颤抖的表现!但她绝不轻言服输。 “你少得意,我可以加十倍奉还给你。” 她决定也在他身上制造同样的效果。 奏效了!当她看到他激动的脸庞,她顿觉充满成就感。 “啊——”在他进入的一瞬间,殷楚不禁发出疼痛的低喊。 尚奇诺停下动作,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紧咬双唇,“该死!你为什么骗我?” “我骗你什么?”她倔傲地反问。 事实上,殷楚只是在言语上误导他,让他以为她早有经验。 “可是……”他仍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这样就吓倒你了吗?懦夫!”她最痛恨男人只在乎那薄薄的一片、又毫无 意义的处女膜,其实,那代表了对女人的不平等待遇。 她胆敢又叫他懦夫?!要是他再不雪耻的话,恐怕以后她就会叫成习惯了。 紧咬双唇,用尽最大的意志力,殷楚就是不肯再发出一丁点呻吟。 他当然不会放过她,凑近她耳边邪恶地道:“喊出来啊!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有多娇媚,我想听……” “你可恶……休想!”明明是责骂,却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反倒像在娇喘, 殷楚都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了。 天哪!他们不是在挑战、在对抗吗?那应该拼个你死我活才是,可为何双方 似乎都沉溺在炙人的体温、煽情的汗水,以及缠绵的气氛中? 他俩尽情的承受彼此的温柔、激昂和狂野,只剩下不规则的喘息相呼应……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