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等一下。」听到叫唤,阮佑康直觉反应的伸指按住Open的按键,让原本要关 起来的电梯门再度打开。 女子踩著细跟高跟鞋,匆匆的奔进电梯里。 「谢谢。」 「不客气,你要到几楼?」他亲切的笑问,眼睛猛吃著冰淇淋,差点就想狼嚎 出声。 眼前的美女非常火辣,穿著一件细肩带,裸露著香肩的紧身白色上衣,让胸前 傲人的山峰更加突显,下半身是一条短到只差一公分可能就会露出小裤裤的粉色短 裙,一双玉腿白嫩修长得引人垂涎。 原本就漂亮的脸蛋在适当的彩妆下看来更加的迷人,长长的羽睫掮呀摄的,透 著一抹煽情的意味。 「跟你们一样,十楼。」美女眸儿飞快一转,瞥到站在後面的欧摩天,随即绽 起灿烂的甜笑,不著痕迹地朝他接近,抛了记媚眼给他。 欧摩天双眼只是盯著电梯门,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睐也没睐她一眼。 美女见他没任何反应,秀眉轻拧。 片刻,她低咛一声,「头好晕哦。」纤纤素手扶著额头,一副极不舒服的模样, 娇驱顺势要往欧摩天身上靠去。 对她没有预警的偎近,他本能的反应是往前一站,这女人身上的香水太浓,他 微蹙的眉透露出一丝厌恶,生怕沾染上那叫人作呕的气味。 「哎哟。」美女失去平衡,冷不防的一个踉舱,赶紧扶住壁面才不至於跌倒。 阮佑康将一切看在眼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好笑的瞟向美女关切的问:「你没 事吧?」 「脚……好像扭到了。」她颦眉蹙额的垂眼看著脚下穿的一双细跟高跟鞋,暗 自叫惨,她的高跟鞋毁了。 「真是糟糕,那可有点麻烦了。」他觑向她裸露在短裙外的玉腿,发现她的麻 烦似乎不只是脚扭伤,连鞋跟也折断了。 美女楚楚可怜的瞥向欧摩天,轻拍了下他的背。 「先生,可以拜托你帮我一个忙吗?」轻言细语的,任是谁都拒绝不了这样的 央求。 欧摩天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彷佛她叫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面向著电梯口,在 电梯来到十楼後,迳自走出去。 「需要我帮你吗?」见美女很难堪的僵住,阮佑康离开前好心的问。 「不用了。」气死她了,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呀,居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通 常男人会对她楚媚媚没反应,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是Gay 。 嗟,这样一来还有什么搞头,她有自信凭她的娇媚可以迷惑住所有的男人,唯 独对不爱女人的男人可就没办法了。 见阮佑康要走出电梯了,她伸手挡住电梯门,求证的问:「他是不是Gay ?」 「Gay ?」阮佑康耸耸肩,俏皮的眨了下眼,好笑的走出电梯。 他跟欧摩天同学兼同事这么多年,可从来不知道他是Gay ,他是不爱女人,不 过也不爱男人,他唯一爱的只有建筑。 中午,在惯常的用餐位子坐定,点了一客午餐後,阮佑康调侃的望著坐在对面 的欧摩天。 「摩天,你最近桃花好像开得很旺。」近来有不少女人,藉著各种不同的方法 来向他搭讪,有的女子直截了当的找上他,开门见山的说想跟他交往,有些则是采 取迂回的方式制造邂逅,诸如方才那女子。 显而易见的,这些女子都想接近欧摩天,或者说白一点,她们都想钓他。 没错,摩天论外型、家世或是才华都算得上绩优股,是女孩们心目中的白马王 子,可是,举凡认识他的女人也都清楚,他冷僻古怪的性情令人不敢恭维,不适合 当情人,当然更不适合当夫妻。 所以已很少再有什么女子对他抱持爱慕之心,可是最近不知打哪突然间冒出了 一票想向他示好的女人,人数多到有点异常。 欧摩天没出声,在侍者送上餐点後,埋头享用著自己的午餐。不是没留意到异 常的情况,只不过这种无聊的事情他不会放在心上。 「说真的,早上电梯里的那个女人长得算不错了,不过因为你不理她,她居然 问我你是不是Gay 。」 他继续沉默用著饭,没搭理坐在对面的人一句话。 这种自说自话一个人唱独脚戏的场景,阮佑康早已经习惯到不行,迳自接著再 说:「最近来公司接洽业务的人也多了不少,尤其是女人,而且她们都有一个共通 点,一来公司便四处张望,最後一定会把话题绕到你身上,你说这奇不奇怪?」 终於,欧摩天回了他一句话,「你有空管那些闲事,何不多花点心思在业务上?」 阮佑康抗议的道:「我花在业务上的心思还不够多吗?我们接的案子已经排到 明年去了。」 「那你管好自己的事就好。」 「你以为我闲著没事干,爱管别人的事呀,我这是在关心你好不好,你不觉得 你这一阵子的女人缘好到很不寻常吗?也许这其中有什么惊人的内幕。」 欧摩天抬头观向他。「你是指有什么阴谋?」 「是阴谋还是美人计,我目前无法断定,不过我敢确定事情不太寻常就是了。」 沉吟须臾,他再开口,「也好,你把事情调查一下吧。」他也不喜欢身旁老是 有一些陌生的女人出现。「对了,我今天下午要早点离开,你跟方董把五点的约延 到明天。」 「明天你不是行程全满了?!」阮佑康再提醒他,「而且方董明天就要出国了, 所以设计图一定要在今天确认好才可以,要不然就要等两个月後,这样一来恐怕会 耽误到工程的进度。」 欧摩天不由得锁起眉心,似乎在斟酌著该放弃哪一方比较好。 「有什么重要的事非改期不可吗?」阮佑康头一次见到他脸上出现这种为难的 表情,似乎在作著什么艰难的抉择。 考虑片刻,他有了决定。 「算了,还是以公事为重吧。」 「摩天,如果你真有什么重要的事的话,可以让……」 他挥手打断他的话,「不用了,没什么重要的事,是爷爷让我今天一定要回去 吃饭,他请了客人来。」 阮佑康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异样,敏感的察觉到他似乎非常想回去见那位 客人。 「想必那位客人是位大美人吧?」他狡猾的丢出一个饵。 「是长得不错,但算不上是大美人……」旋即发觉自己中了计,欧摩天狠狠的 白了他一记冷眼。「你什么时候成了八卦男了?」 阮佑康连忙打哈哈,一笑带过。「我只是顺口问问而已,并不是刻意想探什么 隐私。」果然是女人呢,呵呵,莫非他的春天来临了? 真想跟去瞧瞧是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让他想将公事摆一边,跑回家吃晚餐。这 时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 「喂,我是阮佑康,哪一位?咦,是你呀,好呀,让你问,」倾听片刻,他睐 向对面的欧摩天迳自笑了起来。 「真有这种事?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依我看可能性很高,他那个人常有 惊人之举,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鬼点子很符合他的作风。怎么,莫非你也有兴趣想 掺一脚?我可以当你的内应哦……哈哈哈,那真可惜。」 收起手机,他已经明白近来欧摩天的桃花开得如此茂盛的原因了。 瞟了对面的人一眼,他犹豫著要不要现在就告诉他这件事。 算了,过一阵子再说好了,这段时间他也能大开眼界,看众家美女会使出什么 招数来勾引他。 女追男隔层纱,他倒想知道欧摩天那层纱是厚是薄。 「我会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的,摩天眼中只有建筑,其他的根本不感兴趣,别 说是亲密一点的女友,连谈得来的女性朋友也几乎没有,我也是在无奈之下才出此 下策。」欧克尧自怜自艾的再接著说:「我也只不过是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看见摩 天有个幸福的婚姻,这种要求对一个将死的老人来说过份吗?」 「是不过份,但以金钱为饵,吸引上门的女孩所看上的只不过是那一千万的悬 赏而已,有的不过是虚情假意,如果欧摩天真爱上其中的一个女孩,受伤的会是他。 欧爷爷,你难道没有考虑过这点吗?」 「我明白是有点不妥,不过摩天的条件并不差,也许那女孩会日久生情的爱上 他也说不定呀,」他老眼掠过一丝狡犹的眸光望住忏情,「或者,忏情,你愿意跟 摩天交往吗?」 「呃……」一时措手不及,她没料到他会这么反问她,顿时红了脸,「这、这 ……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还要他也愿意呀。」 敖轩叠起腿,品尝著上好的龙井茶,闲闲的开口。 「就是说呀,欧老,这种事情要两情相悦才有意思嘛,一个铜板是敲不响的。」 「我知道,所以我想来想去也只有出重金悬赏愿意主动亲近摩天的女人呀,要 不然以摩天那种个性,恐怕会一辈子打光棍,即使对方是为了钱也好,我只是希望 让他能尝尝爱情的滋味。」 欧克尧接著再一脸诚恳的望住忏情。「忏情,能不能请你答应我,不要把这件 事告诉摩天好不好?」 面对老人家的恳求,忏情无法不点头,再者这根本是别人的家务事,她也没什 么立场去干涉。 「我明白了。」 「我回来了。」欧摩天在玄关换妥便鞋,走了进来。 最後他还是把事情交给他的设计助理江维去和方董谈,赶回家来吃晚饭。 但瞥见客厅中除了忏情外,居然还有另一名陌生的男子时他有点讶异,爷爷并 没有说还邀请了其他的人。 「那我们开饭吧。」欧克尧引领著客人走向餐厅。 落坐後,欧摩天的眼神几次逗留在敖轩身上,揣测著他的身份,因为他和忏情 似乎是认识的,而且看来还十分的熟稔,彼此的动作有著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感。 「摩天,你不认识他吧,他叫敖轩,是X 杂志的总编辑。」欧克尧介绍著说。 欧摩天略略颔首示意。 他随即盯住忏情问:「你和他认识?」 「嗯,他是我……」正要开口说明两人关系的忏情,被敖轩截住要出口的话。 「没错,我和忏情认识很多年了,熟到知悉彼此所有的一切。」敖轩宠溺的搂 了搂她的肩,以示两人真是关系不浅。嘻嘻,真好玩,他在欧摩天的眼里竟然看到 了一丝敌意。 「是吗?」欧摩天不自觉的揽起双眉,眸光流泄出微快。 「对了,待会我们可以到你书房看忏情那把椅子吗?这阵子常听忏情提到那把 椅子,让我很好奇的想看看它究竟长什么模样,让她这么念念难忘。」敖轩笑咪咪 再说著,殷勤的为忏情夹了些菜肴进碗里。 欧摩天不置可否,仅仅只是哼了一声。「思。」 瞥到有人眉宇愈拢愈紧,他玩心大起,「我听说有一部片子不错,忏情,明晚 要不要一起去看?」 她点头。「呃,好呀。」表哥今晚好像有点奇怪,不过她又说不出来究竟怪在 哪里。 对了,是他太刻意约她了,平时表哥不会这样,他是一个随性的人,通常都是 想到什么就去做,不会事先跟她约好。 喔噢,好有趣哦,他每说一句话,就有人脸色难看一分,好像有人欠了他几百 万似的。唔,再说些什么好了,看看会不会发生什么好玩的事。 「忏情,你还记得我们上次一起到巴黎那次吗,有一闾旅馆的房间住起来还不 错,我有个朋友要和老婆去度蜜月,问我那间旅馆的名字,我忘了,你还记得吗?」 「不太记得,不过我好像有留资料,回去我查一下再告诉你。」 呵呵,寒流来袭,请各自备妥保暖衣物,免得被冻成冰人。 敖轩与欧克尧交换了记眼神,两人俱露出狡猾一笑,觑了观脸色阴沉、埋头用 餐的人。 连忏情都明显的感受到欧摩天凝肃著脸,似乎正为著什么事感到不快,忐忑的 眄了他几眼。 敖轩和欧克尧这时迳自开始东西南北的闲聊起来。 吃完饭,欧克尧与敖轩相偕走进书房。 「果然是一把好椅子,手工和材料都完美得无可挑剔。」敖轩赞道。 「这把椅子算得上是明代家具里的极品了。」欧克尧附和著。 「忏情,你不是说摩天愿意把椅子还给你了,要我今天顺道帮你把它带回去吗?」 敖轩望向她问。 她摇了摇头。「好东西还是要遇上对的主人,像之前它便一直被搁在储藏室里, 不见天日,纵使再好再美也无人能见到,我想还是暂时让它留在这里吧,至少有人 懂得它的好。」 「那倒也是。」 瞄了瞄脸色不善的孙子,欧克尧朝敖轩使了个眼神。 「提到古物,最近有人送我一个宋代的棋盘,敖轩,过来陪我下一局吧。」 敖轩会意,欣然点头。「好呀,就让我领教领教欧老的棋艺。」 两人转回客厅摆起棋盘,准备大战一局。 原本打算要跟著出去的忏情走到门边,停下脚步,欲言又止了须臾才问:「你 是不是不高兴我和表哥过来叨扰?」 整晚他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似乎很不欢迎他们的到访。还以为他们上次聊得还 算满开心的,他该会想再见到她¨看来是她自己自作多情。 阴沉著脸的欧摩天霍地定睛望住她。「你说什么?敖轩是你表哥?」 「是呀,有什么不对吗?」她不懂他干么一脸惊诧。 「没、没有,我以为……」他搔首,兀自莞尔一笑。「是我弄错了。」 「你弄错什么?」她好奇的追问。 深睇著她,他笑著摇了摇头。「没什么。」不想把错认对方是她男朋友的事说 出口。「你跟你表哥感情看来很好。」 「嗯,我从小就跟表哥和阿姨住在一块,他待我就像亲哥哥一样,我们的感情 跟亲手足没什么两样。」 欧摩天锁了整晚的俊眉舒开。「原来如此,所以他才会不放心你一个人来,陪 著你一道过来。」 「不是,你爷爷跟我表哥本来就认识,今晚你爷爷也邀请了他。」 「是吗?爷爷和敖轩早就认识了?」他眯起眼,细思今晚敖轩的一举一动,这 男人似乎是存心在他面前说出一些让人误会的话,以及刻意的对忏情做出一些亲密 的举动。 爷爷也和他一搭一唱,在一开始时就没表明敖轩的身份。 对不感兴趣的事他不会多费心思留意,然而那不代表他这个人很迟钝,相反的, 对在意的事情他会格外的敏锐。 敖轩不若他外表那样是个随和亲切的男人,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拥有狐狸一样 的气质,而那气质很像他身边的一个亲人——他爷爷。 「呃,欧摩天,那我出去了。」见他只是一迳敛眉不语,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忏情决定还是不打扰他,毕竟他今天一整晚情绪都不太好,还是少惹他为妙。 「等一下。」见她要离开,他急忙出声挽留住她。他抛下与客户之约不是为了 回来吃饭而已,最重要的是想见她。 他也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当昨天爷爷告诉他,今天邀请了她来家里 晚餐时,他便莫名的生起一种期待,连昨夜也带著异常的亢奋入睡。 无可否认的,他是期待著能见她。 「你表哥在跟爷爷下棋,我想你还是不要去吵他们,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 以聊聊。」 「好呀。」感受到他的友善,忏情落落大方的走过去,坐在那把黄花梨木的椅 上,笑望他,「你想聊些什么?」有点不明白他的心情为什么突然间好了起来,居 然有兴致和她聊天。 欧摩天一时愕住,不习惯与人闲聊的他根本不知该聊些什么话题。 她见状,笑著出声为他解围。 「谈谈你好了,我觉得你的作品似乎透露著一种浪漫的气息,这是不是意味著 你骨子里其实是个满浪漫的人,或者是你潜意识里很向往浪漫的情调?」 从这栋船形的房子,以及书房里的模型,和那栋有著紫色屋顶的屋子,不难看 出这些建筑都带著点梦幻的味道。 他细思了下,发觉自己的作品果真有这方面的倾向。 「我倒是没有注意到这点。」她的话撩动了他心底深处的某一根弦,勾起了很 —久很久以前的一段往事。 年幼时,他是个很爱幻想的小孩,尤其爱看童话故事,双亲在他九岁时死於一 场意外後,他便将全副的心力投注到建筑上。 现在回想,当时年纪小小的他,或许是想藉此来逃避痛失双亲的哀痛吧,同时 也把他所有的幻想都寄情於建筑。 「那截至目前为止,你最满意的作品是哪一栋建筑?」她再问。 他摇了摇头。「没有。」 她好奇的看著他。「你设计了这么多作品,还没有一栋让你满意吗?」 「那些都还不够好,每完成一栋建筑,我都会发现有不够完美的地方。」 「你会不会对自己要求太高了,没有人可以做到十全十美的啦。像我,不论让 书或是在当记者时,只要我觉得自己尽力了,不管表现如何,我都会对自己说:忏 情,你很棒了,因为你努力过了。我阿姨就常说,事情的重点在於过程,而不是结 果。 「你阿姨就是敖轩的母亲吗?」 「嗯。」提起阿姨,忏情语气里满足感激。「阿姨她对我的影响很大,没有她, 我真不敢想像我今天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小时候她曾经对我说过一些话,我至今都 还记得,也是那些话给了我力量,让我可以活得这么快乐。」 「是些什么话对你影响这么大?」他发现在提到她阿姨时,她脸上有一种孺慕 之情。 「阿姨说,不论是好人、坏人,结果都脱不了一死,那是任何人也免不了的终 点,可是人可以决定在这段生命过程里要哭还是要笑,有些人愁容满面过一生,有 些人欢欢喜喜度一世,是要活得精彩还是要过得贫乏,那都是自己的选择。」说到 这里,她喟叹了一声,思及母亲便是选择流泪度日。 她不知道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母亲总是愁眉不展,她打不开母亲闭锁起 来的心房,只能引以为戒,无论如何都要让自己过得开开心心的。 「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决定我一定要让我的人生过得丰富多彩多姿,我要多去 尝试不同的事情、去接触不一样的人,也所以我才选择记者这个职业,因为记者每 天都能遇上不同的事情,也接触到不一样的人。」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 「那有趣吗?」他只觉得那无异是浪费时间而已。 「不只有趣,还常有令人惊奇的事,你可以从不同的事情里发掘不同的乐趣, 和不一样的人接触,发现原来人生的面貌可以有那么多种,有些人的经历和生活是 你绝对想像不到的。」 睐向他,忏情趁机鼓励。「你也试试嘛,除了建筑,多去留意其他的事,再多 交一些朋友,也许会有意料不到的收获,欧爷爷也不至於为了你,特意悬……」惊 觉到说了不该说的话,她急忙打住。 她答应了欧爷爷不向他透露那件事的,不能泄了底。 「爷爷特意怎样?」欧摩天没忽略她未完的话。 「呃……特意悬在心头放不下呀,」赶紧把话题圆过,「他很希望你能把视野 放宽,多去体验人生,除了建筑之外,不要错过其他美好的事情。」 「这些是爷爷跟你说的?」 「思,他很爱你,也很放心不下你。」 他闻言敛眉不语。 忏情轻问:「我想给你一个建议,你愿意听吗?」 「你说。」 「多关心一下你爷爷,他老人家真的满担心你的。」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