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接下来更让他们惊讶的是,为了追求心仪的对象,石萱真的卯足全力、不屈 不挠,她每天为安璋准备早餐,下雨帮他送伞,口渴为他递饮料,嘘寒问暖、殷 勤备至。 为了他一句“我想吃甜甜圈。”她也不畏烈日的排着长长的队伍帮他买。 当他随口道:“好想喝咖啡。” 她马上说:“我去买,你等一下。” “可是我想喝的是射香猫咖啡。” “射香猫咖啡?那是啥碗糕?”听都没听过。 “那是一种专吃咖啡豆的猫的排泄物。” 嘎?也就是大便喽,他竟然想喝猫的大便!好恶心。 “那家咖啡馆有点远,虽然我现在很想喝,但还是算了,麻烦你跑那么远, 我会过意不去。”他温和的嗓音充满了体贴。 她马上被那慵懒悦耳的嗓音迷昏了头,热烈的回道:“不、不、不,一点都 不远,我骑机车去很快就可以买回来。” “这样呀,那就麻烦你了。”唇畔勾起浅笑,他眼神诚恳的望着她。 石萱的眼睛霎时涌出红心,被他迷人的笑容和专注的眼神弄得意乱情迷,傻 呵呵的笑说:“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安璋取出皮夹,准备拿买咖啡的钱给她,她阿莎力的摇头。 “不用啦,咖啡我请。” 他有些迟疑,“那种咖啡不便宜。” “没关系、没关系,那些钱我还请得起。” 石萱原本以为咖啡再贵,最多也就一、两百块罢了,岂知她骑了快半小时来 到他指定的咖啡馆,听到那种咖啡的价钱,她咋舌得差点吓掉下巴,小小一杯咖 啡贵得几乎花光她一个月的零用钱。 如此半年下来,她和他只来到一垒,牵到了他的手,而且只有一次,那次还 是因为她差点踩到狗屎,他好心拉住她的手提醒。 然后她两天舍不得洗手。 他对她没有特别的亲密,也不会生疏冷漠,就如同他对待其他人一样,亲切 而随和,但这不是石萱要的,她不要成为其他人之一,她要的是成为他心中最特 别的人,占据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那是她觊觎的宝座。 不愧是让她一见钟情的人,愈认识安璋,石萱发觉自己愈喜欢他,他的人品 和才华都优得没话说,这样的男子,令她更想将他追上手。 然而,为了追求他,这半年来每每不到月底,她就花光了当月的零用钱,所 以当此刻听到优雅的王子说—— “那场钢琴演奏很棒,很值得一听。” 她脸上两道英气勃发的剑眉拢了起来。 “石萱,你想一起去听吗?” “哪个……”她为难的踌躇着,难得王子约她,她当然很想去,可是她没钱 买门票了,而且她知道那种世界级的钢琴演奏家的音乐会门票通常都不便宜,她 已经阮囊羞涩,口袋空空如也。 “你不想去呀,真可惜,我刚好有两张贵宾票……”还没说完,安璋的手臂 被她猛然扯住。 “啊,什么?你有票呀,怎么不早说,我去、我去、我去。”石萱小脸亮了 起来,急切的搂住他的手臂,炯亮的眼散发出惊喜的光芒。 他眸底掠过她难以察觉的柔情,儒雅的嗓音笑道:“好吧,那明天就一起去。” “那我几点过去找你好?”她开心的问。 “六点半我去宿舍接你。”她这半年殷勤的追求他,早闹得全校人尽皆知, 有些刻薄的人还常常凉言冷语的拿话来损她,存心看她笑话。 她却甘之如饴,不为所动,从不在他面前诉说她遭受到的委屈和奚落,更不 曾听她道人是非、论人长短。 他原本就欣赏她直爽率真的个性,这半年里她犹如滴水穿石般,一点一滴的 渗透进他的心底,窃据了一个重要的角落。 不过他不打算让她知晓他已为她动了心,因为看她热烈的追求着他,让他觉 得很有趣。 石萱直觉的回道:“不用这么麻烦啦,那不然我们约在人口处见面好了。” 安璋摇首,“不,你待在宿舍等我,我去接你。”舒懒的嗓音有一抹不容人 拒绝的坚持。 真是个迟钝的傻女孩,她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吗? 他想用行动堵住昨天那些嘲笑她癫虾螟想吃天鹅肉的女生的嘴,用这种不堪 的话来讥消她,那些女生太过份了。 “那好吧。”她颔首应道。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勾着他的手臂,她不好意思的 想放开,却又有些舍不得。 偷偷瞄了下他的反应,见他似乎不排斥,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手往下滑, 五指悄悄的握住他的手。 她早就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又好看,相较起来,自己蜜色的肌肤好像黑了点, 且一向就不长的手指在对比之下显得更短了。 石萱皱了皱鼻子,将注意力放在他柔软的掌心熨贴着自己手心时,那奇妙的 触感上,他的手摸起来的感觉竟然滑腻如丝。 “你会弹钢琴吗?”她问,不知不觉的玩起他的手指头。 “以前有学过。”安璋含笑的任她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怪不得你的手这么修长好看。”她赞道,得寸进尺的与他五指交扣。 见他居然没有拒绝,她兴奋的抬眸,望进他含笑的眼眸,她脸庞倏红微酡, 听到自己擂动得快速的心跳。 他忽然抬起另一只手,她吃了一惊,见他竟是温柔的从她的发上拨下一片飘 到她头上的叶子,语气含着丝宠溺的说 “想听我弹琴吗?” 啊!她惊喜的一呆,随即热烈的应道:“想、想、想,好想。” 注视着她喜悦的脸庞,他莞尔浅笑,“那这个星期天来我家。” 受到邀请,她雀跃得当场向后翻了个后空翻,欢呼出声,“耶,万岁!” 安璋被她夸张的动作逗得笑出声,一度以为她会在那些闲言闲语的刺激下放 弃对他的追求,但她没有,是她的执着和率真瓦解了他的心防,打动了他。 看见他的笑容,她难为情的搔了摇头。 “那……明天晚上见喽。”怕他反悔似的,说完她赶紧匆匆跑开。 天空乌云密布,然而石萱的脸上春风满面。 她的爱情应该降临了吧!她愉悦的想着,轻盈的步履如翩翩的彩蝶,欢悦的 舞着。 随着钢琴大师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滑动,时而悠扬、时而激昂的音符流泄而 出,令现场所有听众如痴如醉,屏气凝神的聆听着一首又一首的曲子。 但伴随着那美妙的琴音,有一个细微的声音从安漳身边传来。 那声音很轻很浅,不至于干扰到旁人聆赏钢琴演奏,只有安璋留意到了,舞 台上才弹完一首曲子,他就发现石萱的眼睛闭了起来,原以为她是沉醉在美妙的 琴音中,不一会儿他就发现她根本是睡着了。 怕她细微沉缓的鼾声吵到邻座的人,他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肩上。 觑着她酣甜的睡容,他爱怜的轻叹一声,不谙音律的她显然把琴音当成催眠 曲了。 直至演奏结束,石萱才被一阵鼓掌声吵醒,她迷迷糊糊的也跟着所有人一起 鼓掌,回神后,还不忘向安璋说:“他弹得真的好棒。” “嗯。”他微笑颔首。 “咦,你肩膀怎么湿了一片?”起身时,瞄到那片可疑的濡湿,她讶问。 “刚才上面在滴水。”他斜眸似笑非笑的睬她。 “上面滴水呀?”她仰起头看向上方,“看起来这么高级的演奏厅居然也会 漏水,太差劲了。” “跟演奏厅无关。” “无关?”瞥见他含笑的唇,她突然觉得头皮发麻。不会吧,难道是、难道 是……“该不会是、是我流的口水?”她胆战心惊的问。 “你刚才睡得很甜。” 啊!脸孔乍红,樱唇震惊得半启。 真是她干的好事!天哪,被他发现她睡着了,而且还在人家的肩膀睡得口水 都流出来了,不、不、不,这么没气质的事绝不是她干的,人不是她杀的啦!石 萱窘得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慌张的想拿什么来擦干他肩膀上的儒湿,赫然发现她没有带面纸,当然在她 身上更不可能找到手帕之类的东西,她赧然的拉起袖子擦着,巴不得可以神奇的 将那一摊湿意全都给瞬间吸干,好来个毁尸灭迹。 “算了,没关系。”安璋阻止她没什么效果的动作,温和的嗓音没有一丝的 责怪。 “对、对不起啦!”她尴尬得直绞着手。“老实说,我没有什么音乐细胞, 每次一听到音乐就会想睡觉。” “这样呀,那星期天你还想听我弹钢琴吗?” 她忙不送回道:“想、想、想,我好想,拜托你不要取消,我保证绝不会再 睡着了。” “我怕你会觉得得闷。” 她急切的摇头,“不会、不会、不会,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绝不会闷。” 光是看着他,就是一种视觉的享受了。 “那好吧。”他握起她的手离开。 她傻住了,呆呆的任他牵着走到外面,盯着被他握住的手,她激动得差点要 欢呼。 安璋看着她受宠若惊的表情,觉得有趣,俯下脸,在她额心轻轻一吻,她不 负他期望,整张脸霎时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好可爱。 这一晚,石萱一夜都处在极度的亢奋情绪中无法人睡,一次又一次的回忆着, 当他的唇落在她额心时,那酥麻如电的美妙感觉。 倾听了片刻,石萱不知道安璋的琴究竟弹得好不好,但有一点她很确定,他 弹琴时的英姿简直帅翻了。 她的眼眸如痴如狂的盯着他的侧脸,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她脸配红, 发现爱情果然令人疯狂,自己竟然在对他意淫?! 好可耻,好卑鄙哦! 可是她真的好想好想抱住他,然后吻住那张诱人的唇狠狠的给它蹂躏一番。 然而,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赫然发觉自己真的给他吻下去了。 她惊愕的眼对上他深沉的瞳眸,惶恐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腰部有一股力 量将她拉向他,他的唇反守为攻的吮住她的,她瞬间陷进一片瑰丽的梦幻中,失 去理智。 他领着她进行了一场旖旎的奇幻之旅,经历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初吻。 若非亲身体验,她无法相信仅仅是四片唇瓣的贴合和舌头的探索,竟可以做 出如此令人心悸甜蜜的事来。 石萱喘息着跌坐在他腿上。 安璋低笑,“你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女孩。” “我……那个,”想到自己竟然趁其专注的弹着琴时偷袭他,她呐呐解释, “我不是故意的啦,是、是因为你弹的琴大好听了,好听得让我不知不觉就、就 ……想吻你。” “我的琴弹得有这么煽情吗?”他笑问。 “不、不是啦,好嘛,我承认是我自己思想邪恶,对你想人非非,既然吻都 吻了,你放心吧,我会负起责任。” “什么责任?”他戏谑的挑起眉。 一拍胸脯,她豪气的许下承诺,“我不会对你始乱终弃的。” 这种话该由一个女孩子对一名男孩说吗?笑望住她,安璋再次觉得跟她交往 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星期天的这一吻,正式奠定下两人男女朋友的关系,同时也吓掉了一堆想看 石萱笑话的人的下巴。 谁也没有想到,T大的王子竟然会花落在石萱的手上,毕竟她中性的容貌委 实和美女沾不上边,大而化之的性格简直和男孩子没两样,两个人站在一块,根 本超像一对在搞同性恋的男孩。 石萱大二时,和安璋交往迈入第二年。 百花齐放,大地回暖的春天,也是安漳诞生的季节。 昨夜,石萱特地买来蛋糕和水果酒到他家为他庆生,宿醉醒来,她只觉得头 疼欲裂。 “该死的,是哪个混蛋跟我说水果酒不会醉人的。”揉着发疼的两鬓,她缓 缓的爬起来,忽然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 一时之间所有的不适全都吓跑了,她惊愕的瞪着出现在床上的睡美男。 “发生什么事了?安璋怎么会在我床上?!”要命的不是这点,而是他半裸 着上身躺在床上,那模样性感得令她呼吸困难,色心大起。 又突然想到什么,她赶紧低头一望,讶然的瞠大眼,赫然发现自己竟然也衣 衫不整的。 “不会吧,难道昨天我把他吃了?”虽然这是她肖想了很久的事,可是她此 刻一点记忆也没有。 她懊恼的螫眉,努力的回想,究竟昨天自己是怎么把他给吃干抹净的,然而 半晌后,脑中还是一片空白,她一脸遗憾又沮丧。 “怪不得人家说酒不是好东西,可恶,害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好吧,既然 想不起来经过,那么总可以再回味一下吧。 瞄向床上的睡美男,她色迷迷的一笑,正准备朝他伸出禄山之爪,就见他睁 开了眼,脸上缓缓滑落两颗珍贵的泪珠。 她一震,心一揪,惭愧得无地自容,嗫嚅的开口,“对、对不起,我、我不 知道自己喝醉了酒,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知道自己酒量差,下次就不要再喝那么多酒了。”尔雅约俊容滑下两行清 泪,带着水光的眼眸有些迷蒙。 他脸上那两行泪痕,令石萱更加愧疚,她暗忖自己昨夜一定是在他不情愿下 对他霸王硬上弓的,所以他才会委屈得落下珍贵的男儿泪。她信誓旦理的道: “我知道,我发誓以后绝对不再碰酒。”握住他的手,她说:“你放心,这件事 我一定会负责到底,我不会负你的,你不要哭了啦。” 腾出一手,温柔的拭去他脸上的泪水,他带泪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让她好 想好想……再吃了他。 不行,她要自我克制,他都已经哭了,她怎么还能再有这种邪恶的念头。 他有在哭吗?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望着她坚定且深情款款的小脸,安璋眨 了下眼。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衣服就给你洗吧。”他脸上的泪水是因为刚睡 醒时打呵欠流的,他每次打呵欠,就会流泪。 “衣服?” “昨天被你吐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放在浴室里,麻烦你了。” “吐得乱七八糟?”他们现在在说的是同一件事情吗?石萱头上飞过三只乌 鸦。“咦,我还在你家?”她霍然发现身处的地方竟是在他房间里。 “你昨天醉成那样,我不方便送你回宿舍。” “那我昨天没对你……怎么样?” 看着神情紧张的她,安璋慢条斯理的开口,“怎么会没有,你骚扰了我一整 晚,又亲又抱还……” “还怎样?”她心急的追问。 意味深长的睇住她,他说得暧昧,“你看看我们两人这模样,应该也猜得出 来你对我做了什么事吧。” 为了应付喝醉酒、吐得一塌糊涂的她,他忙得筋疲力竭,终于把她弄干净后, 这才脱掉自己被她弄脏的上衣,和她双双倒在床上沉沉人睡。 轰! 真、真的做了,她真的把他吃了!瞪着眼前性感俊美的他,她忍不住咽了咽 口水。呜……好可惜,她居然什么都不记得。 “萱,你流口水了。”见她一脸垂涎的凝视着自己,安璋墨瞳闪动浓浓的笑 意。 “啊!”慌张的吞下分泌旺盛的唾液,她觉得好丢人,尴尬的抿了抿唇, “那、那、那我先去帮你把衣服洗干净。” 躲进浴室,她的手按在胸口,那里擂动得好快,她清楚的听到怦怦怦怦的心 跳声。 抬头,望见镜子里映出一张红透的脸,她眉梢眼角染着一抹羞意,还有一分 气愤。昨天她和他到底是怎么做的? 可恼,第一次怎么这么草率发生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完全不记得他裤子底下的风景,刚才真该要求他再重温一次昨夜的事才对。 交往迈入第三年的西洋情人节。 石萱送安璋一束玫瑰花和一盒巧克力。 安璋送她一件她最爱穿的格子衬衫和一双球鞋。 在情人节前,她早就暗暗计划好了一件事。 待享用完一顿丰盛的情人节大餐后,她便不怀好意的把他拐往房间,决定今 晚无论如何,要好好品尝他的味道。 噢,这么说太粗俗了,是要和他共度旖旎浪漫的春宵,以弥补去年酒醉后一 点印象都没有的憾事。 “萱,你很热吗?”安漳坐在床上,望着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的人。 “对,我很热,非常的热。”她脱去外套、褪下毛衣。 “咦,你在发烧吗?”他担心的伸手探着她的额温,深沉的眼眸漾着笑意和 一抹情欲。 “我的心在发烧。”她趁机对他上下其手,解开他衣服的扣子,松开他腰间 的皮带。 “萱,你在脱我的衣服?”他明知故问。 “今天是情人节。”她言简意赅的说。 “我不是已经送你情人节礼物了?” “我最想要的不是那些。”她的手仍忙着脱掉他的衣服。 “那是什么?”他的手也没闲着,帮她解开她格子衬衫的扣子。 “是你。” “我怎么能当礼物?” “当然可以,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你。”色迷迷的捧住他迷人的脸庞, 她覆上自己红润的樱唇。 “你真迫不及待,像个女色狼。”安璋低笑。 石萱直认不讳,“是,我是色狼,今天一定要吃了你这个小红帽。”没发现 他的眼神格外的深沉灼人,她直接将他推倒在床上。 “你真的想吃了我?”一向舒懒的嗓音异常的低沉。 “当然。”她毫不迟疑的点头。 去年酒醉乱性后,以为他们应该很快就能再度有肌肤之亲,谁知道这家伙守 身如玉,守得滴水不漏,不让她有任何偷袭的机会,她终于等到今天,绝不让他 再逃掉。 定定注视着那张薰染爱欲的奕奕脸庞,安璋的眸光柔得似水。 “好吧,我让你吃。” 他翻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随着他的唇从她的额心、脸颊、下巴、粉颈、锁 骨、酥胸往下移,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落在地上。 石萱发觉已经不是热能形容她此刻的感觉,他的后落在她的身上,那撩人的 酥麻感觉,简直动人心魄。 她醉了,醉在他热情如火的抚触下,醉在那肢体的缠绵中。 当两人契合时,痛,但他用柔得似水的嗓音温柔的呵宠着她,化解掉所有的 不适,只留下那醉人心神、销魂蚀骨的愉悦快感。 不过经此一夜,她也霍然明白一件事—— “你骗我,去年我们根本就没做过对不对?” “咦,我有说过我们做过吗?”安漳淡雅一笑,眼睛里闪着芜尔笑意。 “你说……”她努力回想他当时是怎么说的,“你那时说,‘你看我们两人 这模样,应该也猜得出来你对我做了什么事吧。’还敢说没有?” “我是这么说的没错呀,难道你那时看不出来,因为你醉得不省人事,吐得 我有多惨吗?” “嘎?”她一呆,“你当时说的是那个意思吗?”不会吧,她一直以为他们 两个人早就在那一夜发生了亲密的关系,还因为自己喝醉了酒不记得事发的经过 而懊恼很久耶。 “就是那个意思呀,你是不是想到哪里去了?”怀疑的嗓音问。 “啊?呢,嗯,没、没有啦,我也是那样想的没错。”石萱讪讪的摸着自己 的鼻子,忽地又想起一事,“既然我们没做,那你那时候为什么要哭?”害她还 因此自责了好久。 “我有哭吗?”回想了下,安璋笑道:“那时候我打了个呵欠。” “你打呵欠跟你哭有什么关系?”她一脸不解。 “我每次打呵欠都会流眼泪,你没有发现这件事吗?”语气有些意外,仿佛 在责备她对他的不够关心,竟没有察觉到这点似的。 被他这么反问,她顿时哑口,她真的没有留意到这件事,因为她根本少有机 会看到他打呵欠的模样。 她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我……我当然有发现呀!”盯着他那尔雅的俊 容,她索性封住他的唇,不让他再开口说话。 “你还想要吗?”安璋微哑的嗓音低沉一笑。 “你不行了吗?”她挑衅的回道。 “当然,没有问题。”去年她还未满二十,今年她已成年,他当然不会客气 了。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