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金灵儿又回复了以往悠哉快活、无忧无愁的日子。 每日她带着老虎头在庄子里四处玩耍和闲逛。 王慕仁已搬去和朱大娘同住,在知道了金灵儿意属霍曦黎后,虽感失望,却 也很快的恢复了。 没有王慕仁和她一起玩,金灵儿倒是一点以不觉得无聊,因为霍曦黎每日都 会抽出空来陪她。 现下金宝山庄上上下下的人,全忙着张罗筹办下个月要为金灵儿和霍曦黎盛 大举行的婚宴,惟独她最悠闲了,宛似婚礼与她全无关系。 没办法,因为她不太精于女红,自是不可能自个儿绣嫁裳,所以一切的衣饰 与新房要用的枕套及喜被、喜帐,自然都交由自家的织坊负责。 至于挑选首饰嫁妆,以及要宴请的宾客名单全部由她老爹经手,而礼堂的布 置自有总管和霍曦黎打点,所以她当然会闲在那儿像个没事人似的。 和心爱的猴儿一起荡着,她一边吃着朱大娘腌渍的蜜枣,一边欣赏着落日满 天红霞的美景。 “不知是哪个人做了首诗写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那个人也真傻, 不近黄昏哪看得到夕阳呀,总不可能在早上或中午看到夕阳吧,老虎头,你说对 不对?” 老虎头专注的看着前方苍翠的山峦,似乎没听到她的声音。 金灵儿再唤了一声,“老虎头,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怎么都不理我?”她 发觉它最近似乎不太对劲,常常看着山就发起呆,有时还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 该不是病了吧? 老虎头懒懒的回头瞥她一眼。 “哪,再给你几颗蜜枣,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明天我再让大夫给你瞧瞧?” 接过蜜枣塞往嘴里,它继续看着山出神。 忽然出现一双手,轻轻的推着金灵儿坐着的。 老虎头瞄见身边突然出现的男人,自动的跳下走开。 金灵儿回眸嫣然一笑。“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药材已经全都点清,交给了阴路他们,所以就提早回来了。”他轻轻的落 吻在她的唇上。 “那咱们今晚去赏流萤。”她甜笑道。 “好。”觑着已走远的猴儿,他掀了掀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出声。 金灵儿不解他干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有话想说就说呀。” 迟疑片刻,他才开口,“灵儿,你有没有想过老虎头的事?” “老虎头?”她狐疑的望着他,倏然一惊,“你该不会又想送走老虎头了吧?” 霍曦黎叹了一口气,试着放柔语声,“你不觉得老虎头自己一个人、呃一只 猴很寂寞吗?” “不会呀,有我陪着它,它哪会寂寞。”哼,别想找借口送走它。 “灵儿,我并不是讨厌老虎头,只是它一只猴儿在咱们这一群人中,连个可 以说话的同类都没有,你不觉得它很可怜吗?” “会吗?可我瞧它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呀。” “灵儿,你到底不是猴儿,真的能明白猴儿开心与否吗?” “老虎头是跟着我一起长大的,它既是我的朋友,也像我的兄弟,我可以感 觉得到它开不开心。”不过老虎头最近是有点郁郁寡欢,好像有什么心事不太快 乐,也没什么精神。 “好吧,那你想想,若是将你一个人放到一群猴儿中,你会不会觉得孤单? 再说灵儿,猴儿也跟人一样,需要找个喜欢的对象,然后一起生下小猴儿。” “你的意思是要……”觑了他一眼,她问道:“再找来一只猴儿给老虎头做 伴吗?” 她认真思考了下。 “嗯,那也好,这样一来,老虎头开心,我也多了一只猴儿。” 霍曦黎翻了翻白眼。她怎么还不明白呀? “灵儿,你不觉得让它回山里和自己的同伴在一起,它可以自个儿找喜欢的 对象,不是更好吗?” 金灵儿小嘴一噘,不悦的喷道,“说来说去,你就是想送走我的老虎头。你 不喜欢它,可老虎头已经在避着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他捺着性子解释,“灵儿,我没有不喜欢老虎头,我这么说是为了老虎头好。” “想要拆散我和老虎头,也算是为它好吗?它在这里吃得好也睡得好,有什 么不好的?” 见她动了气,霍曦黎只好改口,“罢了,你既然这么舍不得它,就当我没说 吧,不过你真看不出来老虎头在思念它的同伴吗?它是因为舍不得你,所以才迟 迟没有回山里去。”或许老虎头最近看着他和灵儿亲密的在一起,所以也萌生了 想回去找一只母猴做伴的念头吧。 金灵儿垂着小脸不肯再开口。 霍曦黎握起她的手。 “走吧,无尘道长来了,爹还等着咱们回去一道吃晚膳。”他明白她和老虎 头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自有深厚的情谊,会舍不得和猴儿分开,那也是人之常 情,只好等她自个儿想通了再说。 一边吃着晚膳,金富贵和霍曦黎商谈着婚礼的事,无尘道长见金灵儿有些闷 闷不乐,便好奇的问道:“灵儿,怎么了?什么事不开心?”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 “莫非你不喜欢曦黎,所以不想当他的新娘?”他揣测的问。不过霍曦黎不 是听说最近这两人十分的恩爱吗? “不是。”她抬眸看他,“我烦恼的是老虎头的事。” “那猴儿怎么了?” “和稀泥说,老虎头想回山里去。” 无尘道长捻着唇上的八字胡一笑。“灵儿,那猴儿陪了你也快十年,够久了, 是该让它回山里和同伴们一起过日子了。” 她的眉心一紧。“道长,连你也这么说!” 无尘道长劝道:“灵儿,猴儿本该生在山里的,它陪你在人群中生活了十年, 你和它缘分也算够深了,此刻缘分将尽,何不放它回归自己的家园。” 金灵儿神色悻悻的低垂下头,绞着手。 无尘道长品尝着桌上鲜美的香菇汤,满脸深意的再开口。 “灵儿,其实你此刻该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她不解的抬首。 “你没发觉吗?曦黎的桃花很旺?” “桃花?我没瞧见他有种桃花呀,他是种在哪,我怎么都不知道?”她愣愣 的问。 无尘道长含在嘴中还未吞下的一口汤,瞬间不雅的喷了出来。他狼狈的接过 金灵儿递来的帕子,擦拭着嘴脸。 “你不懂吗?那我换个方式说吧。我的意思是指,曦黎很有女人缘。”这丫 头天真得叫人不知该气还是该笑?真不知这些年来,她爹和她的丈夫是怎么教养 她的。 细思近来发生的事,先有牡丹垂涎他,后有阴虹觊觎他,金灵儿颇有同感的 点头。 “是呀,好像有不少的姑娘喜欢和稀泥。”咦,该不会还有别的女人在一旁 虎视眈眈的想抢走他吧?她小脸倏地凝起,“道长,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事?” “那倒是没有,曦黎挺规矩的,是不会乱来,可一朵盛开的花,即使不想招 摇,还是会引来蜜蜂、蝴蝶的,你说是不?” “嗯,那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让那些蜜蜂和蝴蝶缠着花儿呢?”她苦恼的想着, 瞅着无尘道长,蓦地眼睛一亮,“道长,你法力高强,必然有什么办法可以教我 对不对?” “呵呵呵,”无尘道长捻着胡子笑出声,一副儒子可教的模样瞧着她,“贫 道是知道些法子。” 金灵儿迫不及待的出声,“那快告诉我呀,要怎么赶跑那些蜜蜂、蝴蝶?” “你准备一个红锦囊,里头放着他的生辰八字,和他常年随身携带的一样东 四,以及一绺他的头发,一起装进锦囊中……” 他未说完,金灵儿满脸狐疑的望着他。 “道长,这法子听起来好像很耳熟,我记得以前爹爹不就是用这种方法为我 召夫的吗?” “我还没说完呢,这回的做法和上回不同,上回是要让人拾去,这回是要你 把锦囊贴身带着,带上七七四十九日,那么就不会再有人来缠着曦黎不放了。” 商量事情的两人已谈毕,倾听他们的对话片刻,金富贵这时忍不住笑了出声。 “无尘,你别逗灵儿了,她会信以为真的。”想当年他爱女心切,一时昏了 头听信了无尘的话,所以才为她召来个夫婿。 可没几日,他便明白了自个儿是被无尘算计了。 说要为灵儿召夫是假,他真正的用意是想为曦黎谋个依靠。 因为曦黎的娘曾对无尘有恩,霍夫人临终前,他曾应允会好好的照顾曦黎。 可他身为修行之人,又闲云野鹤惯了,带着个半大的孩子在身边有些不便,所以 这才设下了个局,安排他成为金宝山庄的女婿。 这样一来,非但有人替他照顾曦黎,而且曦黎在山庄里,也能够获得提携尽 展所长,岂不一举两得。 这些年来他一直没道破这点,是因为他对曦黎这个女婿愈看愈满意,简直是 从天上掉下来的佳婿,所以也就甘愿被设计,而毫无半句怨言。 “噫,道长是骗我的吗?”金灵儿一脸诧异的问。亏她方才还用心的记下他 所有的话,正打算今晚就要照着做呢。 “灵儿,道长是看你有点怏怏不乐,所以才逗你开心的。”霍曦黎宠溺的拍 了拍她的小手。 “呵呵呵,金庄主,上回你照我的话做,那个红锦囊不是让你得了个乘龙快 婿吗?”无尘道长笑眯眯的开口。 他早明白金庄主知道了上回被他算计的事,但他深知曦黎的品性及才干,有 把握他一定会得到好友的赏识,所以这才会大胆的下召夫之局,让两人成为翁婿。 “哈哈哈,这倒是,冲着这点我便该向无尘道个谢。来,我敬你一杯。”金 富贵举杯一口饮尽。 虫声唧唧的夏夜,有几只流萤飞掠,好奇的观望着屋里把酒言欢的几人。 慎重的考虑了几天,金灵儿终于决定让老虎头回归山林里。它是该去寻找自 己的伴侣了,她已经有了和稀泥,让老虎头继续形单影只的,也未免太可怜了。 霍曦黎陪她送老虎头到后山。 “老虎头,倘若你在山上待不惯,还是可以回来找我的,知道吗?”她难忍 离别之情,依依不舍的拉着老虎头的手。 猴儿长臂抱住了她,拉下她的头,嘟起嘴,朝她的小脸一亲,然后得意洋洋 像是在示威般的,朝一旁的霍曦黎龇牙咧嘴。 霍曦黎挑起眉,不动声色。看在它要离开的份上,这回他不跟它计较了。 “灵儿,时辰不早了,该让它走了。” “老虎头,有空的话,要回来看看我喔,还有,若是你找到了自己的伴,记 得要带来给我看。”她接过霍曦黎手上几串香蕉和一罐蜜枣,交给它。“这些你 带着,若是往后山里找不到吃的,回来庄子里,我会拿给你。” 她殷殷叮嘱,就宛如要送自己的孩子远行,万般难舍。 猴儿接过那些东西,朝她吱吱叫了几声,便一溜烟的窜往山中深处,它依稀 别见了那儿有几只跟它长得一样的猴儿。 “灵儿,它走了,咱们也回去吧。”现下猴儿不在了,想必她也会收收心了。 “你不是答应要帮我做件衫子,做得怎么样了?” “……那衫子还没好,可能还要再过一阵子。”她早忘了这件事,记得那衫 子她好像只缝了几针,就搁在一旁,现下也不知丢到哪去丁? “什么时候会好?我可是一直在期待穿你亲手为我缝制的衫子呢。”他牵着 她往回走。 “唔,再等几天,缝好了我会拿给你。”她秀眉为难的耸起。 接下来的日子,只见金灵儿忙着帮他缝衫子,也没太多空闲思念老虎头。等 衫子做好,便又是她和霍曦黎的大喜之日。 洞房花烛夜,乃人生三大乐事之一。 大红花烛为喜洋洋的新房增添了几许喜气。 “小姐,你别再吃了啦,哪有新嫁娘像小姐这般,不等新郎官进来,就把桌 上的酒菜快吃完的,待会姑爷进来看到了,可怎么办才好?”在新房伺候的小翠, 一脸难色的瞪着坐在桌前吃得津津有味的新娘。 “我肚子饿了呀,而且他在外头好酒好菜,不知有多热闹呢,为什么我就得 呆呆坐在这里,还要饿着肚子等他?” “小姐,这规矩本来就是这样订的呀,所有的新娘子都得等新郎官进来,才 准动饭莱的。” “是哪个可恶的人订的?” “这……”小翠哑口。她哪知道是谁呀?这不成文的规矩早行之多年了。 抬头瞥见新郎官走了进来,她慌张的瞧着小姐的馋相,不由得捏了把冷汗。 “小姐,小姐。” “小翠,你用不着陪我了,你一定也饿了吧,去吃饭吧。”金灵儿索性遣走 她,省得她一直在旁边吵,害她无法吃得尽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肚子特别的 饿。 “小姐,我……” 新郎走过来,满脸笑容的示意她依照金灵儿的话退下。 “那我下去了,小姐。”小翠福了个身,离开前小声提醒她,“姑爷来了。” 金灵儿抬头,果然看到霍曦黎就站在她面前,瞄一眼桌上被她吃得所剩无多 的菜肴,她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呃,我肚子饿了,所以就……” “你尽管吃吧。”他在她身边落坐,脸上盈满柔情的深笑注视着她。 在他的目光中,她停下筷子。 “我……吃饱了。”他灼热的眼神让她的脸无端的发烫。 霍曦黎斟来两杯酒,将一杯酒交给她。 “灵儿,饮了这酒,你我就是正式的夫妻了。” 知道这是合卺酒,金灵儿接过,与他一起饮下后,记起一事,便兴匆匆的拉 着他坐到床畔。 “忙了一整天,我想你一定很累了,快点脱衣上床睡觉吧。”她一脸体贴的 催促,自动的脱下嫁裳。 霍曦黎抿起一笑,没想到她竟会这么急,也跟着褪下新郎袍。 金灵儿刻意的将脱下的衫子叠在他的上面,这是来喜教她的。据说这样一来, 日后她就不会被自己的丈夫欺压得死死的,还可以反过来管他。 霍曦黎好笑的瞅着她的小动作。 “灵儿,爹有跟你提过那件事吧?”他意有所指的提醒。 她点头。“有。” “那就好。”他放心的道。 “曦黎哥,晚安。”她甜甜一笑的爬上床去。 霍曦黎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不敢置信的问:“你刚说什么?” “曦黎哥呀,有什么不对吗?” “你怎么会突然改口这么叫呢?”他一脸惊讶。 “爹说我不能再像以往那样叫你,太不庄重了,而且让人听了对你也不好。” 看他跟着上床,金灵儿的心咚地一跳。她没跟别人同睡一床过,想到往后她都要 跟他同床共枕,小脸不禁红了红,羞涩的钻进薄被里躺好。 “无所谓,我听了这么多年早听习惯了,你毋需刻意强迫自个儿改,灵儿。” 他柔声轻唤。今晚可是他们的第一夜,不能辜负了良宵啊。 他的身子轻轻的叠上她,既然她已经知道,那他也用不着多费唇舌解释什么 了。 “呃,曦黎哥,”她决定要改掉多年来对他不雅的称呼,不过他睡觉的姿势 真奇怪,“你这样压着我,我会没办法好好睡觉的。” “灵儿,”他错愕的睇着她,“你不是说爹跟你提过了?” “是呀,我不是也改口了吗?” 注视着底下的人,他疑惑的开口,“你的意思是说,爹跟你提的是改变称呼 的事?” “嗯,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她也觉得奇怪,他干么再问一次呀,刚不是就 说了吗? “爹没跟你说那个,呃,压箱底的事吗?” “压箱底?爹在箱底藏了什么宝贝吗?那我去瞧瞧。” “不用了,爹既然没提,我想爹八成忘了放了。”一般人家会在女儿的嫁妆 里,放一些教导闺女在新婚之夜时,男女进行鱼水之欢的图画或人偶。 毕竟这些私密的房事不好直接用嘴巴说出来,有个可以观摩的样本,看了便 一清二楚了。 可此刻……他恐怕得慢慢的教他的妻子了。唉! “灵儿,你知道什么叫肌肤之亲吗?” “就是肌肤跟肌肤碰在一块嘛。”他好像有点奇怪,忙了一天,他不困吗? 可她好想睡觉喔。“不早了,我们早点歇息吧。” “灵儿,还不能睡,我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还没做。”看得出她有些倦意, 可今晚是他们的洞房之夜,怎能就这样睡掉了。 “什么事?不能明天再做吗?” “灵儿,我们还没有圆房。” “我们现在不是已经睡在一起了吗?” “圆房不止是这样而已,还要……”究竟是谁把灵儿教养得这么天真近乎无 知的?“灵儿,总之我们待会要做的事才算真的圆房。” 金灵儿怔愣的看着他。 “什么事呀?”他的眼神有点奇怪,好像、好像,嗯,色色的。 “我会教你,你只要顺着我的动作做就成了。首先,我们得把单衣都脱了。” “那不就光溜溜没穿衣裳了?”她小脸猛地红了红。 霍曦黎以低哑的嗓音蛊惑她,“那才叫肌肤之亲,来,乖,听我的话把衫子 脱了,我们才能行夫妻之礼。”他的手一边褪着自己的,一手则忙着帮她。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颈间和脸上,害她的心跳得飞快,而且身子也莫名的躁 热起来。 “曦黎哥。”他的手抚着她的脸、她的身,撩拨得她的身子莫名的酥痒起来。 他的手霍地顿住。“灵儿,你还是像以往那样叫好了,这三个字听来挺不习 惯的,我怕会影响我待会的表现。” “可爹说……” “别管其他人说什么,今晚可是我们俩的洞房花烛夜,你的眼中、心中只能 有我。”他炽烫的唇印上她的。 天啊,他渴求这一刻多久了?他的身子都快烧起来了。 两情缱绻,两心契合,金灵儿在他的引领下,与他一起投入缠绵的绮情中… … 半晌,冒出了一个声音问:“这么做是不是会生娃娃?” “不一定,也许会也许不会。” “我跟你说过,我不要生娃娃的。”新娘抗议。 新郎安抚着,“别担心,我想不至于第一次就怀了娃娃的,再说,我也不希 望我们这么快就有了娃儿,我没有办法一次带两个。” “两个?你怎么知道我们会一次生两个?”新娘疑惑。 新郎叹了一口气。“一个是小娃儿,一个则是你这个未脱稚气的大孩子呀。”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