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使者 皇后冷冷的看着月杪,轻声说道:“就是你的这个心肝宝贝,竟然敢指使人刺 杀我儿元朗,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屋内人听到这话俱皆一惊,就连被大网罩住吊起的昊天也停下了挣扎,冷眼的 看着脚下的诸人。 “你说什么?你胡说些什么?”元希激愤的情绪使得他体内的毒素活动加剧, 脸色也变得青紫了些。 “你不是为了弥补楠冰之死的愧疚,将公主许给了昊天吗。呵呵,还真是难为 了公主,若不是有上次昊天大闹云楼的事,谁又会知道公主的心思有多缜密。原来 咱们一向文雅端庄的公主,一直都对我儿元朗做太子不满呢!为了帮她的二皇兄登 上太子宝座,你的宝贝女儿竟然早已布下眼线,分散在皇城里的各个角落。那个欲 行刺我儿的刺客平竹,根本就不是昊天的人,他是公主的亲信,是她安排在我儿身 边的一个眼线。”说到这里,皇后抬头看向屋顶横梁上吊着的昊天说道:“昊天, 这件事的冤屈可是本宫帮你洗清的,你可要谢谢本宫才对。” 昊天面无表情,一脸冷冰冰的神色,似乎对皇后的话丝毫不在意。 皇后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可叹啊可叹,就是这个小小的月杪公主, 谁能猜出她的心思。不过话说回来,想当年,还年少的她,就能将珠熙的二皇子诱 骗到琅月境内,她再做出别的事情,那也在情理之中。好在我有个奴才,我那奴才 就是毓秀。虽然有时候她太自作聪明,不过有的时候,她总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东 西。如果没有毓秀,我还真被你给骗了。”眼盯着月杪,皇后恶狠狠的说:“月杪, 你要不是急着为昊天开脱的话,那么连毓秀都不会猜到,你才是平竹背后的主子。” 猛地听皇后提到自己的名字,昊天心头一震,看向脚下的月杪,却见她泪水涟 涟,一直盯着托盘上的那颗头颅。 不理会月杪,皇后眼瞅着墙上的一幅画卷,说道:“月杪,为了帮你的二皇兄 夺回皇位,你早就背着你父王和我,设下了周密的计划。元彷虽然远在边关,却总 能收到你派人送去的密报,对京中的大小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手握兵权,虽 然离京都远了些,生活的到也颇为自在。昊天攻下不少珠熙城池,他虽然依着皇上 的恩宠,不交城池,划归自己的属地,但是作为收拾残局的元彷,却也捞到了不少 好处。你与你兄长都在窥视着太子宝座,或者说皇座,这两个字想来更确切些,你 们巴不得我们母子出些什么事,若我们活得太平静了,你们还会急着为我们制造些 事端。” 缓了口气,皇后继续说道:“本来呢,云楼区区一件小事,如果公主不插手的 话,我是怎么都不会猜到你们兄妹在这事后谋划些什么。只可惜,可惜昊天挨了皇 上的一顿鞭子,咱们的公主要为未来的驸马出气,所以令平竹刺杀我儿。一来,杀 了太子,让我绝了后路,断了念头,为元彷直接铺就太子之路。二来,也为咱们未 来的驸马出口恶气。可惜啊可惜,我的朗儿虽然没有文韬武略,可是偏偏运气好的 很。平竹刺杀我儿时,我儿虽身受重伤,却还是拼命的反击,反将那个平竹给杀死 了。哈哈哈,话说到这里,平竹的死也算是天意。他一张嘴能说会道,将我儿哄的 不分东西南北,我儿一直将他当作是心腹。那一晚朗儿也是荒唐的很,竟然想了个 主意,想与平竹一起与女子媾和作乐。怕平竹事先知道少了乐趣,我儿就将赐他饮 用的茶水里下了春药,若不是他先喝下那碗下过春药的茶水,我儿早就命已归西。” 说到这里,皇后又瞟了眼月杪,而后从自己的袖筒里取出一方帕子,帕子上绣 着一个纤巧的“毓”字。 “这就是平竹身上揣着的帕子。”皇后嘲讽的笑了笑:“月杪,你本想让平竹 杀死我儿后,再丢下这个帕子嫁祸给毓秀的,这样一方面告诉皇上,我儿行为不检 点,就连皇宫内属织造坊的人都敢碰。二来,毓秀不管怎么辩解,都脱不了干系, 皇上一定会杀了她的。你深知我是毓秀的主子,她一定知道我许多事情,说不准杀 她前,她还会说些个什么你们感兴趣的事情,再将本宫拖下水,一石二鸟之计使得 是不亦乐乎。就算本宫不会被她连累,太子、毓秀一丧命,我就是孤苦伶仃的一个 人了,再没有什么可忌讳的。不错啊,你还真狠,真看不出小小年纪的你,会谋划 的这么深。现在想想,你之所以会和毓秀亲近,也无非就是想从她那里了解些我母 子的动向。呵呵,你虽精,可惜呀,毓秀却也不笨。这毓秀有一点是很仔细的,那 就是她的私物。她对自己的私物一向很谨慎,从不带出织造坊,一向放置在织造坊 内她自己的房间内,所以当平竹的身上搜出了她的手帕,她怎么能不吃惊?琅月织 造坊都是女子,男人是不许踏入半步的,那平竹自然也进不去织造坊。所以毓秀就 想到了,想到了什么?想到了公主你去织造坊找她,要她为你缝制衣衫的事情。哈 哈哈,月杪,百密一疏,你就是在这里出错,被毓秀猜到,你是平竹刺杀太子幕后 的真正主使。试想,除了你以外,还有谁敢私入毓秀的房中。织造坊人将你请入她 房中,再去叫她的工夫,你能拿走的又何止一块帕子?” 皇后一番话讲到这里,听得屋内人冷汗直流,谁会想到一向安静稳重的琅月公 主,竟会策划出这等逆天的大事。 “你儿子很有本事么?他也就只会在烟花之地,与女人一番缠绵风流,他什么 都做不了。就算是给了他英勇无敌的将士,他也成就不了任何事!他有什么资格当 太子?他有什么资格去做未来的琅月皇帝?我兄长身先士卒,打仗总冲杀在最前面, 他有智有谋,从不会沉溺在女人乡里,这才是勇者的风姿!他才配做琅月王!”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