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楚天故意留在公司加班,直到深夜,才回到位於近郊的私人别墅。 这么晚,夏悠儿应该已经睡了吧! 不知道慎将她安排在哪里,他突然很想看她一眼。 皱了皱眉,带著一身的疲倦,他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打开门,却赫然发现自己的床上多了个人影。 是夏悠儿! 他微微一怔,走了过去。 「还没睡吗?」没想到她会在这里,楚天心情顿时太好,他脱下外衣丢在一 边,温柔的俯身在她额前印下一吻。 或许慎明白他的心意,便直接将悠儿安排在他的房间里了,他该赞赏慎一下。 「主人没有驾临,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觉的权利。」夏悠儿依然是一副冷 冷的表情,不看他,整个身子紧紧地裹在被子中,不留一点缝隙。 楚天心情顿时因她的冷言冷语而降到冰点,刚刚的温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 的是一贯冷酷的眼神。 「如果你真这么听话,就不该像现在这样冷冰冰地躺在床上。」他踢掉鞋子 上了床,坐在她身边瞪著她。 「是,下次我会改善。」她依然表现得顺从,只是一双眼睛直直的看向天花 板,不肯施舍一寸目光在他身上。 他双眉微扬,看著这个瞬间激怒自己的女人。 「我本来并不想这样。」 尽管两人一开始的见面便带了些火药味,但一旦成为他的女人,他便会好好 对待她,他不明白她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夏悠儿不说话,只是冷笑。 这态度彻底激怒了楚天。他讨厌她这样表面驯服,骨子里却充满桀骛的样子! 怱地,他一把掀开她盖在身上的被子,接著震惊的发现,丝被下的身体竟然 是一丝不挂的。 赤裸的玉体白皙无瑕,她的美丽仿佛一幅油画,逼入他的眼瞳。 「这是怎么回事?」看著面前的景象,他还能冷静自持的发问,没有立刻掐 死她,是他定力够好。 这是她对抗他的手段吗?如果是的话,她选对方法了。 被子被掀开的刹那,冷风贯人,肌肤颤栗,令她的心瑟缩了。 感受著楚天如刀的目光审视著自己,她屈辱得想闭紧双眼,然而天生的傲骨 却不允许她作出妥协。 不知不觉攥紧了垂放在两侧的双拳,她终於别过头,目光微微一斜,对上他 冰冷的眸。 「有什么不对吗?风堂慎提醒过我,在你临幸我之前,我应该自己先准备好。」 她的语气平淡如水,态度却是十足的嚣张。 「你真的这么听话?」楚天冷冷的目光,像是要看穿她极力掩饰的真相。 「起来,为我宽衣。」他吩咐,存心打击她的骄傲。 夏悠儿没有抗拒,听话地坐起身。既然身为情妇,她早知道免不了有这—天。 赤裸的手臂伸向他胸前的一排衣扣。触摸著他男性的身躯,她吓了一跳,浑 身忽然变得滚烫,一双手开始紧张的颤抖起来,好不容易才解开领口的那颗钮扣。 低著头,她还是能感觉到他停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存著一分戏弄,令她窘困 不已。 手心冒出冷汗,随著他胸前的衣扣被一颗颗的解开,他性感的胸膛呈现在她 眼前。 健康的古铜色肌肤,散发著诱人的光泽,他的身体上见不到一块多余的赘肉。 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优秀的男人,无论是能力还是相貌,但是,这份优秀却隐 藏在残酷的内心之下。 绕过他的肩膀,为他脱下衬衫。 她的肌肤与他摩挲而过的瞬间,她下意识的想躲开,然而他的口中却发出一 声哼笑。 愤怒地抬起头,对上他眼中的轻蔑,夏悠儿深吸一口气,柔若无骨的小手溜 向他的腰带,围著他的腰际摸索,然而过度紧张却令她一直无法完成动作。 「看来,你的技术还有待磨练。」 头上又响起那个恶魔的嘲笑,但这回她却没有勇气再抬起头面对他的目光。 楚天噙著一抹邪恶的笑,「勇气可嘉,只要也能身体力行。」 像是鼓励她继续探索,他就是不出手帮她解脱,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她的仓皇无助,和她生疏的动作,令他觉得这是一种享受。 终於慌乱地解除了彼此间的束缚,夏悠儿再也无能为力的想缩回手—— 「别逃!」 她刚想缩到一边,他却一把将她拉至自己身边,不容她退缩。 牵住她的双手,故意又环回自己的腰间,顺势将她整个人也困在自己胸前。 她仰头看著他,娇怯的目光有些楚楚可怜,只是,紧贴著他的躯体令她最後 的一丝理智,也飘到九霄云外…… 他真的点燃了她的欲望! 不说一句话,他—个倾身,将她压倒在床上。 她身上的香气浮动,她不安的喘息,涓涓的吹到他脸上。 手掌开始沿著她的曲线游栘,他寻找著她身上的敏感之处。触手可得的温柔, 化作一泓池水,渐渐融化他心头的寒霜。 「你是如此美丽,夏悠儿……」他低喃著她的名字。 他的唇在她高耸的胸脯上打转著,且轻且浅的挑逗,开始令她的心跳紊乱。 被压在他身下,她没有挣扎,只是双手紧紧抓住身边的床单,等待著残忍的 一刻来临。眼泪,不争气的渐渐漫上眼眶。 天知道,她此时的心里有多么的不甘! 「为什么不说话,想用沉默来对抗我吗?」舔弄著她分外娇艳的蓓蕾,他感 受到她身体的颤抖。 「要我说什么呢?还是你希望听到什么?」她咬著被他吻肿的唇。 他的动作不曾停息,双手探入她两腿之间的密缝。 「在我面前,你没有骄傲的权利。」 尽管他手的动作令她羞愧,但是夏悠儿依然尽力维持著自己的气势,冷笑道: 「当然,在你面前,我没有任何权利。」 这话是嘲讽,也是事实——为了提醒自己,她是属於他的,完完全全没有自 主的权利。 悲哀地闭上双眼,感受著他的欲望在逐渐接近她的私密,她难以描绘此刻的 心情。 「与我作对,你没有能力,聪明的话,就该懂得好好享受。」他对她说道。 在进入她身体之前,他尽力压制著自己,给她最後一个妥协的机会。 这是她的初夜,他并不想给她留下终生的遗憾。 「我只知道,让你永远在我身上得不到彻底的满足,才是我最快乐的享受。」 就算他得到她的人,但是休想接近她的心。 「你很可恶,夏悠儿。」他不再温柔,故意要惩罚她的大胆顶撞,火热的欲 望突地进入她的身体。 突然的充实令夏悠儿恐惧得睁开双眼,难以忍受的疼痛在—刹那间蚕食她的 意志,在呻吟即将脱口而出的刹那,她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唇,制止令自己羞愧的 声音。 在她的身体里静止不动,他让她适应他的存在。 其实他明白她的心思。她想就这样一声不吭地承受住他全部的欲望吗? 她休想输得这么骄傲! 他就是要拥著她、抱紧她、困住她,让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眼中残忍的得 意,无论她的心多么高洁,此刻,她的人是他的了。 可怜的女人,她根本没有本钱与他对立! 不敢喘息,她拚命咬著自己的唇,—丝血痕漫出伤口,他立刻狂猛的覆上, 吮著、吻著,吞下她的委屈。 眼泪在他进入她身体的那刻便已夺眶而出,却也同时被他吸入口中。她的情 绪,一点一滴,都被他操纵在手中。她只能任他予取予求,任意妄为。 算了,还有什么可留恋的,这样的身体,就随便他吧。 一直绷紧的身体逐渐适应了他的存在,手慢慢放开,她依旧是一脸的无动於 衷。 可她的反应,却激起他更加难耐的欲望,他开始有节奏地在她身体里律动著。 他不相信初经人事的她,可以与自己抗衡。 他一言不发,双手紧握著她纤细的腰,像是要填满她的所有,灼热的欲望深 深埋入她的体内深处。 这并不是单纯的做爱,在两人的眼里,它像一场厮杀。 娇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频频颤抖,这男人好像魔鬼,细细的吻、粗暴的 动作、狂浪的气势掳获她全身的肌肤。 被他吻过的地方,似乎被烙上烙印一般,他轻易就可以找到她敏感的所在。 几次忍不住想呻吟出声,几次忍不住想妥协求饶,她的眼泪越加汹涌泛滥, 唇角咬出一丝丝血痕,但是理智制止她所有的纵欲和冲动。 她仅剩的唯有一颗完全的心,一颗恨他的心,所以她绝不能屈服。 只要忍过这—夜,只要他顺利得到了她,她就可以慢慢要回自由。 只要她永远这样一副冷冰冰、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样子;只要她能以一成不变 的态度承受他的所有,总有一天,他会厌倦她这毫无情趣可言的玩具。 但想起来简单,要是真的面临,她可能根本做不到! 身体里被他点燃的熊熊欲火,像要将她焚毁! 他这么重视她、这么在乎她,将它安排在自已身边,想好好待她,她却不屑 他的付出,用这样冷淡的方式,想冷却他的热情? 休想!他会要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双手垫在她的身下,将她浑圆的臀部托起,与自己的肿胀更加贴近,深浅不 定的进出她的体内,不让她寻找到该有的规律。 忽然,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困在门己怀中,让她的双手搭在自己颈上。 被他带起,他依然在她体内疯狂地驰骋。 短暂的痛苦之後,从心底涌起的快感,刺激著她敏感的神经末梢。 「何必这么逞强?喊出来你会感到更加满足。」他抱紧她,双手在她雪白的 胸前揉捏著。 带著泪的眼睛愤怒的、痛苦的、屈辱的瞪著他,然而早被他索取榨乾、仅剩 最後一丝力量的躯体,却只能无力的靠在他怀里。 他的胸膛是那样结实,给她依靠的力量。不自知的梢梢摆动了一下自己的身 体,她立刻看到他那双深潭一样深不可测的眼眸中,激起一丝快乐的微笑。 「我……恨你!」不能喊叫,不能放开自己,她只有将满腔的欲念都化为恨。 而他根本毫不在乎,只是做著他该做的——让她在说出恨字以後,深深地後 侮惹火他! 夏悠儿的身体,仿佛遭受著莫大的折磨,汗水覆在玫瑰色的肌肤上,闪著诱 惑的光芒。两人之间萦绕的娇喘不断,但她就是不肯呻吟求饶。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 话末说完,他忽然堵住她的唇,就是—阵狂肆的惩罚,拥著她的手臂也更紧 了。 他捧著她的臀,让她无处可逃,只能紧紧包裹著他的欲望。 冲动中爆发的深情,连楚天自己都压抑不住自己对她的需求,只想要得更多、 得到更多,只想更接近她。 这是他二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任何女人也不能给他这样的活力和冲劲。 只有夏悠儿,她的不驯、她的狂傲不服输,激起他好战的心。 他一定要她屈服! 一夜的翻云覆雨,她被折腾得不能自已,只想随著他一起攀升到欲望的神殿, 然而每每望进他略带杀气的眼神,呼之欲出的告饶便被硬生生的吞下。 她不想输,也输不起! 当他终於放开她,她虚脱的倒在床上,几乎不能动, 她昏昏沉沉的不愿睁开双眼,酸痛的肌肉令她难过得想哭,然而他冰冷的声 音却忽然在她头顶响起—— 「离开这张床,」 她疲倦地撑开双眸,望向他无情的目光,没有表示。 「你没有权利与我同床共枕,要知道你的身分,从来没有任何—个情妇,可 以与我一起共同占据一张床,整整一夜。 出去!如果慎没有准备你的房间,那就找到他,叫他立刻给你安排。以後也 是一样,我需要的时候会随时叫你,完事之後,你不能留在我身边。」 他说得很清楚,一字一句清晰地扎进她的心。 夏悠儿唇边扯出一丝无力的淡笑。从来没有哪个情妇可以和他分亨一整夜? 这么说她并不是唯一一个在被他用完以後,就一脚踢开的女人? 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後一个。 这是否该值得庆幸,他起码对她和别的女人一样公平,而不会在成为他泄欲 的工具後,又成为他泄愤的道具。 感谢神怜悯她,让他还存有人性的一面。 看著他冷冷地笑著,她撐起酸痛的身子,挣扎著下来。赤脚刚著地,她立刻 感到一阵头晕眼花,踉跄了一下。 楚天下意识的想伸手去从,然而她只是晃了下,又再站稳。只是,她那不堪 一击的赢弱样子,令他心头莫名的一揪。 又是这种不该有的心情! 不,他不会承认,对於今夜狂肆的行为,他已经开始有些懊悔。 用薄被裹住自己的身体,她回过头,淡漠的眼神讥讽地凝视他,「当然,我 明白自己的身分。」 身为主人,这是他的权利,而作为情妇的她,只有无条件地服从。 忍住大哭一场的冲动,她只想尽快逃出他的视线,逃出这道门,然而,他却 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 「等等。」一用力,他又将她带回到自己怀中。低头俯视她有些惊慌茫然的 眼神,他竟然又有了冲动。 无法想像,有著这样惹人怜爱眼神的她,却可以对抗他—夜的激情。 皱了皱眉,他视线下移,停落在她胸前。他修长的手指有意挑开她紧攥在胸 前的白色薄被。 唯一的遮盖物,顺著她遍布吻痕的躯体滑落到地面,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一览无遗。 夏悠儿轻喘一声,娇艳的花蕾又开始在他放肆的目光下挺立。 「你以後不必像今天一样,事先把自己准备好。」他故意更接近她,在她耳 边轻声说著:「要知道,亲自脱掉你的衣服,也是做爱的一个步骤,而我不想失 去这种乐趣。」 「我明白了。」用最後一丝力气佯装恭敬,高傲的她没有在他面前低头拾起 掉落的薄单,而是直接蹒跚的走出他的房间。 不见月光的别墅里,只有她与他两个人,她的房间在他隔壁。 回到自己房间里,关上们的刹那,夏悠儿的身躯顺著门板缓缓滑落。强撐了 一夜,身心俱疲,她再也按捺不住,委屈的环著自己的膝,眼泪倏然而下。 双腿间有残留的血痕,这是她的初夜,她的贞操就这样消失在楚天的手中。 想著刚刚发生的一切,她泣不成声,痛苦的回忆,时刻提醒著她——他们之 间只有屈服与征服,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解脱? 她不知道。 她是怎么了?真的屈服了吗?为何在他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抚摸著他烙在她身上的吻痕,直到哭累了,她才慢慢地爬回床上,在痛苦中 睡去。 然而,在梦中出现的,依然是他纠缠不放的身影,那双魔鬼—般摄人心魄的 双眼……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