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左手抓着油鸡腿,右手抓着猪蹄膀,伽蓝就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巴滋巴滋" 左咬一口右咬一口,吃得满嘴油光,没有一点形象可言。 韩锐忍不住笑出声," 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伽蓝没空理会他,黑黑的手 直接扫向大盘子,捞起一个白胖馒头,狠狠咬上一口。 韩锐直皱眉头,但想到她已经饿了多日,只好勉为其难地忍受,要是别人,早 被他扔出帐子外了,更别说还让脏兮兮的她坐在他铺了雪貂皮的软榻上。 一句话——因为是她,他才忍受的。 她虽然脏兮兮的,但还是他的小猫,小猫一张小小的脸蛋,虽然已经快二十四 岁高龄,但因为个头小小,声音又软软的,看起来就像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而且小猫是只聪明的小猫,不会一味对他唯唯诺诺,她会真心疼他、真心爱他。 他本来想把她当作宠物一样养着的,可在这段过程中,竟然是他先动心了,小 猫的心里想什么,他猜得出来,因为两人的身份地位确实差距太大,可他是韩锐, 他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他还记得从京城启程来日安的那晚,他母亲曾经向他表达自己的意见,收伽蓝 在身边做妾可以,但绝不能娶她做正妻。 如果他一直待在京城,他根本就不会理他母亲想什么,但他要去日安了,他顾 不到他的小猫,只好跟自己的母亲谈条件:如果他迫于局势留在了日安,他不会主 动跟伽蓝联络,若伽蓝能忍受住寂寞、不跟任何男人有瓜葛,娘就不会再管他们的 事。 可已经三年了,他快想死他的小猫了,因此故意演出苦肉计,提醒他亲爱的娘 亲,别忘了当初伽蓝是怎么来到他家的,她可是唯一能镇住他命格的大福星。大福 星若是长时间不在身边了,他可是会受伤的! 当然,这个话他只是在书信中随意带过。 他狡诈地做好一切安排,虽然有点生命危险,但可以让他抱得美人不说,还能 安抚另一个小心眼男人的疑虑,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他真是太聪明了! 他前天刚清醒便叫人写了家书,盘算着二十天后才能 见到母亲大人速速奉上的小女人,没想到他的小猫竟然给他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 呵呵!"韩锐忍不住笑出声来。 伽蓝疑惑地边咬鸡腿边看他。笑得这么没形象,非奸即诈,但她没空管他,先 填饱肚子比较要紧。 " 嗝!"她拍拍饱胀的肚皮,直挺着腰倒在床上。 好撑喔! 这种饱饱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小猫被喂饱了,开始觉得人生很美妙, 大帐中的铜炉烧着旺旺的柴火,保暖思淫……啊不是,是思睡意,眼皮开始打架了。 " 饱了?" 韩锐起身,双手撑在她身侧,俯身看她佣懒的样子。 " 嗯。" 她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韩锐恶作剧地挑眉邪笑,拎着她衣领把她扔进冒着热气的澡桶。 " 哇啊啊!"伽蓝像只落了水的早鸭子,胡乱扑腾,水淋湿了地面。 " 不准乱动," 韩锐把袖子挽起来,没三两下,小猫被扒个精光,那些破烂衣 服全被他扔到角落里。 " 哇啊啊!"她继续卖力尖叫。 韩锐掏了掏耳朵,沉声恐吓," 给我闭嘴,你再发出声音来,我就把你扔到帐 外去。" 伽蓝赶紧闭上嘴巴,敢怒不敢言,羞耻地环抱着裸胸,眼睛含着泪水,嘴 巴也快翘到天上去。 当作没看见,韩锐掰开她双手,抓着丝瓜布,刷刷别、擦擦擦,一心想把他的 脏猫赶快洗干净。 伽蓝瘪着嘴,被他刷痛了也不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含着两泡泪,要掉不掉的 模样很可怜。 韩锐似乎意识到自己下手有点重了,稍稍放轻力道,恶声说:" 不许哭!"不哭 就不哭! 她吸吸鼻子,一个人生闷气。 他的衣衫早被水溅湿了,可是他一点都不在乎……伽蓝偷偷打量韩锐。他看起 来真的成熟了好多,皮肤黑了点、粗了点,好像又长高了,以前比较清瘦,现在则 壮了很多。 但脸蛋却越发俊美了,眉毛深长入鬓,鼻梁又直又挺,薄薄的嘴唇、瘦削的下 巴,配上那双深邃狭长的黑眸,有点邪气有点傲,怎么看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问 极品。 怪不得桃花乱开,到前线打仗也不老实,惹得人家美人含情脉脉。 眼睛酸、嘴巴酸,心更酸,越想越气,伽蓝索性撇过头不理他。 韩锐挑眉,心想他的小猫好像又闹脾气了,不过念在她那么可怜的份上,他暂 且饶了她。 " 好喽,来看看我们的小猫洗得有多干净!"韩锐用干布巾搓干伽蓝的长发,然 后用薄被包着她,把她抱到温暖的大床上。 " 嗯,我来闻闻,好香啊!"伽蓝简直哭笑不得。他是不是把她当玩具了? 不想理他,她在被子里蠕动。打算找个好位置,好好睡上一觉。 扭来扭去,终于舒服了! 打了个哈欠,伽蓝的眼皮几乎黏在一起。 " 困了?" 韩锐爱怜地看着他的小猫,连打哈欠都这么可爱。 " 嗯。" 她应付地点点头。思绪已经快飞到十万八千里,正准备找周老头好好 下盘棋呢! " 我来陪你,我伤还没好,也是需要休息的。" 大野狼贼贼一笑,动作 迅速地抛掉早已湿透的外衣,钻进温暖的被窝里。 伽蓝混沌的大脑思考不了太多,她乖乖让了个位置给他,就这样毫无设防地睡 着了。 看着那张疲累的小脸,韩锐笑笑,亲亲她的额头,他贴着她耳朵柔声说:" 睡 吧,我会在这里一直守候着你!"贪看她睡颜半晌,他找来药膏,为她擦身上的鞭伤。 幸亏是冬季,她穿的衣服够厚,伤口不是很深。 擦完药膏,韩锐这才满意地抱着他的小猫坠入甜蜜的梦乡。 伽蓝是在一阵奇异的骚动中惊醒的。 她忍受着那湿润火热的滑动,和清醒做拉锯战,她好困,她还要睡啊! 讨厌、 讨厌、讨厌死了,干么打扰她睡觉? 走开! 走开! 韩锐握住那双胡乱挥舞的小拳头,看她闭紧双眼、皱着眉头,死 也不想醒过来的模样真是可爱透了。 忍不住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给了她一个狼吻,饿狼既然已经出柙,岂是一个小小 的吻就能敷衍过去的? 舌尖开始梭巡自己的领上,舔舔她红润的小嘴,向下游移,舌尖滑过细腻的锁 骨,轻啃了一下,惹来她不舒服的抗议声。 男人轻笑,修长的手指挑开肚兜松松的细绳,玉似的娇乳弹跳出来,他赞叹着 以嘴捕捉顶端娇颤的玫瑰,吸吮。 " 呃……" 她皱着眉头,脖子难耐地抬起。 胸部有一种怪怪的压力,火热全部都流向顶端敏感部位,那火热继续燃烧蔓延, 一直延伸到小腹,一股酸涩、紧颤的感觉在小腹沉淀。 伽蓝颤抖着张开双眼,那双明亮烧着烈焰的黑眸正一瞬不瞬盯着她,他甚至正 含着她的,她的…… " 你……" 她娇弱呢喃,又亮又黑的眸子水汪汪的," 你……走开啦!" 她才 不要他这样对她,在他和那个女人关系还很暖昧的情况下。 " 你吃也吃饱了、睡也睡饱了,该轮到我了,你这债也欠了三年了,该还清了。 " 韩锐舔舔嘴角,笑得很坏。 " 什……什么债?" 她心跳得好快,连说话都有点结巴。 " 不要忘了三年前,我走之前的那个晚上,你答应过我的。" " 什、什么?" 伽蓝眨着眼睛,继续装傻。 韩锐摸着下巴,笑得很诡异。" 你忘了无所谓,只要我记得就好了勺" 他可是 还记得那天晚上,某人答应过,只要他乖,她就随便他处置的喔,就算他这三年不 太乖,她也得乖乖让他" 处置" 才是。 " 喔,那、那奴婢又、又饿了……" 伽蓝视线乱瞟,开始逃避话题,她想推开 身上重重的他。 " 嘿嘿,看来我们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也正巧饿了。" 黑黑的眼睛 闪烁着火花。 他他他那是饿的表情吗?不是吧,反而比较像是耍一口把她吞到肚子里去的大 野狼表情。 " 那奴婢马上起来去找点吃的,还是我自己来做?嘿嘿,小主子已经很久没吃 过奴婢煮的饭了,奴婢这就去做。" 赶快起来,趁早溜掉,这个地方太危险了。 把他推一边,伽蓝爬起来,在床上四处探头找衣服。衣服呢?衣服呢?衣服上 哪里去了? " 找这个?" 韩锐手指挑着薄薄的肚兜,惬意地靠在一边。 伽蓝伸手要拿,他却故意一躲,轻佻地把那薄薄肚兜放在鼻尖,使劲嗅一下, " 嗯,好香!"伽蓝羞得脸蛋通红,起身就要抓他手中的肚兜," 小主子好坏! 快还 我啦!"没想到,她是小羊扑狼,自动扑到他大敞开的怀抱,而且很丢人的,他刚巧 坐起,她就这么一路滑到底,樱桃小嘴正对着某个危险的凸起。 伽蓝瞪着眼前恐怖的景象,已经感觉到脸快烧起来了。 啊,好丢人,她的眼睛都快变成斗鸡眼了! " 没想到几年没见,我的小奴婢竟 然变得这么大胆开放," 嘲弄揶揄的声音可不正是她那该杀千刀的小主子。 " 什么嘛……小主子你讨厌死了!"伽蓝捏着拳头怒喊,又像撒娇又像埋怨。 " 我饿了……" 他咕哝着,大手把她抓起来,对着那张小嘴狠狠吻下去。 喂喂喂。她可是正主儿,怎么都不事先过问她一下就随便吻下去? " 呜呜,不准咬啦……" 会痛,小主子上辈于是不是一只爱咬人的老虎啊? " 喜欢才咬的,别人送我,我还不乐意呢!" 他还一副很有道理的模样。 手也开始到处乱摸,捏住一方绵软,用力揉搓。 " 小主子……" 伽蓝红着脸蛋,咬着嘴唇,眼眸湿润地看着他。 " 嘘!"他亲着她软软的小嘴," 什么话都别说,跟着我,让我好好爱你。" 他 紧盯着她的眼神里有浓浓的欲念,但更多的是诚恳。 伽蓝迟疑了一下,还是微微点头,默许了。她本来就是他的呵,它们少了谁都 不能完整。 " 伽蓝,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一边念着她的名字,一边吻她,她 又甜又娇,好喜欢,那么喜欢,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以后也会一直一直喜欢 下去。 " 伽蓝……" 他咬着她敏感的耳朵,想要获得她的许可。 他绝美的脸上满是压抑的汗水,额上青筋暴突,十指与她紧紧相捆,他最坚硬 的地方正对着她娇弱的柔软。 看着他拼命压抑自己的英俊脸庞,他脸颊上的汗水一滴一滴滚落到她胸前,微 抬起身子,她吻上他薄薄的嘴唇。 他粗嗄低吼,进入她的湿润温暖,伽蓝咬着唇,闷哼一声。 虽然痛,可是她很幸福。 韩锐吮去她脸上幸福的泪珠,在她耳边低喃," 对不起,让你痛了,对不起… …" 她摇头," 没关系,因为是小主子,伽蓝愿意。" " 伽蓝!"韩锐正以折磨人的 速度爱着她," 伽蓝,原谅我,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 啊! 小主子,求求你,轻 点。" 他像出了柙的猛兽,在得到她的应允后,奋力挺进,弄得她粉嫩的身子瘀红 颤抖,伽蓝受不住地紧紧环住他粗壮的脖子,牙齿咬住他肩膀,难耐他火热的渴求。 " 伽蓝、伽蓝、伽蓝,再多给我一些,再多一些。" 他低咆着不停索求她的给 予。 热烈得像火焰在狂烧。 好热,这热就像要把他们两个一同燃尽…… 一夜缱蜷,再醒来时,他已经不在。 肚子咕咕叫得厉害,伽蓝双手撑着脑袋爬起来。喔哦哦,好痛啊,私密的地方 说不出的酸痛,还有全身的骨头,就像快散了似的。 伽蓝红着脸,像个老太婆一样慢慢爬下床。旁边的屏风上挂着看起来很新的衣 服,颜色鲜艳,应该是胡服吧? 她好奇地摸摸衣料,很厚而且柔软,领子、襟口、袖口都滚着毛边,很温暖的 感觉。听说北地很多女人都喜欢穿胡服,没想到她也能有穿上的一天。 换好了衣服,伽蓝赶快凑到火炉边,这边比京城冷太多,韩锐一离开,只剩下 一个人的体温,她就会觉得很冷。 一边在阖起的双手中哈热气,一边竖起耳朵听帐外的动静。 好像有人往这边来了,脚步在帐前停下。 " 小猫有没有醒?" 是她恶霸小主子的声音。 响应的奴婢声音带着笑意。" 回主子,小姐还在睡呢!" "是吗?你们先去准备 点吃的,等下拿过来!" "是!"他要进来了? 伽蓝赶紧把自己蜷缩进厚厚的毛皮披风中,心里慌得狠,经过昨夜,她还真不 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 韩大人,请您等一下!"伽蓝赶紧竖尖了耳朵。那声音又软又娇媚,听过一遍 就绝对不会忘记,是那个美女嘛…… 帐外。 " 乌兰珠公主,找在下有什么事吗?" 韩锐略微皱皱眉,想到不能立刻见到他 的小猫,他心情有点不爽。 似乎察觉到他的不耐,乌兰珠失望地垂下姣美的脸蛋,柳眉紧紧皱在一起,她 迟疑该不该说出来。 韩锐看了她一眼,觉得她似乎很烦恼。 " 乌兰珠公主在我军的帐内住得不舒服吗?还是伺候的奴婢轻慢了公主?你尽 管跟我说,我会处罚她们!" "不、不是。" 乌兰珠立刻摇头," 她们伺候得很好, 是、是……" 她静静垂泪,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 公主请说就是。" 韩锐双手交迭在身后。 他挑眉,恰巧发现乌兰珠营帐附近一闪而过的身影,有点熟悉。莫非……是他 ! 韩锐再看看低头不语的乌兰珠。心底有些明白了。 " 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公主不能说?" 乌兰珠微微点了点头。 " 那去公主的营帐,公主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会帮助公主解决任何难题。" 韩锐唇边旋起危险的笑意。 " 谢谢,谢谢韩大人。" 乌兰珠感激地看向他,一双美眸中满是爱慕之情。 韩锐挑眉,再看看远方那个躲在暗处的阴影,低下头,他柔声说:" 这是在下 的责任,阿兰部族虽是萨满人,但投降于我军后,算是我汉人的朋友,又帮助我皇 帝舅舅打败了萨满叛贼,公主的事就是在下的事。" " 韩大人!"梨花带泪的少女一 脸感潋地看着他,韩锐确实也一心一意地回视着美丽的少女,但心里却打着另一副 小算盘。 那个人竟然私自来到日安,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放心吗?他与乌兰珠公主又 有着什么样不可告人的关系呢? " 公主别哭了,美人哭我可是会心疼的。" 为什么他有种感觉,远处的那个男 人已经快爆发了呢? " 韩大人!"乌兰珠不顾一切地扑进他怀抱,哭得很委屈。 他眉头一皱,直觉想推开她。他最讨厌别人随便乱碰他的身子,但想到可以利 用她治治那个爱吃醋的男人,他忍下了。 " 公主有什么心事尽管跟韩某说就是了……" 韩锐扶着伤心的美人儿,一边劝 慰。一边向乌兰珠的营帐行进。 营帐里,被掀起一角的帘布缓缓合上,伽蓝咬着嘴唇,一张小脸没有一点血色。 他、他骗她,坏蛋、坏蛋,这个大坏蛋,骗了她的感情,骗了她的身体,还骗 了她的心! 他凭什么? 就因为他身份比她高,就可以玩弄她的感情吗?这个坏蛋,竟然仗着他的身份 就恶霸地占有她的一切,这不好了,他移情别恋了,他喜欢别的女人了! 最最不可 原谅的是,他都已经喜欢别人了,还来欺骗她纯洁的感情,这次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 伽蓝攥紧拳头,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搞破坏,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那些个名贵 的器物摔不坏。哈,没关系,伺候那个坏蛋这么多年,她简直太了解怎么破坏才能 把他搞得疯狂大叫。 哼哼! 她冷笑,开始行动。 可恶,怎么右眼跳得这么厉害? 突然有种乌云罩顶的不祥预感,想想似乎不太可能发生什么楣事,韩锐也就不 在意,悠闲地品茗公主亲自奉上的清茶。 " 这是我阿爸的多年珍藏,听说是从域外进来的雪里红,此茶叶需用千年雪山 的雪水烧煮冲泡,叶尖微红,茶的后味足,清香提神,韩大人觉得怎样?" 乌兰珠 亲自为他斟茶。 " 很不错。" 韩锐把茶杯放到桌上,开始询问:" 不知公主有什么事需要我解 决?" 乌兰珠脸色微僵,看着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韩锐也不催促,只等着她,反正他正好有时间觐察那个一直监视他的男人。他 有种感觉,那个一直躲藏在暗处的男人,对这个营帐的女主人有着莫名的占有欲, 不信,可以试试看。 " 韩大人,你在听我说吗?" 乌兰珠一双美眸允满迷惑地看看他。 " 咳!"韩锐清清喉咙," 抱歉,我突然想到一些重要的事情,一时闪神,公主 请说。" " 嗯,这、这里有个人,是、是个男、男人,他……" 乌兰珠脸蛋红了, 突然说不下去。 他沉吟片刻," 是不是这个男人给公主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 嗯。" 乌兰珠 点点头," 他从很久以前就一直跟着我。" " 公主是怎么认识他的?" " 在萨满人 和汉人还没打仗的时候,一次元宵节阿爸带我来日安赏花灯,那个时候他受了伤, 我救了他,后来我被萨满其它部族的人劫掠,是他救我的,可是最近,我竟然在这 里又遇到他了。" " 原来是这样。" 韩锐握住乌兰珠的手," 公主不堪其扰,受到 惊吓了吧?放心,在下一定会把这个人找出来,重重治罪。" 乌兰珠冰冷的小手颤 抖了一下," 别、别治他的罪,只要警告他别靠近我就可以了。" 她怕那个人,怕 他阴沉盯着她看的眼睛,那会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桑的感觉,他为什么不离开她远远 的? " 你哭了?" 韩锐把她拥进怀中," 别哭,只要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她 抬起泪眼朦胧的脸蛋,爱慕地看着他,韩锐替她拭去泪珠。 两片唇眼看着就要贴到一起。 嗖! 韩锐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一把闪亮轻薄的短刀向他直直刺过来,他灵巧 地移动脚步,躲过致命的袭击。 抬头,一个脸蒙黑布的男人挡在一脸错愕的乌兰珠公主面前。 韩锐冷冷一笑。果然,他只不过是略施小计,有人便跳出来了。 " 你蒙着脸,是怕我认出你吗?想必是我很熟悉的人吧。" 他很随意地坐回椅 子,举着茶杯悠闲得很。 " 真是好茶,你不想尝尝吗?这可是乌兰珠公主的一片心意呢!" " 少废话, 这个女人我现在就要带走。" 蒙面人举刀对向他。 " 这可不行。" 韩锐摇头," 乌兰珠是萨满阿兰部落的公主,她父亲已经归降 我大汉,等我们两方的兵马铲除了萨满反贼余部,他父亲是蔓当萨满王的,到时候 他向我要公主,我可怎么交代?" " 说的好听,她不过是你们的俘虏吧,要不是你 们俘虏了她,以阿兰部落向来不爱惹事的性格,怎么会做你的走狗?" 蒙面人冷笑 嘲讽。 韩锐不以为意,十指顶起撑住下巴," 听你话里的意思,你是萨满久?" " 哼 !"蒙面人冷哼一声。 " 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你是汉人,不但如此,心里还总认为你是 我的一个旧识。" 韩锐笑得很好诈," 一个特别喜欢在阴暗处观察我、陷害我的旧 识。" 蒙面人不动如山,但捏住乌兰珠的手劲略微重了些,惹得乌兰珠轻叫一声。 " 唉,看来我这直觉还真准。" 前一刻还是笑脸嘻嘻,下一刻韩锐便如射出的 箭,身形变幻间已经来到两人身前,采手要揭不对方的蒙面布。 蒙面人反应极快地抱着乌兰珠退开," 你的身手越来越好了。" " 谢谢夸奖。 " 韩锐防备地摆开架式。 蒙面人主动拿下面巾,赫然是当今太子蓝诺。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