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狐小莉的企划案在竞标中大获全胜,竞争对手果然如狐小莉所想,采用的正 是那个康凯的朋友帮忙做的、被她弃置不用的方案,结果惨败。 想到那几个别有用心的蠢蛋,回去被训得尴尬狼狈,狐小莉一个人坐在办公 室里,仰天大笑了好几分钟。 每一天早上,差五分九点,高骏骥迈出车子,走向电梯,准时的像时钟一样。 “高骏骥。”呼唤声也准时响起。 吸口气,敛住脸上的笑容,高骏骥转过身,和五天来一样,“早,狐小姐。” 他温和有礼的态度始终不曾改变过。 “高骏骥,你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狐小莉和他并肩走向电梯。 “哪句话?” “就是我要追你的话呀!”她已经主动示好了,他怎么能无动于哀? “哦。”他努力拉平悄悄上勾的嘴角。 “哦?就这样?”狐小莉瞪大眼睛,手指戳戳他的胸膛,“你知不知道想追 我的人多的是?姑娘我第一次主动追男人,你居然只哦了一声!” “不然呢?”他不是已经努力配合她的追求了吗?至少每天早上都准时出现 在停车场,还刻意放慢脚步,等她一起搭乘电梯。 “你至少也给人家一点鼓励吧?” 定进电梯,他按下按钮,看着楼层数字往上走,“加油。” “加……油?”什么意思?这下换狐小莉傻眼了。 叮!电梯停在七楼,高骏骥一手按住关门键,一手将狐小莉揽人怀中,低头 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吻! “唔——”门再次打开,没等狐小莉从他灼热的气息中清醒过来,他已经从 容地迈出电梯,嘴角还噙着满足的笑。他是应该给她一点鼓励,好让她不放弃对 他的追求。但如果她放弃了……那就换他来追求她吧! 该死!应该是由她主导一切的,没想到竟然被这个男人占了上风,而可耻的 是,她刚才居然还被他吻得很迷醉! 不行,她一定要夺回主导权。高骏骥,你等着接招吧! 康凯又出现在董事长秘书室,“我来陪你了。” 自从狐小莉和康岩、高骏骥有嗳昧的流言相继出现后,康凯每天准时到公司 报到,采取紧迫盯人战术,不离狐小莉左右。 “人家好忙哟!”狐小莉嘟起嘴撒娇,“要去人事室找资料。” “我去帮你拿。”康凯自告奋勇。 “还有会计部预算表。” “我去拿。” “总务科……” “我去!”这几天,康凯已经成了她跑腿兼打杂的小弟,“还有吗?” “没有了,你真好。”狐小莉盈盈水眸感动地望着他。 “哪里,哪里。”康凯浑身轻飘飘的,“那中午……” 狐小莉立刻愁上眉头,“中午人家要去查看场地。” “我陪你去,开我的车。” “好吧,看完顺便吃午饭。”这句话让康凯喜上眉梢,赶紧跑腿去了。 免费又好用的劳力,不用白不用,她的玉手玉腿可是不轻易劳动的。何况对 那些看她不顺眼、故意刁难她的同事,康凯可是个有用的法宝,副总经理亲自出 马,谁敢不买帐? 狐小莉依然优闲自得地把脚跷在桌子上,一面喝着她的美容养生茶,一面指 使康凯跑腿。 “我爱麻烦……我爱麻烦……”她轻轻哼唱着自己编的歌。 汪亚琪在那次说明会的第二天,被狐小莉恶整了一顿以后,再也没有挑衅的 勇气。最近她偷偷拾眼瞄她时,一触及她似漫不经心瞟过来的狐光,立刻像被猫 盯上的耗子,收回目光,一动也不敢动。 满头大汗的康凯抱着一大叠资料进来,“你要的资料我都找齐了。” “哦,辛苦了,放桌上吧!”狐小莉一指指着汪亚琪身前的桌子。 “不辛苦,为了你,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没问题。”康凯趁机捧起她的 小手。 “可惜这儿没有刀山、油锅。”她下巴努努桌上厚厚的资料,“帮我把我要 的那几个资料找出来吧!” “这……”康凯的脸立刻皱成了苦瓜。 “怎么,刚才是谁说上刀山、下油锅都没问题的?”狐小莉一双媚眼斜睨着 他。 “我……”要在那堆资料中找她要的东西,比上刀山、下油锅更难耶! “你们在干什么?”在办公室里憋得发慌的康岩又出来找人,这几天没有员 工敢来董事长室,害他一肚子火找不到人发泄。 “没干什么呀,正在找资料,为圣诞晚会做准备。”狐小莉指着厚厚的一叠 纸,“汪小姐正在统计几个资料。”哼,以为给她厚厚的原始资料,让她自己翻, 就能难住她吗? “是吗?”康岩怀疑地看看汪亚琪。 “我,”汪亚琪刚要开口否认,狐小莉微眯的凤眼中隐隐的利光,让她及时 转口,“是,是的,我正在统计,正在统计。” “什么时候完成?” “以汪小姐的高效率,今晚一定完成。”狐小莉笑盈盈地替她回答。 “是的。”汪亚琪硬着头皮回答。看来今晚要加班了。不过总好过喝茶喝到 蚯蚓、吃饭吃到蟑螂。想到那一幕,她身子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嗯哼。”找不到可以发火的理由,康岩脸色更难看了,一言不发地走出去, 准备找个人开火。 整个康威已经快乱了,狐小莉看着他的背影,得意洋洋。呵呵,搅浑水才好 钓鱼呀,而她想钓的,可是这池浑水中的大鱼呢!少了这条鱼,这池水就会变成 一潭烂泥啦,哈哈! 康威的圣诞晚会暨十周年庆在凯悦饭店举行,光临的宾客人数超过了以往任 何一次,连一些大家以为不大可能前来的大人物也露面了,让人对康威的面子之 大,大感钦佩。 今天康威的女职员似乎专为争奇斗艳而来,精致的彩妆、价值不菲的珠宝、 美丽的发型,透明、低胸、露背的各色性感礼服,纷纷亮相,让宾客们心里乐得 不得了。 董事长致词、来宾致词、敬酒、寒暄……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不知她是怎么办到的!高骏骥一面微笑着和贵客寒喧,一面偷空在人群中寻 找狐小莉的影子。 主持人宣布舞会开始时,她就这么出现了,一身素白、长发飘飘,身边跟着 身着黑色礼服的康凯。 与在场女士们精致的彩妆相反,她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脂粉,眉梢的妩媚、眼 角的佣懒、唇边若有似无的淡笑,就是她绝佳的妆扮。 在一片黄、红、棕的发色和晶莹璀璨的发饰中,她一头乌黑得发亮且垂到腰 际的长发,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她的礼服是由纯白蕾丝制成,很保守的样式,相较于满场争奇斗艳、卖弄性 感的女人,她这样整个人裹在一块蕾丝里,反而更加性感无邪、引人遐思。 她永远都知道怎么引人注目! 几只男性的手同时伸向她,她笑着一一婉拒,然后和康凯翩翩起舞。 康岩喷火的双眼,盯着正与康凯谈笑风生的狐小莉,然后大步的走过去。 有好戏了,众人瞪大眼睛,准备看一出兄弟争风吃醋的戏码。 “喂!”康岩拍的不是康凯,而是狐小莉的肩,“你不是说和我跳舞?” 轻轻一个旋转,她摆脱他的手,“董事长没听清楚我的话吗?我说的是你只 能请我一个人跳舞。” “那你还不过来!”康岩粗声粗气。 “可我没说我只和你一个人跳呀!”狐小莉对他眨眨眼。 又上了她的当!康岩额上青筋直冒。 “耐心点,”她舞过他身旁,“你如果想见到笨女人的话。” “什么?”康岩随着他们挪动脚步,“什么时候?”她不是保证宜生在圣诞 夜会出现吗? “等你学会绅士礼仪的时候。”狐小莉提高了声音回答他,又旋到大厅另一 头去了。 所有人惊奇的目送着康威董事长,绷着一张脸,到大厅一隅发呆去了。 “高大哥,跳支舞好吗?”一身黑色小礼服的康伶,端庄优雅。 高骏骐收回随着狐小莉身影旋转的目光,揽着康伶加入跳舞的人群中。 今夜的康伶仍然优雅高贵,但又似乎有什么不同,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个小女 人。高骏骥没有注意,只是绅士地揽着她:心不在焉地随着音乐的节拍舞动。 “今天的晚会很成功。”他找个话题试图打破沉默。 “嗯。” “不少官员、名人都来了,我没预期他们会来。不知狐小姐怎么请动他们的。” “晤。” 高骏骥终于察觉有点不对劲了,今夜的康伶特别沉默。 “怎么不说话?”他问。 “高大哥……”康伶一脸心事重重。 “什么?”“你,喜欢狐小莉?”她终于鼓起勇气问出口。 高骏骥不语,视线却不自觉地飘向舞得正欢乐的狐小莉。 康伶敏锐地捕捉到他的温柔眼神和微笑,心底更是凄凉,“高大哥,你千万 别被她的外表迷惑,她不是好女人,她配不上你的。” 高骏骥收回视线,微微蹙眉,“你在说什么?” “她在大学时是有名的狐狸精,以玩弄男人为乐,专爱抢别人的男朋友,私 生活乱七八糟……” “你不像会在背后批评别人的人。”高骏骥不悦地沉下脸。 “我说的全是真的!”康伶不退缩,“我说的全是实话。同学四年,她很多 事我都知道,男生为争夺她打架、吵翻天,女生因为被她横刀夺爱而自杀,她不 但不在意,还说这不关她的事,死了好,世界少一个废物……” “康伶。” “她根本配不上你,你值得一个更好的女人,能在事业上帮助你,和你共同 奋斗的女人……”康伶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住口!康伶。”高骏骥低喝。 康伶被他严厉的口气吓住了,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 “别让自己难堪。你是个端庄高雅的淑女,不是说这种话的三姑六婆。” 她也是女人呀!她是个也会爱、也会嫉妒、也会伤心的女人。 叹口气,高骏骐移开眼,不忍看她受伤的眼神,却正好看见随着舞曲结束, 从舞伴怀中滑出的狐小莉。 “高大哥……”康伶低唤。“高……”康伶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见狐小 莉离开男伴,穿过人群向他们走来。 “高总,康主任,跳得开心吗?”狐小莉轻轻顺一下肩上的黑发,瞟过高骏 骥揽在康伶腰上的手,“音乐都停了,还舍不得放开彼此啊!” “哦!”高骏骥飞快地缩回手,舞曲已经结束,刚才还在跳舞的男女,已到 一旁休息或聊天,只有他们还拥着彼此站在大厅中央。 “真是甜蜜!”狐小莉促狭地挤挤眼,“不过我建议二位还是到那边的角落 再继续。” “我们……”高骏骥正想解释,音乐声又响起。 “狐小姐,能请你跳一曲吗?”一位男子走过来邀请她。 “对不起啦!午夜前的最后一曲我留给康总了。” 狐小莉朝着那男人一笑,瞪了一眼高骏骥,走向站在角落、死板着一张脸、 端着酒杯一口接一口猛灌酒的康岩。 午夜前的最后一曲,是她兑现承诺的时候了。一会儿,只要再过一会儿,就 有好戏看了,她布的局都将在这一刻点燃爆发,炸出一片混乱。 当康岩和狐小莉滑入舞池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让开!我要找那个死狐狸算帐!”来了,狐小莉的耳朵捕捉到酷女郎简捷 的声音,嘴角闪过若有似无的笑意。 像一列火车头,一身红得喷火、好像头上也在着火的简捷,拖着一节车厢冲 了过来。她手上紧拉着的那节车厢,正是一身蓝色小礼服的苏宜生。 “宜生!”康岩一看见苏宜生,丢开狐小莉,迫不及待地想要迎上去,却被 她死死拉住。 “干什么?放开我!‘,康岩回头怒瞪她。 “待遇差太多了吧?看见笨女人就两眼发光,看见人家就一副要吃人的凶样。” 狐小莉挽住他的手凑近他,“我没骗你吧?我说过她会出现的,这不是来了?” “哼,又不是你带她来的。”他还没追究她要他的事呢,她还敢邀功。 他以为没有她,笨女人会自动出现?嗤!要不是她寄了张康岩、狐小莉订婚 的请柬给酷女郎,再顺便把笨女人的藏身处不小心透露给她,酷女郎会拖着笨女 人准时出现? “死狐狸!天下男人多的是,你干嘛偏要勾引别人的?几百年没见过男人, 那么饥渴呀?”简捷双手擦腰的开骂,活像被狐狸精抢了男人的是她一样。 苏宜生趁简捷放手,悄悄躲到她身后。天哪!好多人看着她们,实在太…… 她悄悄拉拉简捷的衣服,“简,咱们还是走吧。” “走什么?这个狐狸精就是欠人教训,宜生,你出来,躲什么躲?是这个不 要脸的狐狸精勾引你的男人,你干嘛躲?”她用力把苏宜生从背后拉出来。“我 ……”看到那么多目光投注到自己身上,苏宜生胆怯地偏过头。 “宜生!”康岩激动地跨前一步,却被狐小莉阻止了。 “哟,我当是谁,这不是笨女人吗?”狐小莉一脸的尖酸刻薄,手紧抓住康 岩的手臂,制止他的动作,“穿得人模人样的,我差点认不出来呢!” 看不出总是保守穿着的苏宜生,穿上合身的天蓝色小礼服,化上精致的淡妆, 倒也清灵脱俗的让人赞叹,至少康岩就已经看直了眼。 “不过,别以为换了身衣服,脸上抹点脂粉就脱胎换骨了,丑小鸭就是丑小 鸭,永远变不了天鹅!” 苏宜生的身子缩了缩,下意识地又往简捷的身后躲。 “你说谁是丑小鸭?”苏宜生受伤、胆怯的表情,让康岩心痛,他立刻对狐 小莉开炮。 “还有谁?当然是不自量力敢和我抢男人的丑女人!”狐小莉抬起下巴,点 了一下苏宜生,“也不照照镜子,小老鼠一只,又胆小又没用,还敢出来丢人现 眼?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啪!狐小莉脸上出现了一个红红的五指印。 “大哥!” “康岩!” 康凯和高骏骥抓住他的手,可是晚了一步,狐小莉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好 半天没有抬起。 “小莉,让我看看,疼不疼?”康凯轻轻拾起她的下巴察看她的脸。 高骏骥跨前一步想把她揽进怀里,却因康凯的动作而止住了脚。 “没……什么……”天,好疼!这下子可亏大了,苦肉计演得太过头,没想 到康岩竟会来这么一下子。这笔帐怎么也要讨回来! “大哥,看你干了什么好事!”康凯心疼地扶着狐小莉。 “我,”他从来没有动手打过女人,刚才一时冲动就……康岩脸上掠过一丝 愧疚,但立刻消失了,“谁叫她侮辱宜生!''侮辱他的女人就是侮辱他。 “那也不能动手打女人!” “我……你管太多了!”他虽然也后悔向女人动手,但总不能让他堂堂一个 董事长,当着众人面前向一个女人道歉吧?“你不对我就要管!”康凯也激动起 来。大哥的女人被骂了几句他就心疼,那他心爱的女人被打了,他就不会心疼吗? “二哥,你怎么和大哥说话的?”康伶不满康凯的态度。真是反了,为了个 女人,一向对大哥最尊敬的二哥,居然也大呼小叫起来,这个女人真不简单! “我怎么了?难道大哥动手打人是对的?”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因为一个外人对大哥不敬!” “小莉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女朋友!” “你的女朋友可多了,有什么了不起!” “小莉不一样,我对她是认真的,我还打算和她结婚,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这个消息够霹雳!震得人头晕眼花。 “我不准!”康伶尖叫。刚赶走一个笨女人,又来只狐狸精,她绝不允许! “我不准!”康岩也怒吼,那个女人进了康家,宜生不是要被她欺负了? “我不管你们准不准,总之我娶她娶定了!”康凯也难得一见的发了脾气。 “你休想让这只狐狸精进康家!”康伶撕破了冷静的面具,激动地尖叫, “大哥要娶那个笨女人,已经够糟了,我好不容易想办法把她赶走,没想到引狼 入室,引来一个狐狸精,我不答应,死也不答应!” “康伶,原来是你在中间捣鬼,你究竟对宜生做了什么?”简捷双手擦腰, 气势汹汹地质问康伶。 “什么?你说什么?”康岩一把抓住康伶,“是你赶走宜生的?你做了什么? 快说!“ “我……”康伶自知失言,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别这样……”康岩的脸色实在吓人,苏宜生也顾不得胆怯,上前拉拉他的 衣角,生怕他一个失控,会像对狐小莉一样,给康伶一个耳光。 “你给我说清楚,你究竟对宜生做了什么?”康岩怒火万丈。 “大哥,你必须向狐小莉道歉。”康凯十分坚持。 宾客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乱成一团的场面,高骏骥在中间劝阻,可惜失控的 人谁也不睬他。乱了,全乱了,看来只有宣布晚会提前结束,让宾客先离去,结 束这混乱的场面。 麦克风呢?想宣布晚会结束,连麦克风也不见了,他四周张望一下,却见一 个人手拿麦克风朝他晃晃,手指还勾一勾,示意他过去。 那人,正是脸上印着红红的掌印、却一脸笑咪咪的狐小莉。亏她笑得出来, 高骏骥摇摇头,走到她面前。 “你找这个?”狐小莉摇摇手上的麦克风。 “是的。”高骏骐伸手去接,谁知狐小莉手一松,麦克风瞬时落在地上。 “不好意思,摔坏了,不能用了。”她笑嘻嘻的,分明是故意的。 “你……” “算了,别气啦!”她轻揽着他的手,“走吧,咱们夜游去。” “不行,这里……”这场面乱成一团,他怎么能走开? 看看吵成一团的康家人,还有聚在一起看热闹的客人,狐小莉无所谓地耸耸 肩,“他们爱吵,就让他们吵好了,人家的家务事,你这个外人也不好插手吧?” “可是……”难道他能不管,任场面乱下去? “喂,你到底有没有当人家男朋友的自觉?不陪女朋友,反而去管别人家的 闲事。”狐小莉双手擦腰,气势汹汹的质问。 “男朋友?你的男朋友不是在那儿吗?”高骏骥手指着正吵得不亦乐乎的康 凯,语气酸的冒泡。 “他那个男朋友是自封的,你这个男朋友可是我封的。怎么,不想要?想把 我转让给康凯?那好……”她边说边朝康凯的方向走。 “慢着!”高骏骥一把拉住她,免得她真的跑去找康凯,“我去找侍者要冰 块,你脸上的伤需要冰敷。”她难道不知道她这样子他会心疼吗? “不用啦!走,今天是平安夜,到处都有精采的节目,咱们别错过了。”她 拉住高骏骥的手往门口走。 开玩笑,她煞费苦心,为此还不惜牺牲自己,和康凯打情骂俏:给酷女郎打 电话透露笨女人的下落:自己掏腰包特制了一张和康岩订婚的请柬给酷女郎:还 被打了一巴掌…… 她牺牲这么多,才换来今天这个混乱的场面,怎么能让人轻易摆平呢?说什 么也不行,所以她一定要把高骏骥拐离现场。 “我……”他知道他是唯一还有理智的人,应该留下来控制局面、应该努力 维护公司的形象,可是被她嫩滑的小手牵着、被她独特的馨香牵引,他的脚不自 觉地跟着她朝门口迈去……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