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墨绿色的跑车在省道上飞驰着。 车厢里头传出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仿佛是在替她壮大胆量,童瑷玫小手颤 抖的握着方向盘,眼神却固执的望向前方。 逃! 她要逃得远远的,躲到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只是眼前的路那么遥远,看不见尽头,她只能漫无目的向前行驶,却不知该 往何方。 难道她以为躲过保镖的紧迫盯人,她就自由了吗?她是不是太天真了一点? 其实,她心里明白得很,除非她有本事躲到天涯海角,否则就别想躲过这场 父亲安排的婚事!除非她不是童万亿的女儿,否则她就得随时准备嫁给那个老她 快二十岁的男人。乖乖当个贤妻良母。 她真搞不懂,为什么父亲名下已经那么多财产了,还要她嫁给一个大她二十 岁的男人,她说什么也不会同意! 回国之后的每一天,她都得面对那个男人,陪他吃饭、听音乐会,就连她作 梦睡觉时,都会被他那张带着两撇小胡子的邪恶脸孔给吓醒。 呜呜……她说什么也不要嫁给那个老男人啦! “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了,还谈什么嫁人?真不知爸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童瑷玫用力的捶了方向盘一记,车子却在这时突然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 “天啊。不会吧!都什么时候了,连车子都要整我……”她低喃,车速渐渐 放慢,最后终于在路旁停下,宣告罢工。 童瑷玫跳下车子,从车头跑到车尾,再从车尾跑到车头。喝的一声,伸出玉 腿猛踹了老爸的爱车一脚。 “烂、烂、烂!大烂车,每个月让你吃好用好的,保养费就要十几万,现在 才一出兵就阵亡!该死的烂车!”她掐着拳头,气愤不半的骂着。 气消之后,她灵光一闪,伸出长腿、摆个POSE、转个身,便往跟前的大马路 放了上去。 车子一辆又一辆咻咻从她眼前驶过,她的美腿呈九十度架白线,却没人肯多 看她一眼。 不会吧?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条白净无瑕的美腿,这一招在国外很行得通的呀!难道 在台湾想用点美人计也不奏效吗? 童瑷玫咬住唇瓣,索性闭上眼睛,不顾死活的往大马路冲了上去。 “停车!” 她看准前方一辆破破的白色PORD轿车,算好时间便往前一拦,伸直双臂,挡 在那辆轿车前方。 童瑗玫死闭着眼睛。刺耳的煞车声凄厉的震进耳膜里,她吓得立刎蹲下身, 真怕自己的小命就这么蒙主宠召。“该死!是哪个不想活的蠢女人?” 一抹男性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童瑷玫悄悄松开捂在耳朵上的双手,缓缓睁 开美目,抬眸向上望去。 阳光在耶人的上方闪烁着,形成一抹黑暗阴影,她看不清他的腧庞,只见他 一手插在腰上,一手支在轿车的车前盖上,满身的阴郁。 他低着头,冷冷的对她说话,语气像是结了千年寒冰般,他愤怒的指责声笼 罩着她,仿佛让她进入零下十度的空间。 “是……是我……”童瑗玫怯怯的举起手。她这种行为的确足不要命了一点, 不过总算是达到目的了。 “起来!”龚翔竞看着底下的女人,一脸畏怯认罪的模样,他眉头一皱,一 把拉住她的小手,将蹲着的她拉起身。 “啊呀,好好痛——放手——”她的手快被他的蛮劲折断了啦! 呜……好凶的男人! 她怎幺这么倒楣,连鬯找个人帮忙,老天都不肯派个善良一点的人出现。 “痛?你知不知道刚才要是被我撞上,恐怕就不是‘痛’这么简单了!” 龚翔竞眉头锁得更紧,他一路从台北开车南下。已经消耗他好多的体力。 他甚至不断的加速,只想快点到达目的地,好停下来休息,谁知这个女人, 居然在他开车开到快睡着时,突然从路旁冲了出来。 天晓得要是他煞车踩慢了一秒,这个不要命的女人很可能已经一命呜呼了! 童瑷玫傻傻一笑,拍了拍胸口,说道:“呵,还好你煞车踩得快——” “你这白痴女人,你当是在练特技吗?你不知道性命很可贵吗?你要是想自 杀的话,可以去跳楼!至少不会陷害别人去伤害一条人命!” 龚翔竞咆哮的声音愈来愈大声,他刁珂思议的瞪视着她,不敢相信她居然还 笑得出来! “自杀?当然不是!你别紧张,我没事,你也不会有事。”童瑷玫拍了拍他 的胸前,反而安慰起他来。 “老天,你这个女人——” 龚翔竞向来以好脾气自豪,但今天遇上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他真觉得自己 被打败了。 “你在生气吗?你的‘面腔’不太好看耶!”她以为说点台湾国语可以拉近 彼此的距离,至少希望他的脸色别那么难看。 她眨巴大眼望着眼前被自己半途拦下的男人,他的五官深邃、轮廓鲜明、身 材高大,和她那个八字胡的“未婚夫”相比,他长得还真是好看呢! 童瑷玫默默在心里给他打了九十分的高分,扣掉十分是因为他摆着一张臭脸, 样子看起来怪吓人的。 不过,好歹她童瑷玫在国外也混了几年,这类优秀人种见过不少,倒还能够 “处变不惊”的应付。 “你没怎么样吧?”龚翔竞皱眉,审视她的状况。 “没事。我很好!”童瑷玫低头看看自己全身上卜毫发无伤,笑眯眯的回答。 龚翔竞看着她的笑脸,只能不住的摇头,觉得自己遇上一个天兵。“如果没 事的话就滚远一点,不要再随便往马路上冲,我走了!” 他转身欲离去,谁知才走回自己的车旁,那位天兵小姐又迅速跟上来,同时 伸手按住门把,不让他上车。 “等一下!我话还没说呀,你怎么说走就走?” 真是没爱心,亏他长得那么帅,她还在心里给他打了高分,没想到他居然不 懂得“英雄救美”的道理,扣十分! “你还想说什么?” 龚翔竞捺着性子询问,接着便见她尴尬的摸摸小脑袋,一双猫般的眼神东张 西望了一下,然后也不避讳的就拉起他的手,将他拖离车旁。 “喂!你到底要干么?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龚翔竞话才说到一半,人 已经被她拖到路边的朋驰轿车旁。 他看着豪华的顶级轿车,再低头看了眼矮他一个头的小女人,她的眼底流露 出乞求的眸光。龚翔竞防备的看着她,这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拜托……我的车半路抛锚了。”她双手合什,一双猫般的眼睛可怜兮兮的 望着他。 “这辆车是你的?”瞄着眼前的朋驰轿车,真没想到这辆豪华轿车居然是她 的。 龚翔竞忍不住睨了娇小的她一眼,小孩玩大车,难怪车子会不听话! “呃,算是吧!总之,现在它坏了,我也不知道哪出了问题,怎么哄它也不 动,所以我才……”童瑷玫说着皱起柳眉,一副拿它没辙的模样。 “所以你才不要命的冲上马路?”真不知她的脑袋里装了什么,居然会想出 这种办法。 “我没有其他办法了,!现在的人好没爱心喔,我在路边拦了好久的车,也 没人愿意停下来帮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拦了下来……”她可怜兮兮的咬着唇瓣, 一边抱怨、一边乞求的望着他。 龚翔竞禁不住仔细的打量起她来,一张心形脸蛋、白皙透明的皮肤、小巧微 俏的鼻尖、再搭配上红润甜美的小嘴,称得上是个美女。 从他停下车跟她对谈开始,她那张表情丰富的小脸至少换了十种不一样的神 情,让他看得目不暇给。 他实在不该理会她的,但看着她的模样,他的心却开> 始动摇,有些心软的 想帮她这个忙。“那你现在想怎样?”龚翔竞两臂环在胸前,捺着性子问道。 “怎样?我的车坏了呀!你是男人耶,应该懂得修车吧?”她理所当然的这 么认为。 “没人规定男人就要懂得修车吧?”他挑眉,觉得她的思考逻辑很奇怪。 “你不懂?不会吧!那我拦你下来做什么?”她像是吃了什么闷亏似的,瞪 大眼看着眼前的龚翔竞。 “我没说我不懂。”她的表情像是在嘲笑他一般,令他不悦。被这样一个女 人看不起,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可是你的样子,看起来好像的确不懂……”童瑷玫怀疑的看着他,他的穿 着打扮看起来就不像个会修车的人。 她的眼神开始游移,瞄向斜后方的马路,似乎打算重新物色一个对象。 “谁说我不懂?怎么样也比你懂。” 龚翔竞一咬牙,挽起衣袖,真是士可杀不可辱,怎么也要让她刮目相看。 说着,他信步走过她面前,打开车前盖,开始在里头东摸西探。 童瑷玫立刻跟上前,他走到左边、她就站到右边,他到右边、她就赶快闪到 左边。 “你在旁边跑来跑去的做什么?”龚翔竞抬起头,总觉得有一抹影子在他身 边闪过来闪过去的,阻碍了他的视线。 “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尖。“我可以当你的助手啊,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厌烦似的,不过她也只是单纯想帮忙而已,干么那么 凶的瞪着她看? 童瑷玫被他看得有些手足无措,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退到一边,站离他 一步远的距离。 “很好,你就站在那里,免得碍着我。”龚翔竞见她站到一边去,很满意的 点了点头。 “哼……了不起……拽个二五八万……”看他埋头,修车,童瑷玫背着他做 鬼脸、吐舌头,嘴里不停喃喃自语的咒骂着。 不过几分钟过去,她开始看见他的额边淌下了汗。滴,他背后的衬衫因为汗 水濡湿了,他结实有力的手臂,因为夕照而黝黑。 她看着他高大颀长的背影,不禁有些着迷—— 好有魅力的一个男人呀! 在国外看多了金发碧眼的男人,她以为自己的眼光已经长到头顶上去了,所 以老爸找来跟她相亲的对象她才会怎么看都看不上眼。 但眼前这个男人……却轻易的触动了她的心,她偷偷的望着他,一颗心像是 小鹿在乱撞,她轻抚着脸蛋,夕阳照得她睑颊滚烫。 天色渐渐暗下,龚翔竞还没修好车子,突然转过身,却看见童瑷攻眼神恍惚, 傻愣愣的看着他,唇边带着痴痴的笑容。 “喂!” “啊?什么事?”她被他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用力的抹了抹脸蛋,深怕他察 觉她像个色女似的盯着他看。 “车子的水箱破了,我找人来拖车。”龚翔竞说着从口袋里拿出行动电话, 拨了- 一个熟悉的号码。 “喔。好好!” 童瑷攻猛点头。他说怎样就怎样,只要不要觉得她奇怪就好。 “喂,先坐我的车吧!”看她还傻傻的站在原地,龚翔竞大声叫她。 “喔,好好!”童瑷玫应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乖乖上他的车再说。 看着她一副心神不宁、惶惶恐恐的模样,龚翔竞还是下了最后的注解。 “你这女人,真的很奇怪!” 童瑷玫整张脸都红了,呜呜……他该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跟在拖吊车后面,童瑷玫坐在龚翔竞身旁的副驾驶座里,眼睛直视正前方, 不敢多看他一眼。 车厢里的气氛显得尴尬,童瑷玫双手放在大腿上。手指头搅成一团,紧张兮 兮的模样,连带的影响了龚翔竞的情绪,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 “唉——” “啊。什么?”童瑷玫立刻瞪大双眼瞅瞪着他。 “小姐,你的反应不需要这么夸张吧?”龚翔竞看她一副反应过度的样子, 又再度皱起眉头。 “夸张?我有吗?没有。”她摸摸脸,对着他摇了摇头。 童瑷玫强自镇定,悄悄地深呼吸。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紧张个什么劲,为什么会很有勇气的上了他的车,却 在上车后几分钟,开始很没种的想要跳车落跑? 他就坐在她身边,他高大的身材塞在小小的车厢里,给了她很大的压迫感, 他身上淡而清爽的古龙水香味添加了他的男性魅力,她情不自禁的想转头看着他, 却又必须极力压抑。 这个陌生男人令她感到神经紧张,但她却奇怪的发觉自己似乎正享受着这样 紧迫窒息的压力。 童瑷玫用力的甩了甩头,怀疑自己有点自虐倾向。 “你的车子会送到我朋友的车厂里,应该只是一点小问题,换一换零件就没 事了。”龚翔竞旋转方向盘,跟着前面的拖车往车厂的方向前进。 “喔。好!谢谢你。”她拘谨的点了点头。她才顾不了那辆车如何,心里充 满了对他的好奇与期待。 “你——” “你——” 他俩同时开口,童瑷玫立刻咬住了舌头。 真是的!她干么这么主动,既然他会自己提话题,她就该乖乖的装出淑女的 模样,矜持一点,免得他以为她对他很感兴趣。 “嗯,你有什么话先说吧!”龚翔竞耸了耸肩,将发言权交到她手里。 “呃,也没什么啦!我只是想谢谢你,这么好心帮我修理车子,还帮我想办 法处理问题,要是没遇到你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童瑷玫露出腼腆 无辜的笑容。 曾经有人说她的笑容,看起来像没心机的天使,很容易让人撇下心防,而她 倒希望自己的笑容能够迷惑他的心。 “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而已。”龚翔竞看着她傻傻的对着他微笑,不禁挑 了挑眉峰。 这女人想诱惑他吗?笑得一副傻兮兮的模样,只可惜级数不够,一眼便被他 看穿了。 她算是个甜美的女人,只是他这一趟南下,是想找寻单纯安静的生活,对感 情这回事,他是敬谢不敏,能够不碰就不碰,他可不想逃离台北之后,还替自己 找来新的麻烦。 突然,后面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响传来,让他不得不收回视线,专注于前面的 路况。 童瑷玫咬了咬唇瓣,偷偷的瞪了后面不识相的乌龟车一眼。 真可恶!居然敢打断了她放送电波的好时机,要不是刚才那一声喇叭碍事, 她敢说他百分之百已经着迷在她放送的电波中。 “待会我请你吃顿饭,谢谢你的帮忙。”童瑷玫笑眯眯的提出邀请。 这个藉口应该很正当、很充分,他不应该有理由拒绝。“呃,不过——”龚 翔竞故意看了看手表,表示自己已经与人有约。 “你有事吗?”她的眸底掠过一抹失望。 “是修车厂的朋友,你的车就是要送去那修理。”龚翔竞简单的解释。 “喔,如果你没时间的话,我也不勉强。”童瑷玫故作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那真的很抱歉,或者,我们再约其他时间?”龚翔竞看她一副失望的模样, 心底竟有些不忍拒绝。 “我很忙的,如果不是车子抛锚的话,我也不怎么有空呀!”没想到他居然 一口拒绝,童瑷玫拉不下脸,也还以颜色,给他一颗软钉子碰。 她从来没主动约过男人,谁知道第一次就出师不利。对她来说真是丢脸极了。 她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爽快,一口气就回绝了她的邀请,要知道在他之后, 不知还有多少男人等着她的垂青,他竞不懂得好好把握,真是太不给她面子了! 没关系,她童瑷玫什么没有,就是意志力够坚强。 反正她现在离家出走,难得遇上一个看得上眼的男人,她可不会轻易放过! 修车厂内,龚翔竞和车厂小开霍邵东在小会议室里说话。 而童瑷玫手拿报纸在一旁看报,像个局外人似的呆坐一旁,但耳朵却竖得高 高的,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我们公司正好缺一个业务经理,你既然从台北下来,就暂时留在我公司里 帮忙吧!至于薪水方面,绝不会少给你。” 龚翔竞则是可有可无的听着,并未搭腔。 目前他的手边或许还不缺钱,但他若是打定主意,不去继承爷爷的遗产,那 么他就真成了两袖清风的穷少爷了,这么一来,也许霍邵东的提议,他可以试着 参考看看。 若不是爷爷立下遗嘱,要求他们龚家三兄弟必须在~年之内完婚,否则将失 去遗产的继承权,他也不必负气的离开台北,让自己一切归零,重新体验人生。 “我就这么空降到你的公司成为业务经理,你不怕别人说闲话?” 虽然他在龚氏财团也担任主管的要职,但若是摘下龚家三少爷的光环,他根 本什么都不是,公司里大大小小的决策权都在大哥手里,他要学的事还多着。 “怕什么,我相信你的能力。”在国外求学时,龚翔竞在行销方面的创意和 才华,总是令人折服。 “如果真要我帮忙,就让我从基本的业务专员做起吧!”既然已经决定要出 来闯一闯,他不希望自己的待遇比别人特别。 “啊呀!” 突然耳旁发出声音,龚翔竞忍不住瞟了坐在一旁的童瑷玫一眼。 “没事、没事!有一只蚊子。”童瑷玫嘿嘿笑,作势拿起报纸打空气。 看他长得一副聪明样,没想到这么呆!人家老板说要让他当业务经理,他却 甘愿降阶做一个业务员,她真想拿手里的报纸敲他的脑袋。 “拗不过你,你做的高兴比较重要。”霍邵东耸了耸肩,目光转移到龚翔竞 带来的那位美女身上。 以前从没见过翔竞的女友,没想到他喜欢的是这种有点无厘头的美女。 “别乱猜。”龚翔竞看出霍邵东目光中的猜疑,立刻与童瑷玫划清界限。 “她的车坏了,我在半路上遇见她,不得已才把她带来这里。” “噢?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热心?”霍邵东露出戏谑的笑意。 “所以我现在很后悔。”龚翔竞又看了童瑷玫一眼,她正冲着他傻笑,让他 觉得无奈。 “既然如此,待会晚餐时间,需不需要邀请她一块?” “不需要!”龚翔竞冷冷拒绝。 “需要!”童瑷玫拿着报纸跳向前,开心的想加入。 “呵……现在是什么情况?”霍邵东愈看眼前的女子愈觉得有趣。 “我和朋友聚餐,你跟去做什么?”龚翔竞冷着脸问。 “现在是晚餐时问呀,而我正好肚子饿了!不能让我跟吗?我真的很饿……” 童瑷玫小手摸在肚皮上,眼睛却求助于霍邵东。 “翔竞,就让童小姐一块吧!总不好意思让童小姐饿着肚子。”霍邵东搭腔。 “是呀、是呀!”童瑷玫朝霍邵东眨了眨眼,觉得他很上道。“就由我请客 吧!反正我本来就要谢谢你帮我处理车子的事。” 童瑷玫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龚翔竞渐渐沉下来的脸色。 总之,这顿饭她是吃定了!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