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可恶!」 坐在敞篷车内,余曼菲的右手一直在左手上忙碌个不停。方才爷爷在帮她戴 上手环时,明明轻轻一推便套进去,为什么偏偏现在她怎么拔也拔不掉? 「你这是在做什么?」龚天竞手握方向盘,眸光却不专心在眼前的道路上, 反而不停的注意余曼菲的动静。 「这手环……我拿不下来了!噫!」她发出声音,用力的想拔下翠玉手环, 虽然手腕已被折磨出一圈红印子,但手环仍旧平静的套在她的手上。 「拿不下来就别拿了。」龚天竞空出一只手,拉住余曼菲的手,制止她的动 作。 「这怎么行!爷爷说这是你们龚家的传家手瑗,还说是要给长媳的,我怎么 可以接受?」 「有何不可?」看着她过分认真的神情,他摇头一笑。 「你是在开玩笑吧?爷爷是因为年纪大了,加上身体又不好,所以才会,呃 ……有点胡涂的把这手环送给我,但你应该是很清醒的吧?怎么也跟爷爷一起起 哄!」她说着说着,龚天竞已经将车速逐渐放慢,停靠在路边。 他认真的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一双深邃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看得她 愈说愈小声,最后反倒开始逃避起他专注的凝视。 「继续说下去呀!怎么不说了?」他饶富兴味的望着她。 「龚天竞,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样看着我,教我怎么说得下去?」她的 手抚过脸颊,感觉到一阵燥热。 「我的答案是再肯定不过了,现在我想知道你的决定。」 「我的决定?」她指着鼻尖:愕然的看着他。 老天,这男人不会是认真的吧?他想娶她?她们才认识了短暂的一个月时间, 他竟然想娶她?余曼菲忍不住伸出手轻探他的额头。 「龚天竞,你是不是也病了?爷爷的话我可以不当作一回事,但现在连你也 这样。」 「从来没人敢将龚得威的话当耳边风,你既然已经收下了他给你的手环,就 是给了他承诺,别看他很虚弱的躺在病床上,一旦他下了决心的事,不达目的便 不会罢休。」他说着,眸中不自觉的闪过一抹阴郁。 他自小就在爷爷的训练下成长,如果说爷爷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那 么他又何尝不会是如此?以后倘若余曼菲要怨他、恨他的话,都只能怪爷爷为他 们选择了这条路。 「你的威胁真是吓人喔!」余曼菲不以为然的轻哼了一声。 她才不信一个卧病在床的老人,能有多大能耐?即使爷爷的过去曾经是那么 的意气风发,但如今的他,只是一个需要亲情与关怀的可怜老人罢了,她才不信 他会有龚天竞所描述的那样可怕。 「这绝不是威胁,只要他还清醒着的一天,就不会放弃去操纵人,你已经走 进了他的势力范围,又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龚天竞,我觉得是你有问题,你和爷爷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所以你才 会那么的……恨他?」她早想问这个问题了,现在是龚天竞让她有了询问的机会, 她自然是不会放过了。 她敏锐的洞察力让龚天竞霍地沉默下来,他眉心紧锁,对于她的疑问无法立 刻给予答案。 「我说对了是不是?」余曼菲好奇的眨了眨眼。 「你问得太多了。」他冷漠的打断了她的话。 「爷爷是你至亲的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这么对他?我看得出爷爷很希望 你给他一点温暖和亲情,但你却吝于付出,你知道这对老人家来说,是多么伤… …」 「余曼菲!」他喝住了她的名字,「你太多管闲事了!」 「你……」龚天竞骤变的情绪吓住了她,看着他凶恶冷漠的表情,她吸了口 气,愤愤的咬住唇,两臂环胸的看着窗外,不想再与他说话。 空气就此凝结,龚天竞见她不想说话便再度发动车子准备开离此处,但余曼 菲却突然拉扯着门把亟欲下车。 「你这是在干嘛!?」他拉住她,却被她用力甩开。 龚天竞漠然的看着她的举动,却不肯打开中控锁让她下车。 「开门啊!我要下车。」怎么也推不开车门,她忍不住大嚷。 「妳想去哪?我可以送妳。」他怎能将她随便放在路边,让她独自离去? 「不用你送!我受不了自己跟一个冷血又没感情的男人在一起。」她毫不客 气的对他大吼。 「余曼菲,我是怎样的一个人由不得你来批评!你说我冷血没感情,你以为 是谁让我变得如此?今天我会这么对龚得威,也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谁!」 她的指责激怒了他,他从来不认为自己这样对龚得威有错,今天他还愿意留 在龚家,承认自己是龚得威的孙子,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她懂什么? 她可知道他所受的苦?可明白他内心深处所受的折磨?她凭什么这样批评他! 「好,很好!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要下车,让我下车,听见没 有?可恶!」她用力踹了车门一脚。 龚天竞只好按下中控锁,让她顺利跳下了车子。 看着她愤然离去的背影,他紧扣着方向盘,怒焰在胸间燃烧着,他从没这样 忍让过一个女人,但该死的!这一回他却必须忍下。 他的手缓缓移至口袋内,拿出了一只精致绒盒,深深的吸了口气。 爷爷那关已经通过,倘若今天他咽不下这口气,那么他所安排的一切便要毁 于一旦,他又何必意气用事,将一切变得复杂呢? 思虑至此,他握紧绒盒跳下车子,立刻往余曼菲离去的方向追去。 「余曼菲!」 听见身后的叫喊,余曼菲只停顿了一步,便又咬牙继续向前大步离去。 「余曼菲——」他的声音愈来愈近,当她意识到自己即将被追上,而准备迈 步向前逃跑时,一股力道从她身后扑了过来。 龚天竞霍地揽住了她的腰,从身后将她紧紧抱进了怀里。 「放手,放开我!」她挣扎着,却摆脱不了他的怀抱,她的背靠着他的胸膛, 他的胸口起伏,温热的喘息拂掠着她的耳际,令她感到一阵微痒酥麻。 「别走。」他的脸庞贴靠着她的颊腮,声音低沉喑哑。 「龚天竞,你到底放不放开……」 「对不起。」 余曼菲的挣扎在听见他突然开口的道歉后停止下来,她垂首,怀疑自己是不 是听错了话。他是说「对不起」吗?像他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也懂得说抱歉? 她紧绷的情绪渐渐放松了,任由龚天竞拥抱着她。 夏日的晚风轻轻吹拂着她的发丝,让她的心也感觉到微微的暖意,见他一个 大男人肯开口说抱歉,她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都该消了。 「我实在不该让自己的情绪如此失控,我和爷爷之间有太多的昨是今非,那 是你无法了解的,也许你实在看不过去我对爷爷的态度,但是那些日积月累下来 的事,真的很难说改变就改变……」他无法向余曼菲交代得太过清楚明白,一切 的一切,等大事底定之后,她自然就会明白了。 而那时,她恐怕将更加无法原谅他的善意隐瞒,也许对她来说更是一种恶意 的欺骗。 「如果你觉得自己没有错,又何必道歉?这一点都不像你。」余曼菲缓缓的 转过身,抬眸望着龚天竞那双幽黑迷人的眸子。 「我只是不想因为爷爷弄坏了我们之间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感情。」 「咦?谁跟你有感情?」她皱了皱鼻,颇不以为然的说。 「没有吗?难道这又是我在自作多情了。」他的黑眸闪烁着光芒,直勾勾的 凝望着她。 「嗯!我想是吧!」她抿着唇,忍着笑,点了点头。 「认真一点,我现在是很郑重的在跟你说话。」他的指尖轻抚着她的下巴, 另一手则从口袋捏拿出了准备好的绒盒。 「0K!你认真的说,那我就认真的听,行吧?」她眨了眨眼,看着他手上的 动作,发觉他俏俏的掀开了绒盒。 一只精致璀璨、光彩夺目的美钻在她眼前闪闪发亮,她不明所以的抬眸回望 着龚天竞,看到他眸底强烈等待的光芒,她有一丝畏怯的想从他的眼前逃开。 「爷爷送你传家手环只是形式上的一种认同,现在我想听你亲口答应我,让 我为你戴上这枚订婚戒指。」 「龚天竞……你这是……不,太快了!」她向后退了一步,却又被他拉回胸 前。 「我年纪不小了,没有太多时间玩爱情追逐的游戏,从我在办公室见到你的 第一眼开始,就已经确定自己要的是什么。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可以保证未来 将会给你最好的一切,我自认我所拥有的并非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一旦你成为 我的妻子,你也将分享我的一切,成为众人倾羡的对象……」 「等一下!」她喝住他滔滔不绝的话,「你把这桩婚事说得就像……就像是 一笔交易一样。」 他所提出的条件真的十分诱人,仿佛嫁给他之后,便拥有了全世界,但是… …爱情呢?难道婚姻里爱情并不是最主要的吗?他……爱她吗? 「除此之外,你还想要什么?只要你肯戴上戒指,我便能给你你所想要的一 切。」他轻柔的牵起她的手,欲将戒指栘至她纤细的无名指。 看着龚天竞那双令人无法看透的醉人眼眸,她觉得自己仿佛一步步走进了他 所设的迷宫,迷宫的终点有着她亟欲探索的秘密,她想走过那蜿蜒的路,挖掘出 最真实的龚天竞,而唯一的方式便是接近他的生活,才能更彻底的了解他。 爱情是场冒险,而婚姻则是一场赌注,她有没有勇气下注,就得看战利品究 竟是否值得了!? 余曼菲思索了许久,终于微微颔首,让龚天竞为她戴上那枚耀眼夺目的钻石 戒指,而她和龚天竞的爱情才正要开始…… 余曼菲依偎在龚天竞身边,看着龚家大厅里众多的宾客,衣香鬓影、觥筹交 错,热闹不凡,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嫁给了龚天竞,成为他的妻子。 此刻的龚天竞看起来是如此英俊迷人、仪表不凡,他高傲的挺直背脊,昂首 看着众多宾客,那与生俱来的傲然气势令他看来睥睨群雄,冷酷却自信满满。 余曼菲着迷的望着与宾客周旋的他,唇瓣不自觉漾出了迷人的微笑,在这一 刻,她深深觉得自己并没有嫁错人,她告诉自己,她的选择是完完全全正确的! 所有的男人都赞美她的美丽,所有的女人都羡慕她嫁给一个拥有财富、权利、 地位,高高在上的男人,她是龚氏财团的长媳,从此麻雀变成了凤凰,不会有人 计较她的出身。 余曼菲被他们捧得有些飘飘然了,沉浸在许许多多的赞美声中,她笑得眼睛 眯成了一线,觉得自己在一夕之间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就因为她作了一个 最最正确的决定。 热闹的婚宴整整举行了六个小时,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再怎么豪华奢靡的世 纪婚礼也都要有个结束,龚天竞将她拦腰抱起,在众目睽睽下搂着她走上了二楼, 进入属于他们的新房, 「好累……」她轻呼了口气。 进了新房,龚天竞将她放下后,便背着她走向衣柜,卸下了西装外套。 看着他那挺直宽阔的背影,她不禁感到一丝羞涩,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她 无比的期待却也感到十分的不安,因为她不晓得龚天竞会如何引领她,让她体验 成为女人的滋味。 「竞,你要睡了吗?」她期期艾艾的询问着。 当他转过身,黝黑而修长的手随性的拉扯开颈间的领带时,那摸样简直性感 得让人无法将视线移开。 「你的眼神像要把我吃了一样。」 他走到她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着头,黑灿眼眸直勾勾的瞅着她, 难得见余曼菲如此害羞胆怯,他的唇边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存心要逗弄她。 「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尖,迅速敛下眼眸,「我哪有!」 「你没有吗?」他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将唇瓣移近她细致小巧的脸蛋,低 吟着,「看着我的眼睛,你再说一次。」 「你……别靠那么近跟我说话……我……」 「我让你紧张了,是吗?」他说着,一手勾向她的腰,炽热的掌心滑向她光 裸的后背,刷的一声便拉下她的礼服拉炼。 「啊——」她低呼一声,下一瞬间,他的手已溜向她的肩头,顺着肩膀的弧 度轻轻一推,将她身上的礼服卸至腰间。 她一惊,立刻伸手挡住了胸前春光,先前为了配合礼服的线条,设计师要求 她不要穿内衣,没想到现在却得赤裸裸的展现在龚天竞的面前。 「别遮,我想看你。」 他伸手扣住了她的后颈,霸气的将她拉近,低头轻靠着她的额头,另一手则 拨去她挡在胸前的柔荑,热情的握住她一只美丽的乳房。 听见她畏怯的轻吟了一声,龚天竞侧着脸,迅速攫住她粉嫩的唇瓣,将她的 吟哦吮入口中。 「别这样……」 他霸气又带着些许强悍的力道,让她感到恐惧,她的心脏急速跳动着,让她 怀疑自己就要因紧张过度而休克,偏偏龚天竞停不下手,他深深的吻着她,将她 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完全不理会她的制止和抗议。 「我已经是你的丈夫了,你不该怕我,明白吗?小东西。」 他哼笑了一笑,取笑她的胆怯,伸手拉下挂在她腰间的礼服,并将她压制在 他身下,让她无法抗拒逃脱。 「但今晚是我……」她羞于启齿,她以为他会明白她还是个处子。 「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不是吗?恋爱,结婚、做爱、生子,这一切都是不 可免的过程,菲,我们才刚完成了第二道步骤而已。」他的大手抚过她的脸庞, 沿着她纤细的颈子,经过弧度优美的胸部曲线,到光滑平抚的腹部,再到她神秘 的三角地带。 「呃……」她霍地并起双腿,脚趾蜷曲起来。 她隐约感觉到他话中的不对劲,但他那双手像是在她身上施展了魔力,弱化 她思考的能力。 「放轻松一点,你僵硬得像块木头了。」他笑道。 「你再笑!我不做了。」他的嘲笑伤了她的自尊心。 余曼菲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蛮横的力量压制住,她动弹不得的咬着唇,难 过的看着伏在她身上的龚天竞。 「等你有了我的孩子之后,我就不会再碰你,但今晚,我非要你不可。」她 的拒绝让他失去了仅有的耐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要我,只是因为想要孩子?」她迷惘的看着 他,努力的思索着他话中的意思。 「简单来说,我需要一个继承人。」他直视着她,再不隐瞒心底的意图。 如果她以为结了婚之后还能像婚前一样肆无忌惮,那么她就大错特错了,现 在他娶了她,她便是他的人,法律上余曼菲是他的妻子,该履行的义务她便不能 拒绝。 他要她为他生下继承的子嗣,那是他愿意牺牲自己的自由所欲换取的唯一条 件,在这方面他是绝对由不得她的。 「不,你把话说清楚,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推拒着他,忍不住大声抗议 着。 她不晓得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她如此期待的新婚之夜竟会在吵架中度过, 而龚天竞所说的话更是令她感到不满。 「事实总是伤人的,你根本不需要知道的太多!既然嫁给了我,就好好的做 你的龚太太,为我生一个儿子,这才是你应该明白的。」 「不!我嫁给你,不是只要当一个生孩子的机器。」她忍不住尖嚷着。 他的眼神看起来没有一丝温暖,嫁给他之前她一直就觉得他面对她时,就像 是戴着一副完美的面具,而现在,她终于看见了他面具底下的真面目——那么的 冷酷精明而且充满了算计。 他究竟为什么要娶她?此时此刻,这个问句充塞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感到惶 乱不安。 「余曼菲,这由不得你。」他的声音显得更加冰冷。 「我不要,也不想要!你有种就强暴我,你要是敢这么做,我明天就去法院 申请离婚。」 「你有胆子就再说一次!」 该死!看样子,这新婚之夜他势必得先驯服她的野蛮骄纵才得以完成了。 「我说我要离……唔——」 未等她说完话,他便低下头封住了她的口,动作显得粗暴无礼,他将她的手 箝制到头顶上方,膝盖则抵进了她紧并着的双腿。 「别再让我听见离婚两个字,既然结了婚,我就不会把婚姻当成儿戏,你嫁 给了我就一辈子是我的人!我绝不容许你从我身边离开。」他对着她咆哮怒吼, 宣誓一旦她成为他的所有物,便再也没有选择离去的自由。 「放手!该死的龚天竞,你放开我!」 她死命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无法挣脱他的掌控,他的唇在她的身躯上游移, 烙下了难以抹去的印记,他用他的吻点燃她的热情,而她愈加抗拒,他的吸吮爱 抚便更加大胆放肆…… 他狂烈的吸吮着她身体的每一处,唇瓣在她的肌肤上留下狂野的印记,当他 的大手扳开了她的腿,指腹揉弄着她的私处时,一波波热潮在下腹不停翻涌着, 令她无助的发出了破碎的呻吟。 「不……不要这样……喔……」她的身体背弃了她。 当龚天竞的指尖刺入她的甬道时,她感觉到一股热流从私处涌出,让他更顺 利的在她体内不住的进出滑动。 就在她不断的轻颤,难以自持的时候,他覆上了她,将她修长的腿绕向他强 悍的腰间,她还未有心理准备,龚天竞已毫不留情的将那奋起的欲望挤进了她的 甬道中。 「啊……好痛……」一股强烈的痛楚席卷了她的知觉,她的指尖深深陷进了 他结实的背部。 「该死!」他低咒了一声,放缓了侵略的力道,他没想到她还是个处子! 「龚天竞,我恨死你了!好痛……」她抡起粉拳捶打着他的胸膛,眼睫一眨, 落下了眼泪。 听见她逸出痛苦的呻吟,龚天竞停止了粗暴的进入,如果不是她抗拒,他根 本不会选择用如此残酷的方式来占有她,他只是想让她知道别再轻易挑战他的耐 性与权威。 「相信我,一会儿就不疼了……」他撤出,再缓慢推进她的窄小,直到她能 够承受他的巨大时,他才又开始律动了起来。 他搂着纤瘦的她,爱怜的吻去了她的泪水,她的紧实将他带上了天堂,看着 她粉腮旁落下的一串串委屈的泪水,他的心底不禁掠过几许不安与抱歉。 不论如何,余曼菲都没有错,她只是他预谋婚姻下的猎物,等他得到了他所 要的一切后,他便会给她物质上最好的回馈与补偿,即使这桩婚姻没有爱情,他 也会让她明白,嫁给他,她并没有任何的损失!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