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皎白的银色月光,迤逦在古园的幽径中。 扶疏枝叶在月光的掩映下,洒下点点星光,在夜色中增添一抹浪漫诱人的气 氛。 水仙光洁的脚丫趿着一双日式的拖鞋,身上穿著一袭白色的纱质睡衣,在花 园小径中漫步着,清灵得像落入凡尘的精灵,又像是黑夜中潜伏着的灵魅,在花 园中徘徊。 她坐在花园中的小秋千上,轻轻摆荡着,她从来没有荡过秋千,小时候的记 忆只存在着工作,其它的,在她的记忆中,几乎是不存在的。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说我是好宝宝……」她无意识的轻唱着,唱 到最后,眼泪却滴了下来。 她连母亲都没有,哪有什么外婆呢?从来也没有人称赞过她,在她的记忆中, 只要她稍有做错,不是惹来一顿打就是骂。 每一张欺负她的脸孔,她已不复记忆,因为她不想再让仇恨来毒杀她的心灵, 但是…… 古阎轼呢? 她却忘不了他,已在脑中扎根的毒瘤,是根深蒂固,永远无法摘除的,而她 对他的爱与恨,已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他根本不要她,每看见他一次,她的心就痛一次,他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的刺 痛着她,再这样下去,她的心就算不死,也千疮百孔了。 她还能够承受得住吗? 「妳倒有好兴致,三更半夜的在古园里唱歌,还一身白衣白裙的,妳想让人 以为古园里闹鬼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干扰了她的思绪,打破了宁静。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抹去了眼泪。 轻轻摇晃着秋千,她不敢开口说话,深怕一开口,又是无止尽的争端,怕坏 了这夜的气氛。 「不说话?」 扬高了声调,他想引起她的注意。 但水仙仍然倨傲的撇开了头,没想到才短短几日,她已经学会摆架子,这全 是古厉玚宠出来的吗? 他跨步走向她的面前,握住了秋千的藤绳,制止秋千继续晃动,他冷峻的瞅 望着水仙,没想到她仍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态度。 「妳以为有阿玚在背后替妳撑腰,我就不敢动妳了吗?」 听了他的话,她抬起凄楚的眸光,细细的凝望着他。 「古门里没有人敢违背你,我又算得了什么?」 「妳!」 「别再为我的话生气了,今晚的月色这么美,我只想静静的在这里欣赏夜景、 荡荡秋千,我只有这么一点小小的渴望……」她停顿了一下,又道:「如果你不 想看见我,请你离开,我们之间,除了争执和彼此伤害之外,还能有什么?」她 冷冷的说着,眼神带着恍惚。 「……」他皱着眉,没有开口,但也不想离开。 银白的月光洒在她细致诱人脸上,一股宁静而飘逸的气质,让他顿然有些迷 惘起来。 见水仙不搭理他,他竟不知是哪来的好脾气,竟然纵容着她的目中无人。 独自一人坐到一旁的小石阶上,他看着水仙坐着秋千,在寒凉的夜风中轻轻 摆荡,柔白的身子,像一抹飞扬在空气中的白絮般悠然而自在── 这是她所向往的吧?他可以看见她脸上那抹纯然的愉悦…… 「你很无聊吗?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她轻轻的开口。 古阎轼抬眸看了她一眼,拾起地上一颗石子,往前方扔去。 「妳荡妳的秋千,我坐这观赏我的夜景,谁也不犯谁,不好吗?」说着,他 又扔了颗石子。 「呵──」她浅浅的笑出声来。 她跃下秋千,然后走到古阎轼的面前。 「嗯?妳不是想不跟我说话吗?」 低下头,她拉起了古阎轼的手,往秋千的方向走去。 她再度坐上秋千,仰首凝视着他,她的双手轻轻捧着古阎轼的下颚。 他的脸庞缓缓低下,唇瓣接近着她的唇。 她合上了眼眸,递上自己的唇瓣,浪漫气氛的催化让他们遗忘了横亘在他们 之间的争斗,让古阎轼忘情的贴住了水仙的唇瓣。 「轼……」她呢哝着,沉重的感情压抑在心头已经许久、许久。 这一瞬间彷佛得到了些许的释放,她张开唇,迎接着他灼热的舌尖。 古阎轼吸吮着她的唇,牙齿轻咬着她丰润柔软的唇瓣,然后,他将舌头探进 水仙的口中,用唇舔咬住她的舌,细密的吸吮着她。 「这种接吻的滋味也是不错──」他缓缓离开她的唇,凝眸瞅视着她,「少 了掠夺,多了一丝甜蜜。」 他低诉着自己的感受,看着眼前的水仙,他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悸动,那种 温暖冲击着他的心房,让他有些失措。 「帮我推秋千,好吗?」 见古阎轼皱了皱眉,她期盼的望着他,眸中闪烁着一抹奇异的光芒。 将他的手移向秋千的藤绳后,古阎轼思索了几秒钟,然后饶过秋千,来到她 的身后。 他轻轻的推着她的背,让秋千上的她,在空中徐缓的摆荡了起来。 「今晚的风好凉──好凉、好舒服──」她泛出淡淡的呻吟声。 古阎轼在她的背后,听着她的嘤咛,一点也不觉得今晚的秋风是凉爽的,反 而浑身渐渐加温,因为她的低吟,让他更想接近她。 当水仙荡近他的身边时,他会不由自主的将脸颊轻轻的贴向她。 而她却又像只彩蝶般翩然离去。 「轼──我想荡高一点──」水仙回眸望了他一眼。 秋千就在古阎轼的推动,愈荡愈高,愈荡愈高── 然后,他听见水仙愉悦如银铃般的笑声,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的笑声这么甜美 动人。 因为她在他的面前,始终只有哭泣。 「再高一点!轼,再高一点──我在飞……在飞啊!呵、呵──」她开心的 笑着,然后,她扶着藤绳,缓缓站了起来。 「水仙,坐下。太危险了──」 古阎轼看着她愈荡愈高,他的紊乱了起来,一股不安的感觉冲击着他的心。 他已经碰不到水仙,他站在她的面前,看着秋千摆荡的角度愈来愈大,而她 也离地面愈来愈远。 「不!我不坐……我飞得好高……好高啊!呵──」 她兴奋的叫喊着,像是被压抑许久的心,在一时间找到解放,他恍惚的看着 她的笑容,在星夜下,显得那么美丽而炫烂。 「轼……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她的声音突然转为微小,轻如蚊蚋。 但在阒静的夜里,伴着几许的虫鸣,他听见了她发自心底深处最动人、也最 震撼人心的告白。 他怔忡的站在原地,看着水仙的脸庞滑下两行泪水,不禁心疼。 随着秋千愈荡愈高,水仙竟松开了她的右手,向古阎轼轻轻的招着手── 「水仙,妳在干什么?!拉住绳子,太危险了!」 他喊着、警告着她,但她根本毫不理会,仍然对着他露出那抹令人惊异的笑 容,用她的手向他打着招呼。 「我不怕、你怕什么呢?」 「该死!妳会摔下来的!」 「轼,你也会担心我吗?我的生或死,对你而言是重要的吗?」 她的话令他紧紧的皱起眉,他都快担心死了,而她居然还在这么危险的时候, 问他这样的话。 「水仙,妳别用死来威胁我!我最讨厌女人要死要活的。」他吼着。 看着她又用力将秋千荡高,他的心就跟着她脚下的秋千起起伏伏、忽高忽低 的,简直快要窒息了。 根本不敢想象水仙要是这么摔下来,怎么办?! 「我知道你最讨厌别人威胁你,可我算什么呢?怎么可能威胁得了你,对不 对?呵、呵──」她又笑了,笑得极端鬼魅。 「妳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抓稳藤绳,听见没有?妳这样实在太危险了──」 看着水仙缓缓的合上了眼睑,晚风吹起了她如夜色般漆黑的发丝,她在空中 飞扬着,唇边带着悲凉而凝肃的浅浅笑意。 那代表着什么?她究竟想干什么? 「轼……我真的爱你……你永远也无法了解……我陷得有多深……」她哽咽 的说着,眼眸仍紧紧闭合着,她仰着头,彷佛在对满天的星斗泣诉。 「如果妳爱我,就听我的话,停下秋千──」 「不!」她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不?水仙,别再荡高秋千了!」他制止着她。 见她一手拉着藤绳,可却仍不停的将秋千荡高,他也跟着愈来愈紧张。 他从没如此在意过一个女人的生死! 他曾经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女人因为爱他而死在他的眼前,他却仍然无动于衷, 但现在面对着水仙,他根本无法保持那样的狠心。 「我要远离你,摆脱你的掌控──我要自由了──再也不要爱你──再也不 必为你伤心──」 「水仙,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听见没有?!」 「我知道你不会在乎的,如果你会在乎的话,你就不是古阎轼了。」 「如果妳想死,离开古门后寻死寻活我都不管!总之,我不许妳死在我的面 前,死在古门!」他激着她,要她下来。 「原来,你怕的是我的血脏了古门里的一草一木!呵、呵──哈、哈──」 她狂笑着,「我叶水仙这辈子就这么贱了,一条命根本不值钱,连这些花草都比 不上。」 「水仙!」他看见她紧闭着眼,然后忽地松开了她的左手,「不!不要!」 她从秋千上栽了下来,而她的脸上竟仍是带着笑容。 古阎轼冲向前,强硬的接住了她的身体。 掉落的身体加上重力的倾压,他承受了强大的撞击,古阎轼的身体挡不住重 力加速度,猛地向后倒下── 但他却紧紧的抱住了水仙,像是护住最珍爱的宝物…… 翻滚了好几圈,当他们俩平稳下来时,古阎轼的手上、身体多了许多大大小 小的伤。 而水仙却被他掩护在怀中,连一点擦撞都没有,他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下一 切危险的撞击。 她在他的怀中惊喘嘘嘘,起伏不定的胸口显露出她的紧张和害怕。 但她不是在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古阎轼! 「为什么要救我!你这个笨蛋……你的伤口──」 她的手抚上他的手臂,然后看见掌中留下了淡淡的血丝。 「妳骂我笨蛋?妳是第一个敢说我是笨蛋的女人。」他紧紧凝视着她,在她 的唇边低哝着。 「对不起──」她咬着唇。 「为什么跳下来?妳活得不耐烦了吗?」想起刚才那骇人的一幕,他的心到 现在还在颤抖。 「……」她摇头。 「说话呀!为什么不回答我?」 「如果我说,死在你的怀里,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幸福,你愿意相信吗?」 「胡说八道!」 他低斥着,然后松开她,坐了起身。 检视着手臂和脚上的擦伤,他忍不住拧了拧眉心,恐惧褪去之后,刺痛的感 觉到现在才袭来。 「不论如何,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对你的心──」 他望了她一眼,没有响应。 因为,现在他已经无法再那样的肯定了,否则,自己刚才绝不会冒险去救她 一命。 「妳现在是阿玚的人,还敢跟我说这样的话?别让我觉得妳真的那么下贱!」 他瞥开了眼眸。 她的心抽痛了一下,旋即吸了口气,稳住心里的波澜。 「下贱又如何?在「晶灵」里,有哪一个女人不下贱的?」她伸手环住了他 的颈子,唇瓣靠近了他。 「妳这是做什么?」 「看你有没有胆在这里要了我!」 她刺激着他,然后将手探向他的大腿,感觉到古阎轼的身体微微撼动了一下, 他对她还是有感觉的,就算他口口声声说不要她,但只要她的撩拨,他根本无法 拒绝。 这是她对古阎轼唯一的胜利,也是唯一的失败! 「妳休想让我跟阿玚因为妳而争斗!」 「争斗早已开始,难道,你一点也不想要我吗?」她在古阎轼的唇边轻吐着 气息。 「该死的!」他掐住了她的肩膀,彷佛正在压抑。 用尽他所有的自制力,在压抑着自己。 但那对她而言是没用的,她想要他,想要他抚摸、亲吻、爱抚、进入她的体 内。 因为唯有在这样的情境下,她才觉得古阎轼是要她的,是爱她的。 她明白这样的想法真的很傻,但是,她已决定了一切。 过了今晚之后,她与古阎轼将再无瓜葛,他在她的生命中,将只成为深藏在 心底的回忆。 他再也无法影响她的思绪,再也无法主宰她的命运。 「我知道你想要我,只要我不说,阿玚不会知道你占有了我──」 「妳真的是个婊子,名副其实的婊子!」他咒骂着,指甲陷入她的肩背中。 「啊!好痛!再深一点……紧紧的掐入我的身体,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轼……」 她坐上了他的大腿,淫媚的在他的耳边呻吟着,她感觉到他的下体开始微微 的发胀了起来。「妳!」他压住她的肩膀,本想将她推开。 谁知,水仙的手紧紧的勾住他的后颈,让他冷不防的和她一起跌向草地,并 且压在她身上。 「放手!」 「偏不放。我要你、我要你进入我,侵犯我的身体──轼……你也想要我的, 对不对?别隐瞒了,我知道你想要我!」 她的手抚向他下体的突起,然后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坚挺。 「噢!住手,水仙!」 「怎么可能住手?你已经兴奋了,我绝不会放手的。」 她的手灵活的扯开他的皮带,又解开他的裤头,柔软的手指探进了他的长裤 中,抚摸着他的亢奋。 「妳这该死的女人。」 他掐住了她的脖子,但她却紧紧的握住了他的勃起处,让他虚软的泛出淡淡 的低咆声。 「给我!轼,把你的欲望宣泄在我的身上,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到死都是你的人。」她说的鬼魅,舌尖在唇瓣上舔了一圈,留下光泽的唾液。 她的唇微启,在他唇前几公厘的距离,轻轻的探出舌尖,用同样的方式描绘 着他的唇形,直到他的脸庞涨红起来,扣在她腰间的手,渐渐加重了力道。 「水仙──」他深深的喘着气。 「别压抑自己的欲望,会憋出病来的呢!呵、呵──」她淫浪的笑着,双手 则已将他的裤子拉至膝间。 她张开了长腿,轻轻的用私处磨蹭着他的坚挺,直到他在她的私处跃跃的跳 动着,她又适时的发出呻吟── 「噢!轼,你已经控制不住了,你是要我的……」 他张开了嘴,将她在他唇瓣上舔弄的舌吸入了他的口中,用牙齿轻咬着她柔 软的舌头,让她因为痛而哀吟出声。 「是妳挑逗我的,要是阿玚发现的话,他会让妳死的……」 「不会、不会的──」她摇头,仰起了下颚。 让他的吻沿着她的颈子一路滑下,然后她一把扯开了自己的白色丝质睡衣, 裸露出未着胸衣,美丽而白皙的胸脯。 他适时的含住她的乳蕊,吸吮着、舔弄着、含吮着── 在她的乳尖留下湿热的唾沫,然后,他一使力,雪白的睡衣迅速被撕裂,被 扔到一旁的树丛。 「啊,我的衣服──轼──」 「嘘,别说话!」他用手指点住了她的唇瓣。 他的舌头灵活的溜向她的下腹,在她的肚脐逗留了许久,让她的下体因耐不 住骚痒而轻轻摆动着── 「给我……轼……给我……噢……」她一阵阵的呻吟着,手指陷入他浓密的 发丝中。 「别急!我会给妳妳想要的……小妖精……」他闷声一笑,然后扯下了她白 色透明的底裤。 他将手指轻揉着她浓密的丛林,然后缓缓的探向她的粉核。 指头轻拧住她的核心,上下磨擦爱抚着她…… 像是承受着痛苦的折磨,又像是迎接着最甜蜜的负荷。 「不要……不要了!噢……轼……住手、住手……」 天啊!他甚至还未进入她的体内,她已经如此的痛苦无法接受了。 她以为自己能操纵古阎轼的欲望,事实上,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她推着他的肩膀,想让他停下一切动作时。 一抹柔软而温热的感受,在她的核心蔓延开来。 他竟探出了他的舌尖,开始舔弄着她,不停的在她的私处兜着圆圈……她蜷 起了身体,可他却抱住了她的大腿,将她的腿拉开,绕向他的背后。 接着,他将舌尖探进了她的蜜穴中,舔舐着她的幽谷。 「啊!轼,别、别这样──噢──」她忍不住的呻吟着,再也无法忍耐更多。 「妳不是要吗?这一切,阿玚没办法给妳吗?只有我能让妳达到高潮,水仙, 妳一点都不纯,妳污辱了这个名字──」 「你……」他的嘲讽让她落下了眼泪。 但她的手臂却仍紧紧的缠绕着他的颈子,一点也不想离开他的身边。 只因,这是最后一晚了── 不论他对她说了什么,无论他如何的奚落她、如何的讥笑她、如何将她对他 的感情踩到脚底,她都不再在乎了── 如果,这是他要留给她的最后回忆,就让她接受这一切吧! 「我爱你……轼……」 「我也爱妳──」他戏谑的挑起一抹笑容,「只爱妳的身体,其它的,我统 统都不要!」 他的话,刺痛了她的心,泪水无法抑止的刷洗着她凄美而忧然的脸庞。 穷极一生,她也无法得到他的爱,至此,她已完全放弃── 他忽地捧起了她丰俏的臀部,让她的大腿缠到他的腰间。 然后,他抱着她,往秋千坐去。 「轼──你──」 「让妳试试在秋千上做爱的滋味──」 他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绕到他的腰上,命令着:「抱紧我!」 水仙依言,紧紧的抱住了他精悍的腰。 而他的手,则拉住了藤蔓。 他低头对着她一笑,然后将硬挺勃热的欲望,用力的、狠烈的推进了她的幽 穴当中…… 「啊!」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已经进入了她的体内。 他狂妄的进出着她,秋千在她的臀部下来回摆荡。 激起了无限的欲望和激荡,她觉得自己像飘到了云端,又像跌进了地狱中, 在古阎轼的折磨下,她注定无法逃脱── 只能彻底的沉沦……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