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天,刘庆和思又习惯性的躺在大沙发上看DVD,看着看着,外面突然雷 声大作,她立刻跳起来抱住他。 刘庆安抚道:“没事,我会在你身边的。” 思一抱住刘庆温暖的躯体全身就放软了,感觉好像冬天的窝那样温暖,感觉 那样熟悉。 “我是不是常常这样抱着你?”思安心的以脸颊磨着刘庆的胸膛。 “嗯。你从小就喜欢在雷雨的夜晚跑来找我,你的脚好冰,喜欢用我的肚皮 暖脚。”他温柔的回道。 这时思的脑海中出现了一道疤,于是抬头看向刘庆。 “庆,你是不是有道疤在肚皮上?” “你想起来了吗?”刘庆惊喜的问。 “借我看一下吧!”思完马上开刘庆的衣服,果真出现一条短短的疤痕。 “这道疤像大型毛毛虫一样难看,思看着它,沉默了会儿,微蹩着眉,又道:” 这是割盲肠的疤痕,但是你老唬我是被人砍的。“ “对对对!你记起来了!”刘庆兴奋的无以复加,他的思就快完全回来了! “也许我能全部记起来!”思捧着头大笑,也跟着兴奋起来。 “你曾经有一个女朋友叫陈圆圆,可是长得一点也不圆,我和向艳霓说她应 该叫赵飞燕,可惜还没有美到可以上排行榜。” “你别只记这种无聊的事嘛!” “你在一个雷雨天丢下我,跑去飙车!” “这种坏纪录也不用记起来。” “你迷恋一个叫毒玫瑰的女孩,所以才丢下我的!” “旧帐别再算了。” “你在这个沙发上说你是大男人,还要当场证明!” “这点倒可以温习一下。” 刘庆笑得邪气,拉过思,将她放倒,开始热情的吻她。 连续两星期,两人睡在一起却没有动静,这已经是刘庆能忍耐的极限了。他 一直在等她重新适应他,一直在等她恢复记忆。 今天,就是他们夫妻重回正常生活的日子。 “记得我爱你吗?”他吻着她温润的唇问。 “我记得的是我比较爱你。”她抚着他硬直的头发回答。 “情况改变了,现在是我比较爱你。” “我不相信。” “不相信我改天再写两万次我爱你给你当壁纸。”他吻着她耳后脉搏跳动的 地方。 “你骗人的,那些壁纸不是你亲手写的。”她抚着他粗糙的颈。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嘛!其中总有几百张是我写的。” “奸诈!” “我爱你,先预写一遍。”他以食指在她胸前画着。 “不行,我那个来了!”她推开他的手。 “煞不住车了,我们就浴血大作战吧!” 记忆是奇妙的东西,受到周遭的牵动,受到时间的治疗,受到主人的召唤, 慢慢的,一点一滴的全回来报到了。 数星期后,鹰眼接到一个来自美国的神秘货柜,上面没有署名,只有一行 “给鹰眼的礼物”几个大字。 刘庆赶往认领后,追查出寄物来源是一个叫做沙宾娜的女人寄的,觉得没有 立即的危险,便命人打开来。 沙宾娜是毒玫瑰诈死后的新身分,两人的交情虽然不深,但也算熟朋友了。 而且自从她心有所属后,毒辣的本性已收敛了许多,应该不至于害他。 当刘庆打开货柜后,看见里面的“货物”,一双鹰眼再度发出猎食的讯号— — 他将货柜拖到胜哥的场子,让阿祥回去将思接来,并在那里等着货物醒来。 “胜哥,我今天在这里处置这两人,相信你不会反对吧!”刘庆对胜哥依然 敬重。 原来这货物便是害思失踪的原凶——连进璋以及江媚红。 “不会!”胜哥阿莎力的道。“那家医院已经关门了,连进璋和我已经没有 利害关系,他也不是我亲戚,随便你怎么处置!” “那就谢谢胜哥了。” 刘庆戴上手套,脱去上衣,只留下一件贴身的汗衫,结实偾起的肌肉随着他 的动作起伏。他跃上货柜,看着仍然昏睡的两人,命两名弟兄用水将他们泼醒, 如果再不醒,就试试用冰火五重天伺候他们。 当弟兄们将一块三十公斤重的冰块抬上货柜后,两名待宰的可怜虫终于慢慢 转醒,或许刚才两人都是装的吧!看到酷刑即将登场就马上睁开眼睛了。 “终于肯面对现实了吗?两位。”刘庆将指关节折得嘎嘎作响,那声音听起 来比接受酷刑更恐怖。 “你是谁?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汪媚红惊恐的挣扎起身,虽然身上没有 绳索绑,但鹰眼的目光将她盯得动弹不得。 “媚红,这是怎么回事?”连进璋也一肚子疑惑。 “到现在你们还不知道我是谁?白思知道了吧!我是她老公。”刘庆嘿笑两 声,露出森森白牙。 “你是刘庆!”连进璋大叫一声,躲到汪媚红身后去。真是恶人没胆! 这两人自从遇上思后又搞在一块,他们逃去美国避难,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想不到却被神通广大的毒玫瑰给逮到。 “放心,你们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我至少会让你们活到见到思为止。”刘 庆冷言道。 “我是思的母亲,怎么也是你的岳母,弑亲是天地不容的啊!思呢?叫她出 来见我!”汪媚红抖着唇,抱着连进璋。 “不用急着赴死,思马上就到了。” 刘庆站在货柜门口,挡住了大部份光线,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长到 投射在这对狗男女身上,看起来像死亡的阴影。 十分钟后,思赶到了,她匆匆爬上货柜,攀着挺得像神木一样的刘庆。 “妈,你怎么会在这里?”思奇怪的问,还不清楚刘庆想干什么。 “思!”江媚红急着认亲,怎么说思也是她现今唯一的免死牌。 “思,你确定她真是你妈妈?”刘庆抱着思要她认清楚。“你的失踪、记忆 全失都拜这两人所赐,正常的母亲不会这么做吧!” “我真的是思的母亲。”汪媚红抢答。“你是刘庆,刘惜月的儿子,当初是 我亲手将思交给你们的。” “你打听的倒是很清楚,可惜服不了我。”刘庆依然故我。 “我知道她怕打雷,因为那天晚上她被……”汪媚红拉出身后的男人,“他, 是他把思打到变成哑巴的!”。 “我没有!我没有!”连进璋矢口否认。这一认还得了,说不定刘庆马上把 他吊起来打。 “这几句话真的有点说服刘庆,因为思小时候的事没几个人知道。 汪媚红又道:“进璋还想杀人灭口,思是我坚持将她送去新加坡的。”她把 责任都推给连进璋。 “你这个臭婆娘!我死你也脱不了关系!”连进璋用力甩了汪媚红一巴掌, 为了让她住口。 原来这个连进璋在二十一年前的一个暴风雨夜,以一位医学院的实习生做非 法的人体实验,结果不小心将实习生弄死了。实习生死时七孔流血,模样恐怖, 当时身为小老婆的汪媚红带着思前往探视,刚好看到实习生最后挣扎抽搐的模样。 思开始声尖叫,弄得连进璋六神无主,还打破了一罐消毒酒精,一时现场消 毒药水味扑鼻。 后来连进璋红了眼,把心一硬,硬叫汪媚红帮忙毁尸灭迹,全程思都参与其 中。 回家后,连进璋硬是把思抓来打一顿,并威胁她不准说出去。这就是思害怕 医院,害怕消毒药水味,害怕打雷的原因。 两年前,思认出连进璋,差点坏了大事,连进璋的杀人法律追诉期只剩一个 月,怎么也不肯冒个险,于是心想把思弄失忆就没事了。 想不到思有个惹不起的老公,连进璋只好丢下老婆,脱了产,带着有帮凶嫌 疑的汪媚红逃到美国避风头。 思醒来时人就在新加坡了,关于她的一切,汪媚红都是透过电话告诉她的。 疗养院的钱也是预付的。 “思怎么会失忆的?你们动了什么手脚?”刘庆还是一副老大姿态,毕竟这 种事怎能轻易原谅。 “进璋正在实验一种治疗心脏病的药,后来他发现这种药会造成暂时性的失 忆,只好中断实验。刚好两年前碰上思,怕她把事情出去,所以才会把那种药用 在她身上。想不到剂量过重,造成思昏迷了一年,其他的你应该知道了。” 如今思的记忆在老公及朋友的关怀下已恢复了近半成,心地善良的她也不想 追究了。 “庆,算了,他们两人受良心折磨了二十几年也够了。我知道你一定不服气, 小小惩罚他们一下就好了,我眼不见为净。”思拍拍刘庆的手臂,要他高抬贵手, 别断人后路。 等思走后,刘庆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冷冷的道:“阿猴,阿祥,冰火天伺 候!” 这下,可有得玩了! 后来,听说连进璋的四肢被玩残了,财产也莫名其妙的化为乌有,不久后, 淡水外海多了具自杀的男尸。 后来,听说江媚红被送进精神病疗养院,被那里的疯子及医生护土玩到变成 货真价实的精神病患,一天到晚说她是西天王母娘娘,叫大家跪地膜拜。 后来,思怀了孕,而且是三胞胎,原来是她先前卵巢长了肿瘤,影响了受孕 能力,难怪夫妻三年一只蟑螂蚂蚁也生不出来。 如今刘庆一举得三男,应了算命师的金言,该来的还是跑不掉。 (全书完)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