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引诱男人上床很容易,但,上教堂却很难。 人老、眼不花、头不呆、耳不聋的爷爷终于按捺不住抱孙心切之情。 这两个月以来,辰弼几乎天天回家吃晚饭,待小曼洗好碗,就急急忙忙地把 小曼送回去。从外双溪到新店,路程再远,来回也用不着三个小时,爷爷哪会不 晓得时间花在什么上面;不过,爷爷并不认为小曼的奉献,能让辰弼踏上红毯… … 道理很简单,男人都太贱,对太容易得到的,总是不知珍惜。 趁着辰弼今晚加班,宝刀未老的爷爷,决定亲自教小曼一招高招。 “小曼,来,来我旁边坐下。”爷爷脸上流露老谋深算的表情。 小曼不打自招地脸红。“我什么都不知道,爷爷你别问我。” “我早就知道你跟辰弼那个了。”爷爷含蓄地指出。 “是辰弼说不能让爷爷知道。”小曼一声喟叹。 自从和辰弼有了肉体关系之后,在人前,尤其是在爷爷的面前,她都必须谨 守辰弼订下的规矩,和他保持距离。 情人之间应该是如胶似漆、如影随形,要她装冷漠,这感觉比死更教她难过, 可是她不敢向他表露出一丝丝的不满。 两个月了,她不懂,他在床上热情如火,为何下了床却视她为陌生人? 难道……老天,她不敢再想下去,但她感觉得到她的眼里有潮湿的热气徘徊! “男人是自私的动物,你感觉到没?”爷爷语重心长地叹息。 “辰弼不会,他对我很温柔。”小曼有些不自然地挤出招牌笑容。 “我不是指床事,而是指婚事,他有提过吗?”答案——爷爷心里有数。 小曼轻轻地摇头,神情十分落寞。“没有。” “这就是你的不对,宠坏了他。”爷爷直截了当地说。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向我求婚?”小曼眼底迸出一线曙光。 “从现在起,下定决心,不给他甜头尝。”欲擒故纵是捉住男人最好的办法。 小曼风马牛不相及地问:“爷爷的意思是,晚餐不用再做蛋糕了吗?” 噗哧一声,爷爷苦笑地看着她,仿佛她头上长出另一颗头似的,令他大吃一 惊;跟她讲话,不明说不行。“甜头是指你的身体。” 小曼整张脸胀红,支支吾吾地说:“万一他因此不要我……” “在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辰弼的弱点——心太软和身太硬。” “好,我听爷爷的就是了。”小曼似懂非懂地点头,但她相信爷爷不会害她。 ********************** 电动铁卷门缓缓上升,宋辰弼驾着车,驶进车库。 从窗户望进去,屋里一片漆黑,看来爷爷今晚提早上床睡觉了。 拿起手机,他手心发热,拨通小曼家的电话,响了三十几声都没人来接。 犹豫了一会儿,他决定作罢。这两个月他像出柙的猛虎,除了小曼大姨妈来 的那些天之外,他都要得到她的身体,才能作好梦;虽然对她不在家感到有点生 气,但他更气自己的有欲,太强了,强到令他不寒而栗。 打开了大门,熟地按上墙上的开关,在客厅大放光明的同时,看到沙发的扶 手外长出两条修长的腿。原来小曼还没有走,她真是痴情,今晚又有消夜吃了; 他连皮鞋都懒得脱,像箭飞出去一样,迫不及待地冲到沙发前摇醒她。 “你回来了!”小曼揉了揉眼,慵懒地伸伸腰,然后坐正。 “你怎么还没走?”宋辰弼刻意不露出兴奋的表情。 小曼含情的眸子闪闪发亮。“我等你啊!” “我送你回家。”宋辰弼甩着手上的钥匙圈。 “不用麻烦,爷爷叫我留下来过夜。”小曼手掩着嘴打呵欠。 “爷爷有老年痴呆症,他说的话不算数。”宋辰弼欲火和肝火一起涌上。 看他满脸通红,小文只知道他在生气,却不知他是因为想到她家玩亲亲不果 而生气,她伤心的以为他不想看到她才赶她走,她仙讪地说:“我只是暂借一张 床睡觉,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行,屋里晚上会有狼人出现。” “我力大无穷,狼人未必是我的对手。” 宋辰弼原形毕露地说:“你留下来,我会变狼人,让爷爷知道不好。” 原来如此,爷爷真是料事如神,辰弼身太硬的缺点浮现,小曼心里舒坦多了, 着和爷爷事先演练的台辞说:“爷爷被姑姑接到她家住几天。” 她怎么不早说呢?害他穷紧张一阵。宋辰弼坐到沙发上,手臂搁在椅背上, 随时准备偷袭,但他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刻意找个不重要的话题说:“你别老 是把我的家人说得像你的家人!” 小曼专注地望着他。“我们迟早会结婚,不是吗?” “不……知道。”宋辰弼突然全身僵硬,胃里一阵阵翻搅。 “我还是回家好了。”小曼悲凉地叹了一口气,做出要起身的姿势。 宋辰弼放在椅背上的手臂,乘机按住她的肩膀,制止她。“你生气了?” “嗯。”小曼用力地点头。 “要不要我帮你消气?”宋辰弼上身渐渐欺近。 “你想做沙包让我捶,有何不可?”小曼双手抵住他胸膛。 宋辰弼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划过她的唇。“我有更好的消气秘方。” “你别碰我!”小曼拍开他的手,奋力挣脱他的箝制。 “你今吃错药是不是?”宋辰弼有些恼羞成怒。 小曼怯怯地问:“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我知道就好了……”宋辰弼的目光落到她噘高的软唇上,男性象征立刻燃 起熊熊欲火,使他的声音不由得沈嘎沙哑起来,坦诚地说:“但你令我疯狂,在 上班时我常会想你想到发呆。” “你只不过是想我的身体而已。” “别说你不喜欢玩亲亲,我非常清楚你的反应。” 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一个跃身,把她压在他身下,以结实有力的腿分开她 的双腿,然后撩起裙子,下身一沈,隔着棉质内裤,蠢动的硕大挑逗她的桃花源。 小曼先是一惊,爷爷的话言犹在耳,她虽然做出反抗,扭动着脸,不让他亲 吻,但对他硕大的进攻却无意抗拒,甚至为了方便摩挲,悄悄地将大腿敞开了些, 形成了上身拒绝、下身接受的矛盾姿势。 宋辰弼趁势往下进攻,伸手探入,撩拨紧闭的花径 禁不起诱惑的小曼, 满脸羞红,咬着下唇,抬起小腹,任他恣意尽情…… “你真美!”宋辰弼一边爱抚又柔又软的世界,一边凝视她的表情。 “不……要……”小曼害怕露出淫荡的眼神,紧闭着眼。 “哦!?”宋辰弼不信邪地抬了抬眉尾,加强攻势。 小曼娇声嗔吟。“啊啊……人家不要嘛!” “说谎的女人!”宋辰弼拉下阻碍物。 “嗯……”花径被大手覆盖,小曼感到一阵兴奋的晕眩。 宋辰弼低下身子,高举她的双腿,舐吮花心。“喜不喜欢啊?” “你坏!”小曼像被电殛般全身阵阵战栗,陷入难以自拔的情欲中。 一声声香艳的吟哦和一波波女体的香味,弥漫在热得几乎快蒸发的空气中。 小曼的双腿像踏浪而归似的,沁出如珍珠般晶莹剔透的汗珠。她感觉到自己 快不行了,他实在太棒了,他把她双腿弓起来,双手挤她的乳房,舌尖旋弄花心, 她怎么可能抗拒得了他高超的技行!? 但她并不快乐,她不能忍受她是他的充气娃娃而已! 她一边面露愠怒地噘嘴,一边却陶醉地闭上眼眸,矛盾极了。 “我要进去!”宋辰弼忽然起身,拉开裤链。 “不行!”小曼睁开眼,含怨瞪着他。 “一定要行,不然我会爆掉!”宋辰弼身躯再次贴近她。 小曼双脚用力一蹬肥他踢到沙发下。“你活该!” “难道你不要?难道你能忍耐?”宋辰弼手臂吃力地撑在沙发边缘。 “没错。”小曼把内裤穿好。裙子拉好,并拨了拨散乱的头发。 宋辰弼仍不死心地说:“我不信,你刚才明明也想要……” “我现在不是拒绝你了吗?”小曼起身往大门走去。 “你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对不对?”宋辰弼急忙挡住她的去路。 “借过!”小曼表现出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毅力。 宋辰弼以凶恶的语气命令。“不许走!” 小曼抡起拳头。“你想跟我打架是不是?” “你快把我退疯了!”宋辰弼眼底充满惊慌和挫折。 “拜拜!”小曼推开他,手握住门把,一拉开门,冷风迎面而来。 “好,我会考虑结婚的事。”宋辰弼心一室,脱口而出。 “我回家等你的答案。”小曼跨出雀跃的步伐。 ******************** 一个星期过去,两个人像站在分界线上的南北韩士兵。飓尺距离,但感觉却 是遥遥相望,谁也踩不过那条冷战的中线。 这样不是办法,偏偏爷爷又被叶妈妈带去看长江三峡,她只能自力救济。 双手趴放在桌上,下巴抵着手臂,看着眼前的手表,小曼就这样发呆一个上 午。 午休时间一到,还没想出好办法,突然看到李婉娟手捂着嘴,表情难受从她 桌前冲到洗手间,她担忧地跟进洗手间追问…… 砰地一声,小曼闯进总经理室,兴奋不已地大喊。“有了!有了!” “什么有了?”宋辰粥被她吓得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蹦出来。 “有孩子……”小曼把身后的门关上,并且按下门锁。 宋辰弼如坐针毡似地跳了起来。“不可能!你不可能怀孕!”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说李婉娟有了。”小曼对他的动作感到相当失望。 “下次说话清楚一点。”宋辰弼松了一口气地坐回椅上。 小曼不悦地撇撇嘴唇。“是你自己不让我把话说完。” 原本宋辰弼手上还有工作没完成,若是往常,他一定会请她出去。可是这是 她这个星期以来,第一次主动找他,他觉得非常珍贵,想多看她一眼,但他不会 告诉她,他有多么想她,随便找个话题说:“她怀孕,你高兴什么?” 小曼话中有话地说:“新生命降临,当然值得高兴。” 宋辰弼听出弦外之音,心凉了半截,赶紧把注意力拉回工作上。“我还有很 多事要做,你别有事没事就跑进来打扰我。” “你怕什么?”小曼走到办公桌后,把他的椅子转向她。 宋辰弼提高警觉地望着她莫测高深的眼神。“怕闲言闲语。” “我是来问你考虑得如何?”小曼长腿一跨,屁股自然落到他腿上。 “你干么坐在我腿上?”宋辰弼一脸严肃,但心里小鹿乱乱撞。 “人家腿酸。”小曼理直气壮,双手作势捶腿。 “一天八个小时坐着,怎么可能腿酸?”宋辰弼爱死了她的假仙。 “我昨晚逛街逛太久了。”小曼拉着他的领带。“你到底考虑好了没有?” 宋辰弼像被毒箭射中般脸色骇白。其实,他忘了想这件事,这一个星期他特 别忙碌,每晚加班,一回家就倒头大睡倒早上才洗澡,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转 移话题地命令。“快下去!万一让人看到就惨了!” 小曼故作得意状,摇摆着身体。“我已经把门锁起来了。” 这女人在玩什么把戏,宋辰弼不是不知道,但男性贺尔蒙禁不起诱惑,正大 量分泌中。他悲伤地想着,他愈来愈离不开她的身体,她应该是知道,所以才会 以折磨他为乐。 “拜托你屁股别动来动去,我会受不了的。” “我不打扰你了。”小曼想要起身,但大腿被他紧紧抓住。 “不准!”宋辰弼心甘情愿成为她养在瓮里的鳖,他八成是被虐待狂。 小曼为了表示不满,当他是路人甲地大叫。“喂!你抓痛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宋辰弼赶紧按摩她的大腿。 “喂!你的手跑到哪里去了!”小曼含怒瞪他。 宋辰弼的手钻进窄裙里。“借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严格说起来,是她自找的,穿窄裙跨坐,会出现什么效果,可想而知。窄裙 会往上缩,让人清楚地看到丝袜上端深色的缝合处,除了男同志之外,任何男人 看到这种绮丽风光,难免都会采取行动。 小曼没想到会玩火自焚,她本来只想听他的答案,为了怕他说不,她自作聪 明地让他尝点甜头。虽然她也很怀念他的抚摸,可是脑海里猛地掠过矜持的念头, 她赶紧抓住他的手腕,阻挡他更进一步。“不要……” 宋辰弼毕竟是个大男人,虽不像她学了十八般武艺,但他有一百八十公分, 力气绝对不能小觑,他只是不爱用武力,不过现在不得不用。尽管手腕被抓住, 手指仍能不停活动,隔着薄如蝉翼的丝袜摸到细线。“你穿丁字裤!” “流行嘛!”小曼去逛百货公司的目的在此。 “你是有备而来。”宋辰弼沙哑了嗓音。 “你别乱来!”小曼嗅到危险的气息。 “乱来的人是你。”宋辰弼静默地搓揉花蕊。 “我会大叫性骚扰!”小曼凶不起来,只能以哀怜的声音求饶。 “除了你之外,办公室里没有第二个人有你那种破门而入的本领。” 这倒是实话,但这不表示小曼不能破门而出,是她自己不要,纵容自己再一 次沈浸在他的逗弄下。她仿佛变成一台钢琴,随着他手指的韵律,发出美妙的吟 哦,从低音渐渐升到高音,娇躯的颤抖也越来越大…… 宋辰弼赶紧封住她的唇,免得被买便当回办公室吃的同事听见。 舌片缠绕,加速激情,他偷偷解开她上衣的钮扣,公平对待自己的另一只手。 他的视线往下窥看,透明的胸罩,不错,暗钩在前面,很方便。他如鱼得水 地解开钩子,一手掌握,揉挤一会儿,看它胀大后,换揉挤另一座小山峰,然后 俯头吸吮挺立的红蕾,使她的身体又传出数次战栗…… 这时,小曼有了微幅高潮的感觉,而且理智也回到脑里。 小曼一手掐住宋辰弼的下颚,迫使他抬头面对她。 “考虑的结果?” “我受不了了!”宋辰弼哪有美国时间去想别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小曼夹紧双腿。 “玩亲亲比较重要。”宋辰弼苦苦哀求。 小曼把在花径里采蜜的手揪出来,然后跳下椅子。 “色狼!” “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宋辰弼扭曲了俊脸。 “谁教你禁不起诱惑!”小曼整好仪容。 “我这儿怎么办?”宋辰弼手指指着硕大。 “你不会自己手洗啊!”小曼视若无睹地走出总经理室。 ******************** 天这么黑,风这么大,为什么还在加班? 宋辰弼怪他自己笨,花了两个小时才安抚好吵着要糖吃的小弟。 看着钟经理下班前制作好的幻灯片,不知为什么,他老是看到小曼的身影, 他眨眨眼、摆摆头,以为自己不是眼花,就是思念过度使然。当他整理好情绪, 再睁开眼时,还是看到小曼,这才明白原来幻灯片里的模特儿正是小曼。 这女人真是可爱极了!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引起他注意,他猛然惊觉自己… … 一声细柔的叫声打断他重要的发现,原来是花若琳在叫他。“辰弼!” 花若琳在门边,名牌服饰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她美若天仙,但是,她的脸色 异常苍白,像癌症末期患者,一副快死的可怜模样,黯淡的眼眸中充满悲伤和期 望。 宋辰弼下颚紧绷,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你还有脸跑来见我!?” “我没有一天不想你。”薄薄的泪水模糊了花若琳的眼睛。 “请你出去!”宋辰弼露出嫌恶的神情。 “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花若琳哀求。 “你不走,我走。”宋辰弼转身关掉投影机的同时,一双手缠绕着他的腰。 从手臂传来的触觉,使花若琳知道他全身僵硬。“辰弼,我们复合吧!” “我对你已经毫无感觉。”宋辰弼轻易地板开她的纠缠。 “你骗我!我不信!” “我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你见过,是小曼。” “她既粗鲁又愚蠢,还有可怕的力大无穷,她没有一点配得上你。” “住口!”她的话像把利刃,刺痛了宋辰弼的心。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那个存在他心中挥之不去的奇怪感觉,原来是他不 敢面对他爱上小曼的事实。 他喜出望外地说:“我爱上她了,不许你批评她。” “我不信,你会那么轻易放弃我们累积十年的感情。” “你别忘了,是你甩了我。”宋辰弼指责她做贼的喊捉贼。 花若琳大言不惭地说:“那只是一时的错误,我今来就是希望破镜重圆的。” “够了!我不想听!”宋辰弼手如老虎钳般抓住她手臂,强拉她到门口。 “你不能赶我走,因为我怀了你的骨肉。”花若琳情急地大叫。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的孩子!”宋辰弼反唇相稽。 “我怀孕两个多月,那时我只有你……” “你休想我会相信你的谎言!” 大量的泪水,瞬间布满花若琳的鹅蛋脸,她一脸受辱地说:“是真的,等孩 子生下来,你可以去做DNA 鉴定。”接着,她泣不成声的恳求。“在此之前,拜 托你千万别结婚,不然你的孩子就会成为可怜的私生子。” 毕竟两人在一起十年,如果爷爷是世上第一个了解辰弼的人,那花若琳就是 第二个。不出她所料,心软使他原本紧蹙的眉头逐渐放松开来。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是谁的孩子,可能是机长的,也可能是副机长的, 但绝对不可能会是他的…… 不过,他是她孩子唯一的父亲人选,因为其他两个男人都不肯认帐。 宋辰弼声音放软地问:“你男朋友知道吗?” 突地,花若琳掀开名牌上衣,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肚子,哀怨地说:“他发 现我怀了你的孩子,逼我堕胎,我不肯,他就打我肚子。”这句话一半真一半假, 被打是真的,而打她的原因是假的。 被金屋藏娇以来,她一直是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徐董雄风不振,连吃威而 刚都举不起来,于是他从情趣商店买回来一堆怪玩意,把她当白老鼠玩。 这还算小事,更糟的是,他老叫她学色情录影带的女忧,逼她做下流的动作。 她不肯照做,他就对她拳打脚,所以她一毛医药费都没拿就直接落跑。 因为她被徐董拍照存档,现在正委由律师跟他谈判,希望能好聚好散。 “我载你去医院。”宋辰弼没察觉出事有蹊跷,中计地搀扶着她。 “我去过了。”花若琳娇嗔地说。“我就知道,辰弼你最爱的仍然是我。” “不是,我是为胎儿着想。”宋辰弼连忙否认地直摇头。 花若琳主动投怀送抱。“这些日子,我好想你,你呢?” “你别毛手毛脚的!”宋辰弼欲求不满的小弟正偷偷地升旗。 “辰弼,你还记得我们在一起时有多快乐吗?”花若琳以胸部揉擦他。 “你真不知羞耻!”宋辰弼想推开她,但是小弟不准他那么做。 花若琳以贝齿轻啮他的耳垂。“你以前最喜欢我主动……” “别这样……”宋辰弼全身上下,除了小弟之外,其他地方都虚软无力。 花若琳把握住机会,偷袭地给了他一个舌吻,双手不停地爱抚他结实而有弹 性的胸膛;比起那个胸膛软趴趴,肚腩大邦邦,那话儿皱兮兮的徐董,还是他好。 当她移开唇,听到他颤抖地猛作深呼吸,她露出胜利的微笑。“我们从没在 你办公室做过,你想在桌上做?还是椅子上做?” “不!”宋辰弼抓住脑里仅存的一丝理智。 “你已经胀大了!”花若琳月下偷桃。 “住手!”宋辰弼吓出一身冷汗。 “求你摸我!快摸我!”花若琳抓住他的手。 摸到她裙底一丝不挂,宋辰粥想要全身而退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花若琳的视线越过他的肩头,惊声尖叫。“啊!有鬼!” “晴天劈鸟”,小曼此刻的心情就像那只倒媚的鸟。 她手里拿着一只大袋子,里面装着白色被单,特地跑来装神弄鬼。 原本抱着愉快心情的她,有如飞翔在风和日丽天气下的大鸟,却意外被雷公 劈死。 怎么会这样?小曼扯下从头披到脚,挖了两个眼洞的白被单,柳眉深锁地看 看辰弼,又看看花若琳。虽然他们两人是分开站着,但她清楚地看见五秒钟以前, 她在他身上跳黏巴达,状似情人…… 可恨的是,他们之所以会分开,是因为花若琳吓得躲到桌后发抖。 如果不是她来,他们会不会玩亲亲?她想告诉自己要相信他,但她眼里出现 复杂的情绪,讶异、困惑、伤心、难以置信和闪烁的泪光。“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宋辰弼一脸的尴尬和愧疚,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低下头去,却看到还不肯低 头的小弟。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狡辩,这时,他的右手臂突然被一挽,花若琳 脸上有股报复的快感,指责小曼。“你真没礼貌,进来不会敲门。” 宋辰弼甩开她的手。“若琳你先回去,我一晚点过去看你。” “我等你来,不要太晚来哦!”花若琳煽情地眨了眨长睫。 “我不准你去看她!”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小曼恨恨地暴喝。 “你输了,你还看不出来吗?”花若琳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你是不是改名叫‘陈水’?”小曼的声音透出杀气。 “辰弼!你瞧她多粗暴!”花若琳刻意煽风点火。 愤怒在小曼的胸口爆发,她一拳狠狠地挥过去。“贱女人!” 砰地一声,宋辰弼被她打倒在地,脸颊肿成肉包子。 “小曼你理智点。” 打在情郎身上,痛在自己心上。小曼眼中闪过无比的悲痛,她想道歉、想扶 他起来、想好好疼惜他,但是愤怒已占满她的胸腔,容不下同情;她的拳头握得 更紧,指尖深深刺进肉里。“你护着她……难道你还爱着她?” 花若琳抢着回答。“若不是如此,辰弼怎么会以身相护?” “贱女人,没你说话的余地。”小曼想打掉她牙齿,但她躲在辰弼后面。 “你口口声声贱女人,其实最贱的人是你。”花若琳肆无忌惮地攻击。 小曼数落地说:“你水性杨花,爱钱如命,还跟糟老头玩亲亲。” “你横刀夺爱,破坏别人感情,你敢说你不是?”花若琳反控。 她的话像支强而有力的利箭,射出小曼的罪恶感,她的脸色虽然刷白,但她 仍然坚持事出有因。“是你对不起辰弼在先。” “那只是短暂的迷失,而且我已经向辰弼认错,他也原谅我了。” “你说谎,我不信辰弼是……现在跟我在一起。” 小曼懊恼地咬了咬下唇,她应该说爱的,可是辰弼没对她说过这个字,到现 在,她连他是不是爱她都不知道。 这时,花若琳听出她话中的悲哀,又看到她表情沮丧,火力全开地炮轰小曼。 “你不过是代替我,帮辰弼泄欲的管道。” 小曼气呼呼地大叫。“宋辰弼,你变哑巴了是不是?” “小曼,我对不起你。”宋辰弼不知道自己除了这句话还能说什么。 “你说什么?”小曼感到地牛翻身,一阵天摇地动,身体摇摇欲坠。 宋辰弼看到她这样,急忙起身扶她。“若琳怀了我的骨肉。” “骗人!”小曼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发现他的眼里也有泪。 “千真万确。”花若琳以强硬的语气提升自己的信心。 “你怎么知道不是糟老头的?你有什么证据?” “肚子是我的,我就是知道,你想怎么样?” 悲伤像一张无边无际的网兜头罩下,压得小曼几乎喘不过气,她眼巴巴地看 着辰弼,希望他能选择她,希望他能叫花若琳去堕胎,但她又对自己的想法深恶 痛绝,她怎么能杀害一个无辜的小生命? 甩开他温柔的手,小曼掩面夺门而出。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