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随着入侵的野心逐年增加,亨利五世从一开始只是在边境上层开零星攻击, 到最近陆续派遣军队人驻法蓝丝国各地,打算以蚕食的方式侵蚀、最后一举并吞 整个王国。 除却外患之外,查里士四世没有子嗣这件事,同样也在国内引起了另外一场 纷争,虽然国王早巳属意将王位传给自己的侄子——年仅十九岁的爱德华·圣奥 尔斯王子,但国内有部分贵族认为爱德华王子太年轻、难以担当大任,转而暗地 里支持国王同父异母的弟弟菲利普亲王,演变到后来就成了两派人马相互较劲、 彼此算计的情况。 查里士四世日渐衰老的身体,是加剧了两派人马斗争的主要原因。这些年来 菲利普亲王与宫廷的往来并不密切,他将重心全放在与领土附近的领主、贵族们 联合势力。而支持爱德华王子继位的贵族们则是聚集在宫廷同心协力,形成各拥 其主、壁垒分明的局面。 但或许是菲利普亲王也不再隐藏他的野心,前些日子居然派人到宫中掳走了 在宫廷里也有举足轻重地位的祭司肯诺北。 肯诺比是查里士四世、和宫廷贵族们极为信赖的大祭司,他长年待在王宫内 的神殿,为王国祈福消灾、占卜未来,他不单是大臣们征询意见、请益的重要人 物,同时也是爱德华王子最尊敬的老师。 二非利普亲王的利爪终于延伸到宫廷了吗?“ “我听说菲利普亲王最近刚和诺曼地大公园结盟,势力越来越扩大了!” “敢来宫廷掳走肯诺比,简直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啊!” 大臣们你二日我一语,因为肯诺比的失踪、首次对自身的处境感到忧心,如 今陛下人还在王宫,菲利普亲王都敢如此嚣张了,那么哪天陛下若是病危逝世, 菲利普亲王岂不是会带兵直接攻人王宫、夺取王位? “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没错!我们要守护陛下,支持爱德华王子!” 突如其来的危机将宫廷贵族们的心暂时联系在一起,虽然肯诺此被掳、让他 们有群龙无首的无助感,但其中几位老臣在恢复冷静后,迅速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 让爱德华王子以正统继承者的身分,亲自征召尚未被菲利普亲王收买的贵族、 领主们,等凝聚好势力后,再请查里士四世发布命令,举兵讨伐意图窜位的菲利 普亲王。 在仔细分析国内情势以后,宫廷第一个想要结盟的对象,就是在东南方大城 “奥尔良”建立碉堡、拥有强大兵力的“黄金圣兽骑士团”。 黄金圣兽骑士团是近几年异军突起的一支军团,他们在一名充满传奇、神秘 男子的带领下,以短短不到五年的时间,凝聚各层级的平民百姓,训练他们抵抗 格兰军、建设家园,将东南方各城镇团结在一起、凝聚成一股下容忽视的势力。 “如果能和黄金圣兽骑士团结盟,就等于稳住了东南方——相当于国内三分 之一的领域,如此一来,那些还未表态的贵族们,最后也会选择站在我们这边的。” 贵族们在做出结论以后,派出温布顿伯爵为代表,让他带领一支护卫军,陪 同爱德华王子一起前往拜访奥尔良,要求结盟。 如今,爱德华王子已经离开超过一个月了,虽然还不能认定结盟失败了,但 是留在宫廷内的贵族们已经明显地开始不安,甚至有一部分的人偷偷离开王宫, 直接投奔到菲利普亲王那里去了。 眼看宫廷派的势力日渐薄弱,但查里士四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陛下,刚才温尼斯侯爵等人已经出城了。”约瑟夫向前一步,对查里亡四 世禀告刚才的事情。“虽然我们努力隐藏消息,但宫廷内不安的人越来越多,我 们必须想办法稳定人心才行。” “你有什么办法吗?”查里士四世重重叹了一口气。 “不能再让贵族们消极下去了。”约瑟夫认真提出建言。“请陛下立刻让我 带一支人马,让我快马赶到奥尔良接回王子殿下。” “你去又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王子殿下目前虽然没有消息,但我能肯定他一定能顺利完成结 盟。”约瑟夫十分有把握地开口,随即补充道:“王子殿下离开前曾经和我有过 约定,一旦遇到困难或是结盟失败,就会立刻写信告诉我,但这么长的时间过去 了,我不曾收过王子殿下的只字片语,所以我愿意相信王子殿下,我想结盟的事 情一定没问题,应该只是有事情耽搁了。” “你肯定?”查里士四世问。 “是,我能肯定,只要陛不让我派一支队伍前去迎接,我二正会把王子殿下 带回来的。”约瑟夫保证道。“宫廷贵族们一旦知道我是出宫去接王子殿下,或 多或少也有安抚的作用,请陛下允许。” “好,那你去吧!别让我失望。”查里亡四世点点头,或许这是目前唯一的 办法了。 “谢陛下,我绝对不会让陛下失望的。”约瑟夫单膝跪下,以充满自信的语 气开口。 即便兰开斯特宫廷内充满了不安的气息,但是对某些从来下曾远离王宫的皇 亲贵族们却是毫无影响,他们依然无忧无愁、尽情地寻欢作乐。 今晚的兰开斯特王宫,依旧充满了狂欢的气息…… 银色的十一弦琴握在宫廷诗人的手里,就像是拥有灵魂的金属鸟儿,在他们 修长指尖的拨弄下,乐音高昂时使人心神愉悦,低吟时让人欷献伤感。 在宫廷里表演的这一群吟游诗人,原本只是在大陆上四处流浪的艺人,他们 在兰开斯特宫廷表演过后,凡是歌声优美、琴艺高超的,都会被贵族们所延揽, 进而成为宫廷专属诗人。 华丽舒适的环境与优渥的酬劳,或许是诗人、舞者们选择留下的王因,但真 正让这群表演者心动而愿意长期留在宫廷的原因,却是因为兰开斯特宫廷里面, 那位被喻为当代最美丽、宛如蔷薇一般的爱德华·圣奥尔斯王子。 侵稚俊美的爱德华王子,比那个凶残好战的古了利五世好上千百倍! 优雅俊美的爱德华王子,比非利普亲王来得年轻有未来! 优雅俊美的爱德华土产才是法蓝丝王国真正的继承者! 优稚俊美的爱德华王子是神所眷顾的孩子,必能领导法蓝丝王国创建出更伟 大的世纪! 出入兰开斯特宫廷一趟,上自王公贵族,下至宫廷艺人、仆役,每个人都带 着如此浪漫坚定的意念,在宫廷里继续过着优雅舒适的日子。 在爱德华王子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宫廷里虽然宴会、舞会不曾间断过,但少 了爱德华王子,就像是享用佳肴少了美酒、唱歌跳舞少了音乐那般,缺乏了它原 有的气氛。 “唉!爱德华王子为什么还不回来?”晚宴里,一名贵族千金懒洋洋地拿起 手绢,掩住自己呵欠连连的红唇。 “是啊!没有王子殿下的晚宴真够无聊的。”身旁另外一名贵族女子附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现在觉得这些吟游诗人唱的歌一点都不好听。” 有爱德华王子出席的晚宴,气氛和现在是截然不同的,俊美优雅的爱德华王 子,总会在晚宴开始的时候一身风采的出现,然后走到当晚打扮得最美丽的女子 身边,伸出手邀请她当今晚的舞伴,被王子选中的那名幸运儿,绝对是晚宴上最 让人欣羡的对象,因为她不但可以一整晚都相爱德华王子在一起,宫廷艺人们还 会以她为主题发挥想像力,诗人写诗来歌颂她的美丽和幸运,画家则会为她绘制 一幅画像。 “是啊!奥尔良那种乡下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回来嘛!” 想到过去美好的时光,贵族女子们不由得轻轻叹息。 “你们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或许是贵族女子们根 本不打算掩饰脸上的无聊,站在附近的贵族子弟忍不住开口责备。“王子殿下哪 里是去玩?他可是为了我们法蓝丝国在四处奔走哩!如果不能顺利和其他国结盟, 事情可就不妙了。到了那个时候,你们连性命都难保了,哪还能像现在一样逍遥 自在?” “什么好担心的?王子殿下可是法蓝丝国最重要的继承人,只要他开口,谁 会拒绝结盟呢?”贵族女子红唇一撇,不悦地反驳。 “喔,如果真的这么容易,为什么王子殿下他们还下回来?”男子哼一声, 继续提出自己的看法。“往返奥尔良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天,现在整整超过了一个 月,王子殿下为什么还不回来?一定是和奥尔良的结盟上出了问题!” “我……我才不相信!谁能拒绝王子殿下的请求呢?”女子虽然坚持,但语 调上已经不若先前的强硬。“或许有其他事情耽搁了,一定是这样子的!” “你们就继续抱持着这种乐观天真的想法吧!”贵族男子轻笑几声,不再和 她们争辩,迳自转身离开了。 “咦!罗莉雅,你怎么都不说话?”男子离开后,两名贵族千金这才注意到 身旁的少女,她从刚才到现在都只是沉默地站着,一句话也没说。“你该不会也 认同他的话,认为王子殿下这一趟结盟出了问题吧?” “罗莉雅,你要是这么想就太过分了,枉费王子殿下对你这么好,他可是好 几次都选你当晚宴上的舞伴,也曾经公开赞美你是宫廷里最美丽的白玫瑰,现在 他虽然不在王宫,但好歹你也帮他说几句嘛!”另外一名女子也露出了下以为然 的表情。 “玛丽安、玛琳,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担心其他的事情。”金发蓝眼、 名唤罗莉雅的女子长得十分纤细美丽,她轻轻蹙起细致的两道眉,小声说道: “我对王子殿下当然充满了信心,但是,好像有些人已经开始动摇了。” “动摇?什么意思?”红发的玛丽安困惑地皱眉。 “这也是我无意问从父亲和哥哥那里听来的。”罗莉雅以担忧的语气说道。 “虽然大部分的人都在等待王子殿下带着盟军回返,但最近,已经有一批人 秘密协诿,打算偷偷离开。” 此行若是无法顺利获得有力的盟军,爱德华王子在角逐王位上就会处于弱势, 宫廷派也会陷入危机,那么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就更难说了。正因为考量到这一点, 所以少部分的人已经开始动摇,甚至打算改变立场,转为投靠到菲利普亲王的阵 营去。 “什么?有这样的事情,真是太可恶了!”玛丽安和玛琳惊呼一声,不愿意 相信在宫廷中还有这种墙头单的人物。 “明知道这样的情况正在这宫廷内悄悄发生,但是我却丝毫没有能力阻止。” 罗莉雅深深地叹息,双手交握祷告道:“所以我只能诚心为王子殿下祈祷, 希望他能早点平安回来。” “罗莉雅小姐,如果王子殿不知道你这份珍贵的心意,一定会很感动的。” 突然,三人的后方传出了男子温和的嗓音。 “什么人?!”三名贵族女子大吃一惊,立即转过身,这才发现在角落梁柱 边的阴影里,有一个人隐身在那里,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别紧张,是我。温和的嗓音带着淡淡笑意,华衣男子缓缓从阴影中走出, 露出他浅褐色的发,还有一张斯文的面孔。 “男爵大人,原来是你,你躲在角落偷听我们说话吗?真是太失礼了!”玛 丽安佯怒,认出了对方是约瑟夫·乔尼珥男爵,他是宫廷里颇受欢迎的贵族子弟, 时常跟在王子殿下的身边,也算是爱德华王子的亲信之一。 “我站在那里好一会儿啦!是几位小姐说话太过专注,所以没注意到我。” 约瑟夫绽开歉意的笑容,逐一执起女士们的手,礼貌地印下问候吻,在吻完罗莉 雅的手背以后,他并没有立刻放开,反倒是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男爵大人?”罗莉雅美丽的脸上染上淡淡羞涩,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从前我只注意到你的美丽,直到今晚,我才发现到你有一颗黄金般珍贵的 心。”约瑟夫情不自禁地再次俯身亲吻罗莉雅的手,以诚挚的眼神注视她说道: “请你一定得原谅我的情不自禁,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实在太让我感动了。” “我……我什么也没说啊!男爵大人你这么说让我很难为情。”罗莉雅抽回 自己的手,害羞地藏到身后去了,美丽的脸庞在看到旁边似笑非笑的玛丽安和玛 琳后,更是害羞地烫红了。 “自从王子殿下离开宫廷后,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我都看在眼里。”约瑟夫 露出了更温和的微笑。“对于那些心生动摇的贵族我同样感到愤怒,但是当我刚 才亲耳听见你们诚挚的发言,我一方面为王子殿下感到高兴,另外一方面也对我 们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男爵大人,原来你也知道这些事情?”玛琳听完后急切地开口询问。“那 么宫廷里的其他人怎么打算?大人你是王子殿不信赖的朋友,无论如何都要想办 法阻止这件事情才行!” 王子殿下才离开一个多月,就有人产生了背离的心,倘若日子一久,更不知 道有多少贵族会变节离开了! “亲爱的女士们请放心,王子殿下很快就要回返了。”约瑟夫露出神秘的笑 容,刻意压低声音,以只有她们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这也是我刚接获的消息, 王子殿下已经和我联系说他快要回来了,今天陛下还特别允许我带一队人马去迎 接王子殿下呢!” “真的?!”三名女子又惊又喜。 “嘘!”约瑟夫做出噤声的手势,以更轻的声音解释道:“这还是秘密,所 以千万不能大声宣扬。” 三名少女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保密,但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为什么不能说?王子殿下要回来了,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啊!”玛琳提出心 中的疑问。 “王子殿不要回来当然很重要,只是……此次王子殿下重新出场的时机很重 要,必须是石破天惊、让所有人吓一跳的出场,这样才有效用!”约瑟夫以十分 认真的语气说着。 “让所有人吓一跳?为什么?”玛丽安同样听得一头雾水。 “这个……这原本是我和王子殿下的大秘密,不应该让其他人知道才是……” 约瑟夫露出了犹豫为难的表情,最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耸肩道:“但刚才 我无意间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心里产生了一个可以让王子殿下原本的计划更为完 美的方法,只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配合?” “当然,只要是可以帮忙王子殿下,我们什么都愿意!” “我也是!” “男爵大人,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就请你大胆地说出来吧!”罗莉 雅也承诺。“只要是对王子殿下有帮助的,我们都愿意。” “你们真是一群天使。”约瑟夫露出了折服的笑容。“其实,这段日子里宫 廷的变化,我都写信告诉王子殿下了,为了安定人心、让宫廷里的贵族更放心, 王子殿下和我想出了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 “宫廷的人之所以明显不安,就是因为认为我方军事力量不够充足,这也是 王子殿下外出寻求盟军的理由。虽然王子殿不在奥尔良耽搁了一点时问,但事实 上他已经找到了盟军,而且正带着盟军回宫廷呢!”约瑟夫开始解释他和爱德华 王子拟订出的计划。“王子殿下的计划是,在盟军回宫廷以前,先在宫廷里举办 一场选拔优良骑士的比赛,到时候王子殿不会带着盟军混在里面,让宫廷的贵族 们亲眼目睹盟军的坚强实力,等王子殿下带回来的骑士们揭开头盔,表明他们真 正的身分时,那时候王子殿下一定会让所有人疯狂崇拜的!” “我还是不太明白。”玛丽安有些困惑,既然找到了盟军,为何还要偷偷摸 摸地出现,并且让大家吓一跳呢? “这个计划很好,王子殿下一旦出现就足以振奋人心,再加上他带回了一群 优秀的骑士,一定会让宫廷其他贵族们安下心,也会让那些摇摆不定的人看到王 子殿下找来的盟军的实力,这样他们就不会再有二心了。”罗莉雅认真听完后, 意会地点头表示赞同。“男爵大人,你和王子殿下想的这个办法真是太好了。” “这个方法虽然好,但如果没有你们的配合,进行起来或许有点困难喔!” 约瑟夫以担忧的语气说道。这场竞技赛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的,我们得想法子让 所有的贵族都来参加才行。但如果是以支持王子殿下、守护法蓝丝国这种硬性的 名目来召集,我想大家部不会有兴趣的。“ “可是,竞技赛是男人们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找我们帮忙?”玛琳提出另外 一个疑问。 “如果这是一场由宫廷最美丽的女子所召开的竞技赛,我想一定会引来所有 人的注意力才是。”约瑟夫直接将目光停留在罗莉雅的身上。“如果你愿意帮忙, 就请你委托你的父兄放出这个消息,说你将会在这场竞技赛中嫁给场上最勇敢的 骑士,如此一来,我想所有人都会来参加的!” “我?罗莉雅一愣,再次害羞地胀红了脸。 “美丽的罗莉雅,请你放心,等到王子殿下出场后,众人在欢欣之余都会忘 记竞技赛最当初举办的原因,再说,我敢打赌冠军一定是王子殿下带回来的骑士, 届时只要解释这是你为了帮助王子殿下撒下的小小谎言,绝不会有人介意的。” “这么做……真的可以帮忙王子殿下吗?”罗莉雅有些忐忑。 “当然,举办这场竞技赛有三个好处,一来让菲利普亲王那帮人认为宫廷里 并没有任何的改变,二来可以为王子殿下凝聚人心。三来可以让贵族们见识到盟 军的实力,一举解决宫廷所有的难题。”约瑟夫重新握住了罗莉雅的手,以再诚 恳不过的语气说道。“我明天就得出发去接王子殿下了,如果没有你在宫廷里策 划协助这一切,我也不知该怎么帮助王子殿下了,罗莉雅小姐,你怎么说?” 罗莉雅双颊微红,分别看了玛丽安和玛琳一眼,最后蓝色的目光回到约瑟夫 的脸上,深吸一口气后说道:“我答应你。” “宫廷的白玫瑰、最美丽的罗莉雅小姐,我在此为王子殿下以及法蓝丝国向 你道谢。”约瑟夫夸张地弯下腰,恭恭敬敬地朝罗莉雅行了一个礼,也不忘转头 对玛丽安和玛琳两位淑女行礼。这一次的秘密行动,宫廷的部分就得全部仰赖你 们三人了,兰开斯特宫廷的女骑士们。“ “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玛丽安和玛琳毫下犹豫地点头允诺。 约瑟夫勾起淡淡的笑,抬头自信说道:“那,就让我们来办一场轰轰烈烈、 让所有人都忘不了的竞技大赛吧!” “为兰开斯特宫廷最美丽的女子选择夫婿所举办的竞技大赛三逼项消息,在 法蓝丝国沸沸扬扬地宣扬开来。 竞技大赛在距离城堡五哩远的郊外举行,在那一片宽广的平原上,已经以木 头充当栅栏,围起了一块椭圆形状的空地作为比武场地。 竞技场东西两边的正中央各搭建了一座高台,这两座高台比场内的其他看台 更高,是可以清楚观赏竞技者决斗的最好位置,东边高台上摆着一张舒适的靠椅, 靠椅背后悬挂着代表王国的皇家纹章,这是专门为查里士四世准备的位置,一些 侍从、仆役、禁卫军一群人也早巳站在那里待命了。 与查里士四世所处的高台遥遥相望的西面高台,同样布置得富丽堂皇,甚至 此国王的看台更加艳丽几分,除了摆满刚采下的鲜花外,上面还插满了各式由不 同骑士特别献上的旗帜,希望能得到看台中央那位美丽女子的青睐,在竞技场上 得到最后的胜利。 身为此次竞技大赛主角的伯爵千金罗莉雅,身穿一套浅蓝色的礼服,头上戴 着珍珠绸缎的头巾,整个人宛如春天初绽的玫瑰,置身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贵族 女子中,她依旧是全场最受瞩目的焦点。 为期十五天的竞技大赛,现在已经进行到第十一天了,随着竞技大赛一天一 天的过去,罗莉雅脸上的忧愁也一天比一天加深了。 十多天下来,参加竞技大赛的除了宫廷的贵族之外,还有来自法蓝丝国各地 的骑士,但允诺了要和爱德华王子以及援军一起回来的约瑟夫却始终没有出现, 眼看竞技大赛只剩下四天了,罗莉雅一方面担心此次的计划会失败,另一方面更 担心爱德华王子一行人的安全。 “罗莉雅,你别发呆啊!这位来自萨克森郡的银骑士正对你行礼,要求赐福 呢!”这些日子始终陪伴在罗莉雅身旁的玛琳轻声开口,唤回罗莉雅神游的意识。 “嗄?”罗莉雅回过神,这才注意到身穿银色钟甲、骑在战马上的骑士—— 他是这次竞技赛中表现最优异的骑士,一共出场二十五次,每一次都胜出,由于 他是最高纪录的保持者,所以今天在竞技赛开始之前,他特地策马向前,来到罗 莉雅的看台前,行礼致意的同时,还高高举起了自己的长矛,希望获得在场最美 丽女子的赐一吨。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