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啊!”彤甄像见到鬼似的尖叫,然后急急的躲进浴室。 “拜托!我的耳膜会被你震破。”聂谦恨不得眼睛有透视的超能力。 事情是这样子,昨晚越想越不对劲的聂谦,今天早上到了公司,始终无法定 下心神工作,他觉得有必要向彤甄查问,她为什么会算那么难的微积分? 匆匆交代秘书取消他今天的行程,他开着车直驶回家,一进屋,在一楼没找 到彤甄的人影,他便往二楼去找,突然眼前一亮,一具妙不可言的胴体正背着他 走来走去,熊熊的欲火,霎时从他裤子里燃烧了起来…… 彤甄的身材,毫无疑问的,是造物者的杰作! 就像一把上好的小提琴,腰身细,臀浑圆,令人产生无限遐想。 此刻,他的手指真恨不得是小提琴家的手指,轻抚她凹凸有致的曲线…… 然而彤甄并未感觉到身后有双喷火的眼眸在窥视她,她刚洗完澡,一边走一 边用手扯掉怕头发淋湿而绑起来的橡皮圈,然后甩了甩如瀑的长发,姿态十分撩 人,使得身后的聂谦忍不住发出一声粗喘……听到异声,彤甄惊跳的回过身子, 整个人惊吓过度地愣在原地数秒钟。 就在这短短的弹指时间之内,聂谦的贼眼快速地将她从头到脚梭巡一遍。 最后他的口光停在浓密毛丛覆盖的三角地带,喉头困难地吞咽口水。 不过养眼的画面,很快就在“色狼”的啐骂声中,消失无踪。 留下聂谦自己偷偷地以手覆住自己那儿,要它安静…… 隔着门,彤甄气愤地骂道:“你干嘛鬼鬼祟祟地躲在我背后!”“这是我家, 我高兴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哼!你别得意,我诅咒你长针眼。” “是你自己不穿衣服在我的地盘晃来晃去,强迫我看的。”“小伟吐奶吐了我一 身,我急急忙忙进来洗澡,忘了拿衣服……”彤甄一面责怪自己粗心大意,一面 环顾浴室,心中暗叫不妙,她今天早上才把浴巾洗了拿出去晒太阳,现在挂架上 只剩下方寸大的洗脸毛巾,还不够她包住屁股,偏偏之前的脏衣服又脱在浴室外 …… 想也知道,门外那个猪八戒,一定把她脱下来的衣服藏到老鼠洞去了! 她该怎么办才好? “我回来得真是时候,看来我以后要常常回来突击检查。”“你快去帮我把 衣服拿来。”彤甄只好硬着头皮要求。 “我是少爷,你是女佣,你不觉得命令少爷做事,有点说不过去。”“那你 把眼睛闭上,我自己出去拿衣服穿。” “很抱歉,我的眼皮现在罢工,不听任何人使唤。”“那你把身子转过去… …”彤甄急的乱了方寸。 “恕难从命。”聂谦发出一连串的奸笑。 “聂谦!你——”彤甄真想拿个苹果塞住他嘴巴。 聂谦歹毒的说:“叫我干什么?要我进去陪你鸳鸯戏水呀!”她做梦也没有 想到,一个小小的失误,居然会让她陷入骑虎难下的窘境! 不过,聪明的大脑适时告诉她解围的办法——以眼泪化危机为转机,根据她 大脑对聂谦所做的观察,聂谦自十七岁就兄代母职,一边读书一边照顾聂谨,而 且还为了家庭牺牲自己的梦想,由此可见他心地善良。 心地善良的男人通常都会怜香惜玉,所以哭是她最后的绝招。 “我求你行行好,去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彤甄哭哭啼啼地央求。 这一次聂谦是吃了秤陀,狠心的说:“要我帮你也行,不过先讲好条件。” 连大脑都救不了她,彤甄认命的问他:“什么条件?”“古人说,受人点水之恩, 当泉涌以报,我帮你拿衣服,你要怎么报答我?”“你想要什么?”“算你便宜, 一个吻就好了。”“你……”尽管彤甄感到生气,但她心灵深处却有相反的感觉。 说起来真丢脸,二十一岁的窈窕淑女,居然没有君子追求,因为大家都被她 傲人的头脑吓跑。然而她毕竟是个健康美丽的年轻女子,对接吻自然有过憧憬, 只是从未遇到像聂谦这样让她产生强烈渴望的男人……所以对他提出的要胁,连 她的大脑都不表反对。 “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聂谦气死人不赔丧葬费的激道。 “我答应你就是了。”听他这么说,彤甄打算一皮天下无难事。 “别想赖皮,否则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聂谦看穿她的心思警告在先。 这这这……彤甄哑口无言,她发现自己活像自动送入虎口的小绵羊。 “你怎么去那么久!”彤甄抗议的说。 “我不知道你想穿什么内衣!”聂谦把衣服递进门内。 其实,聂谦去那么久的原因是因为——他鼻血流过多所导致。 一看到彤甄放在衣柜的内衣和内裤,样式虽平常,白色,纯棉,但他却自动 联想到穿在她身上时的画面,甚至偷偷闻了闻,想从中闻到女体的芳香,虽然只 闻到柔软精的味道,不过这种偷香的行为照样令他壮情勃发……彤甄穿好衣服, 百般无奈地走出浴室,准备实践诺言。 聂谦也已经换上家居便服,一只手搭在墙上,展现潇洒之姿。 “快点,我还要洗衣服。”彤甄明明浑身乏力,但说话仍然中气十足。 “你眼睛瞪那么大,叫我怎么吻你?”“天晓得你会不会趁我眼睛闭起来时, 来个恶狼扑羊!”“我若是想强暴你,刚才我就破门而入了,何必等到现在!” “闭就闭!”彤甄咬咬唇,紧闭双眸,一副赴死刑场的痛苦表情。 聂谦欺过身体,将她背压向墙上,斜偏着头,避开两人鼻子相撞,很自然地 将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先是蜻蜓点水式的唇碰唇,企图以温柔吻掉她的紧张, 当他感觉到她的唇柔软了许多,他开始进行下一波攻势—— 他伸出舌往芳唇里探,却碰到坚硬如钢的牙齿挡关…… “把嘴巴张开,让我的舌头进去。”聂谦边吻边诱哄,话说得不是很清晰。 “什么?”彤甄因为没听清楚,不小心张开嘴发问。 “乖女孩!”聂谦顺利地进行热吻攻势。 “啊!”彤甄禁不起他熟练的挑逗,发出怯怯的讶然声。 “来,你也把舌头伸进我嘴里……”聂谦沙哑着嗓子要求。 彤甄其实仍然没听清楚他说的话,但她本能地学着他的舌探入他嘴里。 聂谦兴奋地发出呻吟:“对,就是这样,你学得很好。” 两人的姿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 原本是站着接吻,现在变成坐着,聂谦坐在地上,彤甄坐在聂谦的大腿上, 两腿环住他的腰,而且双手还圈在他颈后,如母猫般缠住他,使他的男性象徵如 铁杆般坚硬挺立…… 隔着彼此的裤子,彤甄仍感觉到下身被它抵触而脸红了起来。 “啊……”彤甄扭动臀部,分不清是想要避开,还是想要更接近铁杆…… “你真令我疯狂!”聂谦将湿热的舌伸向她耳窝,并藉此喘气。 “不要,好痒。”彤甄为了闪躲搔痒,主动贴上聂谦的唇。 在进行灼热拥吻的同时,彤甄忘情地依附着聂谦的胸膛,乳房活像燃烧的火 弹,摩蹭着他的胸膛,使得他的身体数度传出颤栗,他的手几次抬起,又放了下 来,在未获得她同意以前,他不敢让双手游向她的乳房…… “彤甄,我好想抚摸你……”聂谦近乎哀求的低喃。 “你想摸哪里?”彤甄星眸半张,眉宇间不自觉的流露出性感的媚人神情。 “这里。”聂谦的双手爱怜地包住她乳房,一边搓揉,一边沉吟:“如果你 不喜欢,说声不,我立刻停止。”“不……不要停。”彤甄发出窒息般的呻吟。 “感觉如何?”隔着两层障碍物,为了让彤甄感受到欢愉,聂谦加重力量反 复挤压,没一会儿时间,原本羞怯的乳房更像面包在烤箱里快速膨胀。 “好舒服……”彤甄已经陷入难以自拔的情欲中。 “彤甄……我可不可以解开你的衣扣?”“好……”彤甄用好小好小的声音 答应他的要求。 聂谦一面解开她的衣扣,一面亲吻她的唇,以免她的欲火熄灭,但他并未完 全解开她的衣扣,只解了三颗扣子,就迫不及待地将她的衣服从肩膀往下拉,拉 到手臂一半处,如此半脱半露的模样,反而使她看起来更迷人……接着他快速将 手绕到她背后,解除胸衣的扣子,让两只乳房完整的呈现在眼前。 “你真美!”聂谦热情地抓住两只乳房,捏来捏去。 “啊嗯……”从彤甄的喉咙迸出香艳的吟哦。 “我想吻你的胸部,行不行?”聂谴逐步进行蚕食策略。 从一个有条件的吻发展至今,完全在他的计划中,凭他丰富的经验,怎样让 女人撤除防卫,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彤甄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已犹如掉入蜘蛛网的飞虫——插翅难飞! 得到首肯的聂谦快乐的俯低头,一手抬高她的身子,一手托高她的胸部,轻 而易举地含住她发胀的蓓蕾,吸吮,旋舔,咬啮……用尽各种技巧撩起她更大的 欲火,但同时他白己的欲火也失控的蔓延开来…… 他的手刺探地抚摸她大腿内侧,见她没反抗的动作,色向胆边生…… 偷偷拉开她的裤链,然后以电光火石般的迅捷,攫住她三角裤的中心点…… “不要……”彤甄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软弱的阻挡他的进犯。 “你的内裤都湿了……”尽管手腕被抓住,聂谦仍然不停地搓弄。 “为什么会这样?”彤甄开始显得有些慌乱失措。 “那是你想要的讯号。”聂谦出其不意地用吻堵住她的排拒。 虽然隔著内裤爱抚她的花心,但他的手指可以感受到她的花心越来越热,她 的臀部下意识地自己抬高,方便他的抚摸,此时他的手指偷偷穿过内裤的边缘, 进入两片湿热的花瓣中寻找快乐…… 紧接着,他直接将指尖压在珍珠粒上旋弄,令它耸立。 “啊……不要……你好坏……”初尝禁果的彤甄,根本无法招架。 一声接一声的恳求,聂谦充耳不闻,更进而将手指伸入幽密小径。 “不要……求求你,人家不要啦……”彤甄夹紧双腿。 “你这么湿,不可能不要的。”聂谦硬用他粗壮的双腿分开她修长的双腿, 将入口处打开,轻轻地将手指头推送进入湿滑的秘道。 “嗯……好难受……”彤甄的腰部不停的传出阵阵抖动。 “来,臀部抬高,让我帮你把内裤脱掉。”聂谦已做好蓄势待发的准备。 “不要,我求你不要玩弄我……”彤甄抓住最后一丝力气恳求。 “我不是玩弄你,我是……”聂谦还来不及诉说爱意,就被楼下的声声呼喊 打断。 今天是星期三,在小学俗称小周末,所以今天只上半天课的聂谨一进门就大 声嚷叫:“彤甄!彤甄!你在哪里?”两人慌忙地分开,并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各 自的房间整理仪容。 经过那天惨痛的教训,彤甄刻意避开聂谦,已经有一个星期之久。 这一个星期以来,她经常发呆,一发呆就是两三个小时,不要说女佣的分内 事做不好,就连小伟也学会肚子饿哭十分钟仍叫不回她的魂时,靠吸奶嘴,吞口 水填肚,或是干脆昏睡节省力气,等聂咏回来再哭…… 彤甄的失魂落魄像传染病一样,使整个聂家陷入前所未有的低气压中。 大家都变得不爱说话,各做各的事,就连吃饭时间也凑不齐人数。尤其是聂 谦和彤甄,两人王不见王,不是有他没她,就是有她没他,整整一个星期两人没 同桌吃过一口饭。 这天也是一样,好不容易聂家兄弟全到齐,彤甄却藉口喂小伟喝奶,自己待 在三楼房间,一边看着熟睡的小伟,一边把小伟的牛奶喝掉,就在她打算到—楼 清洗奶瓶时,听到聂谨兴冲冲的声音传来…… “大哥,明天学校举办亲子共游动物园的活动,你陪偶去好不好?”“我工 作忙,没时间,叫你二哥陪你去。”聂谦的声音回复以往的冷酷。 “对不起,我明天乐团要录音乐母带,无法分身。”“三哥,那你明天有没 有空?”“明天教授要随堂点名,很抱歉,不能跷课。”在听到三位哥哥都不能 参加之后,聂谨忽然发起小牛脾气:“算了!反正偶本来就没有爸爸,你们也没 有义务假装是偶的爸爸,呜呜呜……”“聂谨你别哭……我明天请假陪你去动物 园。”聂咏心是最软的。 “不准,聂咏你明天给我准时去上课。”聂谦以严厉的口吻说:“老爸在世 时,从来没陪过我们任何一个人长大,我们谁也没因此而哭。只有你,连聂诗都 不如,她从来没为一点小事掉过一滴眼泪。”其实聂谦并不明白,真正没哭的, 只有他一个人! 他是在母爱的呵护之下长大,他母亲,也就是聂爸的第一任老婆,为了聂谦 不惜忍受聂爸的风流史。一直到聂谦十五岁时,因看不惯母亲受苦,要求母亲别 再为了他牺牲一生的幸福,于是聂妈才在那年心安理得地离婚。 而聂证他们,小小年纪母亲就不在身边,不知已哭湿几百条棉被…… 只是他们皆不敢在聂谦面前哭,那样只会显得他们私生子的身分更加卑微! 至于聂谨,虽然爸妈早走,但在五兄一姐,六个人的溺爱下成长,养成他依 赖和耍赖的个性,眼泪是他最常用来要胁兄姐的绝招。 这一招以前很管用,尤其是对聂咏,不过今天不但失灵,反而还被臭骂一顿, 聂谨不服气的说:“偶看过她哭,就在她离家前一天,你骂她母狗……”“闭嘴! 你居然敢跟我顶嘴!一聂谦暴喝。 “聂谨快向大哥道歉。”聂证赶紧出声做和事佬。 “偶没说错,若不是大哥,姐姐不会离家出走。”聂谨死不认错。 “对,都是我不对,这个家就属我最可恶,该离家出走的人是我才对。” “砰”地一声,椅子翻倒在地,聂谦气得离开饭厅。 听到这巨响的同时,彤甄快速奔回三楼,以避开去碰到正气头上的聂谦。 此时,在饭厅的聂家兄弟议论纷纷:“大哥最近好奇怪!”“从上星期三, 偶中午放学回来时碰到他,他就变得怪怪的。偶记得当时他脸好红,看到偶就像 看到……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他粉不高兴,从那天开始,他就没一天高兴 过。”聂谨条理分明的回想。 聂证狐疑的续问:“那天你有没有看到彤甄?” “有啊,叫了老半天彤甄都不回声,她也是从那天开始改变的。”“他们两 个之间,会不会又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聂咏杞人忧天。 “哼!只怕是大哥太愉快了!”聂证忿忿不平的酸言道。 “这话怎么说?”聂诚一头雾水的追问。 聂谮讥讽道:“简单说,就是红颜祸水,大哥想一人独喝那口水。” 话毕,众兄弟不约而同地想着——实践“孔融让梨”的美德! 在三楼的房间里,彤甄在胸前挂了一个婴儿背带,硬是将熟睡中的小伟放进 带中,这么做的用意有二:一是有小伟在,可避免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情形发生; 二是胸部有小伟保护,可避免胸部被人当叭噗按…… 说穿了,这么做是因为她要到书房跟聂谦唇枪舌战,所预做的防护措施。 礼貌性地敲了敲书房的门,门里却迟迟不出声,显然他还在气头上,不希望 被人打扰,但她偏要打扰他的清静,就像他这一个星期每晚都不请自来地打扰她 的睡眠一样,害她美梦变恶梦…… “你这做大哥的真是失败!”一进到书房,彤甄就先开炮。 “我的事,还轮不到做女佣的来管!”聂谦也毫不客气的反击。 “我才懒得管你,我是为了聂谨而来。”彤甄一副正义女神的架势。 “聂谨叫你来的?”聂谦对她不是来求和而感到失落。 “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是来请你明天去参加聂谨的校外活动。” “你搞清楚,这个家只有我一个人在工作赚钱,连你算在内,有七张嘴巴要 靠我吃饭,我明天陪他去逛动物园,明天谁替我去跟美国人谈生意?聂证? 聂咏?还是你?“聂谦的嘴角牵出一抹冷笑。 彤甄不得不承认,她越来越迷恋他带点邪恶的表情……那天,真要感谢聂谨 及时回家,挽救了她的清白,但即使到现在,那天的经历却一直盘据在她心头。 他的唇,他的手指,让她又爱又恨,这样的感觉,有多少女人曾经有过? 他的吸引力太强烈了,她猜想没有女人能从他的手中安全脱逃,她是唯一的 例外,可是她并没因此感到轻松,她变得更紧张,害怕他会看穿她的体内有一股 不安的热火,所以她才会选择逃避他,逃避现实。 其实,与其说是为了她的小救“身”恩人而来找他,还不如说是她找到了跟 他面对面的藉口,经过一个星期反覆的思考,她发现,对一个天才而言,不能把 问题解决掉,晚上绝对睡不安稳。 但她今晚很失败,不仅没把自己的问题解开,连聂谨的问题也无解,反而被 他说服,彤甄自嘲:“要我跟美国人说话,跟叫鸭子听懂雷声没两样。”聂谦抬 起一边的眉毛,口气高深莫测的说:“真人不露相,或许你真的能代替我跟美国 人做生意!”“大少爷,你太抬举我了,我高中……”“不知道是谁在聂谮洗澡 时,算出三十题微积分的答案?”聂谦虽然语气充满火药味,但他内心其实很感 谢她对他弟弟们的关心。 彤甄就像他妈妈,心地善良,关心别人,这也是他爸爸毫无忌惮地将私生子 带回家丢给老婆养的缘故,只是他了解弟弟们无法真心的接受他妈妈,因为男孩 子天生叛逆性就比较强。 感谢老天爷,让这么好的女人再次出现在他生命当中。 即使他们现在有一点点摩擦,但他绝不会让她离开他。 “没事了,我不打扰你休息。”彤甄手放在门把上。 “我没准你走,你不许走。”聂谦话中带有严厉的警告意味。 “我要去上厕所,这样我可不可以走?”“上完之后,再回到书房来,我有 话跟你说。”“你说吧,我洗耳恭听。”知道怎么都逃不过,彤甄只好放开门把, 随便在室内挑了一张椅子坐。 “那天的事,不止我一个人的错。”聂谦邪笑的挑明说。 旧事重提,他是有阴谋的,一般人对处理不愉快的过去事,多半是采取忘掉 的态度,而他却反其道而行,当然是有阴谋的。 他想知道她这一个星期不跟他说话,除了生气外,还有哪些原因? 只要他不断地提醒她那天——他的手指探入小穴,她很快就流出涔涔蜜液的 情形,她一定会脸红,如果在她脸红中能找到羞怯的成分,这就表示她的身体渴 望得到安抚,得到满足,得到高潮…… 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反应就是身体对那个男人充满渴望。 那天,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想说“我爱你”的冲动,所以到现在他还是 很气聂谨这小扫把星,害他的喉咙被——“爱”哽住! “还有谁有错?”彤甄尽量使脸色平淡无一丝波动。 “你,那种事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聂谦对她的反应大失所望。 “那天的事,谁对谁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记不得了。”她用脚趾头想 就知道,这种敏感话题不能继续,女人总是吃亏的一方。 “彤甄……”聂谦嘴巴张开老半天,“爱”却说不出口。 “小李子在。”彤甄开玩笑道。 “算了,以后再对你说。”聂谦打退堂鼓了。 倒是彤甄,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你能告诉我,聂诗是怎么一回事?” “她跟聂谮虽是双胞胎,但两人发泄情绪的方法完全相反。”聂谦一脸头疼的表 情。“聂诗不读书,在外面混太妹,结果混出大肚子,我叫她把孩子拿掉,她不 听,所以偷偷的离家出走。”“老天,你有什么资格叫她堕胎?”“我是她大哥, 在法律上,她未成年前,我有义务保护她。”“在我看来,不止是你,即使法律 也没资格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她如果想做母亲,就不该把孩子丢给我。” 聂谦摇头叹气。 这句话非常对,使得彤甄一时接不上腔,用脚趾头想了半晌才说:“她是你 妹妹,她有困难,求助于你足很自然的事。”“不是我不帮她,而是她没有责任 心,每每遇到困难就撒手不管。”“小伟真可怜,被母亲遗弃……他父亲呢?” 彤甄感到鼻酸。 “聂诗不晓得谁是他生父。”聂谦苦恼的说。 “或许她知道,她只是不说罢了。”彤甄体恤的说。 “你不了解,叫她母狗的不是我,母狗是外面的野男生替她取的外号。”一 声炸弹开花般的嚎啕大哭,从彤甄胸前的背带里传出来,彤甄挖苦道:“你看, 小伟真聪明,知道你在说他妈妈的坏话,以哭声表示抗议。”彤甄一边说,一边 走向门边…… “你要去哪儿?”聂谦真想把电灯炮一个个关掉! “小伟喝奶的时间到了,我要去冲奶。”彤甄一脸计谋得逞的笑容。 “我懂了,你背小伟来的目的,其实是为了防我……”聂谦这才恍然大悟。 此时彤甄已扭开门把,一只脚跨到门外,一听到他的声音,她身体很快地向 后仰,右手按在右眼下,扮鬼脸地吐舌:“你知道就好了,我是不会给你第二次 机会的,猪八戒。”“哦?真的吗?”聂谦露出笑容。 那么可爱的女佣,他决定雇用她一辈子…… 灿烂的阳光,照在冷若冰霜的聂谨脸上。 这时,在动物园入口处,聂谨一眼就看见前胸以背带抱著小伟的彤甄,扎着 马尾,手上提着一个装满婴儿外出用品的大包包,聂谨脸上的冰霜顿时融化,他 高兴地冲到彤甄面前,将大包包抢到他的手上…… “你抱小伟,包包偶来拿。”聂谨粉有男子气慨的说。 “你这么小就懂得照顾女生,在班上一定粉受小女生的欢迎。” “偶不喜欢小女生,她们好吵,讨厌死了。”聂谨桀骜地昂高下巴。 噢……这小鬼头又冷又酷的模样,颇有聂谦的影子,将来肯定也是一个让女 人伤心的情场高手,彤甄轻吁,聂家兄弟,各具特色,只要勾勾小指头,女人就 会像见到火光的飞蛾,被火吞噬之后才知道—— 爱上聂家兄弟,是个愚不可及的错误,因为他们的血液里都存在风流因子。 但是,她怀疑台湾有几个女人在聂家兄弟黑眸闪动欲火时,能够顽强抵抗到 底,像她这种拥有天才头脑的女人都想飞蛾扑火,智商比她低的女人就更不用讲 了,如此看来,台湾的女人死伤惨重…… 一声尖锐的哨音,打断彤甄的冥想,牵着聂谨的手,两人随着队伍前进。 没多久,一个衣着时髦的女人走到他们面前探问:“聂谨,这位是……” “林老师,她是偶大嫂,叫彤甄。”聂谨说得跟真的一样。 “你好。”彤甄露出两排紧咬的白牙齿,强颜欢笑。 “你大哥什么时候结婚的?”被唤林老师的女人顿时花容失色。 “老师,你看偶大嫂背娃娃,就应该知道他们是先上车后补票。”“聂太太, 借一步说话。”话毕,林老师就握住彤甄的手臂到一旁。 一阵麻痛从林老师抓住的地方,沿着手臂蔓延开来,彤甄蹙着眉,这女人是 相扑选手吗?那么用力,简直要把她骨头捏碎了,彤甄恨恨地甩开手臂,抚着痛 处,不悦地问:“有什么事吗?”“聂谨在班上讲黄色笑话,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不过我回去之后会严加管教他。”“该管教的是大人,大人才是散播 黄色毒素的源头。”“老师说得很对,我会好好地骂聂谦一顿,叫他以后不要把 黄色笑话当睡前故事讲给聂谨听,还有我会告诉他,这是林老师的建议。”彤甄 直觉这位林老师有神经病,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胡乱放矢,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草草结束和林老师不愉快的交谈,彤甄向他问道:“聂谨,林老师有没有什么行 为异常现象?” “有,她疯狂地暗恋大哥。”“你看,都怪你说谎,害偶的手臂被抓瘀青了!” “哇!可怕的女人!看来偶最好赶快转班,免得被她体罚。”“你活该,害人害 己。”彤甄毫无同情心的说。 “好心没好报,偶是为了说你是女佣不好听,为了替你隐藏身分,不得已才 说谎……”聂谨小小年纪,心思却如此复杂,远超过同年龄应有的纯真。 “职业不分贵贱,这才是正确的观念。”彤甄机会教育的训道。 “二哥说的对,女人是天底下最难以取悦的两脚动物,尤其是处女,要打开 她的两只脚,更是难上加难。”聂谨像背课文般叙述昨晚二哥对大哥滑铁卢的情 况所做的结论,真好,这段话今天就派上用场! 他现在最崇拜的偶像是二哥,一句话就将他幼小心灵所受的创伤抚平。 本来他最喜欢的是大哥,可是大哥总以忙碌为理由,对他鲜少关心,虽然大 哥昨晚骂他,其实他并不想顶嘴的,但他小,控制不住难过的心情,天晓得他比 任何人都不愿惹大哥生气! 就在他痛恨自己让大哥生气之际,二哥告诉他,大哥气的是彤甄……这番金 玉良言,就是二哥开导他的智慧箴言。 听完聂谨的胡言乱语,彤甄终于晓得了,聂谨的坏榜样是聂证,这下子她不 仅要刷聂谨的牙,还要刮聂证的胡子。彤甄厉声道:“回家之后,我一定要用肥 皂水好好地刷你的牙。”聂谨威胁道:“你这么凶,当心偶以后反对你嫁给大哥!” “偶才不喜欢你大哥!”彤甄大声否认。 “上星期三,你和大哥孤男寡女独处,有没有什么趣事发生呢?”“你忘了, 小伟也在场,偶和你大哥什么事也没发生。”“拿小伟当挡箭牌,偶又不是三岁 小孩……”彤甄打断他的话:“快走吧,偶们已经脱队了。”因为小伟才两个月 大,彤甄尽量避免太靠近笼子和人群,多半的时间,她都是站在离聂谨一段距离 的地方。说真的,她快被聂谨逼疯了,不停地想从她嘴中套出她和聂谦发展到什 么程度…… 没见过那么难缠的小鬼,比起聂谦,可真谓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活动到了尾声,聂谨和几个要好的同学逐一挥手道再见,彤甄站在一旁露出 “大嫂”式的甜笑,忽地看见,聂谦从阳光下走来,浑身泛着金黄色光泽,更显 得他英俊不凡,令她怦然心动。 “彤甄?你怎么在这儿?”“我来陪聂谨,你不是和美国人谈生意吗?” “刚谈完,聂谨呢?我特地来陪他的。”聂谦的眼中只有彤甄。 “我就在你身旁,你来晚了,活动在五分钟前刚结束。”聂谨的脸粉绿。 “那我请你们吃午饭。”聂谦殷勤的说。 “你们两个去吃,偶才不做电灯泡,偶背小伟回家吃。”“你别再闹别扭了, 我怎么可能让你……”聂谦口是心非地道。 “你们看,二哥在那边招手。”聂护手指着被一群女乐迷包围的聂证,一副 俨然是超级巨星的模样,替那些尖叫不已的女乐迷签名,甚至有个女乐迷要求他 在她臀部签名,瞧他笑得嘴阖不拢的…… “既然这样,彤甄你把背带取下来,把小伟交给聂证带回家。”“我们一起 回家吃……”彤甄担心会遇到熟人。 “你敢说个不字,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你扛上车。”聂谦小声恐吓。 “好吧,我去,我投降。”彤甄举起双手,朝聂证走过去,心里想着,台北 市有数十家餐厅,她不至于这么倒楣…… 另一方面,聂谨跟聂谦走在彤甄身后,聂谨口气不小的说:“大哥,偶告诉 你,若不是看在你是偶大哥的份上,偶才不会孔融让梨。”聂谦哼了一声,轻蔑 的说:“不用你让,她本来就是我的。”“以大欺小。”聂谨感觉胸口彷如被挨 了一记无形拳,又闷又痛。 分道扬镳之后,看到聂谨一脸闷闷不乐,聂证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呜呜呜……偶的初恋粉碎了!”“男子汉大丈夫,失恋算什么,哥陪你哭 就是了。”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