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月弯如桥,康晋轮直至晚上,满福楼快打烊才回来,此时客栈里还有半满的客 人。 他俊美的脸上有着喝醉的红潮,身上湿透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康爷,你怎么会全身湿,还满身酒味?” 袁裘儿守在门口探头探脑好几个时辰了,一看到他从马背上下来,连忙上前搀 扶,在柜台的杜琬芝一看到,也急忙放下帐本,趋前扶他外,还瞪她一眼。 她只好放开手,陪在身后。 没想到康晋轮不让杜琬芝搀扶,甩开了她,蹙眉挥手道:“我没事,去忙你的。” 丢下这句话,他径直穿过客人,往后面走去。 吴汉听到主子回来的消息,急忙过来,袁裘儿也跟了去。 杜琬芝咬着下唇,正想上前,一名伙计就拿了银两来结帐。 没有掌柜在,的确不成,这是这时是以来,她反复思考后感到后悔的事,这职 务是她努力工作求来的,没有一丝侥幸,但她却没想到,也因为这个走不开的职位, 她无法与康晋轮有更多时间相处、靠得更近…… 袁裘儿跟着来到喜东山房的卧室。 吴汉将主子扶到房里后,他立即倒卧在床上。 “我去放洗澡水。”她马上奔到后面浴池放水。 庄泰也随即进来,和吴汉将几乎睡着的康爷搀扶到浴池。 袁裘儿也没部机关闲着,她快跑到厨房,随意用了些食材,简单熬了粥,又快 步端着食物奔向喜乐山房,一边还得注意粥有没有溢出来。 她战战竞竞地回到寝室,却见吴汉和庄泰正好从房里出来。 “爷洗了? ,人也清醒了,他要我们出来”。吴汉摇头,甚感无奈,只有老爷 有能力把一向自制力很好的爷逼成这样,明明是父子,怎么吵得象仇人一样 “我来照顾爷,你们放心回去吧。” “那好,麻烦你了”。 庄泰有家眷,吴汉虽是孤家寡人,但还有一个年近八十岁的老母亲在家,也得 回去,她原就是伺候爷的,留她在爷的身边,应该是最好的安排。 两人放心的离开,袁裘儿则端着热粥进房,将粥放到桌上后,她走到床边,他 看来好象又睡着了。 “爷?”她小声轻唤,一边伸手轻拍他的手,怎么皮肤感觉有点烫?在碰到他 的手时,他立即张开眼, 冷眼看着她。 “爷,我煮了粥,吃一点好不好?还有,你的身子有点烫,要不要叫大夫来看 一下?”她轻声细语地说着,像在哄孩子般的温柔,他的气色很差,她的脸上不由 得浮现出担心。 但他一点也不领情,“你管够了没?少管到我这里来! ” “可是……” “对了! ”他突然嘲讽一笑,“我忘记你什么忙都能帮。那你告诉我,我那个 爹到底在想什么?从我娘离开后,他就猛批评她,把她说得一文不值,而我是她生 的,我又算什么?”他哈哈大笑,但这笑声听来比哭还要教人难受。 她眼圈一红,“爷。” “酒入愁肠,能解什么愁?”他嘶哑着声音苦笑,“我想喝醉,但没醉,却跌 下了马,落入池塘。我策马回来,一路上反复问自己,我能选择生我的人,我该死 的能吗?” 他好痛苦,她听出来了,一颗心为他疼着、痛着,圆亮的双眸已迅速浮现泪水, 但她抿着嘴,不敢哭。 “别人用什么眼光来看我,难道我不知道?还要他来提醒我,有什么样的娘, 就有什么样的妻子?这是我的报应?是应该的?鬼扯,这都是他造成的! ” 他太过激动,气血翻腾,胃突然一阵翻搅,脸色攸地转为惨白。 “但我不能恨他,他是我爹,他也承受了许多压力,所以把自己孤立起来,想 看我,这过来,但看了几眼,又刻意和我争吵,转身就走,我知道他不希望由于自 己的存在,让更多的人对我指指点点,他是笨蛋,我也是笨蛋……我们就象你这个 傻蛋说的,被留下来的人最可怜……呕呕……” 他脸色丕变,突然低头吐了。她勉强扶起他,免得吐得自己一身。 但即使如此,他太重了,她差点因撑不住他而摔倒。 终于他吐完了,再次躺下,她则赶快拧了手巾,擦试他的脸,甚至还拿水让他 漱口,又花了一段时间擦试地上的秽物。 她知道他是醒的,只是不想说话,而刚刚的酒后吐真言,让她得以窥知他的内 心…… 康晋轮没有睡,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瞪着擦地的袁裘儿。她听见他心中脆弱的部 分了! 他一直放在心中的话,怕让人知道而瞧不起他的话,为何同她说了?难道是 潜意识中,希望她能了解自己? 他轻叹一声,吐过之后,反而更不舒服。 “可以了,你回房去休息”。他突然对自己的脆弱生起气来。难道他渴望她的 同情? 袁裘儿蹙眉,注意到他的脸色怪怪的,“你是不是染了风寒?脸有点红,我还 是去……” “不用找大夫,你走,我想独处。” 话语乍歇,杜琬芝走了进来,正巧听到他在赶袁裘儿走。“好一点了吗?康爷” “嗯,你辛苦了一日,也回去吧。” 他还是下了逐客令,当下杜琬芝神情一黯。 袁裘儿小声的提醒,“可是这里晚上只有爷一人,我的房间离这里也有一段距 离,爷要是不舒服,临时想叫个人,也没人听到。” “你是在咒我吗?”他的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但并不是厌恶她,而是讨厌 自己刚刚藉着酒意吐露脆弱的懦夫行为。 “不是,我是想说,我可以照顾爷”。 “不必了! 全走开! ”他厉眼一瞪,吼声一起,两个女人同时禁声、后退、再 后退,直至出了房门,将门关上。 “还能吼人,应该还好”。杜琬芝苦笑低喃,但在看向袁裘儿时,表情转冷。 “你也回房吧,别留在这里顾人怨。” 袁裘儿在她冷眼相逼下,只得跟着她一道走。 走到她房门前是,杜琬芝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奴仆后,冷声冷语道: “我警告你,别想趁今夜这个机会去巴着康爷,他酒已醒,不可能酒后乱性”。 酒后乱性?! 袁裘儿瞪大眼,红着脸急忙澄清,“没有,我没想做什么! ” 她神情刻薄的睨视,冷声警告,“没有最好,康爷不喜欢麻烦别人,也不喜欢 女人太靠近他,你最好聪明一点”。 “我知道”。 “还有,康爷不是你这个低三下四的人可以拥有的,你不要有非份这想,徒增 他的困扰”。她冷冷的又训了她一顿。 袁裘儿只能频频点头,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她说一句,自己的心就像被人搥了一 下,好痛好痛? 目送杜琬芝离开后,她垂头丧气地去烧柴火,回房洗了澡后,上了床,却怎么 也睡不着。 她真的不放心爷啊! 她看着房内的烛台好一会儿,突然灵光乍现,坐起身,拿 了条薄被后,咚咚咚的跑回爷的房门前,用薄被包住自己后,靠坐在门柱旁。 她真的好聪明啊,如此一来,若是房内的爷发出什么声音,她都能及时进去帮 忙。 夜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寂静。 她先是打盹,接着忍不住困意,眼皮重重垂下,终究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一个奇怪的声音干扰,她缓缓转醒,眼神迷蒙地望向声 源,这才意识到这个声音是由屋内传出来的,她睡意全消,丢下薄被,起身推门进 去。 “水、水……”床榻上的康晋轮因为发烧而发出呓语。他好难受,不住地发出 喘息和低喃。 他感觉到有人进房,那个人给他干涩如沙漠的喉咙几口甘泉,接送解开他单衣 的衣襟,一次又一次用湿手巾擦拭他发烫着火的胸口和额头。 是女人吗?身一的手冰冰凉凉的,他忍不住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拉靠在自 己身上,或许是之前她暴露在冷空气中,整个人都冰凉凉的,帮他着火般的身体降 了温,不禁舒服地吁了口长气,将她搂得更紧。 袁裘儿一会儿拿水,一会儿换毛巾的,进进出出,忙来忙去,身上却只着薄薄 的单衣,其实冷得发抖,而贴着他发烫的身体,就像偎头上暖炉,身子一下子温暖 起来,令她眷恋得不想离开。 但男女授受不亲,可以这样吗? 康晋轮热得昏昏沉沉,依着本能搜寻她身上的其他冰凉处,发烫的脸甚至往她 脖颈间埋,害她粉脸通红,还来不及推开他,他那热得发烫的双腿就緾上她的下半 身,不安分的大手不只何时探进她的衣衫内。 不成啊! 她羞得想挣脱,但昏睡中的男人力道大得吓人,她根本无法逃脱,只 能任由他上下其手,这儿摸摸,那儿磨磨,他的身体又热得象块烙铁,烫得她发冷 的身子香汗淋漓。 她的发汗似乎让他感到不快,他竟然开始扯她的前襟,粗鲁地拉掉她的肚兜。 她倒怞了口凉气,还来不及反应,他已停歇在她的高耸处,找到他要的冰凉。 老、老天,他竟然将她哪里当枕头,她耳根发烫,不知所措地颤抖着,动也不 是,不动也不是,叫醒他吗? 可他似乎神智不明,若唤醒他,两人不都尴尬? 时间以缓慢的速度流逝,她发觉他身上的温度渐渐退了,安稳熟睡,手的力道 也小了,她紧崩了一夜的身子终于能挣脱他的箝制。 她站在床沿,整理被他弄乱的衣着,再望向床上熟睡的他,此刻的他看来无威 胁性,还多了分稚气,更显俊美。 外头的天空灰蒙蒙的,天快亮了 她不敢再眷恋这张俊颜, 为他盖好被子后, 便赶忙回到自己房里, 小小地打一 下盹就上工了 天亮了? 不, 似乎已日上三竿, 阳光热烘烘的 康晋轮头微疼地从床榻上坐起身来, 环顾寂静的房间, 却不见任何人 不, 不对, 他有限的记忆中, 有个模糊的身影不停的在他眼前挪移, 昨晚高烧 的体温让他下意识地偎向冰凉处解热, 虽然那时他昏昏沉沉的, 脑袋混沌, 仍隐约 记得那柔腻肌肤偎着自己, 那舒服感和冰冷的感受, 让他一夜好眠 叩叩, 敲门声陡起, 就见杜琬芝端了早餐走了进来。 “爷醒了,今天气色看来比昨晚好多了。”她边笑说边将早餐放在桌上,“吴 管事和庄泰今早都来关心过爷,但见爷睡得熟,就不敢叫醒您。” 那颗球呢?他直觉得想问,但及时咽下到口的问题。 她看着她如白葱般的手,“昨晚你在这里照顾了我一夜?” 她先是一愣,随即故作害羞地低头,承揽不属于自己的功劳,“对,因为我担 心极了,虽然得冒着爷管理所的风险,仍然守在门外,等爷睡着了,才进来照顾。” 是吗?他质疑地打量。怎么无法在她脸上寻到丝毫熬夜的痕迹? 她被看得有些心虚,连忙转移话题,“我伺候爷梳洗更衣,外头我请吴管事先 帮我顾着。” “不必了,你去忙吧。” “可是……” “去吧。”他很坚持。 杜琬芝只能先行离开,只是,她对袁裘儿更敌视了。没想到看似率直的竞然使 小手段,趁康爷睡着后进到他房里去。 康晋轮简单梳洗后,吃了点东西,就到客栈,指示庄泰去探望他爹,因为两人 大吵过后,都会藉酒浇愁。 吴汉见了主子,愧疚地说:“裘儿今天精神有些不济,看来是照顾了爷一夜, 我们昨晚不该顺从她的意思,留她一人照顾爷。” 原来是她!他蹙眉,“她在厨房?” “是”。 他随即往厨房走去。 好困哦!袁裘儿边洗菜边切菜,呵欠连连。 几名大厨、奴仆注意到她脸上多了两轮黑眼圈,又见她不时地打呵欠,脸色苍 白,都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人!她好想睡喔。想是这样想,袁裘儿仍振作起精神,挤出笑容回应,“没事。” 语毕,她低头切菜,没一会,“啊!”话说得太快,她低呼一声,竟然切菜切到了 手指头。 “你昨晚去当小偷吗?闭着眼睛都能切菜的你,竟然会切到手?”一名大厨见 只是划到她的手指,是小伤,便放心开她玩笑,但一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进来,他 马上回身,继续熬他的汤。 袁裘儿正要将受伤的手指含入口中,手却突然被人抓住,她看向那双大手的主 人,发现是康爷,她下意识朝他露出笑容,“爷好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拖出厨房,一路跌跌撞撞的被拉到喜乐山房,进到房 里后,他才放开她。 她不安地看见那张床,一想到昨晚两人……她脸蛋发烫,只能告诉自己不能想, 不能想…… “昨晚进房来照顾我的人是你?” 她眼睛陡地瞪大,一想到昨晚他厉声大吼要她跟杜掌柜出去,她怎么能承认? 更何况两人还抱在一起……她咽了一口口水,急忙否认,“没有,不是我。” “不是你! ?”难道真的是杜琬芝?他直瞪着她。 “不是! ”打死都不能承认,只是他发现她说谎了?不然,为什么一双黑眸闪 动着危险的光芒瞅着她,一副很生气的模样?只是事情有那么严重吗? 他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她。她看来的确很疲倦,但若照顾自己的人是她,为什么 她不敢承认?怕他记得他抱她睡了一夜,甚至更亲密的行为?还是怕他毁了她清誉, 她不想要他负责? “我先去忙了。”她羞红了脸,却管不住自己的眼,忍不住又瞟了床上一眼。 很可疑! 想落跑吗?他想也没想地扣住她的手腕,就象昨晚一样,将她拉往胸 膛后,双双上了床。 她警愕的瞠目结舌,心里直打鼓,“爷……” “昨晚不是你?” “不是,唔……” 突然,她感到有个软软和东西堵住自己的唇,她瞪大了眼,这才恍然明白,他 用嘴巴封住自己的唇! 她吓傻了,他却开始磨蹭她,再以舌尖引诱她张开红唇,让 他的舌长驱直入,给她一个绵密缠绵的吻。 她无力挣扎,事实上,这个吻很美好,带给她一种无法形容的奇妙感受。 康晋轮感觉到她身子变得酥软,大手在她的身上四处游移,寻找昨夜熟悉的触 感。这丝绸般的肌肤,柔软又充满弹性的感觉…… 是她! 昨夜被他箝制在怀里的人儿是她。既然证实了,他便该放手,但被挑逗 的情欲却太过强烈,他需要感受更多…… 在他终于以极高的自制力放开她时,她的脸色已象颗熟透的红苹果,因为她明 显感觉到他胯下的亢奋。 她虽然单纯,但自小在铁铺中长大,来客三教九流都有,有时三杯黄汤下肚, 男女间的禁忌话题便赤裸裸的聊了起来,所以她并非无知,此刻一张粉脸更是滚烫 得几乎要冒烟,被她拥在怀里的身子早已完全虚软。 只是她很想问,为什么爷会对她做这些事?昨晚的爷意识昏沉,但此时他是清 醒的,不是只有夫妻才可以有肌肤之亲吗? 康晋轮很难形容此刻的好心情。天知道,他二十八岁的生命里,从未感受到如 此刻这般的喜悦。 他不想再自欺欺人了! 他沦陷了,恋上她的笑容,恋上她的温暖。 他之所以执意证明昨晚拥着的人是她,究其原因,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可以再拥 抱她的理由。 他抚过她的身子,吻过她的唇,她是她的人了,这个突然撞进他生命的圆球, 已让他打破太多规则,却也让他牵肠挂肚,无法放开。 他的眼神好温柔,甚至带着宠爱,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却因为这样的缠绵目 光而心动。 “昨晚一夜没睡,小睡一下,晚一点再去做事。” “可是天都这么亮了……” “你不睡,我就这样陪你” 她慌乱的猛摇头,“不、不用了,我睡。” 他黑眸含笑地起身离去。 但她怎么睡?她的手轻抚着还有点肿胀的唇,胸口此刻因呼吸急促而快速的起 伏,心跳更是紊乱不已…… 躺在爷的床上,眼昨夜一样温暖,有着属于他的味道,象被他抱着,好舒服, 她的唇角微微扬起,甜甜的睡了。 康晋轮勇敢面对自己的感情,没想到,袁裘儿却开始躲他 能托庄泰帮忙的事,她就请托,有时候,庄泰出去办事,她便请吴管事帮忙, 她还真行。 只要他一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内,就见她那双圆亮明眸开始往四处瞄,想找看看 有没有可以就地掩护的地方。 这算什么?他成了洪水猛兽不成?还是她把自己当成登徒子、采花贼?! 更可 恶的是,她会对其他人笑、会热络招呼人,但一见到他,她却是公事分办、必恭必 敬。 但其实康晋轮误会了,她的一切反应,只是害羞。一看到他,她的心跳就加快, 手会颤抖,脸蛋瞬间通红,不得不躲伧,一来怕做不了事,二来若是让他人发现两 人之间有暧味可怎么办? 最糟糕的是,每到晚上一人独处时,她就会睡不着,不停地搥枕头、换姿势, 但怎么作都梦不到周公,满脑子只有他英俊脸孔,她简直着魔了,不躲他行吗? 康晋轮其实很忙,寻找合作的粮商并不顺利,一些较小规模的可能已经被贾锡 信警告过,连报价都不敢,但他一点都不担心,大不了,就玩大一点,向外去寻找。 所以,真正让他烦心的还是那颗圆球。 她愈是躲他,他愈想找他麻烦。她仓皇失措、亟欲逃开他的样子,简直像老鼠 在躲猫,令他更想逮住她 就像现在,他一进厨房,就看到她腋下夹着砧板,右手拿着菜刀,左手拿把青 菜,藏身到隔板后方,蹲在地上切起菜来。 他站在他身后,“怎么在这里切菜?” “呃,那个……”她心一惊,支吾其词,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手突然拎住她的衣领,一手则及时定住她拿菜刀的手,免得她受到惊吓,不 小心伤到自己。“把刀放下。” “为什么?” 黑眸冒火,他是老板,她是仆佣,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她还怀疑? 见他板起脸孔,她只得照办。随即他扣住她的腰,将她拉到后面的储藏室,把 她压在门后,她的气息立即蚤动他的感官。 他一瞬也不瞬的直盯着她,健壮的身体紧压着她,害她心跳紊乱,脑海浮现那 个沉醉消魂的热吻…… “爷,我们这样不对,唔……”她的话未说完,他已俯身攫取她的唇。 天啊,他的吻象一把狂烈的火,烧烫她的全身,也瞬间烧毁他的理智,教她再 次迷迷糊糊的瘫软在他怀里颤抖娇呤。 “……你讨厌?”离开他的唇,他呼吸仍然沉重。 她喘着气,摇头。就是这样才糟糕,她不但不讨厌,还浑身酥麻。 他想要她,她身上有他欠缺许久的温暖,一旦贴近,他就能感受到。 但她太稚嫩,他担心他熊熊的欲火会吓着她,只能逼自己慢慢来。 这个吻令她的粉脸涨红,尤其微肿的红唇,显得娇艳欲滴,让她看来更加可口, 见她美眸里漾着迷蒙的情欲,格外地挑动他的心。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欲望,“我已经放慢速度了,你得习惯,好吗?” 放慢速度?哪有,他吻她时可狠的哩,象要把她生呑了似的。 瞧她还傻愣愣地嘀咕,他差点失控地再吻下去。 她看出他的欲望,有点期待,也有点害怕,她很清楚,她并不害怕将自己给了 爷,而是对未知的情欲有些恐惧,但这么想,会不会有点不知差啊?爷是喜欢她的 吧? 满怀疑问的她,看来更为娇憨可爱,“什么都别想,只准想我,不准躲我! ” 他霸气十足的下了命令后,愉悦地走人。 ---------- 小说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