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睁大眼睛仔细看一看,就能知道爱妳的是谁? 我看见他就坐在前方,弹着吉它,唱着心碎的情歌。我看见他就坐在前方, 喝着啤酒,红着眼眶强颜欢笑着。为什么我一开始没看见他那颗剔亮的透明心? 里头闪耀的全是爱我的光芒。 就不知迟钝的我,是否还能挽救起那颗爱我的心! 与张庭云夫妻告别后,羽薇回到了苏宅。 这里一样没有苏子翼的影子,一样的冷清。情不自禁再次推开子翼睡过的客 房,她只想从这里面找找看还有没有遗留一丝丝他的味道。 靠着门扉,她深吸了口气,可是除了冰冷的空气、依旧是冰冷的空气。 往前直走,她突然看见阳台圆桌上的笔记本,是他忘了拿走吗? 她赶紧推开窗子走了出去,打开阳台的小灯,拿起那本册子: 翻开第一页……这才发现里面写的全是她! 结婚的第一天,我看见她的泪水,心都碎了。我和爷爷是刽子手?破坏了她 的一生?她的美梦!而我能做的又是什么?帮她……尽其所能的帮她吧 老天,每每看她头疼欲裂,我也跟着心痛不已,要怎么样才能让她免于偏头 痛的折磨?渐渐地,这成了我每天必做的功课。 我开始上网找资料,寻求饮食配方,然后请厨房的阿珠配合,在她的早餐里 放点松缓精神的薄荷叶,牛奶也尽可能用低脂低醣,鸡蛋的盐分减低,听说这么 做,一定可以降低偏头痛发生的机率。 这阵子看她舒缓许多,我终于要下了心。 看到这里,羽薇的心全乱了,他居然这么用心、尽心地对她,可她居然一点 儿也感觉不出来,难怪上次他问她为何不在家里用早餐? 而最近她真的不再头疼了,原来……她好恨自己的迟钝呀! 再翻开下一页 羽薇为了江麟,要求我陪她一块儿去打高尔夫。 一开始我欺瞒了她,骗她我不太会。可我不得不这么说,就怕自己的锋头比 江麟健,让她恨我的嚣张! 我只好退让了,坐在餐听一隅,等着他们。可心底念的、想的全是江麟对她 所做的每一个亲密的举止,教我怎能不心痛? 苏子翼呀,你当自己真是个圣人吗? @ @ @ 看见江麟风流的一面,我只想劝羽薇不要执迷不悟了,可每每见她一谈论起 他的笑容,我又不忍破坏他在她心中美好的印象。 能做的只是对江麟发出警告,可他那副不理不睬的痞子样,让我恨不得打得 他满地找牙。 今天,羽薇竟然问我有没有女友,不忍见她自责的模样,我又骗了她。 可我要上哪儿找个临时女友呢? @ @ @ 这阵子见她老是愁眉不展,我想她或许是厌恶了这段婚姻了,当初就是我们 苏家的不对,制造了一个枷锁硬是捆住了她的自由,我是该放 她走、放她飞了吗? 即便不舍,我又怎能将一只原本活泼的鸟儿关在笼里? 就放了她吧!揪心扯肺地割爱吧! 羽薇重重闭上眼,傻瓜,我的愁眉是为你而锁,我误以为你有小雅,只是这 个错误是我自己造成的,我又能怪谁?赶紧再翻下去,每一页都是他心底对她的 爱所产生的纠葛与徘徊…… 如今她才知道,他有多爱她,而这些绵绵情话他不是针对小雅说的,而是她 何羽薇。 鼓起勇气,我向她求婚了,因为我实在不能再把她往江麟那种男人身上推呀! 不单单是不舍,也不忍,所以我排除心里许多不安与忐忑向她开了口。 可太迟了! 羽薇不但拒绝了我,还让我瞧见她手指上的那颗剌目的钻戒,而我能说的只 有——祝福。 手里掐着两张飞往屏东的机票,本打算带她去垦丁散散心,顺便告诉他我所 有的情、所有的爱,可如今……只剩单张机票了。 这时,从小册子里掉出一张被他撕成两半的机票,羽薇颤抖的拾起它,而后 再也不做他想的奔出房间 子翼,我来了,可你还要不要我呢? @@@ 海边的浪潮发出清脆的拍岸声。 往那儿望去,不难看出碧蓝的海面上有个黑点在晃动。随着黑点渐渐趋近, 原来是一个有着坚实背脊、壮硕肌肉的男人在水中翻泳,每一个动作都是力与美 的结合,极为引人注目。 就在他游上海滩,走到离沙滩不远处的休憩椅上拿出毛巾擦拭头发时,更是 吸引了不少旁观者倾慕的目光。 而他就是那体格、背景、脸蛋、脑袋皆一级棒的苏子翼。 穿上衣服,他走回前面的饭店,而后洗了个澡、看了会儿书,再到地下室的 欧式餐厅用晚餐。这间餐厅一到晚上,满是乐曲洋溢的情调,自弹自唱轻松写意, 而子翼的到来也立刻引起餐厅驻唱合唱团的注意。 因为他在这里进出已有一段时间,他们发现他都是独自一人,经常缄默的来 去不留一句话,久而久之对他的好奇心也渐渐加深。尤其是几次发现他还会一个 人待在阳台上哼歌,歌声倒还不错,没有乐器的陪衬却也丝丝入扣。 恰巧他们主唱今天生病没到,少了主唱总有点儿提不起劲儿,于是其它四人 相视一眼后,其中一人便朝子翼走了过去。 「你好,我是这边合唱团的鼓手阿成,能不能邀你今晚加入我们。」 子翼意外地抬起头,「我?怎么会找上我?」 「你几次都一个人跑到那边阳台看着大海,也偶尔会唱着情歌,对不起,我 不是有意偷听,而是恰巧从那理经过,被你的歌声吸引……所以……」那人见他 仍一脸犹豫于是又说:「我们主唱今天生病不能到,所以 」 「我只会吉它,至于唱歌也是乱哼而已。」要他上台唱歌娱人,总有些怪。 「尽力就好,我就给你吉它,其它的事交给我们。拜托,就今晚。」那人双 手合握,非常诚心地请求着。 子翼深吸了口气,「OK,我尽力。」 「谢谢你,那请。」 子翼仍担心让人认出来,于是戴上墨镜跟他上了台。阿成又问:「你会唱什 么?尽管说,我们大都会弹奏的。」 「她的背影,可以吗?」子翼想了想。 「NoFROBLEM ,很棒的一首歌。」 紧接着,前奏响起,子翼闭上眼,开始唱出动人旋律 没有人能够告诉我,没有人能够体谅我。 那爱情到底是什么,让我一片模糊在心头,在我心头…… 多少年以后有人说,爱情这东西不会长久。 也许它确实很美丽,也许过了今夜不再有,哦…… 过了今夜我将不再有哦,也许今生注定不能够有, 眼看那爱情如此飘过,只有含泪让它走, 她的背影已经慢慢消失在风中。 只好每天守在风中任那风儿吹, 风儿能够让我想起,过去和你的感觉, 感觉…… 每一句歌词、每一个音符,都深深打动着每一位聆听者的心,自然也打进了 坐在角落一直观察着他一举一动的羽薇心底。 现在的他戴了副深色墨镜、穿著一件T 恤、七分裤,底下又套了双海滩鞋, 颓废中带着让人无法漠视的独特气质。 别人或许认不出他,可她就是认得。 举起饮料杯,她听他唱着一首又一首的情歌,其中饱含失去所爱的沧桑,不 知不觉中她眼眶已湿濡。 很快的,一个多小时的驻唱时间结束了,子翼就在合唱团团员的感谢声中离 开了餐厅,而羽薇也赶紧付了帐尾随着他。 她亦步亦趋地跟着,直到见他进入一个房间,她才停了下来。接下来她该怎 么办?是上前敲门吗?或是站在这儿等着他开门? 想着想着,房门当真开敢了!羽薇快动作地闪身到隔壁房门口,看着他拿冰 桶前往前面的制冰机加冰块,或许因为距离不远,他并没关上门。乘这机会,她 便一溜烟地钻了进去,接着又躲进了浴室。 她好紧张,站在里面不停发抖,就不知道当他发现她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开心?高兴?生气?失望? 这时候装好冰块的子翼回来了,他打开冰箱,拿出啤酒,而后拿了杯子,习 惯性的打算到浴室清洗一下,可才打开门,他却愣住了! 里面的人影让他微微一震,当瞧清楚是羽薇时,他居然做不出任何表情! 羽薇怯怯地看着他,竟从他脸上找不到开心、高兴、生气、失望……甚至是 连一点点反应也没,她的心顿时受了重创,难堪得直想逃! 咬了咬下唇,她忍着泪水冲了出去,才要打开房门却被他猛然抓住了手臂。 「羽薇,来了为什么又要走?」 「我……我……」她居然会害怕面对他。 「妳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转过她的身子,子翼低头看着她,竟发现她哭 了…… 「我……我……」她依旧讲不出话来。 「别哭。」他动手温柔地拂丢她眼角的泪水,「告诉我,是不是江麟欺负妳? 他对妳不好?我去找他算帐。」 看着他那关怀的眼神、体贴的言语,依然是如此轻易的沁入她心间,让她感 动莫名。接着,她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大哭出声,「哇……」 「怎么了?」苏子翼吓了一跳,不停拍着她的背脊,「不哭、不哭,我这就 去找他问个清楚。」 子翼旋身要走,羽薇赶紧拉住他。「别走……你不要走……跟江麟无关,你 不必去找他。」 「那么是?」他疑惑地看着她。 她看了看这个房间,顾左右而言他,「我今晚没地方住,那你 」 「妳等一下,我想今天不是假日,饭店应该还有空房间,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他走到床头就要拿起话筒,她赶紧将他的手压住,气愤难抑地说:「我没带 衣服更没带钱,就这么一个人跑来这里,你……你还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吗?」 「羽薇!」他接着竟冒出足以让她捶胸顿足的话,「妳是逃出来的吗?究竟 发生了什么事?」 谁逃出来了?这男人! 她细眉一攒,眼珠子转动了下,突然抚着额头,「哎哟,我头好疼 好晕、 好难受喔!」 「又偏头痛了?」他赶紧扶住她。 「嗯。」羽薇委屈地点点头,「好痛。」 「那妳快躺好,我 」他扶她坐在床上,又摸了摸身上,「我身上没有药, 这就去帮妳买。」 「等等。」羽薇拉住他的手,「别走好吗?」 「可是妳……」他忧心地看着她。 「子翼,只要你陪着我,我就不痛了,真的。」羽薇主动地倚向他怀里,将 他抱得 好紧好紧。 「羽薇!妳……」数日不见,他对于她这样的反应根本不能理解。 她抬起脸,笑望着他,「你不是要带我来垦丁散心吗?为何不开口邀约,还 要我厚着脸皮跟来?」 「妳!」子翼心头一震,掬起她的小脸,「妳是不是看了我写的东西?」 她扬起眼睫,接触到的便是他那双迷人且忧郁的双眸,「对,我看了,我看 见你对我的爱、我的情、对我的付出,我……」 「羽薇。」他推开她,冷凝起双瞳,「我不需要妳来怜悯我,那只是我的心 情,我自己对妳……对妳的想法,妳不需要因此而心存压力。」 「我没有压力,是真的!」她非常认真地说。 「或是爷爷逼迫妳?」他怎么也想不到才几天工夫,她对他竟会有这么大的 改变,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爷爷什么也没说。」羽薇嗷起了嘴,「为什么你一看到我不是联想到江麟 欺负我,就是爷爷逼迫我?要不……要不就是我什么怜悯心。」 她气得站起来,咄咄逼人的瞪着他。 「告诉你,苏子翼,我何羽薇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怜悯心,江麟那个王八蛋, 我早在八百年前就不爱了,是我踹了他,他才没本事踹我,哪像你耍帅的丢了纸 离婚协议书给我!爷爷……爷爷他狡猾的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你……你说 ……」 羽薇怒瞪着他那张英挺十足的脸,气他平时顶聪明的,为什么这时候竟变得 那么笨! 「我知道你嫌我了,对不对?是我不该厚脸皮来找你,是我不该在你不见之 后疯了似的四处打探你的消息,是我不该来这儿,我走就是了。」用力推开他, 羽薇便气呼呼地冲出房间。 瞬间,子翼才从她的话语中清醒,他赶紧追了出去,挡在她面前。「妳说什 么?妳的意思是妳并没有嫁给江麟?」 「戒指都退了,我还嫁给谁呀o 」她鼓起腮,「你走开,不要挡我的路。」 「那么妳来找我,就是要嫁给我啰?」他眼光微热,瞳底闪着难言的兴奋。 「才不!」她别开脸。 「真不要?」子翼抿紧唇,笑看着她。 「我……讨厌。」她羞窘地捶着他的胸膛。 子翼握住她的小手,而后一把将她抱起,带回房里,「该不会妳说头疼也是 骗我的吧?」 「不这么说你早就跑掉了。」她咬咬下唇,痴迷地望着他,「子翼,在你那 本小册子里,你问我为何会变得暴躁易怒,其实我全是为了你。」 「为了我?」他绽开笑颜望着她,「怎么说?」 「其实我……我早就变心爱上你了,可你……你有小雅,所以我闷、我恼, 所以我就会忍不住对你发脾气,故意早出晚归看你会不会关心我?」说到委屈处, 她依然忍不住伤心。 「妳……妳的意思是……妳爱上我了?」子翼炽热的眸光直凝住着她。 「是早就爱上你,可你还要跟我离婚,你说,你过不过分?」她眨着水亮的 双瞳,里头含带浓浓情深。 「羽薇!」他俯下身轻吻她的唇角,「SORRY ……是我不对,我不该是非不 分、随意猜测,苦了妳也苦了我。」 「还有,」她拿起掉在地上的大提包,从里面拿出一条围巾,「当时你一直 想偷看,我却不给看,是怕你笑,现在……送你。」 子翼迟疑地接过手,当瞧见上头绣着他的英文名字时,早已是悸动得不能言 语! 羽薇又说:「我还以为我永远也送不出去了……」 「羽薇!」他赫然紧搂着她,那力道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拧碎了,可羽薇并不 想推开他,因为这样的拥抱是她期待好久……好久的。 「你现在知道你有多驴蛋了吧?既然爱我为何不告诉我?你就不会争取我呀? 还尽心尽力地把人家往别的男人身上送。」瞧她说话的语气,可酸的呢! 「因为我自认理亏,再说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忍不住的,苏子翼动手拧 了拧她圆翘的唇。 「厚,你还真看得开,简直是圣人。我看定是你爱我不够才可以这么不在乎, 一定是的。」 女人就是这样,愈是知道谁爱她、宠她,她便会对他特别无理取闹。 「那妳说,妳要我怎么证明?」他瞇起眸俯低身,笑看着她。 「爱不爱,你自己心里明白,我该怎么说?」被他这般逼视下,羽薇的身子 已逐渐发烫起来。 「那么我就以行动来表示啰?」子翼勾起浅笑,一寸寸的将整张脸逼近她。 最后竟 含吮住她的小嘴,双手也在她身上开始摸索着。 「呃……子翼……」他的手像火,迅速地褪去她的衣物,抚上她娇红似莓的 胸脯。 羽薇倒抽着气,感受他掌心的热力不停在她身上发酵,成为醉人的温度,点 燃了她的欲望。 她难耐地挪动身子,绵滑柔白的肌肤在他面前如蛇般的蠕动着,还真是美得 不可方物。 「妳好美!」他瞇起眸,手掌已滑向她乳头轻轻拢捻,看着那粉蕊轻颤索爱 的俏模样。 随即他低下头,张嘴含住它,品尝它在他口中渐渐硬实的感觉,接着他竟馏 住它,舌间狂肆的在上头扫弄着。 「啊……」羽薇禁不住体内产生的阵阵狂喜。 「羽薇,我真不敢相信,妳真属于我了。」苏子翼瞇着眸子端详她的俏脸, 并紧紧将她拥住,手指轻柔的扫弄她胯间粉嫩。 「嗯……」就在他的指尖轻轻探入她只为他开敢过的幽径时,羽薇整个人微 微一颤,下腹瞬间涌上丝丝热潮。 「怎么了?」他竟发现她那儿仍是这么紧、那么软。 「怕。」羽薇细细吟出口。 「怕什么?」 「疼,上回好疼,我无法放松。」那一晚初夜的痛至今让她无法遗忘。 「羽薇!」子翼心疼的抱住她,「放心,这次不会了。」 他另一只手的指尖掐住那最敏感的核果,不停旋绕摩擦,直要将羽薇体内的 热能燃烧到最高峰。 「啊……」 「就让它出来吧!」子翼的指头也跟着狂野进出,拓展到她能接纳的限度。 只见她的小脸酡红了、呼吸急促了,粉柔的胴体也映满了媚光。 发觉她底下已湿透了,子翼便抽出了手,改以自己的硬挺猛然刺入。 那充实的满足、摩擦的快意,直让羽薇的娇吟不绝于耳。最后,她张开腿环 住了他的腰,以求更深入、更火辣的热情。 子翼受了激励般,他高捧起她的粉臀,好让自己能更深入、最后那欲望的满 足冲上顶点,激起最激昂的高潮,几乎要淹没了他们。 「羽薇妳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突然,他顿住动作,想从她眼中看见自 己。 「傻瓜,你是我最爱的男人……苏、子、翼。」她猛地翻身坐起,对着他甜 甜娇笑,「上次是我故意勾引你,早知道你是谁。」 他魅惑地瞅着她那曼妙身段,开始享受着他期待已久的甜美飨宴,「妳真是 个撩人的小妖精。」 「撩人的现在正要开始呢!」她扬唇一笑,主动地在他身上一次又一次的跃 舞、跳动。 子翼闭着眼,享受这份快意,仅有的意识逐渐溃决在她这般狐媚的挑逗下, 使他深陷在这团激情火焰中,焚尽后仅剩丝丝温柔。 猛地翻身由他驾驭,拉高她双腿锁在腰间,如策马入林般的气势在她体内快 意驰骋。 「啊……」羽薇销魂地呻吟、吶喊,意识迷乱中张开了眼,瞧着他那线条优 美的刚毅肌肉、强劲有力的骨架,接着在他强而有力的占有下,双双登上了情欲 最灿烂的巅峰! 在子翼激射出暖流的同时,她只剩下浅促娇弱的喘息…… @ @ @ 「子翼,你快来看,彩虹耶!」 回到台北后的某一天午后,羽薇摇醒了才刚睡着的子翼,拉着他到阳台看远 方露出七彩微量的霓虹。 子翼瞇起了眼,又转首望着她,笑了笑,「从早上缠绵到下午,连午饭也没 吃,精神还那么好?」 难怪人家说,女人在床上的精力是无限的。 「我睡不着。」羽薇偏着头倚在他肩上,感受着这份幸福美满。 「哇!既然精神那么好,那么再继续啰?」他旋过身,技巧地将她圈在他与 栏杆之间,低首吻着她的眼、鼻、唇,最后延伸到颈窝处。 「嗯……」她娇柔的低吟,最后咯咯笑了出来,「好痒。」 子翼着迷地望着她,「终于,妳还是我的。」 「拥有我,你真那么开心呀!」羽薇甜甜一笑,抬头痴迷地看着他,「能不 能告诉我,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呃……这个……」他想了想,居然说不出来。 羽薇张大了眸子直观察着他的表情,「你居然不知道?」 「不是的,而是爱这种东西不就是该慢慢产生、不知不觉地在心底蔓延开来, 妳若真要问什么时候,我实在说不上来。」子翼对住她的眼,诚挚地解释着。 「是这样吗?还是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究竟爱上我哪一点?」撅起了唇,女 人该耍赖的时候是非常擅长运用这一点的。 他抚额大叹,「怎么女人都是这么难搞?」 「你说什么?」她扬高音律瞪着他,「哼,说真的,你可一点儿都比不上江 麟会哄我!」 「江麟!」他脸色一变。 她眼珠子轻转了下,故意激他,「他很浪漫,又很会说情话,这点你就比不 上他。」 偏偏这时候江麟还买来了,他开了辆跑车停在苏宅外,大声咆哮着:「我要 见羽薇,叫她出来见我。」 羽薇见状,又看了眼子翼,「他怎么来了?我下去看看。」 瞧她迫不及待冲出了房门,子翼的心口猛然窒住,但也只好尾随她一块儿下 了楼。 「羽薇,我想了好久,我向妳认错,我更后悔了,请妳原谅我,再给我一次 机会。」江麟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跪了下来,双手还递上戒指。 「你这是做什么?」羽薇皱起眉,眼看苏家的佣人、司机都瞧见了,「居然 跑到这里闹事?」 「反正妳已和苏子翼离婚了,我怕什么?」他居然这么说。 羽薇转首看着脸色发青的苏子翼,走上前玩着她刚刚不小心黏在他衣服上的 两根头发。「他都这么说了,你说你该怎么办?」 他看了眼羽薇又看了眼江麟,最后竟将羽薇抱了起来,对着她扯唇一笑,「 要浪漫是不?走,我们这就去教堂结婚。」 「现在?!」她惊讶地看着他。 「对,就现在。」子翼抱着她毫不迟疑地往外走。 而江麟只是瞪大眼泄气地望着他们。 百到子翼抱着羽薇走了好一会儿,羽薇才说:「子翼,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嗯?」他低头笑问。 「那份离婚协议书人家在拿到手之后……就一个恼火把它撕了,根本没去找 你的律师,也没去户政办理。」 「真的?我就知道妳舍不得我那么好的男人。」他得意地大笑。 「哼,你又臭美了。」羽薇锁起眉心,对他吐吐舌头。 「忘了吗?我是世上最俊又最美的野鼬。」他一个低头,猛然含住她伸出的 粉红小舌尖。 回忆过往,彷似昨日,她含泪地笑着,「我们找一个时间去纽澳二度蜜月好 不好?」 「没问题,我马上请假。」他立刻允诺,接着顿下脚步痴情地望着她,「我 也要告诉妳一件事,那协议书我只拟了一份给妳,我手上根本没东西,说已经委 托律师全权处理也是骗妳的。」 「啊!那这么说……我们……我们仍是夫妻!」她开心地拥紧他,可她竟然 发现他还继续走。「喂,你还要带我去哪儿?」 「既然不用去教堂,我就抱着妳环山一圈,让天与地都知道我苏子翼是爱妳 的。其实仔细想想,或许我从看见妳的第一眼就爱上妳了,信吗?」他垂眼望着 她,嘴角刻画着深深浓情。 「子翼!」她眼底闪动泪雾,「信,我信……」 勾住他的后脑,羽薇仰起头献上自己最深、最多情的吻,天地为证下,相信 他们的爱将绵延不绝……源源不息…… 注:文中歌词摘录自「她的背影」,作词:王杰。 ------------ 转自织梦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