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淳聿,放开我!” 一脸怒意的八皇子抱着尖叫的妻子,这种场面可不常见,但是他们今天却看 到了。 八皇子府邸的下人全看傻了眼,但也松了口气。 主人终于发火了,这下他们的冷战可以结束了吧?“ “不放,再也不放了!”淳聿把她带回房间,粗鲁的将她抛在床上,“从今 天起,你只能待在这房间里,能见你的也只有我!” “你别不讲理,我可以解释的。”被他摔得全身都在痛,尤其肚子更是一阵 绞痛。 “不用说了!我不想听你辩解,我的心已经被你伤透,我想爱你,可得到的 又是什么。”淳聿大手一挥,失去理智的他,再也听不进她任何解释。 他伸手拉扯她的衣服,“不让我碰你,是在等他吗?我可要看看我的女人有 没有让别的男人给碰了!” 被忌妒蒙蔽了理智的他,只想惩罚她的不忠,想用伤害她来消减他受到的伤 痛,却忘了脆弱的妻子是多么不堪一击。 “淳聿,你疯啦!住手!”她被扯得一阵头昏,回过神,已全身赤裸。 “四年了,这四年里,我只拥有你一个女人,而你却背叛了我!”淳聿沉重 的身躯压了上来,他疯狂的吻咬她,在她身上留下深红色的印子,有力的手掌更 是忘了收敛力道,每一次抓握都伤了她柔嫩的肌肤。 “不!我不曾对你不忠,我的身体属于你。”唐紫霞试图和他讲理,并努力 和疼痛搏斗,不让自己痛昏。 “那你的心呢?”他只要她的心,可他知道他从来没有拥有过。 “曾经……”失落过……她想向他坦白,她的心早巳失落在他身上了。 “曾经?”曾经属于过他,但时间有限,是吗?他又误解了她。 “从现在起,我不会再留情了,你,只是一个女人,和其他女人并没有不同!” 他胡乱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想用占有她来伤害她。 “不要要!唐紫霞尖叫着踢他,正巧踢中他腿间最脆弱的部分,趁浮聿松开 手之际,惊慌的跳下床,想向人求救。 她的丈夫变成了野兽,她怕自己会被他撕成碎片。 淳聿怒吼着追上来,“你想逃哪去。你的好表哥现在都自顾不暇了。” “我……我想回丞相府,等你冷静……” “你哪都别想去!” “我一定要走。”否则她今天会死在他手里。 她望见他丢在地上的刀,连忙捡起,刀尖指着他,“退开!让我穿上衣服离 开。求你,我不想伤害你。” “就这把刀,你以为能做什么?”淳聿对她手中的刀视而不见,依旧带着狂 炽怒火朝她走去。 “不要过来,我真的会刺下去……”她看着淳聿毫不迟疑的朝她走来,惊惧 之下,她闭紧眼,握着刀子的手不断发抖……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动手了,可是当刀子刺进淳聿的身体时,她感觉到了,那 股嗯心的感觉让她心头颤抖。 她睁开眼,望着他愤怒得忘了疼痛的脸,“对不起……”她松开刀子,缩在 墙角,无助的想逃避他的逼近。 淳聿低吼一声,抽掉刺进他腰间的刀子,不顾汨血的伤口,执意抓住她,把 她摔在床上。 “你得止血。”唐紫霞望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觉得陌生,他不再是她相 处了四年的丈夫,他不是淳聿,只是个疯狂的男人。 “这点伤算什么!”他狂笑着强迫她分开双腿 愤怒推升了他的欲望,也让他丧失了理智,他像发了狂似的,伤害了他心爱 的女人…… 该死!她刺得还真深。 淳聿站在床边,检查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发泄够了的他,这才开始感觉到 腰间的伤口泛疼。 他套上裤子,自己包扎伤口,等处理元后,才回头看床上的妻子。 他烦躁的低吟着,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要继续留着她吗?是的,他心里还是想要她的。 他很清楚紫霞和蓝启林之间是清白的,他只是在一时激动下,把所有的罪过 都推给了她,故意忽略了她的无辜。 而且…… 他无奈的翻着白眼。 他又违旨了。 这下他是否真要向父皇请罪? 但首先……他得厘清他们对彼此的感情到底是爱是恨。 她是他的妻子,一辈子都是,他不可能放手。 他是爱她的,他已经在心中承认了这个事实,也告诉过她,只是她听不进去。 她爱的是蓝启林,而他又伤了他,这下,她会更恨他D 巴? “紫霞,我该拿你怎么办?”他轻抚她的肩头,与刚才的粗暴相比,他温柔 的不可思议。 “你如果继续恨我,我怕自己会先承受不住,你的恨太强烈了,让我不知怎 么承受。”他望着她纤瘦的背,心情为她的不理睬而低落。 刚才他是纵欲了,可他却一点都不快乐。 “我这么做是情非得已。我真正想做的,是和你生几个孩子,做对恩爱的夫 妻,你懂吗?我头一回爱上一个女人,而我也不想再爱且两女人了。”他苦笑, “光是你就让我折寿不少,我不想再累一回了。” “唔……”他面对里面侧躺的唐紫霞低吟着。“你在哭吗?别哭了,你知道 我承受不住你泪水的。”他不安的皱眉,“你肯定更气我了。” “淳聿……” “怎么了?”一脸愧意的他连忙应着。 “好痛……”她气如游丝的轻喊。 淳聿闻盲,连忙将她翻身仰躺,她身上染有他的血迹,但腿间更是不断的涌 出鲜血,他打了记冷颤,“别怕,我去唤大夫来。” 等大夫被他拖来,上下检查一番后,一句话劈得他头皮发麻—— “夫人流产了。” 尚未入夜,皇上正在审阅奏章,太子睿煜也在一旁候着,同时学习如何处理 政务。 一名太监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禀皇上,八皇子派人前来求皇上派御医给他。” 皇上挑高眉,“御医?他怎么了?今天他不还好好的?” “不,是八皇子妃,听说是……流产了。”太监也知道皇上对淳聿下的禁欲 令,此话一出,肯定会惹风波。 “什么?” “父皇,您别生气,还是先派御医过去吧!救人如救火。”睿煜在一旁冷静 的提醒皇上。 皇上转向他,“你知道他违旨了?” 睿煜拼命摇头,“儿臣不知,但有这样的结果,儿臣并不意外。”他欲言又 止,“还是请父皇先……” “我知道了。去吧!把最好的御医派去。睿煜,我们也走一趟吧!我想听听 他怎么跟我交代。”皇上起身,要去见淳聿。 “是。”睿煜替淳聿捏了把冷汗。 这下可好,孩子没了,说不定父皇还要将八弟治罪,更不知弟媳的身子撑不 撑得住…… 当房里传来尖叫声时,在外等候的淳聿立即向内冲进去。 “唉啊!皇子爷,您不能进来,出去、出去!”产婆才不管来者何人,站在 床边赶人。 “滚开!”淳聿一把推开她,冲到床边,一旁的御医也被他撞开。 “紫霞,你怎么样了?很痛吗?” “我……”在床上被痛苦折磨着的唐紫霞睁开眼,一看见他,一脸恨意。 “怎么了?”淳聿焦急的望着她。 “我恨你!”她忍不住对他怒吼。要不是他对她又捧又…她的身体根本不会 变成这样,她好像快死了似的。 淳聿咽下喉间的酸楚,“我知道,可是你得活着才能继续恨我。” “好痛……”一阵阵疼痛让她身体痉挛,她忍不住痛吟出声。 “忍着点,御医会让你舒服些的。”淳聿专注凝望着她的眼神往下移去,她 下身处的那一滩血泊让他心惊。 “我怎么了?”为什么她一直在流血?她是不是快死了? 淳聿睨着她,不吭一声。 “淳聿,我是不是快死了?”淳聿沉重的脸色更让她害怕。 淳聿压住她的唇,“胡说!你不会有事的,只是……”天那!他怎么说得出 口,他伤害了她,和他们的孩子。 唐紫霞怀疑地打量他脸上的水珠,“你哭了?你快说,到底怎么了?”这时 一阵刺痛又让她尖叫。 淳聿的心被她的尖叫给划出一道道的伤痕,“没事,你躺着,让御医帮你… …”他勉强保持着笑容,不想让她担忧。 她勉强睁开眼瞪他,“是你把大夫赶走的。” “我……”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子爷,请您先让开吧!孩子可能保不住,但我们一定会救夫人的。”御 医见情况越来越糟,连忙上前请他先走开,否则他们什么事都不能做。 与痛苦在拔河的唐紫霞听见了,她抓住淳聿的手,“孩子?淳聿,他在说什 么孩子?” “我们的孩子。”他死气沉沉的坦诚。 唐紫霞呆愣了许久,回过神后她崩溃的叫喊: “不……” “我对不起你。”他懊悔的低语。这是他此生最愧疚的事了,他真的伤害他 心爱的女人,害死了自己的骨肉。 “皇子爷,请你……”御医在一旁急得跳脚,再晚点恐怕连夫人都救不了。 “出去!你这个凶手,我不想看见你,啊——”疯狂槌打他的唐紫霞怒气维 持不了多久,又被体内的刺痛折磨的哀嚎。 淳聿失神的望着她扭曲的脸,当她陷入痛苦时,他也跟着虐待自己,把痛苦 往心里压。 “皇子爷,皇上和太子爷来了。”管事在外头唤着。 “皇子爷,请先出去。”御医这回也顾不得了,和产婆硬是把他请了出去。 淳聿没有反抗,他已经傻了,就连皇上站在他面前,他也没跪地叩安,只是 两眼呆滞,傻傻的站着。 “父皇,他可能受了打击。”睿煜在心里叹息着,把他扶下坐好。 “先等等,看情况如何再说。”皇上睨着失神的淳聿,“谁会想到,他会为 了一个女人变成这样,这倒是出乎我当初的意料。” 一会后,御医神色凝重的出来。 “紫霞……她怎么了?”淳聿回过神,起身走向御医,却被睿煜压住。现在 的他如洪水猛兽,万一御医报了个坏消息,难说他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举动。 皇上也是一脸忧心,“快说,怎样了?” “夫人已经昏过去了,过了今晚才能确定是否无恙,但是孩子就……”御医 歉然的摇摇头,“微臣已经尽力了。” “不!”淳聿哀嚎着推开睿煜,“放开我,让我进去!” “淳聿,你冷静点,事情已经发生,你别在这时候胡来。”皇上挡住他,也 为他痛苦的模样难过。 “让开!”淳聿哀痛到失去理智,不顾眼前的人是他的亲爹、更是一国之君, 一掌狠狠的劈去—— “不可胡来!”睿煜连忙介入,一拳将他挡开。 淳聿跌坐在地上,在众人面前痛哭失声。 皇上眉心凝重,原本是要来兴师问罪的,可现在他怎么忍心? 头一回,他看见一向不在乎别人死活的淳聿放声痛哭。 情,难哪…… 唐紫霞在众人的悉心照料下,逐渐康复,然而因为小产,她一直愁容不展, 尤其对淳聿更是百般怨憎。 淳聿虽然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却还是强颜欢笑,但看在别人眼里,都对他 心疼不已。 他虽造成了伤害,但自己不也痛苦万分? 曾经风流倜傥的男人,变得沉默寡言,像游魂似的,除了唐紫霞可以引起他 的注意,对任何事都漠然以对。 砾颢站在凉亭里,看着从山的另一头走过来的高瘦身影,淳聿的模样越来越 让人难以忍受了,大家决定要帮他一把,不然他们实在于心难安。 虽说淳聿向来和他们并不亲近,但他也是为了慕翌,才被大家逼得这么惨, 否则他早和妻子如胶似漆,所以照理说,他们不能署身事外。 他等着淳聿走近,正要开口,不料,脸色惨澹的淳聿掠过他,对他视而不见。 砾颗翻了个白眼跟上他。“我说八弟,你瞎了不成?”淳聿这模样越来越惹 人厌了。 像游魂的人还是不理他。 “父皇来了,睿煜也来了。”这句话,可想而知还是得不到淳聿的回应, “他们都在紫霞那里,父皇说了,你违旨要受罚,他要先从紫霞下手……喂,你 等等我啊!”砾颢唤着狂奔而去的人,邪气的俊脸闪过一丝无奈笑意。 “紫霞!” 淳聿推开门,也不管还有谁在屋里,直接来到床边,抱住唐紫霞。 “其实我觉得他的本性还是没变,同样是女人至上,连父皇都不顾了。”睿 煜轻笑说着。 “淳聿转性之后,皇子中拥有最多女人的就属你了,你……想不想也改造一 番?”皇上瞟他一眼,嫌他多嘴,要做一国之君,他还缺了些稳重。 “这就请父皇不必费心了,国事为重啊!”想想淳聿的遭遇,睿煜连忙求饶。 “国事为重?那你们为何急着要我来主持大局?” “父皇,就算淳聿活该被禁欲,但紫霞就不可怜吗?”跟在淳聿后头过来的 砾颗,稳住了场面。 “这倒是……可孩子都差点生了……”皇上抚须沉思。 “那是意外啦!”睿煜轻声说。 淳聿知道是该把事情解决的时候了,他怕父皇的惩罚会让他和紫霞之间,更 雪上加霜。 “父皇,孩儿违旨是不可抹灭的事实,但是紫霞全然无辜,在我娶她之前才 被下令禁欲,这四年来我一直让她在不安和怀疑中度过,我这做丈夫的已经彻底 失败了,更别说我不断带给她的伤害……求父皇只惩罚我就够了。” “淳聿,你们在说些什么?什么惩罚?”头一回,唐紫霞在小产后对淳聿说 话。 她不想理会淳聿,但连皇上都来了,可见事情的严重性,再听他们说什么惩 罚,还有禁欲……那些不都是淳聿说过,而她不懂的事吗? 难道,他的隐瞒真的情非得已? 她抬眼看着淳聿,他太冷、太沉了,除了忧虑,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紫霞,你别担心,你正气着淳聿不是吗?朕就替你教训他,你看……是把 他达到西北战区,让他几年不能回来烦你,还是让他再多禁欲几年?”皇上摆着 笑脸安抚慌张的唐紫霞。 “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得向我解释啊!”她紧抓着淳聿,想知道事情 的真相。 “你当真没告诉她?”皇上想想,自己好像太残忍了,他好像毁了一对恩爱 夫妻的生活哩! “如果我胆子够大,敢把一切都告诉她,或许就不会走到这样的地步了。” 淳聿垂眼望着妻子,一脸苦笑,“现在无所谓了,只要事情别波及到紫霞身上, 孩儿任凭父皇发落。” “父皇,还是先让紫霞知道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吧!”睿煜细心的提醒。 “你自己说吧!”皇上对淳聿挥挥手,也招呼两位皇子坐下。 “四年前,咱们几个兄弟做了件惹父皇生气的事,父皇各给我们或轻或重的 处罚,我被罚五年内不许碰女人,可那时已经和你家说了亲,退不得,只得硬着 头皮把你娶回来。 但父皇又担心丞相知道了会不开心,于是要我不许让你知道,所以我只能瞒 着你。但你可知每天与你同房,却不能碰你,是怎样的煎熬吗?“ 淳聿轻抚她雪白的脸颊,指尖疼惜的温柔任谁都感觉得到,就连一直忽略他 的唐紫霞的心房,也为之轻颤。 “你真的……没骗我?那个妓女,也真的如你所说,是故意找回来的?”唐、 紫霞苍白的脸更加惨青,回想自己对他的逼迫,也难怪他会急昏头而伤害了她。 天哪!她真的做了太多的蠢事,而她却把所有的过错全加诸到他身上。 “我是做了蠢事,可也是……罢了,你能了解就够了。”看得出她已经豁然 开朗,应该不会再记恨那些事,他的心里就少了一份对她的愧疚。 “你骗我。”她哀怨的低语。 “我什么时候又骗你了?”他千错万错都是从前的风流给他惹的祸,可是老 天爷又何必要紫霞替他偿还? “你说……你‘不行’。”她的话引来一旁观看的男人一阵讪笑。 淳聿瞟了他们一眼,暗示如果不安静的待在一旁,他要赶人了。 “我是‘不行’啊!不行碰你嘛!我若是说了,又怎么向父皇交代?”他又 瞟了皇上一眼,怨怼亲爹的无情。 “别管我,先把妻子摆平。”皇上还是一副“此事与我无关‘的推卸模样。 “紫霞,这下你可以不再那么恨我了吧?”淳聿知道自己的不负责任,只想 要她原谅,可是没有她的爱,他怎么活得下去? “恨?”她闪神了。 她是曾伤心、埋怨过,但是恨他?毕竟是夫妻,何来对他的恨? “不,我只是很难过,我甚至不知道我怀了你的孩子。”她靠在他怀中,寻 找失落许久的温柔。 “对不起。”淳聿抱紧她,心痛得想起他们的孩子,还有她差点丧命的模样, 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伤害她了。 “父皇,还要处罚淳聿吗?再让他们不能做夫妻,这会要他们的命的。”睿 煜在一旁趁着淳聿夫妻俩愁容相对之际,替他们说情。 “如果父皇也试试……”砾颢好整以暇的开口。 “我又不是疯了!其实我还以为淳聿一个月就撑不住了,没想到他竟撑了四 年……我很欣慰他能痛改前非,少招惹女色。至于惩罚嘛,毕竟是下了旨,淳聿 可是违反了啃!” 紫霞撑着虚弱的身子,下床跪地,“皇上,您……让紫霞四年的夫妻生活少 了很多东西,不该还给紫霞吗?”淳聿陪她跪着,处在担忧将来和欣喜她原谅的 他,心情复杂不已。 所有人都瞪着皇上,等待他作出判决。 皇上被所有人瞪着,感觉四周发寒,好像他再不放手,就要被吃掉了。 “这么说也对啦,可是君无戏言……好吧!就罚你好好疼惜紫霞,这辈子不 许纳妾,只能有紫霞一个女人!还要努力替朕多生几个皇孙,听见了没?” “父皇?”淳聿握紧唐紫霞的手,夫妻对望,眼眶都因为激动而泛红了。 他要的原本就只有紫霞一个人,这对他而言,根本不是惩罚,而是恩典。 “还不快谢谢父皇。”砾颢在一旁笑着提醒他们。 “谢父皇开恩。”淳聿扶起唐紫霞,将她揣在怀中,抱得紧紧的,“我这辈 子都不放开你了。” “好哇!你要抱紧我唷!”她闭上双眼,欣喜的泪水滑落眼角。 她终于相信他的爱了。他的爱只属于她一人,永远的…… 淳聿在低头吻唐紫霞之前,才想起房里还有三个不识相的人。“请三位离开 吧!我和妻子要独处了。” 关上门后,只剩情人的绵蜜情话,其他的俗事,休想侵扰他们。 “哼!真无趣。”皇上撇着嘴角被推出门,后头则跟着砾颢和睿煜,然后门 板被重重关上。 “过河拆桥这招,淳聿是一流的。”睿煜忍不住抱怨自己被当垃圾般给扫出 门。 “他苦了四年,就算了吧!”砾颢早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苦笑一阵就算了。 “接下来还有谁可以玩呢?老四如何?咦,他最近不在城里,那老六或老七 呢?啊!睿煜,你还没娶妻呢!”皇上不怀好意的瞪着他,“那位番邦公主你喜 不喜欢?” 那个把八人大轿坐破的巨大公主? 睿煜惨叫一声。“父皇,饶了我吧!儿臣想起还有要事要办,先走一步了。” 他转向砾颢,“看样子我得先走了。三哥,你就多担待点吧!”说完,他慌 张的逃命去了。 “这样就走啦?”皇上看向一旁的三子,“砾颢,你知道吗?我又想去北力 禁苑狩猎了,宫里的事你就替我多担待点吧!” “父皇,这样不好吧?太懒惰可是会把江山给赔掉的!”这老头子越来越不 像话了。砾颢笑里藏刀的白他一眼,也跨步离开了。 “怎么这几个小子都这么没大没小?从前他们都很听话的……唉,长大了, 有了妻室就变了样,害我好寂寞……” 他独自站在原地好一会,蓄着长须的脸扬起奸诈的笑容。 不然再回去闹闹那对夫妻好了,看淳聿生气的模样还真的挺有趣的……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