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现在,你是否愿意相信,有些事情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了?」在下山时,梁 千千终于把憋在胸口的话问出来。 「百分之九十。」开车的尉允中心里也还在思索刚才双眼看见的。那位老者 会变声已经够惊人了,而他的脸还会一会年轻,一会苍老,他真的没见过这种事。 「那另外百分之十呢?」 「等我找到杀死小杰的凶手,我就信了。」他又有另一件工作了,那她的事 呢?他觑了她一眼,心里转过很多想法。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啊……我一直不知道他就在我身边。」梁千千还刻意回 头看看空着的后座。现在无论走到哪,她都会想;小杰是不是跟着我?感觉很奇 怪耶! 难道她吃饭上班、睡觉……做什么他都在她旁边吗?这样真的好奇怪唷!她 好像被偷窥耶! 等有空的时候,她一定要跟小杰谈谈,叫他要留一点个人隐私给她,她可是 个女孩子耶! 「他舍不得离开你啊!」尉允中微笑说道。 他也要感谢小杰,他应该替她挡掉不少不好的事吧?他同时也用后视镜扫了 眼后座,他猜想那家伙一定会阴魂不散的跟着他们。 他愈来愈讨厌那个小鬼了。 「嗯。」她笑着点点头,现在不太气小杰一天到晚跟着她了。可是……「我 还是不敢相信,你真的会相信这一切耶!我以为你会打死都不承认,可能还要小 杰再打你几次,你才会相信。」 「为了你,我愿意相信。」尉允中握住她的手,与她相视一笑,同时他的后 脑被拍了一掌,他暗暗咬牙,心里咒骂着后头那个爱吃醋的小鬼。 「我想,这应该是好话,对吧?」她的微笑很满足。一直很担心他不相信她, 就连她都很茫然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全是小杰在作怪啊……真是对不起之前那几个人。 他们该不会也围绕在她四周吧?她紧张的四处张望。 「你在做什么?」 「我怕不只小杰,还有其他的……」 尉允中闻言笑了起来,后脑又被敲了一下。 「像小杰这么痴心的,大概不多吧!」臭小鬼,别再打我了!「现在我又有 一个重要任务了——替小杰找到凶手,这样或许他就会甘心放过你,转世投胎去。」 他这话是对那个一直暗箭伤人的小鬼说的。 「你想的都是这件事吗?」她在担心会激怒小杰。 「这件事对我们两个很重要耶!不是吗?我要你这辈子都不用再担心,被人 用异样的眼神看待。」尉允中才不管小杰,握着她的手,深情款款地凝望她。 她知道他可以不帮小杰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谢谢你愿意帮忙。」她满怀感动地对他说。 「这是我应该做的。」他又瞄了眼后视镜,「而且,要不是他的「帮忙」, 搞不好你早就嫁人、生了好几个宝宝,变成欧巴桑了,哪还轮得到我们相遇,就 算是给他的一点报答吧。」 说真的,她这么渴望要一个家庭,只要哪个男人真正爱她,她应该就会答应 嫁了吧?他看过她过去的每任男朋友,发现她真的很有一套,每个男友都算出色, 只可惜她无福消受。 梁千千气呼呼地挑眉。他在说什么啦?她刚才才说了那么浪漫的话,结果他 马上就破坏气氛。 「你……气死人了啦!你就不能正经一下吗?」有时候真的会想要掐死他! 「对不起啦,我请你吃路边摊嘛!」其实他很认真的,只是眼前恐怕还有一 堆困难。他要怎么交代千千这个案子?唉…… 梁千千眼角一勾,想到了惩罚他刚才开玩笑的办法,「你也要陪我一起吃。」 他不吃路边摊,她偏要他吃。 「啊,一定要吗?」尉允中傻眼。 「对啊!我要让你知道,路边摊也是很好吃的。」 「噢……」他哪敢有意见? 「怎么,我请你吃饭,你还不开心啊?」梁千千嘟嘴娇嚷着。 「怎么敢?」静了两秒,他转头对后头喊:「小杰,你应该还在吧?如果你 还有点良心,就一棍敲昏我好了。」 「你讨厌!」 车子一路由北向南方开,来到了中部的郊区,四周大部分的土地都已经有了 住宅建物,育幼院就位于住宅区僻静的一角。 「这里就是你长大的地方?」下了车,尉允中打量有些老旧的建筑,前方有 个小空地,一群小朋友们开心的玩着游戏。 想着曾经是小女孩的她,在这里跑来跑去的,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对啊!整整十八年,我在这里有好多的回忆。来。」她牵着他的手,走到 围墙外,指着门边,「我就是在这里被院长发现的。」 有时候她会想,她的父母亲为了什么把她抛弃?是她不容于社会,或是他们 无力扶养?无论如何,她不曾怨过他们,她只想他们有他们的苦衷。 「嗯。」尉允中并未看着她指的地方,而是凝望着她温柔甜美的脸蛋。 他见过太多无父无母的孩子们,因为缺少父母的关爱而变坏,但她总是这么 的甜美、这么的温柔……他真的愈看她就愈爱她。 发现他正经的眼神,她收起笑容,不自在起来。 「怎么了?」每当他这样看着她时,她总会不知所措,永远都猜不透他在想 什么,可是他却都知道她在想什么,有时候她不喜欢这样没选择的不平等。 「我一定要见见你说的院长,她把你教的很好。」他握着她的手,与她并肩 走进育幼院。 小孩们看见她,都大声喊着「千千姊姊」,对她很熟悉,她应该很常回来。 「我们这里出去的孩子都是很好的。」她骄傲的说。 「是吗?可是有一个杀人嫌犯耶!」他回头看了看,不知道白天那个小鬼会 不会出现? 砰!突然,一旁的木板应声倒地,为他的疑问解了惑。 两个人面面相觑,有默契的决定别惹火醋味超重的那只鬼。 「我们还是别讨论那件事了吧!」梁千千吐吐舌,「走,我们现在就去找院 长吧!」 「院长!」梁千千一跨进办公室就大声打招呼,接着飞奔过去将头发花白的 老院长抱满怀。 「千千,好久不见。」院长开心的拍拍她,眼神同时落在走近她们的男子。 她双眼一亮,心里喊了声「好」。 她看过千千的几位男朋友,但就属这位她打从心里喜欢。 外表长得俊俏也就算了,她一向教导孩子们别太注重外表,但看他的气质就 觉得他正气凛然,眼神澄澈,是个好青年。 「院长,我好想你哟……」梁千千还是不住的撒娇。 对她而言,从小带大她的院长就是她的母亲,她经历每次失败又悲惨的恋情 后,都会回到这里向院长寻求安慰;而每当她有任何不顺利时,她的第一个念头 就是回到这里。 「这位是?」院长还是对她带来的人好奇到了极点。 「他是我朋友,叫尉允中,是个警察。」正经的介绍之后,她又羞答答的再 加上一句:「也是我的好朋友。」 院长会心一笑,她当然懂。「你好,请坐,千万别拘束了。」 「院长,别一直看着他,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啦!」他们真的什么都没 有唷,大不了就是亲亲嘴,最夸张的那一次,也被小杰给破坏了。 「怎样?」尉允中不满意她的撇清,横她一眼。 「没、没事。」糟糕,又碰触到他的敏感神经了,她吐吐舌,赶紧转了话题: 「院长,我们是来向你请教一件事的。」 「说吧!每次你回来,都把时间给小朋友们了,这次总算有空理我这个老人 家了。」院长当然只是开玩笑的。 「唉唷,你别这么说嘛,每次跟他们玩在一起,一个不小心就会忘了时间嘛 ……」她嘟嘟嘴。 「我怎么会介意呢?能够看到你、知道你一切都好,那就够了。说吧,有什 么事是我可以帮忙的。」 「我想请问,当年小杰离开时,是和谁出去的?」小杰上回是这么告诉他们 的,那个约他出去的人就是凶手。 想着就要知道杀害他的凶手是谁,她紧张的握紧尉允中的手。 尉允中则把她的小手包裹在双掌之间,安抚她的不安。 「小杰是吧……好遥远的事,几年啦?」院长慈蔼的表情露出一丝痛苦。 她心里也挂记着那孩子,总希望他只是不想要再待在这里,想要快点出去闯, 所以才会离开,这样安慰自己,才能宽心。 「差不多八年了。」梁千千想着那晚与小杰的对话,他就算已经成了鬼,还 是会怕那个杀害他的人,这些年他也过得很孤独啊…… 「嗯……那天他去见了他的哥哥。」院长缓缓说道。 「原来,他有家人!?」他们这里每个小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找到自 己的亲人,小杰算是幸运的…… 是他的哥哥杀了他!? 梁千千与尉允中对望一眼,心里各有想法。 「嗯,是他的哥哥自己找来的,起初小杰自己也不相信,但是他们俩长得太 像了,小杰也不得不相信。 隔天他被他哥哥载走,说要去见他父亲,他回来之前还打电话给我,但是我 没等到他……」院长起身背对他们,偷偷的拭泪。 「我明白了。」所以小杰是被亲哥哥所害,「所以院长应该知道他的哥哥是 谁,对吧?」尉允中嗅到血案的味道。 若能够将手刃血亲的罪犯逮捕归案,也是一种成就感。 「是的,是胜利企业现在的负责人卓胜轩。」 「他!?」尉允中一愣。 他万万没想到小杰的出身这么惊人。 所以,这或许算是一桩谋财害命案了?卓胜轩不让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弟弟与 他分享财产,所以把小杰灭口了!? 「他很有名吗?」梁千千问道。 「我哥或许跟他比较熟,回去我再跟我哥探探他的底。」有钱人的案子可不 好办,不过就是这样才是挑战,而他最喜欢接受挑战了。 「难道小杰他……」院长从他们的脸色和对话猜出了个大概。 「院长,你别担心了,小杰他一定还在某处的,我们只是试着想要追查看看 是否能找到他而已。」梁千千不希望她为这件事担心,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有必 要的。 「嗯。」院长接受她的安慰,但是心里已经有了底。 尉允中赶紧把话题带开,闪过了院长可能的继续追问,贴心的让两个女人少 了一次悲伤的情绪。 待了一整个下午,离开育幼院后,梁千千愁容满面。 「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去问那个卓胜轩吗?可是院长说了,当时他也被警方 调查过了,什么证据都没有啊!」 「我会处理,别担心好吗?」 「嗯。」她微笑着对他眨眨眼。 天哪,只要她这样笑着看他,他就会有冲动。「现在,给我一个奖励吧!」 他把车子停在路边,专心的看着她。 「什么奖励?」他又要搞怪了,从他的表情她看得出来。 「一个吻。」他先隔空送给她一个飞吻。 「呃,这样不好吧?」梁千千顾忌的是如影随形的小杰,怕他又打翻醋醰子, 再次伤了他。 尉允中不屑的瞟着后座,不情愿的朗声喊道:「小杰,不管你在不在,反正 我要她吻我。」 在吻下去之前,他又再加上几句:「别再打我了,我当司机也够辛苦了吧? 虽然是为了千千,可是也算是为你啊! 我管你气不气,我是吻她吻定了,你怕自己吃醋,就先把眼睛蒙起来不要看。」 梁千千笑了起来,「你怎么这样啦!」 「来吧,吻一个。」把她拉近,他的眼神转沉,低头要吻她。 「不好吧……」她却不想闪开,嘴里的推辞只是习惯性的。她也被他勾引得 热血沸腾,但是,两人中间却又卡着一个小杰,害她…… 「好。」说完,尉允中吻住了她,给她一个彻彻底底的热吻。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些,因为他不想在气氛正好之际,被一只忌妒的小鬼打 得头破血流,更不想在和她亲热时,有只鬼在旁偷窥。 要怎么才能让小杰离开千千?这还是一个大问题,如果有必要,他会再回山 上请教那位白发居士。 两人不满足于唇舌交缠,都想要更多,他们的身体摩擦着,直到车子突然一 阵摇晃,他们才惊醒般的分开——小杰在抗议了。 「你一向不让人拒绝的吗?」她舔着粉唇,气息不稳的凝视尉允中。 能看到一向冷静的他失控,而且她还是原因,这种感觉真棒! 「是啊。」他轻抚她的唇,胯间的压力让他难受。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驱鬼啊?他想要她想得快发疯了!都是这只小鬼在坏事, 不然他和千千早就可以再进一步了。 「嘿,是谁把你宠坏的啊?」瞧他说的理直气壮,真是…… 「我妈。」他把车子重新开回道路上,咧嘴一笑,「对了,哪天我带你去见 见她吧!」免得她一天到晚数落他还不赶快结婚。 「她还在啊?」梁千千惊讶极了。 他笑了起来。「作古的是我爸,不是我妈。」为什么大家都有这种印象,是 哪里出了错? 「可是我之前从没听你提过她。」 也对啦!他想,这大概就是他的母亲老被当成作古的原因吧! 「她……」想了想,他没有形容词可以形容那位贵妇,「反正下次带你去看 她,你就会明白了。」 「噢。」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啰! 可是他要把她介绍给他妈妈耶!这是不是代表她的身分真的不一样? 她垂着脸,嘴角窃喜地上扬。 不喜欢她沉默,尉允中又开始逗她了。「你好甜,再让我吻一个吧……噢! 死小鬼,你再打我试试看!」他失控的对着后座大吼。 梁千千却忍不住放声大笑。 看着她最爱最爱的两个男人这样一来一往,虽然小杰不能说话、无法现身, 却用他的方式告诉她,他就在身边;而尉允中就算被惹火了,也没有罢手不管的 想法。她想,他们只是因为是情敌,否则一定可以当好朋友吧? 只可惜…… 他们已经人鬼殊途了。 她看着尉允中,心头暖暖的,这种感觉有点熟悉,但是似乎又比对她之前的 每任男友都还要更多、更特别。 说不上来,过去她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家,才会急着想要组织一个家庭,但是 现在和他在一起,心头常常会有点甜甜又痛痛的感觉,这是从前她没有过的。 她失去过好几个心爱的男人,但是遇到他之后,她才真正明白,她对过去那 些男人的爱,似乎只是一种移情作用。失去了他们,她会伤心落泪,但是会接受 这样的结果;而她无法想象失去他,自己会有多痛苦。 就是他了吧?她这辈子真正在等待的男人。她希望他就是那个人…… 「找我有事?」尉明宇落坐在包厢里。这间餐厅是新开的,但如果他喜好美 食的弟弟会约他来这里,表示这间餐厅可以被列入美食餐厅的名单里了。 「有件事需要请问你。你认识胜利企业的卓胜轩吗?」他急着处理掉这件事, 然后是小杰,最后还有他和千千之间的事…… 他在考虑要如何交代千千的案子,也在思索该不该让她知道真相。 如果她知道了他当初接触她的原因,一定会生气吧?但是,最棘手的不是那 些案件,而是她。 「偶尔有接触。他是个很精明的人,但是作风也很阴险,和他接触要小心一 点,否则一定会中招。」尉明宇对这个人的评语很直接。 「嗯……」看样子是个难缠的人物。 「怎么会想问这个人?」 「梁千千的事,似乎牵扯到这个人了。」 「哦?无论如何,要先有把握再去碰他,否则他一定会反咬你一口。如果你 需要帮助,别忘了我。虽然我和他无冤无仇,不过我弟弟如果需要我,我一定两 肋插刀,在所不辞。」尉明宇毫不迟疑的这么说。 其实他们兄弟俩并非感情不好,只是个性不同、兴趣不同,成年之后接触就 少了罢了。 至于外界那些老把他说成逼走弟弟,让弟弟流落在外的传言,他早练就金刚 不坏之身,当没听见就好了。 「谢了。」尉允中对他眨眨眼。 「别想太多,我只是想改变外界对于我把你逼走的传言罢了。」尉明宇对自 己做个鬼脸。 他狂笑,「不用你逼,我自己就想走了,你的工作太无趣了,如果当年我屈 服于老爸的淫威之下,我大概不出几天就会发疯吧。」 「说到工作……你什么时候变交通警察了?」尉明宇对他皱眉,当他一听到 这件事时,就觉得有鬼。 「什、什么?」正在喝饮料的尉允中被呛到了。他怎么会知道? 「我听梵伦说,你是交通警察。而她会这么认为,应该是梁千千告诉她的。 有隐藏的必要吗?千千是梵伦的好朋友,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待她,别让她伤心。」 因为千千伤心的话,梵伦会难过,而他会更难过。 「你不了解……」他叹息,他被自己下的棋给绊住了啊! 「说说看。」 「她在警局里的资料有这么厚……」他比了个约二十公分的高度,「她还有 个外号叫黑寡妇。」 「因为她身边的男人常死于非命?」所以他是奉命来调查千千的?尉明宇皱 了眉头,不喜欢自己的推测。 「对,就是因为这事实在太离奇了,所以上头要我调查她。」当初他也是兴 致勃勃,但现在他根本不想碰,上头盯他盯得紧,他却交不出一点证据。 尉明宇叹息,「我认识她不深,但是请问,她看起来像是个杀人凶手吗?」 「我现在知道她不是了。」尉允中苦笑,「我一向是看证据办案的,关于她 的案子,没有一件有证据,但是事情实在太邪门了,哪有人一连死了八个男朋友, 而且除了第一个青梅竹马之外,他们每一个都留给她不少的遗产,谁能不怀疑?」 「我明白。」 「但是,一碰见她,我却不由自主想相信她,只是我还是不断催眠自己,她 能够害死八个男人,就有过人之处…… 但是,后来我的想法转变了。就算她真的害死了那八个人,那又怎么样?我 还是喜欢上她了,我也认为自己不可能会被她所害。 到现在她带领着我,见识到了我从前不相信的灵异领域,现在谁问我,我都 会说:我相信她。」 「不是因为对她的迷恋?」听说梁千千是行动发电机,能逃过她的电力的男 人可不多,他想他的弟弟也被电到了吧! 「绝对不是。」尉允中摇头,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确是被电到了。 尉明宇当然也明白,只是没点破罢了。 看样子他对梁千千真的有感情,但是欺骗对他们的感情只有坏处。「还是告 诉她事实吧!」 「我知道,只是我现在怎么说得出口?我还抓不住她,或许她会因此离开了。」 终于,尉允中说出他心里的恐惧。 他一直担心他无法让她停留下来,他更怕过去的谎言会让她离开。他知道事 情总会被拆穿,但他就是说不出口,他并不想看她生气或难过,因为他的感觉会 是她的数倍。 「哦,就算她已经在你的手心里,难道她就永远不会离开吗?」尉明宇微笑 着点醒他,看着他错愕的表情,心想,他这个弟弟终于肯用真感情对待一个女人 了。 他会找个时间当「抓耙子」,打个电话给母亲的。 不只他,他叛逆的弟弟应该也好事近了吧?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