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很棒的一幅画。” 赛维扬评鉴了十来分钟,终于下了结论。 三催四请外加威胁又利诱,赛维扬总算盼到了这幅画。瑞克如果再不拿出新 画,他还真怕义大利的画展主画会开天窗。 但是这画中的女子…… “你跟她……”他询问的眼神扫向瘫坐。沙发里,脸臭得要命的男人。 “这个女人没有名字,别问。”瑞克摇摇头,不许好友多言一句。 赛维扬点头表示了解,但是只要是熟人,都知道画里的女主角是谁。 “她知道你要把她的画带到义大利,展示给大家看吗?”那位脾气不太好的 大姊知道了,会生气吧? “当然不知道,不然她大概会把画毁尸灭迹。”茉丹大概不相信他的保证, 跟他提了几次要这幅画,他说什么都不肯。 这是他的杰作,谁知道那个傻大姊会不会毁了他的画。 “当初就觉得你们两个人怪怪的,结果你真的就把她给……”赛维扬近来虽 然也是为情所困,但看见老友的感情有进展,也很为他开心。 “你什么时候换口味的?” 以前瑞克的女伴清一色全都是年轻女孩,但能让他认真的,却是成熟又火爆 的桑茉丹,谁能不惊讶? 瑞克举起双手求饶,“别再提过去那件事了,我,瑞克,正式宣布脱离过去 荒诞的日子,恢复正常男人的身分。” “你要为她改变?你认真了?” 这是好事,他们都差不多过了玩乐的年纪,卓然已经找到了他的真爱:桑茉 丹这个女人也不错,只是脾气吓人一点;至于他,虽然有了目标,但是困难重重 啊…… “哼……”瑞克苦笑着送给他一记眼神。认识这么多年,他不需要把话讲明, 光是一个眼神就够。 “没想到逮到你的女人,居然是她?你的口味还真是特别。”赛维扬还是忍 不住惊奇。 “我喜欢吃重口味的,不行吗?”瑞克终于忍不住冲了他一句。 他被逮住那又如何,现在还不是一团乱? 昨天那顿饭,把他的努力全都打坏了。茉丹的愤而离席,他的父母有所抱怨, 原本对她印象不佳的父亲,更是批评不断。 他试着和茉丹谈,但她还在气头上,什么都不肯听。 他真的生气了,不懂为什么她就是不信任他?他一定会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情处理掉的,她只要好好的爱他就好了啊! “行行行,当然行,只要你们两个哪天不会拿刀杀了对方就好。” 赛维扬不知瑞克摆臭脸的缘由,只当他不想与人分享桑茉丹的一切。 “或许会有可能。”他现在倒是很想杀了桑茉丹,那个有脾气没脑袋的女人。 她有脾气他就没有吗?他也是会生气的。所以昨晚在她吼够了之后,他只把 她载到市区便让她下车。 他怕再下去,他气到会开车冲撞任何可以杀了他们两个人的物体。 “好了,不管怎么样,你是一定要去义大利。”赛维扬对这点非常坚持。 瑞克在拿画来之前就跟他打商量,说他不想去义大利,画展不一定要画家本 人出席……什么什么的,他听了差点昏倒。 都已经跟义大利那边签合约了,瑞克如果不去,可要赔上一大笔钱,顺道还 要赔上自己的声誉;身为瑞克的经纪人,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瑞克低吼:“现在?我和她才刚起步耶!她这几天都避着我,你总得先让我 把事情做好了再说吧?还有,小曦那里也需要帮忙,她母亲病重耶!” 好朋友不是这样做的,他现在正在危难之际,赛维扬不能落井下石啊! 如果赛维扬是怕他阻拦他追求小曦,为了让他能留下来,他们可以打商量啊! 他不是真的很反对,只是觉得小曦现在很生赛维扬的气,先等段时间再说嘛 …… “你和桑茉丹是刚起步没错,可是你的画展是我去年就帮你订好的,你是主 角,怎么可以缺席?我们可是有签合约的。”赛维扬抓着他刚翻出来的合约,在 瑞克面前抖一抖。 “我不想去……” 他虽然和桑茉丹在呕气,可是气总会消的,无论是他或是茉丹,在这种时候 他不想要离开。 赛维扬皱紧眉头,身材高大的他散发出浓浓的杀气。 “我就有话直说了,你要是不给我马上上飞机,我会先把你打昏,然后丢进 货柜里把你运过去。请问你是要舒舒服服坐头等舱飞行十来个小时,还是窝在货 柜里被人运去?”他带着威胁的微笑,摆明了他会把他所说的话实现。 “你你你……哼!没办法,我只能对小曦说抱歉了,你要答应过我的,一定 要好好照顾她。”他顿了顿,又再补上一句:“还有她母亲。”还有一句话他说 不出口——还有茉丹。 他只希望自己能够早去早回,重返台湾时,一切人事物都照旧才好。 “当然。”赛维扬点头允诺。 “那我跟她说。”瑞克掏出行动电话要通知小曦,他想,他大概又免不了被 小曦狠削一顿了。他真是悲情,成了两面不讨好的夹心饼。 同时,他也要打电话给茉丹,要她等他几天,他很快就会赶回来 咦。电话呢? 他抬头看着抽走他手机的赛维扬。 “不用了,你现在就得上飞机,晚了万一赶不上飞机,我一定会活活揍死你! 小曦那边的事我会处理。“赛维扬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外头两名保全人员 已经等着将人押往机场。 “可是还有茉丹……”瑞克发现自己被两名壮汉压着:心里冒出不祥的预感。 “你放心,我会通知她的。”赛维扬一口承诺他,同时双眼闪过一丝光彩, 似乎正算计着什么。 “嗯……”瑞克一脸狐疑地瞪着他,总觉得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正在发生 中,但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只是……为什么他连打通电话都不行?他想要听听茉丹的声音啊 别想这么多,意思是她别幻想了。瑞克就是这个意思吗? 桑茉丹瞪着手心里的手机,不敢相信他居然关机了! 他打算就这样算了吗? 她承认自己那天是冲动了点、火爆了点,那也是因为他父亲太过分了嘛! 而且她就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会太心急,做了蠢事。他又不是不了解她的个 性,为什么不能像之前那样,过两天就来哄哄她? 都已经几天了,他人呢? “讨厌鬼,不要爱你了啦……”她气恼的把手机重重一摔,手机撞在墙上后 落地,她大概可以换新手机了。 “茉丹姊,赛先生要见你。”秘书知道她心情不佳,连禀告都小心翼翼,与 平常轻快的语气大不相同。 赛维扬? 她直接走过去拉开门,外头站着的,的确就是高大的赛维扬。 “你怎么会来?你和小曦的事我不想知道也不想管,这已经是最大极限,你 不要再得寸进尺了!”她对赛维扬使个眼色,要他进办公室。 他和瑞克是好友、同时也有经纪人与画家的关系。要知道瑞克的事,找他就 对了。 “我和小曦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是来和你谈瑞克的。”赛维扬淡淡微笑着。 看样子不只瑞克认真,桑茉丹也用了心,光是看她这张紧张的脸,就知道瑞 克的消失让她不安。 瑞克的确是非去义大利不可,所以他想要劫走穆小曦的心,阻碍已经除去一 个,另一个就是眼前这位美艳女子。 如果也把她弄走,目前急需帮助的小曦,就没人可以求救,那么他就会是她 唯一的希望了。 “瑞克?他怎样了?”难道出事了?桑茉丹担心的揪紧了心。 “他已经抵达义大科了。” 桑茉丹微微一愣,接着她了解了。“噢,画展的事,对吧?可是他要走,怎 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对,而且……下面的话是他要我转告给你的,希望你听了之后,冷静一点。” 接下来的话,或许会让他在百年之后,被抓去地狱割舌头,可是为了得到小 曦的心,做什么他都愿意。 “我会尽量,你说吧!”总觉得赛维扬要说的话,会让她站不住,她还是绕 回办公桌后坐稳。 “瑞克他决定搬到义大利去长住了。”赛维扬几乎是愉快的宣布这个消息。 桑茉丹呆了几秒钟。 “什么时候决定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而且还是由赛维扬来转告,为什 么? 她现在很想要见瑞克,她有很多话想要问他。 “他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你,所以决定在他离开之后,才由我转达。”南 无阿弥陀佛、耶稣基督保佑,希望她会听信他这个有点蹩脚的谎言。 她不懂。“如果……他想要定居义大利,我愿意跟他一起去啊!他为什么不 敢告诉我?” 桑茉丹的脑子乱烘烘的,她怎么也没想到,赛维扬给她的答案一个比一个还 有爆炸性,还真符合瑞克总是让人印象深刻的行事风格。 可是,他这样不等于是耍了她吗? 她以为他对她是认真的,毕竟他真的表现的太像恋爱中的男人了。 这是真的吗?还是赛维扬耍她? 可是赛维扬不需要这么做的啊!除了一场玩笑,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个嘛……我不方便说。”赛维扬虽然已经坐下,却有随时要逃跑的准备, 他怕火爆的桑茉丹会拿他出气。 不,她才不相信是这样,不是赛维扬骗她,就是瑞克故意吓她的。 她自己去一趟义大利好了,眼见为凭,她看到了才算! “赛维扬,我之前帮过你,现在你也应该要回馅一下了吧?”重重一掌拍在 桌上,她才顾不得手心有多痛,她的心才痛!“快说!” “他在义大利有个亲密的女友,或许他们会结婚。”他回家之后会烧香念佛, 也会去教堂对神父忏悔,但现在就让他说谎吧! 桑茉丹一傻,“我才不信,他不是这样对我说的。你骗人!”她眯眼打量表 情太过正经的赛维扬。 “嘿,我没有必要骗你吧?”其实他就是来骗人的。 的确是没有必要……桑茉丹找不到理由。 “他怎么会这样?我以为他是认真的。那个天杀的男人!我要把他大卸八块!” 她又心酸又愤怒,他明知道她有多恨被男人背叛,他才帮着她度过丹尼那件 事,怎么一瞬间他也翻脸了? “别这样,每个人在结婚证书上签下名之前,都有选择的权利。” 赛维扬觉得她的火气还不够,加劲努力挑拨。 “我已经很生气,不要再说了!”天底下到底有没有一个男人是可以信任的? 如果他会乖乖的闭嘴,他就是傻子。赛维扬嘴角因为偷笑而抽动了一下,但 他还是保持正经继续说:“他说,他很爱你,可是他更爱那个女人,因为他们同 样部是艺术家,而你,对艺术一窍不通,他觉得你们没有办法再相处的。” “是吗?”杀气在她眼中堆积。 “还有,他说他父母亲也给了他压力,他想他还是选择放弃。”这是瑞克给 他的灵感,不然他还在担心万一桑茉丹火气不够时,他该怎么办。 他的父母亲……他什么理由都可以说,就是别跟她说这是理由! “什么跟什么?都是借口!他父母的事是这两天的,他在义大利有女朋友已 经很久了吧?”他根本就是个大骗子! “你别生气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瑞克希望你可以找到脾气比他更好,更 能容忍你的男人。 “是他这么对你说?” “呃……”没有,是他说的,但是不回答就会给人“默认”的印象。虽然这 么做对她很抱歉,但是为了小曦,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我要去找他,他住在哪?把地址给我。”她要去砍人! “我不能这么做,他是我的朋友。”糟糕,笑容快藏不住了。 桑茉丹起身,缓缓走到他身边,微笑对他挑挑眉。 “让我们谈个条件……你把他的落脚处告诉我,以后你想对小曦怎样,我都 随便你,如何?” 这下他总算可以笑出来了。“嗯,这样子的话倒是可以。” 赛维扬起身与她握手,“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呃,不如我请人带你过去,义 大利不是英语系国家,我担心你的安危。” 他要的不是她首肯让他追求小曦,他要的是她和瑞克别留在这里碍他的事! 把他们两个都送走,他就可以大展身手了。 “赛维扬,你还真是重色轻友啊!一桑茉丹笑了笑。男人哪! 他耸肩,“我也只是个正常男人啊!” 小李站在画廊外,带着些许担忧望着他身后的女子。“桑小姐,这里就是你 要找的地方。” 飞往义大利的路上,这位美女一直不发一语,他真怀疑老板怎么会要他带这 样的女人来找瑞克,可是他也不好过问,只想赶紧把事情办成,他好回台湾交差。 “嗯。”桑茉丹站在画廊外往里望,里头人头钻动,她想要先看看瑞克在不 在,似乎是办不到了。 “我陪你进去吧。” 老板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把这位小姐照顾好,他当然不能怠慢这位贵客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处理。”其实除了尚未平息的怒火,桑茉丹心里也有 点恐惧。 她原本以为可以直接冲过来,看是给他几拳或是……反正她见到人时,就知 道要怎么做了。 “赛先生的命令是我要全程照顾你,你不希望我被开除吧?”小李很坚持。 “好吧!”有个人壮胆也好。 两人相偕走进画廊,桑茉丹美艳的东方脸蛋,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她早就习 惯这种注目礼了,只是他们为什么要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觉得奇怪,却没有心情理会。 “没看见他……”张望了好久,她就是没找到那道身影。难道他不在? “画家不是所有时间都待在这里,他可能会在饭店接受媒体的访问,或是有 自己的活动,我看见我认识的工作人员,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帮你去问问。” 小李走向一名服务人员,两人交谈几句,又一同走开。 桑茉丹猜想他们去找人了,心脏不规则的跳动着,她试着用看画来分散注意 力,免得在看到他之前就先昏死过去。 当她看见挂在会场中最显眼处的画,张口结舌了好久。 难怪她在这里受到的注目这么多,原来是因为这幅画! “他居然……把这幅画挂出来?他不是不要我了吗?还写什么‘我最爱的女 人’,大概只有在他画画时,才最爱我吧!” 男人都只是嘴巴会说好听的,一转身又是另一个样,谁知道他对她说过的话, 是不是也对别人说过? 说不定他也帮其他女人画过同样的画! 不争气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以为自己只是生气,但是真正的情绪其实是 心痛,她只能用生气来掩饰。 “桑小姐,瑞克离开不久,应该已经回到饭店休息了。”来到她身边的小李 问到瑞克的下落,顺着她的眼光看去,也发现了那幅画,他愣了愣,看她一眼, 发现她红了的眼眶,决定聪明的保持安静。 他现在了解她和瑞克的关系了。 “好,我们去找他!”桑茉丹收起泪水,对他强颜欢笑。 “是。”小李还是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才他打电话回台湾,老板 要他一有什么事,就要马上联络……他当然会照做,因为他怕这位大小姐会杀了 他们画廊的摇钱树啊! 事情似乎有鬼,他怎么都没办法不担心哪…… 还有时差在扰乱生理时钟,瑞克一回到饭店,就把自己摔在床上呼呼大睡。 恍惚中,他听见轻轻的脚步声…… 是谁?他的房间里不应该有人! “瑞克……”轻喃声伴着抚弄,床边的女人的手不规矩地在他身上游走,扰 得他无法入眠。 “茉丹……”他轻喊着他思念的人,但是,她不在这里啊! 他猛地弹起,只见一名身材火辣的裸女坐在他床边。 “你不是茉丹,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有鬼不成? “咦,是你叫我来的啊!你叫我来为你服务的。”女郎嘟嘟性感的嘴唇,大 胆的爬上他的床。 “什么?我没有!”天哪!这是什么情况?瑞克赶紧跳下床。 他是很想要女人。但是他要的只有一个人,偏偏她远在台湾,至于眼前这个 健美粗壮的义大利女郎,他可无福消受。 “嘿,帅哥,为了你,就算是免费服务,我也愿意。”裸女坐在床上摆出撩 人姿势。 天哪……他要怎么把这个凭空出现的女人弄走? 对了,打电话叫饭店来处理。 他正要找电话,又出状况了。 砰砰砰!有人重击房门。 “现在到底是怎样?”瑞克快要狂吼了。 房里有个全裸的女人,外头又个人跟疯了似的狂敲他的门…… 瑞克低咒着走到门口,头昏脑胀的他没空先看是谁在外头,就拉开了门。 “又是谁?你……你怎么会来?”他呆望站在门口的女人,那不是正让他烦 心不已的桑茉丹吗?她怎么会来了? 笑容几乎就要爬上他的脸。等会,她脸上没有笑容,她在生气……他想他又 要倒大楣了。 “瑞克,是谁啊?”裸女裹着床单走出来。 瑞克差点想伸手掐死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她还嫌场面不够乱吗? 这到底怎么回事?茉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画廊的小李也在,有问题! 桑茉丹面无表情看着贴在瑞克身后的义大利女郎,那女人还对她抬抬眉挑衅, 她只能不断告诉自己别抓狂,她要冷静的面对这一切、冷静的解决事情。 而她需要一个解释。 “她就是你的未婚妻?”冷眼看向睡眼依旧惺忪,而且皱着脸推开他身后女 人的瑞克。 男人就该敢做敢当,他推人家干嘛?就大胆承认了吧! 啥? “我没有未婚妻。”瑞克抹了把脸,找回一点精神。 一定有什么事他没搞懂,她先是和小李突然来到义大利,而且还直接杀到饭 店来,问他房里的陌生女子是不是他的未婚妻——天杀的,他哪来的未婚妻,还 有,他身后这个一直黏着他的花痴,到底是哪来的? 他还否认?都已经被她抓奸在床了,他怎么还能睁眼说瞎话? “还说没有?赛维扬都告诉我了,你这个大骗子!”桑茉丹尖叫着冲上去槌 打他。 瑞克试着以不伤害她的方式制住她。 “茉丹,你别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一边闪躲拳头带指甲的攻势,一边问不知所播的小李:“你怎么会带她来?” “赛先生的命令。”小李闪得远远的,被桑茉丹吓坏了。 “他?”果然就是那家伙在搞鬼! “我终于看清你了,你就去娶那个……全身光溜溜的女人吧!你放心好了, 我不会不识相的。”说完,她在泪水决堤之前,转身逃跑。 她不要让瑞克看见她伤心落泪的样子,“她已经被玩弄被抛弃,不需要再让 他看笑话。 “茉丹。”瑞克赶紧追上去,想要解释这个误会。 不管赛维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都死定了!等他回台湾,一定要把赛维扬 给宰了! 但现在他得先把茉丹留住,把误会解释清楚。 他没有移情别恋,更没有未婚妻,她怎么会相信那种谎话? 他离开台湾时是太匆忙了,而且他离开前他们才吵过架,他原本想先等明晚 的画展开幕酒会结束后,再打电话给她,谁知道他前脚才到,她后脚也到了。 “茉丹,你先冷静听我说,你误会我了。” “别烦我!”她甩开他的手,用力推开他。 事实就摆在眼前,她还会误会他什么? 她才不管那张脸有多紧张失措,任电梯门关上。 幸好他没赶上,不然她可能会在电梯里行凶。 电梯来到一楼,她快步掠过大厅,迎面而来的年轻义大利帅哥一看见她,立 刻双眼一亮。 “嘿,美女……茉丹!老天,真的是你……你忘了我吗?马利欧,你高中同 学啊!”他抓紧桑茉丹的手,惊喜的大声欢呼。 “你是……马利欧!”桑茉丹惊呼一声,抱住他,“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你?” “嘿,我是义大利人,我才该问你这句话吧?”天生热情的义大利帅哥习惯 性地对她挤挤眼,乱放电。 搭着另一台电梯下来的瑞克,追了过来。 “茉丹,你别跑,我们有事情要讲清楚。”他怒瞪抱着他的女人的男人。 桑荣丹抬手阻止他再走向前,“你别过来,我已经看透你了,你只是个满口 谎言的混蛋,你比丹尼还糟糕!” “茉丹……”她拿谁来比都可以,就是不要拿个同性恋! “他在骚扰你吗?”马利欧瞪着瑞克。 “嗯。”桑茉丹用力点头。 “这位先生,我是警察,你有什么事,跟我到警察局说好吗?”马利欧摆出 警察的严肃。 “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只是吵架而已。”警察?真可惜,要不是他不想因 为袭警被关起来,不然他现在已经送上一拳了,那男的手居然把荣丹搂得那么紧, 而她竟还拚命往那男人怀里缩? 瑞克怒瞪桑茉丹,没想到她真的翻脸不认人。 “是这样子吗?”马利欧问怀里的桑茉丹。 “不是,他是色狼骚扰我。”桑茉丹对瑞克挑眉挑衅。 马利欧满意的点点头,“这位先生,你跟我去警察局一趟吧!” “什么跟什么?”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