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与时代先锋 ——女人与网络 最近女人往往是潮流的领先者,在网络面前她们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积极性, 甚至很多网络社区的设置都是专门为她们设计的。但温柔而美丽的网络陷阱有时 也很令人无奈,湖南、四川相继出现了由于网络情感造成的悲剧,有些涉世未深 的姑娘甚至为此献出了生命。东华就是北京女网虫的代表,也许她们的确在网络 中找到了我们这些臭男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吧? 造物主将人分成男女的确是颇费了一翻脑筋的安排,看看现实生活中的亚当、 夏娃们吧,他们相互诋毁又相互爱恋着,相互蔑视又相互扶持着,相互憎恨着却 又不得不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于是人类的故事永远没有个完结。 古希腊社会是人文气息很浓的,他们的造神运动很发达却不像我们似的把偶 像完美化了。于是阿波罗成了臭男人的代表,雅典娜则是小女子的化身。阿波罗 豪放、大度、勇敢却马虎自大,骄傲无情,雅典娜雍容华贵、聪明智慧却心胸狭 隘、诡秘多变。实际上这都是现实社会中饮食男女们的通病,所以相比起上圣绝 智的中国神仙而言,笔者的确更喜欢古希腊那些多少有些缺点的洋神仙们。 嗨!现代人没几个再关心神话了,但他们同样不能摆脱神话的宿命,因为无 论是在什么时代,只要我们的血管里流的还是血,我们就摆脱不了饮食男女的命 运。 随着电脑网络在中国的逐渐普及,中国的雅典娜们又是种什么状态呢?本章 我们就想探讨一下,女人们在网络面前的反映。 女人来自水星,男人来自火星。水是清澈的、流动的、深不可测的,火是炙 热的、升腾的、并带有明显的侵略性。所以他们对待任何事的态度几乎都有着明 显的差别,在网络面前也是如此。 有人说女人是潮流的领先者,有人不屑地认为,她们不过是受广告炒作和社 会舆论影响最深的一群。实际上女人与时代潮流之间的关系是很难说清的,笔者 不想也无力对此进行探讨。但在网络面前她们的处世态度的确与男人大不相同。 如果说绝大部分男人只不过是拿网络当作一种交流工具的话,不少女人却对网络 倾注了更多的感情色彩。在写这篇文字的时候,笔者无意间在网上看到了篇很精 彩的女性题材的网络文学,索性全文摘录了“我在网上骗你呢原以为聊天室这个 地方是不会重复的,但实际上,编程的网民会编出让人们的想象不能触及的故事。 一切生活中有的,这里都会被”粘贴“。 网络真的让人的想象变得十分单薄。 聊天室是最容易上瘾的,当一个人在家无事可做,不上网还做什么,既然上 了网,不聊天还有什么意思。靠自己的打字基础,学过几天文学,有点真诚,起 了个不男不女的腻称,很快就成为知名度颇高的网民,以至后来应接不暇,每天 为回复“伊妹儿”犯愁。 我们认识是这样开始的。 我说:“谁和我聊聊理想、人生,女生别理我。”当然,结果男生也没有过 来的,就好象在马路上,碰到有群人,打个招呼说我们聊聊人生,人家以为我是 记者,纷纷过来抢镜头,而一旦知道是在搞社会调查,就又掉头而去。 我在大屏前不断要求某个人出现,直到他说:“我试试。” 他说他30岁,一所名外语学院毕业,一个很正点的网虫,还和我一样是个摄 影发烧友。他的摄影知识使我相信,他有一个顶级尼康(NIKON )F5,在一级摄 影刊物上发过作品。同时在网络和摄影上发烧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我当然 会兴奋。 他开始没有在意我。因为他的女朋友正是我们中的一个,一个曾和我聊过天 的更真诚的女人—点子。凭着记忆,我找到了她,以过客的身份和她打了招呼, 知道这是真的。 我和他建立了新的聊天室,又开始网罗新的网络男女。到又一个节日,当长 长的假期困扰我们聊天室的每一个人时,他要求见我,我答应了。 我从一个人流沸腾的城市坐上长途车,经过几个小时,来到另一个热闹的城 市。在车上,我曾经想放弃,因为那种忧虑无时无刻不在。网络,毕竟是网络啊! 下车的时候,看到了他,是一个很现代的男人,乍一看去,会以为他是一个演员, 或者是一个大公司的翻译。我们握手、微笑,我的成熟被他的气质湮没,没有主 张。 某一刻,我甚至以为幸福来到,如入天堂。我在他找的一家旅馆住下,开始 为实现我设计的旅行安排估计时间,我拿出的长镜头相机,他却没看一眼。 我的惊慌是在他开始吸烟时渐渐消失的。他有些不自然地要求我和他一起吸, 我答应了,但我不是常吸的,于是在房间里,我们对坐着,吸烟,他抽得很快, 他的手指有点黄。但样子并不优雅。我的计划在彼此的目光中一一取消了,他好 象并不如他所说的那样喜欢摄影,也不愿意去看焰火或尝小吃。他没有直接说, 但那表情告诉我,我是他见的N 个网友,他习惯了见面时的不爽。我只好问他, 这些日子做什么。 他说:“上网,今晚。” “明天呢?”我问。 “醒来再说。” “水上公园何时去?”他看着我,呆呆的。 在网吧,那是一个很拥挤的地方,已没有位置。看到他来,店主马上让两个 人下来,我们于是坐下,我的机子很慢,看着屏,我想我的兴趣看来不是找男人, 而是旅游。我们的机子对着,我能看到他快速地敲键。烟在他的手指间夹着,不 时吸一口。他敲键的声音是我以前所不能想象的,那是一种疯狂的声音,一种完 全自我的声音,他似乎不关心在他对面还有一个远道而来的客人,而这个人并不 像他那样对网上如此疯狂。我仔细看他,他很帅,有点忧郁。我很伤心地打开与 他的对话框问:“对我的感觉如何?” 他回答:“你并不在意我。” 我看到他并没有笑,他只是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第二天,我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城市,上车时给他打电话,他还在睡。他有 些吃惊,“对不起,我玩过了,或者……其实我不懂摄影,你明白吗?我骗你的。” 他笑起来。突然,他问我:“你为什么不结婚?你的样子,真的,不适合我。哈 哈……”他笑着笑着,又咳了起来,我不知他还想说什么,就关机了。 在以后的几天,我的脑子里全是他敲键的样子和被抛弃的无奈。再见他时说 不想聊天了,没意思,他离开了聊天室。 新的名字让我失去了旧的朋友,当然也来了新的朋友。另一个他出现时,还 是因为我对摄影的爱好,在我来说,能与一个同道一起出去采风,当然是件好事。 于是我们相约某年某节到某点拍片。这次我不想坐长途车了,是他来我这里。 那天,在我们相约的地方,我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出现在不远的地方。他 正在用尼康对着什么拍。他的动作一看就很专业,他的表情一看就是多年的老手。 再走近,那脸是很熟悉的,那手指还有些黄,只是那样子让我觉得很假。他回头 看到了我,眼神变得呆呆的。“其实我也不懂摄影,我骗你的。”我说。 摘自《雅虎中国》姚和林“ 这篇文章写得不错,字里行间,那女性特有的细腻表露无遗。但让笔者更感 庆幸的是主人公成熟的心智。要是换成使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估计结局就不会 如此平淡了。 今年早些时候笔者到长沙出差办事,无意间竟碰上了一件趣事。 笔者已经好几年没去长沙了,那次去是肩负着为公司考察市场重任。长沙人 很有意思,什么事都爱跟风。五年前笔者在长沙就发现不少年轻人都有手机,当 时真为藏撒人的生活水平吃惊,过后才知道那些手机要么是假的,要么是借钱买 的。前两年红遍大江南北的传销,闹得最欢的就是长沙。 那天笔者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满眼纷乱的人群,南方街道的地上总是 湿漉漉的。突然笔者听到了几声惊呼,有人在身边用当地话喊着什么。 一阵骚动之后,人们面色张皇地向同一个方向跑去。笔者没听懂他们在喊什 么,却被裹在人群里跟着跑,当时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好在人多,笔者想就 是出点儿事,有这么多人也不怕。没想到才跑了几百米,大家就突然停下了。这 是个不大的十字路口,却已经聚集了上千人,交通早被堵塞了。 到了路口,笔者还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发现大家一起仰头向高处 看,笔者也跟着看去,这一看倒真是吓了个半死。 路口的一角是一栋十来层的写字楼,本来装修得很漂亮,但高高的楼顶却站 了个岁数不大的姑娘。她手把着栏杆,身子却探在楼顶之外,长发飘飘,形单影 只。笔者眼睛不好,使劲看了看,才发现那姑娘长得很标志,笔者转着脑袋找了 半天也没发现别的。不明所以的笔者不得不捅捅身边一个大学生模样的人:“干 嘛呢?他们拍电视呢?” “不晓得,好象没看见摄制组。”原来他也是稀里糊涂跑来的。 笔者正想问问别人,却突然听见员处传来警车刺耳的叫唤声。三四两警车开 过来,车还没停稳,十好几个警察就从车上冲了下来。他们吆喝着冲过人群,有 几个在楼下守着,还有几个冲进了楼里。 “女逃犯!”笔者脱口而出,没想到大老远跑到来长沙看了场警匪剧,喜欢 编故事的笔者立刻给楼顶那位漂亮的小姐,杜撰了七八个离奇、惊险的剧情。 笔者身旁的几个人频频点头。“女逃犯!女逃犯!” 这时前面一位大嫂模样的妇女突然转过头来:“啥子女逃犯哩!人家女娃是 要自杀,好可怜哪!” 自杀!?为什么?有什么事?好几个念头在笔者脑海里闪过。那姑娘是如此 年轻,有什么大不了事非要自杀呢?楼顶风大,姑娘孤寂的身影似乎随时都会飘 下来,她飘逸的裙子像天使的翅膀,寂寥的神情似暗淡的天空。笔者看着看着, 竟由衷地产生了一股怜意。 此时警察们跟装卸工似的忙碌起来,他们先是把站得离写字楼最近的人清理 掉,那些人居然还不想走。后来有个火暴脾气的警察骂道:“再不走,一会儿砸 死你们。”人们这才知道害怕,楼下立时空出了一块地方,警察们找来一张大网, 又叫来几个身体结实的年轻人,他们把着大网的几个角儿,一起仰头向楼顶望着。 笔者知道警察早上楼顶了,常看警匪片,想也能想出来他们在干什么。大概 过了半个多钟头,楼顶的小姑娘突然一下蹲在楼边儿小过道上了,人群“嗡”地 一声,不少人甚至吓得闭上了眼。可小姑娘并没跳下来,她双手捂着脸,肩膀抽 搐着,看样子似乎在哭。“有门!”笔者想。果然几个警察的头从栏杆后面探出 来,把姑娘拉了回去。 不久,警察簇拥着小姑娘从楼里走了出来,小姑娘看来比笔者估计得还要小 些,可能是眼泪流得太多,她的脸已经被风吹红了。警察拉着她上了警车,开走 了。 又过了一会儿,人们没戏看,逐渐散了。 笔者一边儿向宾馆走,一边儿觉得无聊。白白耽误了半天,看了场没头没尾 的戏,真是无聊透顶! 第二天,笔者在街上买了张报纸,没想到报纸用整个头版的版面,刊登了昨 天少女自杀案的始末。笔者一直在琢磨这件事的原委,看到这篇文章便拿着报边 走边看起来。 原来,昨天要自杀的姑娘叫小玉,是湖南常德人,才19岁。 小玉的家境很好,父亲办了家建筑公司。她去年没考上大学,又不想出去工 作,于是就和母亲在家过着金丝鸟般的日子。 今年初,她父亲把一台电脑当生日礼物送给了她,从此小玉疯狂地迷上了网 络。据她说:自己是当时常德地区数得过来的几个网虫之一。她对网上新闻、社 区、发表文章都没兴趣,却对那个叫“风花雪夜”的聊天室情有独衷。 大约只过了一两个月,小玉就在网上认识了阿侠。阿侠自己说他是长沙人, 两个人在网上交流了三个多月,独自在家的小玉被他博学的谈吐、细致的关怀打 动了。湘女多情,也许是似水柔情的天赋使然吧,小玉一定要和阿侠见面,可阿 侠却怎么也不同意。任性的小玉可不理这套,她只身跑到了长沙找阿侠。 可她找了一个月,不仅没得到阿侠的任何消息,他甚至在网上也失踪了。悲 痛的小玉花钱在报纸上登了篇感人至深的寻人启示,希望阿侠能被自己打动。那 则启示是这样写的:“阿侠你好:为什么不跟我见面,我在长沙已经找了你一个 月,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篇启示上了,希望你能看到,希望能有你的音信。 还记得我们在网上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吗?是啊!我们常常一聊就是一个晚 上,有时候天都亮了,可我们还是不愿意关机。然后你说还要上班工作,先聊到 这儿,然后我就只好等另一个夜晚的来临。 从没人能像你那样让我打开心扉,把19年来的苦闷、忧伤、希冀彻底倾诉出 来。从没有人能像你那样倾听、开导和关怀过我。这一切你都忘了吗?你说网络 是人生停留的驿站,我说那是生命的另一种形式。我把心交给了网络,同时也交 给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见面呢? 相信吗?可能我是最了解你的人,我知道你的心绪、你的思想、你的喜怒哀 乐。我甚至凭想象给你画了幅肖像。想看看吗?这是我脑海中的你,相信和现实 不会太远。 在网上你曾说,想去周游世界。于是我来了,我想陪你一起去。放下繁忙的 工作吧,放下身外的一切琐事,我们走,想去哪儿去哪儿。 快点跟我联系吧,让我们把世界都变成自己的网络,这应该不是梦。 小玉“ 报纸全文刊登了小玉的寻人启示,并且连续开等了三次。但又过了半个月, 阿侠就像在地球上消失了一样,杳无音信。小玉钻了牛角尖,她相信阿侠肯定看 到这篇启示了,因为他在网上提过这份报纸。小玉极度失望之余,竟产生了轻生 的念头。于是就和警察联手“演出”了笔者昨天看到的那一幕。 写这篇报道的记者肯定是女的,而且还是个女权主义者。她在文章中通篇地 表现出对小玉的无限同情,对阿侠的刻骨厌恶。在文章最后甚至呼吁全社会有良 知的人联合起来,坚决不上这种网络流氓的当。 笔者几乎把报纸扔了,这明明是一个无聊小女子演出的一场无聊肥皂剧。更 可笑的是那个无聊的女记者,竟把人家阿侠称为网络流氓。真应该让她到新闻系 再回回炉,她连流氓最基本的定义都不清楚,只会张嘴胡骂,完全偏离了记者实 事求是的原则。 从这篇报道里能看出,人家阿侠一开始就不同意见面,所谓失约不过是小玉 的一厢情愿。如果随便在网上聊聊就得有义务跟对方见面的话,世界岂不就乱套 了?交流是相互的,也是自愿的,在现实里也有好朋友不再来往的例子,何况本 来就是虚无缥缈的网络世界。小玉这种女孩可能是生活条件太好,家里人要星星 不给月亮,被父母惯坏了。笔者要是有这么个不着四六的闺女,非提起脚脖子, 给她抖落抖落脑子里的水不可。 那天晚上,笔者吃饱了没事,跑到宾馆开的一家网吧里上网玩儿。由于这次 要了解些当地的情况带回公司去,笔者专门找了家长沙当地的网站。 刚进主页,就看见醒目的大字标题:“网络恋情演绎少女自杀案!” 笔者笑了,看来湖南当地的网站反映真快呀。出于好奇,笔者决定先看看当 地人对这件事的看法。点击之后,笔者发现网站不过是全文摘录了报纸上的那篇 报道,除此之外便是网友们的留言。 笔者一口气看了十来条留言,从内容上就能看出留言人的性别。大体上女性 以同情的多,男性则大多不以为然,与笔者观点相仿者也大有人在。看到最后, 一篇与众不同的留言忽然引起了笔者的注意,留言人的名字也很特别,居然叫 “断肠”。他的留言是这样的:“其实网络同样有真情,但现实和虚拟世界之间 是有差别的,有时候我更愿意生活在虚拟空间里。并不是本人有自闭倾向,而是 本人是残疾人士,只有在网络上我才能感觉到真正的平等。而一旦回到现实,这 种想象中的平等就烟飞云灭了。我理解阿侠,也许他有着一般人无法想象的原因, 他不想在现实中面对小玉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此我想告戒所有网友,网络是虚拟的,我们也应该有一种虚拟的心态,而 虚拟需要想象与宽容。 断肠“ 笔者相信这个所谓的断肠90% 就是阿侠了,即使不是,他的观点也是非常有 道理的。虚拟的世界需要虚拟的心态,换成玩世不恭的话讲:“逗你玩儿呢,别 当真!”其实这也正是人们面对网络应该具备的心态,很可惜那些豆蔻年华的女 孩们并不这样看。十几岁的追星年龄正是把什么都当真的时候,她们能为偶像们 不经意的一瞥而晕倒,为网络情人着迷又算得了什么? 今年所谓网络爱情造成的悲剧已经上演了好几出,虽然说都是有惊无险,但 已经引起了媒体和家长们的注意。夏天,网上更暴出了惊人的新闻,一位成都女 孩因为寻找网络爱人不成,竟自杀了。这回可是真的,报纸上说:她是中国为网 络爱情殉情的第一人。笔者感到一股彻骨的无奈,不能想象那位女孩的父母知道 女儿得了这个“第一”会有什么感受?有的网友甚至扬言:“一定要杜绝20岁以 下的人上网。”甚至有人说要为网络立法,不让未明施肥的未成年人进聊天室。 但这种话说说容易,却根本没有可操作性,权当笑谈吧! 其实笔者一直认为身为女人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商场是为她们开的,美容 店只为她们服务,在社会中她们虽然身为弱者却总能享受到令男人们嫉妒的照顾, 而且她们又总能在老公那里取得统治权。但她们天生分不出四六的性格(笔者此 言或许过于偏激),可能是她们永远无法摆脱的束缚,也许这正是很少有女性在 事业上登峰造极的原因吧。 实际上女人的优越性是多方面的,她们往往是潮流的领先者,在网络面前半 边天同样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积极性,甚至很多网络社区的设置都是专门为她们 设计的。但温柔而美丽的网络陷阱有时也很令人无奈,湖南、四川相继出现了由 于网络情感造成的悲剧,那些涉世未深的姑娘甚至为此献出了生命的事例令人深 思和无奈。但这种事在北方却很少听见,可能是我们这些北方人天生的没心没肺 吧。东华就是北京女网虫的代表,她常说自己的确在网络中找到了我们这些臭男 人无法理解的东西。 东华是笔者朋友中最早的网虫,她快三十了,现在还没结婚。据她说是把青 春妙龄都献给网络了,当然她在网上是声名显赫的网姐。现在东华常以过来人的 身份为新网虫们上课。可有一次笔者却在饭桌上把她问住了。“行了,别提网络 的事了,你们女人懂什么叫网络?”实际上那时笔者已经喝多了,要在平时绝不 会说出这种话来。 “你别忘了,当时你上网还是我教你的呢。”东华气坏了。 “对,是你教的。可我说的是,你们不懂网络。”笔者摇头晃脑,振振有辞。 “我们怎么不懂网络了。”东华特别不服。 “我就不能想象,你们女人居然把网上恋爱当回事?不是脑子里有水吗……” 笔者还要说下去,但旁边的朋友直掐笔者的大腿。 东华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她低头喝酒,不再说话了。 第二天酒醒后,笔者被昨天一起喝酒的朋友在电话里臭骂了一顿:“你真是 没心少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了?”笔者给他骂了个糊涂。 后来朋友在电话里给笔者讲了个东华的故事。 去年,东华在网上认识了个男朋友A 。两个人在网上谈了个热火朝天,谁都 觉得敲打键盘不过瘾,于是又跑到三里屯酒吧里谈。东华被A 不俗的谈吐、幽默 的风度吸引了。她几乎是疯狂地爱上了A ,像所有得了恋爱病的女子一样,东华 也是茶不思、饭不想,衣带渐宽,面容憔悴,甚至连上班时,心里都跟长了草似 的。但可笑的是东华自始至终也不知道A 家住哪里,工作状况如何。 后来A 跟东华说要去南方做生意,本钱不够。东华二话没说就把自己几年间 攒的5 万血汗钱借给了他。据说A 去了南方,一去就是半年,虽然他们不时的通 电话,偶尔在网上也会聊几句,但东华的寂寥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的。 半年后,A 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他说买卖赔了本,让南方人坑了,现在已经 没脸回家了。东华看着朝思暮想的意中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心疼得流下了眼泪。 东华接纳了他,还把他在家里好吃好喝地养了一个多月。可后来神通广大的警察 居然找到了东华,这回她才知道,自己养在家里的是一个地道的网络诈骗犯。 A 通过网恋已经骗了好几个痴情女子了,半年前他就被人告了,现在躲在东 华家纯粹是为了避风声。本来这是个非常简单的诈骗案,如果不是被网恋搞花了 眼,生性伶俐的东华不会想不到,但她还是上当了。 更让东华伤心的是,开始警察还以为他们俩是同谋呢。她哭着才把事儿说明 白,最后警察把A 抓走了。开庭时,东华也去了,原来这家伙居然诈骗了30多万。 号称网络老手的东华这回不仅吃了个哑巴亏,还搭上了不少辛酸泪。后来这 事就成了她的一块心病,幸亏她为人豁达,又清楚笔者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否则 当时就翻车了。即使如此,她还是好几个月没跟笔者说过话。最后还是笔者请她 吃了顿饭,关系才缓和下来。 前两个月警察对北大网吧一条街做了一次检查,在抽查的880 台上网电脑中, 发现有56台正在上黄色网站,当然上网的全是男性。笔者身为男性,倒是不难理 解那些上黄色网站的毛头小伙子,同时笔者也相信没几个女的愿意花钱上黄网的, 除非是有病。但女性对网络恋情的痴迷却令笔者不可理解。 在写这章时,深圳一家网络公司对网恋做了个调查,结果表明:国内40% 的 网民有过网恋经历,在这一点上,无论男女也无论现实中是否婚配。 我们当然相信这个调查结果,但有一点让笔者纳闷的是,既然有这么多人, 可为什么对网恋痴迷者和网恋受伤者似乎都是女性。无论是媒体报道还是现实中, 都没听说过男人被网恋击中过,是男人们薄情还是女士们太过认真呢? 其实浪漫、神秘、安全的网络爱情似乎更适合女性的需求。美国性行为研究 调查中心关于“谁最有可能染上网络恋情瘾”的调查表明,大约有15% 的女性上 网访问过情感网站,其中大部分人每周要花11小时以上的时间进行她们的网络爱 情。相比起男性来,她们更喜欢与陌生人谈论爱情问题。 针对这种现象,有专家做过精彩论述:“对于妇女,还有些在现实情感世界 里处于劣势的人,虚拟爱情或许是他们交流和获得认同的很不错的手段。”如此 说来,女人的确比男人更贴近网络,至少在这一点上她们充当的是时代先锋的角 色。冷冰冰的网络被女人们赋予了太多的情感因素,没有生命的网络也许在她们 心里是充满温情一角。 笔者没经过网恋,自然不能论断是非。但就如任何事物都有正反两方面一样, 虚拟爱情同样有它存在的合理性和荒谬性。一方面,虚拟爱情安全、神秘、隐蔽, 没有暴力,那种无拘无束的自由让许多人感到新鲜和塌实,另一方面,不与现实 社会的人交流而过分依赖虚拟情感,会增加现代人本以严重的孤独感。而且林子 大了,什么鸟都有,也许在网络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之后会藏着一副阴险狡诈 的面孔也说不定呢。总之,一条电话线怎么能和丰富多彩的世界万物相提并论呢? 最后,笔者用一句笑谈来结束这片文字吧,所谓网络爱情就是二分钱买根耗 子尾巴,不在乎钱多少,那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