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天亮了。 在回基地的路上,我的思绪也如罩在远山上的云霞一样不可琢磨。我爱上了一 个有夫之妇,无可奈何也别无选择。爱情的力量连长城都能哭塌喽,区区理智又能 算个屁。爱过一个人总比没爱过要好,那牵肠挂肚,百爪挠心的滋味让人兴奋、欣 喜、焦虑、彷徨。此时我摸着口袋里的小砖头又油生出种幸福感。 我当然不会那么轻易走开,就在刚才,我曾郑重地告诉刘萍:“我方路从没爱 过谁,既然遇上你,就不会轻易放弃。如果——”我眼泪围着眼圈转,费了好大劲 才压回去。“如果你不幸福,我会永远等着你。”似乎是某部电影里的对白,我自 然而然,毫不做作地用上了。刘萍感动得哭了,脸上白花花一片。她从抽屉里取出 台寻呼机。“带着,有事我会找你的。”我推脱半天,最终还是收下了。那时一台 寻呼机的价能买现在十台,实在不愿占她便宜,可我也知道自己要找刘萍实在太难, 寻呼机就是一线希望。 刘萍告诉我,金矿是她公公几年前开的。现在公公岁数大了,由她管理。 “你老公呢?”我对这个问题最感兴趣。 “他在海南工作。”刘萍瞪了我几眼。 老公的问题太敏感,我想问也不敢总挂在嘴边上。“开金矿纯粹是从地底下挖 钱呀,国家允许吗?” “小金矿私人可以干。反正一天也出不了几两金子,跟管理企业一样,成本低 些有赚头,搞不好还会赔本呢。你以为开金矿就是白捡哪?”刘萍望着窗外,从窗 帘缝儿里已经可以看见光亮了。 “要是伙计偷金子怎么办?”其实我是想多待一会儿,再说“黄金”这两个字 也特别能引起人的好奇。 “工序很多,最后几道工序才能见到货,都得用自己人盯着。”刘萍再次站起 来。“你真该回去了。” 我当然舍不得走,手一刻也不想离开她的身体。想方设法地想多腻乎一会儿。 “走吧。”最后刘萍是把我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