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Range 酒吧的音乐震耳、视线昏暗,舞台上几位妖艳辣妹正火热的跳着钢管 舞,随着舞者身上的衣物减少,台下众人的欢呼声愈来愈起劲。 而其它人即使没有观赏清凉秀,也因气氛催化而陶醉,暗处里不少男女拥吻、 爱抚,激情让他们忘了该适可而止,露点画面隐约可见。 不是纯酒吧,柴孟竹非常不喜欢这里,疑惑的望着他,不懂他为什么要带自 己来,甚至难过为什么决定放纵陪着他,却先见到他靡烂的一面。 烈城杰的出现引来侧目,几名娇艳女子朝他贴近,「烈,你好久没来了,我 们都想死你了。」 「就是嘛,没有你都好难睡……」 烈城杰退后,不给她们接近的机会,径自对服务生道:「我要最角落的位子, 菜色依旧,别让任何人打扰我们用餐。」 冷漠的态度浇熄了女人们的热情,这才发现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哎呀, 哪来的小跟班?」 「好清淡喔,你什么时候喜欢把邻家女孩,呃……」好可怕的眼神,她们很 识相的远离。 柴孟竹很痛心,她料中了,烈城杰的确是个风流的男人。 烈城杰感觉得出她想离开,遂不给选择的机会,直接领着她入座,搂着纤腰 的手始终没有放松,「只是突然想吃林大厨的拿手好菜,相信妳也会喜欢吃。」 「你带我来这里只会扫兴。」她拧起秀眉,这样的环境让食欲全消,没反胃 已是万幸。 「别想太多。」他在她耳边低语。 说得容易,柴孟竹的苦笑里满是失望,「我要回去了。」 「我们先去跳舞。」 「你另找舞伴,相信这里有很多美女想陪你。」她试图挣脱他的手。 思绪紊乱,想得全是他与其它女人的亲热画面,她必须离开这里,否则会窒 息。 「嗯,好浓的醋意。」 「你别说笑了。」她不愿面对突地涌起的酸意。 烈城杰拿起酒啜饮一口,然后俯身哺到她口里,「像刚才一样放松心情。」 「咳咳。」她喝不得酒,想抗拒已经来不及,甜甜辣辣的味道入喉。 「习惯这味道,妳会爱上它。」他低头又送了一口酒。 红唇的甜蜜让酒更美味,惹得他饥渴索取更狂热的吻,舌尖不断撩拨挑逗, 想将拥在怀里的蜜糖融化。 「你别这样……」她对酒精很敏感,头有点晕,又被热情拥吻,哪里还有力 气抗拒。 「妳的脸好红,这么容易就醉?」 「没有醉,那是生气。」她气愤的站起,身体因此摇晃。 「是吗?我很怀疑?」他将她抱在大腿上,让娇躯更贴近怀里,继续喂她喝 酒。 「唔……」酒入喉,伴随的又是一吻。 轻抚她发烫的脸,烈城杰又低头,「再尝一口。」 「不要。」她捂住他的嘴巴。 见她带着几分醉意又气呼呼的,他忍不住朗笑,「哈哈,妳现在的样子好可 爱。」 「不要老是把我当玩具。」她真的醉了,怒斥声成了柔柔的娇嗔。 「妳好甜,从第一次见到妳,我就想吻妳。」红唇给予的甜味,让他也有几 分醉意。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只会使坏。」她伸出食指数落,可是柔柔的 态度像极了撒娇。 「喔?既然妳这么想,那我就更不能让妳失望。」他握着她纤细的手指轻轻 含着,真想将她当成佳肴吃了。 柴孟竹瞠大美眸,伸回手紧抓着衣领,「不行、不行。」 「哈哈,瞧妳紧张成这样,在吃了妳之前至少要填饱肚子。」烈城杰夹菜递 到她嘴里。 「我不要你喂。」但才开口食物就进到嘴里了。 「这菠萝虾球很好吃,再尝一口妳最喜欢的东坡肉。」 她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我爱吃?」 他显然也颇为意外,「就记住了,来,再尝一口。」 口里的食物很鲜美,酒精催化之下,柴孟竹渐渐放松的窝在他宽广的怀里, 这里明明不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但他给予的宠溺改变一切。 怀里的宝贝带着几分醉意像极了柔顺的猫儿,烈城杰从来没有想过喂女人吃 饭会是一种享受,很奇妙,只是看着她细嚼慢咽,心里就好满足。 「吃不下?」见她摇头,他取来面纸为她擦拭嘴巴,修长的手指缠绕秀发。 她把头发放下果然很美。 「别扯我头发。」柴孟竹拍了拍他的手。 「我们去跳舞。」 「我不会跳。」依偎在他怀里好舒服,她真不想离开。 「跟着音乐扭动身体就对了。」他期待她不同的美。 她腼腆笑着,「我是音痴,更不喜欢人多的舞池。」 「有我带妳跳就没问题了,至于人多这很简单。」烈城杰立刻招来服务生吩 咐。 听到他们的对话,她傻愣愣,「不可能吧,一定是听错了。」 「听错什么?」 「嗯?」她很努力的想,可是脑袋瓜子昏昏沉沉。咦?怎么有两个烈城杰? 红唇微张着说不出话来,惹得烈城杰情不自禁的又偷了香,「这样的妳很勾 人,以后我天天灌醉妳好不好?」 「不行。」她很严肃的怒瞪着他,接着又咯咯的笑了。 「妳知道吗?我不停在想该抱妳回家做特别的事。」 「嗯嗯。」她不停点头,很显然已经完全没思考能力,还乖乖的窝回他怀里。 「哈哈,妳真是醉得彻底。」如果是清醒的柴孟竹一定会劈了自己。 不一会,酒吧安静了,除了酒保与几个服务生,其它人全离开了,轻柔的音 乐取代重金属,气氛由放浪转变成浪漫。 「亲爱的孟竹,我有荣幸邀请妳跳舞吗?」 斯文有礼的态度教柴孟竹感到惊讶,伸手轻捏他的脸,「梦?一定是……烈 城杰是那么的狂妄无礼……」 「啧!难得我这么浪漫,妳竟然这样响应我。」他又恢复霸道,搂着她直接 走进舞池。 「我不会跳舞,真的。」她快站不住了。 「很容易,只要妳跟着我的脚步。」 浑厚的嗓音犹如催眠曲在耳边呢喃,柴孟竹困极了,身体的重心全放在他身 上,任他带着自己旋转舞动。 这样算是跳舞吗?她完全不知道,只觉得贴着他好舒服,如果能永远这样依 偎,让时间就此停住吧! 嗯……好困喔。 「孟竹?孟竹?」可人儿醉得比预期还厉害,见她身体不断往下滑,烈城杰 不禁摇头失笑,才半杯的鸡尾酒啊。 从医院返家的路上,烈城杰的心情轻松愉快,因为母亲明天就可以办理出院, 还有别墅里藏了他可爱的小女人。 十点了,宿醉的人儿可能已醒来,他必须快点赶回去,以免让她跑掉,烈城 杰加速行驶。 口哨声悠扬,又是那一首「You are so beautiful 」,他从不唱情歌, 却不知为何近来喜欢上这首歌的弦律,便自然哼唱,渐渐成了习惯。 手机铃声响起,来电者是猎艳的股东何绍成,谈得又是同样一件事,想再生 产有关策马的周边商品。 「不可能。」烈城杰的好心情被破坏了。 「烈先生,我们试过换模特儿、木雕作品,还是取代不了策马,就请你点头 答应再版DVD 、杂志,解放男人的欲望吧!」 「呿!他们的欲望不干我的事。」 「情趣商品、DVD 的订单超过……」 懒得再理会,他索性将手机关机。哼!没杂志、A 片看就可怜,那谁来可怜 无法宣泄欲望的他? 见孟竹睡得深沉,只能单纯搂着她入睡,那感受对他面言真是残忍又甜蜜。 忆起喝醉的人儿,心不禁又开始发烫,不知不觉又加速行驶,恨不得马上飞 到她身边。 天母半山腰的别墅,幽静恰人,可远眺阳明山美景,这里是属于烈城杰的领 域,一座享受孤独的地方。 这里一直是禁区,而近日却变得很热闹,装潢工人进进出出,载运木材的车 辆也往返入内数次,目前又多了一位娇客,还有她那些庞大的行李。 烈城杰迫不及待奔至房里,虽然管家说她还没起床,但没有亲眼见到她还留 在别墅,一颗心仍是悬着。 轻轻开启房门,他蹑手蹑脚的移动身影,见娇小人儿还睡在自己的床上,他 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睡得好熟,红唇微微上扬,似乎作了美梦,有梦见他吗? 「烈城杰……」 听见自己的名字,他欣喜,只是…… 「你很坏……」 好样的,竟然连作梦都在凶他,烈城杰正想偷捏她一把,灵机一动想到好点 子,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确定她还熟睡才迈开脚步离开房间。 嗯?怎么一直有怦怦的声音? 长长的睫毛轻轻眨动,柴孟竹挪了挪身躯想翻身,这才发现她睡在工作室的 原木地板上,而怦怦声就是来自烈城杰扰人的心跳,她猛然起身想远离,「你怎 么可以抱我,快……」 她的唇被封住,火辣辣的滋味在口里狂烧,就在她快无法招架时,他才温柔 的给予喘息的机会。 烈城杰坐起身,将她扯回怀抱,他很懂得诱惑,灵活的舌描绘着红唇,让她 情不自禁的回吻,也探出小舌到他的口里与另一半嬉戏。 最后柴孟竹无法抗拒的瘫在他怀里。 「别抱我、放开我这些口头禅要改。」这是不容拂逆的命令。 理智渐渐回笼,柴孟竹急急离开,「你快走,最好离开千奇阁别再来。」 烈城杰只是静静揪着她瞧。 「你快走啊。」她不想再面对他了,每见他一次心防就被击溃几分,就怕自 己沉沦了。 「妳还没发现吗?」他的嘴角噙着期待的笑容。 「你别又想使坏……怎么会?」柴孟竹退离至窗边,终于发现不对劲。 老天!冷气机、玻璃彩绘的天花板? 她转身望着窗外,花园步道、人工造景、游泳池还有截然不同的风景,很显 然这里不是千奇阁。 环境完全变了样,可是原木清香、陪伴她多年的工具,还有桧木屏风、棺材 又怎么解释? 「住下来,以后这里就是妳的工作室。」烈城杰来到她身后,细说别墅每一 处,还有为她购置增添的设备。 柴孟竹傻愣了好久,忆起两人分别又重逢,包括昨夜醉倒前的记忆,她的目 光顺着赤裸的铁臂而上,落在精壮胸膛,最后停留在魔魅的轮廓上。 发觉自己丝质的睡衣不只有一件内裤,她激动的拉紧睡衣领口,「我们是不 是……已经发生关系了?」 「我很想,可惜没有。」郁闷的叹息,他清楚记得帮她换衣服时的亢奋与难 受,忍耐真是件难事。 「真的?」她狐疑的瞪着他。 烈城杰贴近的低语,「我要妳心甘情愿献身,否则就不会等这么久,还如此 大费周章。」 欲望赤裸裸的呈现,柴孟竹感到呼吸困难。 「成为我的女人。」手指抚摸红唇,他期待着她的答案。 那渴望压迫着柴孟竹喘不过气,猛地退离他好几步,过了好一会思绪才恢复 运转,「你怎么能擅自搬运我的东西,决定我的未来?」 他没想到得到的会是指责,遂板起不悦的脸色,「于公我是妳的上司,要妳 来这里工作不为过吧?而且茂森所有的人都有参与我的决定。」 「什么?!」小脸略微泛白。 「于私我是妳的情人。」这是男人对女人的霸道。 瞧他说得冠冕堂皇,柴孟竹忍下住冷笑反驳,「你这叫假公济私,还有你对 我而言只是陌生人。」 「陌生人?」这三个宇令他发狂,凌气逼近,掌心覆上柔软的左胸,「看看 妳的真心,见到我为妳费尽心思,妳是感动的。」 「你你……」她想反驳的话梗住。没错,她是有被宠爱的感动,可是…… 「承认吧,妳很喜欢我霸道的决定。」 「不!不该是这样的。」观念、想法,对彼此付出的出发点全然不同,最后 柴孟竹还是抹灭那一丝感动。 烈城杰不解的问道:「妳在害怕什么?喝醉时的妳诚实多了。」 「为什么你总是要强迫我?就算我喜欢你,我也有选择远离你的自由。」她 感到相当愤怒。 「我从来没对女人这么用心,更没有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然而,结果却只 换来强迫、远离?」他沉下脸。 「你的用心以性为出发点,蛮横又霸道,情人的相处模式绝对不是你想怎么 样就怎么样。」这一次她无法再忍受他的蛮横。 「妳竟然轻易就抹煞一切?」 「不然呢?难道该卑微的感谢你肯让我当床伴?」 他很厌恶这样的说法,「我确实习惯女人摇尾乞怜,但从不希望妳委屈。」 「听起来你是对我很特别,但那只是因为你图新鲜感,想换不同的游戏方式 罢了。」柴孟竹能了解他想征服的心态。 新鲜感?他怔了怔,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响应。 很显然自己猜中了。她强忍住哽咽道:「我玩不起这场游戏,请你放过平凡 的我吧!」 他咬牙进出话语,「我不会让妳走的,妳尽管说出要求,我通通可以满足妳。」 「我想要的你不会给。」 「不论是上等木材、衣物饰品、房子……」 柴孟竹哀凄的摇了摇头,「你不会懂的。」 烈城杰牢丰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妳到底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 爱不是用要求就能得到的啊,柴孟竹笑得怅然,自己开口要求的根本没意义, 就算要到了承诺,那也不是真心。 晶莹剔透的泪水衬着惨白的小脸,她像是要消失般,他心疼的伸手想为她拭 泪,岂料却被奋力推离。 「孟竹!」 她提起睡衣狂奔,漫长的走廊像是没有尽头,还来不及找到出口,整个人又 被他扯进怀里。 「让我走、让我走,求求你放了我吧。」 「该死的!为什么妳还要离开,难道我对妳还不够好吗?」这样的结果他无 法接受。 怒吼声震耳,她停止挣扎,「得到我之后又如何?玩具不新奇了就丢弃吗?」 「妳不是玩具,是……」 见他回答不出,柴孟竹的心犹如刀割,「情妇?还是你从没想过?」 「我……」她在心里占了什么样的地位,未来又如何,烈城杰确实从来没想 过,而还来不及想出安抚的话,又被拋出的问题逼得哑口无言。 「我绝对不会是你最后一个女人对吧?」她绝望的叹息,「请找适合你的女 人玩乐,至于你我,从相见的那一刻起就是个错误。」 「错误?」手被扳开,明白她会永远离去,烈城杰急急将她扯回怀里,「不 许走!」 「够了,这样的情形还不够难堪吗?你凭什么留住我?」 「妳想要婚姻?我允诺。」 感觉好冷,柴孟竹不禁打了个冷颤。他怎么能说要娶她,却不肯允诺她是最 后一个女人,「我才不要被打入冷宫的束缚。」 「妳……没得选择!」他低吼,疯狂的血液沸腾。 很可怕的眼神,让她心惊胆颤,「你想做什么?」 「彻底占有妳,让妳永远无法远离我。」烈城杰的理智被愤怒蒙蔽,再也顾 不得心甘情愿,即使她会恨,他也要不择手段留住她。 「不要,你只是受不了被拒绝,别因为这样就对我残忍。」 「不,我对妳不只是想征服,妳怎么可以说是残忍?」对她还有着很多无法 形容的情感,无奈他一时还捉摸不清。 「就算你得到我的身体,我也不会留下来,你就放了我吧。」 「不可能!」她的话无疑是激怒,烈城杰粗鲁的把她扯进房间,蛮横的将她 纤细的娇躯压在身下,丝质睡衣禁不起摧残而撕裂,美丽的胴体一览无遗。 「不要!不要!」惨白的小脸满是惊恐,柴孟竹双手成拳,不断捶打他的背 部。 「我不可能让妳走。」烈城杰恨极了她说走就走的冷然态度。 吻不停在她白皙的肌肤肆虐,他迫切想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抚平心底突然 涌起的恐惧。 她的双手被箝制住,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绝望的哭喊,「呜……求求你别这 样对我……」 苦涩的泪水沾湿他的唇,失控的情绪减缓几分,终于停止了粗鲁的行为,心 疼的爱抚被吻红的身躯,「孟竹,对不起,我……」 「快放了我,不要再碰我。」 他的声音瘖痖,语气近乎恳求,「告诉我,妳不是真的想走,我可以……」 「求求你放过我。」强硬的手段让柴孟竹对他更感失望。 烈城杰仿佛被狠狠捅进一刀,黑眸燃烧着火焰,强横低吼,「那妳就恨吧!」 「不要不要……」 啃咬吸吮耳垂,烈城杰浑厚的嗓音低语,「别怕,我不会弄疼妳。」 「不……」 每一滴泪水都教他心疼,喃喃恳求,「别倔强,让我疼惜妳。」 魔魅的嗓音频频勾魂,她仅存的理智瓦解殆尽,允诺与呻吟同时逸出。 娇喘的模样令人骨蚀魂销,烈城杰更加把劲的冲刺,一次又一次的爱着她, 直到两人筋疲力尽。 太疯狂了,床铺零乱不堪,梳妆台前的东西全被扫落,前一刻镜子还映照出 身体纠缠的画面,落地窗帘在她达到高潮时被扯坏,而湿淋淋的浴室里还有一同 泡过的洗澡水…… 房内昏暗,淡淡的月色是唯一光源,空气中缭绕着激情香气,窗外微风偶尔 吹拂扰动,寂静无声随着时间流逝,气氛有愈来愈低迷的倾向。 欲望之火熄灭后,理智全数回笼,方才的情欲纠缠让柴孟竹难以面对,泪水 不受控制的纷纷落下,怎么也没料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思绪紊乱、无法思考, 该恨他还是爱他?她很茫然。 烈城杰拥着她瘫在床铺,怀中人儿身躯频频战栗,无声的哭泣令他倍受折腾, 伸手轻抚粉嫩脸蛋,她明明就在身边,他却觉得彼此的距离更遥远,仿佛眼睛一 眨她就会消失。 一点也没有得到她的踏实感,烈城杰恨不得再要她一回,倾听吟哦声让心情 踏实,但不能再放纵,她太累了。 「孟竹。」 听闻呼唤,柴孟竹僵直着身躯不敢回头,害怕又会再次沉沦。饶了她吧,假 如哪天他厌倦了她,届时她该怎么活? 「我们结婚。」他束紧铁臂,让光滑背部与他之间毫无缝隙。 柴孟竹怔了怔,泪水落得更凶,从他命令的口气,她根本看不到未来,这样 的婚姻能维持多久? 「这是母亲给我的戒指,妳先戴上,明天我们就去挑妳喜欢的钻戒。」烈城 杰拿下尾戒想套进她的手指。 柴孟竹否言不语,双手紧握成拳。这是无声的抗议。 「我保证妳会是最美丽的新娘。」拨弄秀发,他亲了亲她颈边的吻痕。 沉默许久,柴孟竹终于忍不住哽咽,凄楚的笑问:「那你能保证我是快乐的 新娘吗?」 「会的。」她的问题令他心惊,自己的回答竟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因为她看 来还是如此的哀怨。 「我不可能会快乐的,让我走。」 「不许!乖乖戴上戒指,我们明天就去订制结婚礼服。」他蛮横的扳开她的 手,不给她拂逆的机会。 「你……」很清楚自己抵不过他的蛮力,柴孟竹放弃挣扎,任戒指套进手指。 烈城杰的女人!他何时在她的手背上写字? 字迹以狂妄姿态盘踞,如此霸气让她瞧得伤心,别无选择就是他们的相处方 式?如果想留住他就该安份当个玩具娃娃吗?那她又能受宠多久? 泪又落下,柴孟竹饱受恐惧折磨,无奈身心全都献出,她还能逃到哪里? 「别哭,眼睛红肿就当不成美丽的新娘了。」他轻轻扳过她的身体,吻了吻 落下的泪水。 听见他哄着自己,她忍不住紧紧依偎,双手牢牢环抱,就沉沦吧!傻痴疯狂 都好,努力延长他陪伴自己的时间。 「会饿吗?我让管家送餐点。」 柴孟竹勉强扯出微笑,「让我休息好不好?」 「嗯。」握着戴上戒指的手,看见她的笑容,烈城杰松了一口气,总算有拥 有她的真实感了。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