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齐伊萝和陆展标回到心心幼稚园整理东西,因为发生火灾的缘故,因此幼稚 园停课一个星期,只是这几天她陆陆续续接到家长们打来的电话,说已经安排小 朋友去别家幼稚园上课了。 她虽然感到很难过,但是她也能明白家长们的心情,因为火场的调查人员说 会发生火灾是人为纵火,然后转往调查幼稚园是否与人有结怨,同时也扯出大哥 的事来。 尽管她一再跟要转校的家长们保证不会有安全上的问题,但他们还是担心小 朋友在这里上课的安危,因此执意替小朋友转校。 不过她不确定这件事跟大哥有没有关系,但她比较纳闷的是,标很直接而且 肯定的跟她说不关大哥的事,他怎么会这么肯定呢? “好,我知道了,没关系。”齐伊萝难过的挂上电话。 “又有小朋友转校了?”陆展标问着。 “嗯,再这样下去,等下个星期复课以后,恐怕剩不到几个小朋友了。”几 乎已跑掉一半以上的学生,接下来几天搞不好还会有要转校的小朋友。 “你很想继续经营下去吗?”这间幼稚园是不会赚钱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目前看来,就算我继续经营,恐怕也无法达到收支平衡 吧?”现在的收支出几乎可说打平了,又少了那么多个学生,恐怕将来每个月的 营业状况都会出现赤字。 “其实我觉得你不如趁这个机会将幼稚园转型,改成儿童美语补习班,我相 信这个会比你经营幼稚园的获利要来得多。”这里距离小邑就读的小学很近,学 生来源绝对没有问题。 “是吗?”齐伊萝觉得他的提议好像不错。 “铃铃铃!” 陆展标接起手机,接着脸色微变。 “阿正,这件事你确定吗?”他愈听神情愈凝重,“好,我现在带伊萝过去 那里,你请警方的人员也一起过去。” 齐伊萝看着他,“标,发生什么事了吗?” “已经找到幼稚园的纵火犯了。” “真的吗?!他是谁?他为什么要放火烧幼稚园?”一听到找到纵火犯,齐 伊萝紧张的问。 陆展标看着她,有关有人想要伤害她,甚至要她命的事,他还没有告诉她, 因为他怕她会害怕,但他会保护她的。 “标,你快点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烧掉幼稚园?” “这个……”陆展标顿了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了。” 于是齐伊萝一脸困怔地跟着他来到一家大公司。 江氏企业?标为什么载她来这里?跟纵火犯又有什么关系? 她跟陆展标一起走进江氏企业办公大楼,就见他跟柜台小姐说道:“打电话 上去给你们董事长,说他要找的外孙女在这里。” 外孙女?!是指她吗? 她是江氏企业董事长的外孙女? ※ ※ ※ 江一泉看着眼前几乎和女儿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内心激动不已。 他的独生女江又馨二十多年前不顾他的反对,跟公司一个小职员离家出走, 他因为太生气了,因此决定当做自己从来没有生过这个女儿,不曾让人找过她。 他当年是生气,并且以为女儿吃不了苦,有一天一定会后悔的回来找他,只 是这样一过便是二十几年了。 一年前他的身体状况变差,他开始有了找回女儿的念头,让人去调查,结果 这才知道女儿早在二十年前因一场车祸和她丈夫都死了,她的死讯让他感到很难 过也很后悔,他算是间接害死自己的女儿。 他听说了他们夫妻唯一的女儿让她的好朋友给收养,这半年来他花了很多的 钱找女儿的好朋友,只是她那个好朋友常常搬家,调查人员不好找到她,他本来 也有些感到灰心,但是没想到今天他找了许久的外孙女竟自己主动来找他,让他 情绪激动,特别是她和她妈妈年轻时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没错,你一定就是又馨的女儿。”江一泉老泪纵横的看着外孙女,“告诉 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齐伊萝。” “你叫伊萝?”江一泉完全确定她就是他的外孙女。 齐伊萝看着眼前头发泛白的老人家,他是她外公? 她一直以为自从亲生父母死了之后,自己就是个孤儿,原来她还有一个外公? 看着江一泉,她对他全然的陌生,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妈妈像是不曾提过外 公,而庄妈妈也不曾跟她说过。 只是看见他泪流满面的样子,让她的心莫名的感到难过起来,那感觉像是他 真的是她外公,但……他真的是她外公吗? “董事长,您不要这样随随便便就说这个女孩是表妹的女儿,很多人都知道 您要找外孙女,搞不好她是冒充的。” 站在一旁,打从齐伊萝进到办公室后便阴森的瞪着她的葛瑞华开口了,他目 前是江氏企业的经理,也是江董事长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外甥,但那是指除了齐伊 萝外。 他阴鸷地看着齐伊萝,他真的没想到这个女孩的命这么硬! 打从知道舅舅打算将离家出走已经二十多年的表妹找回来,他便紧张的私底 下派人去调查,因为眼见舅舅就要退休将江氏企业交给他,他可不想有人出来破 坏。 得知表妹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的消息,让他松了口气,可是她曾生了个女儿, 因此他决定要在舅舅找到她之前让她消失在这个地球上。 但他几次的找人下手、全都没有成功,眼见老头似乎有头绪了,他决定自己 亲自动手,只是他没想到白天心心幼稚园附近都有人巡防,就连晚上也有人站岗, 让他一直苦无机会下手,而唯一的机会就是晚上七点到八点左右。 见到齐伊萝,他只恨那把火居然没有将她给烧死! “她不会是冒充的,因为她的名字里的伊字,是又馨她妈妈的名字。” 她的名字里的伊是外婆的名字?齐伊萝感到好讶异。 “舅舅,我知道您急着想找回表妹的女儿,可是我还是觉得您应该再调查清 楚,而且您看这个女孩身边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他们一定是来骗您 的钱的。” 葛瑞华当然痛恨站在齐伊萝身旁的高大壮硕的男人,因为就是他几次的阻挠, 齐伊萝才可以活到现在,就连他放火打算烧死她,这个男人却又坏了他的好事将 她救出来,让他对他咬牙切齿。 陆展标看着葛瑞华,“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待会儿就会知道了。” 这时阿正和警察来到江氏企业。 阿正终于找到找杀手要杀齐伊萝的买主,没想到竟然是葛瑞华身旁的年轻副 理,为了怕遭黑道追杀,同时因葛瑞华现在已经不理他的情形下,他愿意拿出证 据来,指证葛瑞华所犯的谋杀罪。 而此刻,警方握有一卷在心心幼稚园对面摄影机录下的画面,证明葛瑞华就 是心心幼稚园的纵火犯,因此警方将葛瑞华给带走。 看到警方逮捕葛瑞华,齐伊萝这才知道原来自己那次差点让车子给撞着了, 这两起事故并不是出自意外,全都是葛瑞华要杀她! ※ ※ ※ 有关江氏企业董事长找回外孙女的事,报章杂志这一阵子以来陆续的报导, 篇幅很大。 阿正看着陆展标和丁磊之前完全不同的自我毁灭方式。 磊哥因为大嫂跑了而天天买醉,不但苦了他自己,也害惨了他们这一票弟兄, 因为那阵子每个人早上起来莫不头痛得哇哇叫。 但标哥向来理智,因此他不会带弟兄们去买醉,然后找罪受,只是看他每天 埋首于工作,拚命的找可投资的事业,然后规画,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恐怕至 少花了二十个小时在工作。 他曾好好阖了眼睡觉吗?他很怀疑。 好,就算他不关心自己的身体,那么他来替他担心行吗? “标哥,我们鹰帮已经很有钱了,不用再辛苦的要开辟什么新的投资赚钱管 道,你要不要去度个假,好好的休息?”阿正真的担心他。 看标哥比往日更沉默寡言,阿正还宁愿他像磊哥一样,内心有不爽或痛苦就 说出来,或者带大伙去喝酒,至少大家都知道他心情不好,但是标哥什么话也不 说,那才叫人更担心呢! “不用了,我没事。”陆展标依旧是看着电脑萤幕。 “去夏威夷好了,我朋友阿劲他在那里有一栋豪华的度假别墅,上次我去那 里玩的时候,简直不想回来台湾。”韩泽劲之前带他去那里玩了一个星期,他真 想就一直住在那里不回来,不过阿劲还有工作。 “阿劲?你还和他在一起?”虽说自己心情不好,也埋首于工作,但他还是 有注意着身旁弟兄们的事。“你不是强调一天换一个情人吗?同样一个情人看多 了就会烦,你怎还没有把他换掉?” “嗯……就是……他对我还不错啦,等我厌烦了再说。”标哥突然问起他和 阿劲的事,害他差点咬到舌头。 “可是他上次剪掉你的长发时,你不是生气的喊着跟他玩完了,还骂他是个 变态吗?”还记得当他们大家看到阿正及肩的短发莫不吓了一跳,因为阿正一直 很喜欢自己乌黑又漂亮的长发。 “可是他后来……哎呀,反正就是我们又和好了。”那次剪发事件来得真是 太突然了,让他现在想起来还是很生气。 阿劲一直说很喜欢他长发的样子,但他也只不过告诉他自己留长发的原因, 没想到他竟然拉起他刚绑好的马尾,喀擦一声,二话不说的就剪掉他留了好几年 的长发。 “我喜欢你留长发的样子,但从今天起为我而留。”当他听到阿劲这么变态 又蛮横的说法时,他简直气炸了,好几天都不理他,只不过后来……反正,他现 在还没有讨厌他的感觉,等哪天讨厌了再说。 看着阿正,陆展标知道阿正这次是认真的,否则他不会在阿劲剪去他最心爱 的长发时,还愿意跟他在一起,而且还说出不讨厌他的话来,这让他想起了磊哥 之前也是这个样子,就算大嫂骂他笨蛋、白痴,他还是一脸开心。 他的伊萝个性温柔又可人,不会动不动就乱骂人,而且行为也不变态,他是 很爱她的,但是……想起伊萝,他眉心不禁蹙着。 看着陆展标,阿正还是感到不解,“标哥,我真的觉得你很奇怪,虽然荠伊 萝她变成江董事长的外孙女,但她还是齐伊萝啊!你干么要觉得你们不适合在一 起?” “她现在身份已经不一样了,她是未来江氏企业的继承人,如果让人家知道 她和一个黑道的人在一起,传出去对她和江氏企业都不好。”他很明白这一点。 因为鹰帮虽然投资的事业不少,但那只能是在私底下运作,因为许多的企业 还是尽量的不让人联想到与黑道有金钱往来,或者被灌上黑道事业,江氏企业那 么大,想必也是。 “所以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嫁给别的男人喔?”阿正就是搞 不懂为何他会觉得自己的身份不适合继续跟齐伊萝交往,再说若不是有标哥,现 在还有齐伊萝这个人吗? 阿正的话让陆展标内心为之一揪,唇瓣痛苦的抿成一直线。 “标哥,感情这种事不是你说要结束就可以结束的,那你也要看看齐伊萝她 自己是怎么想的,而且我还觉得你有点杞人忧天,因为你都没有去问,怎么知道 那个江董事长会不答应你和他外孙女交往呢?” “这种事不用问也知道。”上流社会的人哪一个不讲究门当户对。 “可是你总得……” “阿正,好了,我现在不想谈这件事,你出去吧,没事的话,要弟兄们别进 来吵我。” ※ ※ ※ 呼──好累喔。 齐伊萝坐在外公替她安排的办公室里,累坏的趴在桌子上。 这一个月来,她没一刻可以好好休息,外公介绍她给好多人认识,晚上也跟 着外公参加许多的公开场合,外公说了,他要让大家都知道她是他的外孙女。 没想到认识人居然会让人感到这么累,比起她以前当园长还要更辛苦呢! 想起心心幼稚园,她回到外公的身边后,因为外公说需要有人帮他,因此她 便进到江氏企业工作,不过她还是听取标以前对他的建议,将幼稚园改建成儿童 美语补习班,现在交由慈文去管理。 不过她知道自己感到疲累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忙碌而已,最主要是标除了不来 找她外,连她打过去的电话也没人接,害她好想他喔。 以前标总是随时随地的出现在她的身旁,但是自从她变成外公的外孙女之后, 标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她,她感觉得到标是故意躲着她,否则哪有可能她打电话他 不是不在,不然就是手机没人接。 昨天小邑突然莫名的问她,是不是要跟标分手,分手?怎么可能,她不知道 为何小邑会突然这么问,但是……标真的要跟她分手吗?为什么?她想问他,可 是又找不到他的人。 “你怎么了?”江一泉走进外孙女的办公室,就见到她趴在桌子上,“是不 是工作太多,很累?要不明天开始我让你放个长假好了。” “不是,我不是因为工作的关系,而是……”她心情不好不关工作的事,齐 伊萝看着外公,“外公,我下午想请假,因为我想去找一个人。” “你是要去找陆展标吗?”江一泉问着。 “您怎么会……”齐伊萝惊讶的看着外公。 “你现在的模样跟你母亲当年好像,之后她就……”想起女儿的一切,江一 泉不免感伤。 “外公,您放心,我不会离家出走的,因为我现在就只有您一个亲人,我只 是想去找陆展标问清楚事情。” 虽然她和外公相认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可是她已经打从心底喜欢外公,也明 白他其实是很想念她妈妈,一直觉得是他害死了妈妈。 “伊萝,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陆展标?”他虽然只见过对方两次,但他对他 的印象不坏,只是他的身份背景…… “对,我很喜欢他。” “可是他是个黑道大哥不是吗?” “外公,他虽然是黑道大哥,可是他从来不做坏事,他是一个很刚正不阿的 好人,我和小邑之所以会认识他,也是起于他想帮助我们。”她不希望外公讨厌 标。 “我也看得出来他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只是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如果让 人家知道你和一个黑道大哥在一起的话,你……” “我﹂点也不在乎,如果不能跟标在一起,我宁愿回复到我本来的身份,” 事实上她到现在还不能适应新身份,“不过您放心,我还是会常常和小邑回来看 您,不会让您一个人感到孤单。” 江一泉老迈锐利的眼睛看着外孙女,伊萝和又馨一样,外表看起来很温柔, 但性子却异常的坚定,看来伊萝真的很喜欢陆展标。 欸,算了,这一次他不打算插手管外孙女的情事,毕竟他的固执已经逼死自 己的女儿,他不想再没了这个可爱的外孙女,而且她刚刚后面的那一句话很感动。 她说她不会让他感到孤单!在自己老死之前,能拥有这么一个令人窝心的外 孙女,他应该要满足。 “你去找他吧,这是你跟他之间的事,我不会插手管的。” ※ ※ ※ 当陆展标晚上十点回到公寓时,就见门口蹲着一个身影。 “伊萝?” 等了一整晚的齐伊萝看见他,高兴的抱着他。 陆展标和齐伊萝进到屋子里,他仍处于讶异中。 “你怎么会来找我?”她在门口等了多久? 想起今天他手机自下午便出现她打来的几通电话,他都没有接听,她该不会 是从下午等到现在吧?他生气自己为什么没有接听她的电话,拒绝她也总比让她 一个人傻傻的在这里等要好多了。 陆展标倒了杯茶给她,然后视线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已经一个月不见的齐伊萝, 身份不一样,穿着也变了,化了淡妆的她,看起来更漂亮。 “因为谁教你不来找我就算了,打电话给你你又不接,所以我只好来找你。” 齐伊萝看着陆展标,她很想他,可是又有一点生他的气。 看着她,有那么一刻他想冲上前抱住她,因为他是那么的想她,但是他已经 忍了这么久了,他怕自己一抱就会不想放开她。 “伊萝,你不该来这里找我的,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如果让人家知 道你和一个黑道大哥在一起那就不好了。” 听到陆展标的话,她心里一揪,小邑说的没错。 “小邑说你想要跟我分手,是不是?” 陆展标懊恼的叹了口气,他早该猜到跟那个小鬼头见面之后,那个小鬼头回 去一定会跟伊萝乱讲话,怪不得今天伊萝会来这里找他。 “我只是觉得以你目前的身份,我们不太适合再在一起,而且我想你外公他 一定不会喜欢你来找我。”江氏企业是个大集团,他相信江董事长应该是个注重 门当户对的人,否则伊萝她妈妈也不会离家出走。 可是他不想让伊萝为难,因为他知道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的她,其实很开心 自己还有一个外公,如果因为他的关系而迫使她必须跟外公断绝关系,甚至是… …他不想见到她难过。 “我的身份哪有什么不一样?我还是叫齐伊萝啊!”他果然是要跟她分手, 齐伊萝不禁红了眼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见到我,可是这一个月来,我真 的好想你。” 原本想开口要她赶快离去的陆展标,见到她难过的模样,已经ㄍ一ㄙ了许久 的心不禁软化下来,他明明是不想要她难过的。 陆展标从这端的沙发走向她坐的位置,将她搂进怀里,“我没有不想见你。” 他也想她。 “标,你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齐伊萝感到很惶恐不安,也很难过,因为 她不想跟他分手。 凝着那双噙着泪水的大眼,“我没有说要跟你分手,我只是觉得……”他要 怎么样才能让她知道他爱她,可是他又不能不为她想。 “伊萝,你现在是个千金大小姐,但我又不可能离开鹰帮,一个千金大小姐 和黑道的人在一起,这对你不好。” 原来他是在为她设想,所以才不跟她见面?可是他干么要在意这么多?她还 是齐伊萝啊! “我爱你,标。”齐伊萝偎在那令自己感到温暖的宽大胸膛,“我不管我是 什么身份,我只知道我叫齐伊萝,然后就是我很爱陆展标。” 她的深情告白让他一个月来一直痛苦纠紧的心得到了舒缓,也加进了一股幸 福的暖意,只是……“如果你再说爱我的话,我就可能不会放你走了,但是,你 真的决定要跟一个黑道大哥在一起吗?” 她是个身价超过数十亿的美丽女人,可想而知追求她的人一定不少,而且条 件一定都不差,她真的决定要跟他在一起吗? “我爱你。”她才不要他放她走呢。 幸福的暖意添加了令人振奋的喜悦,绷紧的脸庞首次有了笑容,他紧紧的抱 着她,“好,那我不放你走,未来不管你怎么说,甚至后悔了,我也不会让你离 开。” 两个人深情的紧紧抱在一起,填补着多日来对彼此的思念。 “我想就算你外公反对,我一定努力请求他答应让我们在一起。” “外公他没有反对我们在一起啊!” “你说什么?”江董事长没有反对他跟她交往?! “我跟外公说了我很想你,外公就说要我来找你,他说有关感情的事,由我 自己决定。”齐伊萝本来也以为外公会不喜欢她跟标在一起,因此当她知道外公 不反对时也感到很惊讶。 “我想外公可能是想到妈妈的事,所以他让我自己选择。”现在她已经能体 会当年妈妈为何要离家出走和爸爸在一起,因为如果外公反对她和标在一起的话, 那么她也可能会跟妈妈一样。 不过,就算她离开家和标在一起,但她还是会常常回去看他老人家,毕竟他 的年纪已经大了,身体状况也不是那么好。 阿正说得没错,他这个人想太多了,也太杞人忧天,让自己痛苦一个月不说, 也让伊萝难过。 “标,你怎么了?” “我爱你。”陆展标低头覆上那让自己思念已久的红唇深吻着。 就像小邑说的,他的妈咪笨笨的,但就算她是个五十九分的妈咪,他还是无 法不爱这个单纯无邪的小女人。 -------------- 转自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