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就这样由着他乱搞吗?”白幽再也忍不住地对着煌拓大叫,这阵子面对 南宫天烈不知节制的行为,他的忍耐力已经到达了极限。 煌拓没有说半句话,从南宫天烈性情大变、改了国号的那一天起,他就开始 帮忙他打理朝政。 “光是抓走艳曦儿,现在甚至派人暗杀西楚傲天,为了报复艳无双,他已经 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程度了,你难道眼睁睁的坐视不管?”白幽继续炮轰。 “西楚傲天不是容易摆平的人物。”煌拓终于吐出了这一句话。 跟这对叔侄讲话,一定要有得内伤的准备,每一次讲十句话,他们只会回个 一句,真是“好”沟通到了极点。“所以你又不打算管了?” “要我管什么?” 白幽闻言很想马上昏倒,他刚刚说了老半天,敢情他到底听进去了没有阿, “是不是只要不发生战争,人家没有找到我们头上不见到棺材我们就不会警 惕是不是?” “到现在都没有发生这种事,不是吗?” “所以你就任着他胡来,要是有一天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呢?” “他只是想吓吓艳无双,是你想大多了!”煌拓以这句话作为总结,接着就 大步走了出去,摆明不想理会哇哇叫的白幽。 白幽追了出去,“你知道下个月西艳国的储君就要登基了,南宫天烈难道会 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吗?” 煌拓侧了下脸,“我们该送什么贺礼去?” 白幽打了自己的额头一下,“他会让我们送礼物吗?” “事实上他已经送去了不是吗?”煌拓用着“难道你不知道”的眼神看着白 幽。 “什么……他什磨时候送去的?”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他这个包 打听会不知道? 煌拓转身又回到书房,从柜子里拿出一封信,“这是今天刚送到的西艳国的 感谢函!” “什么?东西已经送过去了……不对啊!为什么我都不知道?”白幽不免在 心里大叫糟糕,接着就飞快地跑了出去。煌拓看着白幽慌张的身影,嘴角露出了 一抹别有所思的微笑,看着桌上那堆怎么批也批不完的公文,他想轻松的日子就 快到了! Y 白幽匆匆离去的时候,正好被刚好转弯过来的南宫天烈撞个正着,他吃痛地 被撞倒在地,南宫天烈两旁的手下赶紧扶起他,“国师走得如此匆忙,要去哪里 啊?” 喷!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壮?明明是撞人,怎么好似撞到了墙!“你还好意 恩问我?” 南宫天烈不解地望着他,“国师何出此言?” “亏你还称我国师,我真是没有善尽一个国师的责任2 ”白幽叹了一口气, 刚刚看那封感谢函时,里头还有他的名字,要是真出了事,这下子跳到黄河都洗 不清。 南宫天烈看着白幽,只觉得好笑,很难得看他一脸慌张的表情,他跟皇叔一 样,就算是心里着急,脸上从来就不会有别的表情,他真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事”让他如此着急。“我不懂国师所说的话。” 不懂……很好,那他这个国师就得说到他懂为止!“敢问陛下,为什么没有 跟我商量就自行送礼到西艳国?” 南宫天烈一脸错愕,“你说什么?送礼到西艳国?” 这次倒是换白幽错愕了,“陛下……该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吧?”南宫天烈从 来就不是口是心非的人,只要事情是他做的他一定抢着承认……难道真的不是他 做的? “知道什么事情?” 白幽赶紧把手上的感谢函递到南宫天烈面前,“这是西艳国送来的感谢函!” 南宫天烈接过白幽手上的信,仔细地看了一遍,愈看眉头皱得愈紧,“你从 何处得到这样东西的?” “今天早上才送来的,是从煌王爷手里接到的!于是我!我没有派人送任何 东西到西艳国去……”会是谁日用南宫天烈的名字做出这种事情? “陛下也不知道吗?这……”白幽胡涂了,不是他,那会是谁?“那……礼 物……” 白幽不解地正在思考时,南宫天烈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 “陛下……陛下……”白幽正要喊住南宫天烈,却被白琳拉住了。 白幽看着一脸笑意的白琳跟银焰,十分不解,“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琳看着已经离去的南宫天烈一眼,高兴地跟银焰说:“成功了、成功了!” 银焰也笑着点点头,“接下来他就会去西艳国!” “快啦!我们也跟着去好不好,我好想去看看!”白琳着急的说道。 银焰摇摇头,“笨蛋!现在去会露出马脚的,睿儿先去,然后我们再去。” “你又叫他睿儿了,他不是说他不叫煌睿了吗?” “哼!我才不管呢!我不喜欢南宫天烈这个名字,而且根本一点也不适合他,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那个煌睿,其实他根本就没变过。”银照快乐地说。 杵在她们两个人中间的白幽,被她们的对话弄得一脸茫然,“你们到底在说 什么啊?” “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想不到你也有笨的时候,”白琳一脸不以为然地膘 了白幽一眼。 哇咧!怎么怪起他来了?她们为什么不想想,她们是在说哪国的语言啊?说 成这样,任谁都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 银焰在一旁笑得开心,“解释太慢了,你只管跟着我们一起到西艳国去看好 戏就对了!” 白幽搔了搔头,为什么他有一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这种不清不楚、不明 不白的感觉还真不好受! Y 南宫天烈马不停蹄地来到西艳国,还没有时间休息,就换上夜行衣来到西艳 宫。 他避开巡视的禁卫军,来到了灯火通明的东宫,许多宫女正忙进忙出,看起 来十分忙碌。 他不动声色地来到窗户旁,藏身在树枝上跟夜色融合在一起,从大开的窗户 里,他看见艳无双正倚着窗户愣愣地望着月光,不知在想什么。 接着后头传来了一阵声音,一群老嬷嬷带着艳天磊出来,“大公主,换好了! 您瞧瞧这样可不可以?” 艳无双闻声转头,看着身穿龙袍、戴着龙冠,身形挺拔昂藏的艳天磊,不禁 愣住了。嬷嬷们见到大公主只是盯着艳天磊看,有点惶恐,“大公主……” 艳无双赶紧点点头,“可以了!你们辛苦了,下去打赏吧!” “谢大公主!” “大姐!我这样好看吗?是不是太帅了,所以你吓得说不出半句话来!”艳 天磊扬着得意的笑脸说道。 艳无双走近艳天磊,在他身边转了一圈,摸着地背后的龙纹图案,手忍不住 发着抖,眼眶也忍不住泛红。见艳无双好半天没有回答,艳天磊不禁疑惑地转过 了身,却见到艳无双正慌忙地擦拭着眼泪。 “大姐!你怎么哭了?” 艳无双摇摇头,含着浪笑看艳天磊,“天磊真的长大了,再没几天你就不是 孩子,而是一国之君,是西艳国的皇上了!” “可是……这一切都是大姐的牺牲换来的!”艳天磊低下了头,他对这个国 家没有丝毫的功劳,都是姐姐们流血、流汗,他今天才能坐上这个位置,尤其大 姐是最辛苦的。 “不!大姐一直都在盼着这一天,盼着你们长大,如今最小的弟弟长大了, 大姐觉得好高兴又好欣慰!” 艳天磊的眼眶也跟着泛红,“大姐,你放心2 天磊一定不负你的期望,我一 定要做个好皇帝,不会给艳家人丢脸的。” 艳无双点点头,“天磊,你真的长大了!” “大姐……”艳天磊抱住了艳无双,“大姐永远都是西艳国的国母,我永远 都不会舍弃大姐的!” 艳无双闻言不禁僵住了身子,她看着艳天磊说:“不要顾忌大姐,你一旦登 基,就是一国之君,在西艳国里你就是天,没有人比你更大,我……不能再待在 西艳国了!” 艳天磊开言十分慌张,“为什么?大姐……难道你要离开?” “我在只会妨碍你,我知道你会为了我,不敢去得罪某些巨子,这样是不行 的,你会活在我的阴影之下,这样要百姓们如何对你臣服?只要有我在,你就无 法做一个真正有权力的君主。” “如果我当上皇帝,而大姐却要离开,那我宁可不做皇帝!” “胡说,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我一直不想当皇帝,就是怕会这样,如果我当上皇帝,而逼得大姐不得不 离开,我……不是比猎狗还不如?” “你这样妇人之仁,如何能做得了一个好皇帝?” “我不是妇人之仁,大姐不单只是我的姐姐,更是一手扶养我长大、教导我 做人处世,比爹娘还重要的人啊……”艳天磊忘情地大叫! 艳无双转过头,不想让天磊看见她滑下的泪,她冷硬地怒斥着:“难道你还 想依靠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够了!你这样不像一个男子汉,已经快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还这样婆婆妈 妈的?你给我出去!” “大姐……” “你今天会说出这种话,证明我这几年都白教你了!” “大姐,是我错了,我……” “出去!我不想再听你讲任何话!” 艳天磊看着艳无双的背影,牙一咬,“反正不管大姐怎么说,只要大姐坚持 要离开,我也会坚持不做皇帝。”然后就气呼呼地走到外面去。 艳无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嘴里吐出一串白烟,闭上眼睛让眼泪落了下来。 这一切都被躲在树上的南宫天烈看得一清二楚。 他望着不断流泪的艳无双,心里似乎有某个部分在解冻着。这就是你吗?表 面总是那么坚强,而眼泪都是在转过身时才流下来…… 在北国时她也总是在他面前展开笑颜,从来没见过那笑颜背后的眼泪,他好 似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她,在他面前的她,总是那么自信地笑着,好像什么都不 畏惧,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她,他从来就没有仔细看过她的另外一面,也从来不知 道她心里真正的想法…… 等等!他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他该不会是同情她了吧?他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了吗? 他可不是为了看她才来西艳宫,他才没那么多闲情逸致,他来这里是要查出 谁胆敢冒用他的名字,寄出那份贺礼,不是吗? 天烈国跟西艳国交恶的事情早就人尽皆知,到底是谁这么做?难不成有人想 挑起两边的争端? 南宫天烈跃到另一边的屋顶上,新王的登基典礼,送来的贺礼一定不少,绝 对要有置放的地方,他得尽速找到才行。 西艳国他并不熟,这样瞎找恐怕到天亮还找不到,不如抓一个人来问!打定 主意之后,他从屋檐跃下了地,正好看见一位宫女迎面而来,他一把抓住了她, 捂住她的嘴说:“只要你老实合作,我不会伤害你的。” 见那名宫女全身发抖地点了点头,南宫天烈才低声问道:“置放新王登基的 贺礼都放在哪里?” “在皇家仓库里!” “仓库在哪里?” “在前面不远处,只有大公主才有开门进去的钥匙,任何人都进不去的。” 宫女抖着声说道。 南宫天烈随即用手击昏了宫女,将她扔到草丛里,然后便来到宫女所说的仓 库人口,外头只有两名小兵在看顾,守卫十分松懈,他轻松地就制伏了那两名士 兵。 但是他却怎么也无法打开那道门,难道真如宫女所说,只有艳无双才开得了 这道门? 就在南宫天烈懊恼不已时,颈子后面突然有个尖利的东西正指着他。“你到 底要找什么?” 记忆真是可怕的东西,他用不着回头,就认出了她的声音。 “快说!你来这里要偷什么东西?是谁派你来的?不说我就杀了你!”艳无 双冷冷说道。 南宫天烈根本不把艳无双的威胁放在眼里,笑话!他是那么容易应付的人吗? 艳无双没料到他真的敢动,他身形一个快速转移,一伸手就把她手上的刀子 夺了过来。 南宫天烈笑了笑,“现在挨我抵住你的脖子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她觉得他的声音及挑眉的表情,像极了某个人? 身体由头到脚被夜行衣包得密不通风,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南宫天烈,紧紧扣 住了艳无双的手臂,“快开门!” 艳无双表情平静无波的说:“只有大公主才有钥匙开门!” 她竟还想耍他?“你以为我是白痴吗?你明明就是大公主!” 艳无双惊奇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就是大公主?” 南官天烈拉下了面罩,“我们又见面了!” “你……”他来这里做什么?! “知道是我,就快开门吧!”南宫天烈邪笑道。 艳无双一见到南宫天烈,马上一脸戒备,“你夜探西艳宫目的何在?你休想 破坏新王的登基典礼,我不会容许你这么做的。” 南宫天烈哑然失笑,“我如果真要破坏新王登基,怎么会选择大半夜过来这 里?我大可在新王登基的那一天,直接进宫闹个鸡犬不宁,这样才叫破坏。”偷 偷摸摸这种小偷才干的事,从来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他要做什么,一定会搞得人 尽皆知, 她也知道他再怎么坏也不会暗着来,他一向是明着动手。“那你今夜的目的 是什么?” “有人冒我的名送了一份贺礼,我觉得事情很不单纯,所以才过来。”南宫 天烈说道。 “冒你的名……你的意思是说,那份礼物不是你送的?”她接到那份礼物时 还大大吃了一惊,一向恨她人骨的南宫天烈竟会送礼?他不是巴不得她们艳家的 人统统死光吗?害她对着那份礼物久久说不出话来,而且苦思了好久还是百思不 得其解……原来事实是这样…… “我们难道要一直站在这里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吗?” “可是……我怎能让你进去?”这里可是西艳国的国库耶,许多稀世珍宝都 在里面,怎么能让死对头进去? 南宫天烈有点不悦地蹩起了眉头,“难道你以为我会觊觎你们的东西?” “这也并不是不可能!”艳无双冷着脸说道。 哈!他在做什么?根本是好心没好报嘛!“好啊!随便你,反正今天我已经 在你面前表明态度了,东西在西艳国,若是里头有危险物品,跟北国完全没有关 系,你自己看着办!” 南宫天烈说完就把刀子还给艳无双,接着迈开大步准备离去。 “这是西艳国的事,就不劳您担忧了!”艳无双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南宫天烈顿了下脚步,随即大踏步地离去。他以前怎么会认为她聪明呢?看 来她真的是笨透了! 而最笨的那个人就是他,到现在他还搞不清楚,为什么一听到这件事,他就 放下手边所有的事情,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只是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危险吗?他 到底在干什么? 最可笑的是,对方居然还不领情! 南宫天烈连夜回到了北国,一回到宫里就猛灌酒,一想到艳无双那张防备的 脸,他就一肚子火;再想到她跟艳天磊的对话,还有咬着唇流泪的无助表情,心 中更有一股无法说明的复杂情绪,搞得他更加火大,只能猛灌酒试图麻痹那些感 觉。 银焰跟白琳一听到南宫天烈回宫的事,不相信地赶往他居住的宫殿,果然见 他在御花园里大口喝酒,两人对视了一眼,诧异地走到他面前,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 南宫天烈闲言,不禁眉头一蹙,“我出去的事你们知道?”他明明天还没亮 就赶回来了,她们的消息未免太灵通了吧? “我还以为……你会待在西艳国一段时间……”看来如意算盘又打错了。 南宫天烈看了她们怪异的表情一眼,倏然眯起了眼,“你们知道我去了哪里?” 银焰瞪了白琳一眼,这个女人的嘴巴实在是太老实了,老藏不住话!“没有, 我们怎么会知道你去哪里呢?”银焰打哈哈地笑道。 “是吗?”为什么他觉得这两个人今天怪怪的,一大早来找他已经很稀奇了, 如今又讲了一堆令人匪夷所思的话,不对!十分的不对劲! “不讲不行啦!”白琳小声的对着银焰说道。 银焰赶紧把食指放在嘴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南宫天烈愈看她们愈觉古怪,“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有什么事是不讲 不行的?” “没……没事!我们先走了!”再让白琳待下去,只怕她连祖宗八代都会一 起招认。银焰拉着白琳就想连连逃离现场。 “等等!”南宫天烈挡在她们面前,一双锐利的眼在她们脸上来回巡视着, “你们知道些什么?” “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银焰拼命地装傻。 “要知道,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南宫天烈挑眉说道。 “我……”白琳似乎被南宫天烈的话吓到了,正想老实全盘托出时,银焰眼 尖地看见救星出现,赶紧用力地向正缓缓步向这边的煌拓招手。 “皇叔!”南宫天烈只得先唤了煌拓一声。 煌拓对他笑了笑,“我正想找你谈一些事情。” “什么事?” “是关于那份冒名的礼物。” “难道你已经查出是什么人冒用我的名字了?” 煌拓嘴角带着笑意地看了白琳跟银焰一眼,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你去 查得如何?” 南宫天烈摇摇头,“别说了!” “该不会是吃了闭门羹吧?” 南宫天烈灌了一口酒,“她的死活本来就与我无关!” 白琳闻言脸色微变,慌张地看着银焰,而银照则拼命对白琳挤眉弄眼,她们 那逗趣的表情,令煌拓忍不住勾起嘴角。 这两个死丫头,玩也不能玩得这么过火啊!尤其更过分的是竟把他蒙在鼓里, 他每天为了国事累得跟狗一样,这样好玩的事竟然不让他参与。 “死活真的与你无关的话,你又何必一听见这样的事,还没求证就先冲到西 艳国去。”白幽忍不住插嘴。 “我就是去求证的!”他还在狡辩。 “哈!这种行为根本就不像你,南宫天烈是何许人也,怎么会独自前去敌国 的皇宫?最奇怪的是还一回来就唱闷酒!” “这些都不关你们的事,如果只是想寻我开心,你们寻够了,可以离开了!” 看见大家都在耍他,白琳忍不住说:“那份礼物是我冒用你的名字送的。” “白琳!”银焰忍不住呻吟,她应该把她的嘴给堵起来才对2 “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南宫天烈不解地看着白琳。 “我……”白琳正在犹豫时,白幽忍不住插嘴上她是为了帮你!“ “帮我?”他实在不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 “帮你跟艳无双!你们不急,她倒是快急疯了!” 南宫天烈冷笑了两声,“帮我跟艳无双?这真是太好笑了!” 白琳走到南宫天烈面前,“你到底要使孩子性子到什么时候?低头对你来说 真的有这么难吗?你要跟艳无双这样蹉跎下去多久?” 南宫天烈闻言脸色骤然变色,“你似乎管太多了!”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几年大家也由着你胡闹够了,你到底还要这样继续 下去多久?我看够了吧!你也该收手了。”白幽沉声说道。 南宫天烈用力地拍了下石桌,眼神凌厉地看着他们,“怎么,今天大家是来 数落我的吗?” “难道他们说错了吗?你明明就还爱着艳无双,你根本就不是真的恨她,你 只是气她背叛你,你咽不下这一口气!如果我真恨一个人,我就不会三番两次救 她,更不会在察觉她有危险时,二话不说的去到她身边,这不是爱是什么?为什 么你就是看不清楚呢?”银焰也说道。 南宫天烈没有说话,他仰着头灌下一口酒,“还有什么不满,一起说出来吧!” 煌拓看着南宫天烈失魂落魄的样子,在心里吃了一口气,“本来我是不想说 这些的,我相信跟我同样流着煌家血的你,总有一天会看清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是什么,但事到如今,我实在是不能不说了。” 煌拓的开口,果然是最有影响力的,毕竟煌拓一直都是南宫天烈崇拜的偶像, “皇叔……” 煌拓拍了拍南宫天烈的肩膀,“我不是你的皇叔,从我那天走出北国的皇宫 之后,我就再也不是你的皇叙了。” 南宫天烈不解地望着煌拓,“你永远是我的皇叔!”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放弃苦心积虑想得到的皇位吗?” “是为了银焰……” 煌拓摇摇头,“那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当我看着你的眼睛时,我发觉那是 全天下最纯净的一双眼睛,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输了,一个心中充满怨恨的人, 是无法做一国之君的。” 南宫天烈咬了咬牙,“我一直很努力,我本来也不想这样,你不明白,我… …” 煌拓打断了南宫天烈,“我不想明白,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每个人身上 或多或少都有自己需要背负的东西,没有任何人能代你受苦,不管折磨任何人都 不能解决问题,心结要靠自己才能打得开。” 见南宫天烈无语,煌拓继续说着:“白琳送去的大礼,只要一打开,里头的 炸药就会像冲天炮飞出来,让周围的人立刻丧命。” 南宫天烈脸色大变地站了起来,“什么?!炸药?” “她还以为这一次能让你明白心中真正的想法,解开你的心结,但是她却料 错了。不过我想你这么恨艳无双,这么一来也好,正好结束你们这种不正常的关 系。” 白幽也说:“当然你也有选择的余地,你可以救了她再抛弃她,继续深陷在 仇恨里一辈子,或是救了她同时也救你自己。” “别说了!我相信他自己有主张的,而我待得太久,也该走了!” “皇叔……你要走了?” “你不再需要我了,你本来就不需要我,你一直都是个好皇帝,把国家治理 得比先皇在位时还要好,虽说中间有一小段插曲,但无损人民对你的爱戴,你做 的一直都比我好。” “皇叔!” “去吧!只要做自己就好,努力做个好皇帝,别给煌家丢脸!”煌拓对着南 宫天烈笑了,有如十年前的微笑,让南宫天烈在瞬间变回十年前那个孩子。 他这一辈子可能会忘记先皇,也可能会忘了母后,但是他绝不会忘了皇叔, 皇叔在他生命最黑暗、最危急的时候,总是给他最明亮的指引,最温暖的支持… 他也知道呈叔始终没有远离他,哪怕皇叔走得再远,他们仍是在一起的,因为他 们流的是相同的血液。 看见南宫天烈驾马冲出了宫门,白幽终于展开笑颜对煌拓说:“我就说嘛! 只要你开口,绝对 比我们说破嘴还有用!煌拓整人的功夫可是深藏不露啊! “这下子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真好!”银焰靠进了煌拓的怀里。 白琳则是脸色难看地瞪着煌拓,“你怎么可以说那是炸药?” “不这样说,那小子可能到现在都还在犹豫不决!”白幽接腔,想不到煌拓 整人的功夫可是深藏不露啊! “那说别的也好啊!干什么说炸药,我怎么会是……”白琳接下来的话才没 人理她呢!大家虽没亲眼见到,但是似乎都已经预见了久违的幸福感受。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