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自成亲以来,这是他们夫妻第一天踏出房门。 两人朝玉膳坊走去。玉膳坊是阙里众人平时用餐的地方,也是阙龙云平素有 事向众人宣布时集合的地点。 今日,他们夫妻要在玉膳坊和众人一起用午膳,为的是要把安姝妤当家主母 的身分向阙里的人介绍。 夫妻俩一路走走停停,情意继给,仆役们不信的瞪大眼。他们冷冽如冰的阙 主,成亲后居然变成一个温柔似水的男人。 经过镜湖,见湖中停泊了不少雁鸟成双成对的互相依偎。原来鸟和人一样, 都是需要爱情的滋润。 看着湖中野雁交颈厮磨,安姝妤不由得想起两人早先的闺房之乐,脸泛桃红 含羞带怯是属于新嫁娘的媚色。谁想得到,人前冷若寒冰的男人,人后却是热情 若狂的激情男子。 「在想什么?」阙龙云由她的背后抱住她,她含笑不语。「不说?那我可要 猜一猜娘子的心事啰!」 她娇羞的低下头。「我哪有什么心事?」怎么能让他看穿自己脑海中的色情 想法?丢睑死了! 「小骗子!」他轻声斥道。「明明念着咱们之间的欢爱,还不承认?」惩罚 性的箍紧她的纤腰。 「我哪有?!」她死不承认。 「那……就是为夫表现不好,让娘子无法享受到,所以才不把夫君放在妳心 上。」他故意说得伤心。 安姝妤轻拍腰上的手背笑道:「你要是表现不好,天下所有的男子都该羞愧 自尽了。」 成亲近一个月,今天才让自己出房门,大家都清楚他们在房里做什么,还说 自己表现不好。真是不懂得谦虚的美德! 「原来为夫在娘子心中有那么高的评价呀!那更要好好表现……取悦娘子… …」 醉人的言语隐没在她的耳畔,合着她敏感的耳垂,魔掌钻进她衣衫里,抚摸 逗弄那傲人的乳波。满足的叹息由安姝妤的口中逸出,若非身后有一堵坚实的身 躯可依靠,她早已是他脚下的一摊水了。 「妳愈来愈……敏感……热情了……」呵在她耳畔的热气搅乱她平稳的心跳, 一声嘤咛宛若魔咒迷惑他的心志,「咱们回房去……」轻舔她的颈项,他热情的 说道。 「不行。」玉手抓住那肆无忌惮的魔掌,娇颜泛出醉人的光彩,气喘吁吁的 说道:「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不雅的咒骂声由阙龙云的口中宣泄而出。 已识男女结合的欢愉,他才舍不得离开她的胴体,都怪商应不识相老派人来 催他出门,否则他才不离开软玉愠香的芙蓉帐。就让玉膳坊里等待的众人全滚到 天边去。阙龙云恨恨的想道。 「走吧!」一边掩嘴轻笑,她拉着他的手走向玉膳坊。 银钤般的笑声随风飘荡,其中还夹杂男人不满的嘟嚷。 幸福似乎降临到一向冷寂严肃的澐龙阙。 ∵★☆阙龙云搂着安株妤走进玉膳坊,所有仆人恭敬整齐的叫道:「阙主、 夫人安好。」 「大家都坐下吧。」搂住娇妻朝首位走去,脸上是志得意满的骄傲,安姝妤 依着他结实的身躯。 忽然,一个小小的身影冲进安殊好的怀里,紧紧揽着她的腰不放手。 「昊儿!」蹲下身子,见到那始终挂在心上的童颜。「一阵子没见到你,有 没有用功念书?」摸着细嫩如苹果般通红的脸颊,玉颜上满是欣喜的笑纹。 「娘,妳好美呀!」圆圆的眼睁得大大,期盼又欣喜的直盯着安姝妤清灵柔 媚的脸庞。他终于有个娘了! 「你刚刚喊我什么?」她激动的抓住他细瘦的肩胛。「再喊一次——」 见安姝妤激动欢喜的神色,机灵的小鬼亲热的偎入她怀中。「娘——娘——」 一声声亲昵的叫唤着。 「儿子!宝贝儿子!」细碎的香吻落在白哲红润的脸蛋上,她丰沛的母爱再 也不用辛苦压抑了,却忽略身边那一个铁青脸色的男人。 害羞的伸出小手,手上拿着一支雕刻精美的木簪。「商总管说妳要跟爹成亲 了,所以陪着我到城里特别为妳挑选的新婚礼物。」接过昊儿手上的簪子,安姝 妤激动的一把搂紧小小的身子。 「昊儿——」她一直害怕昊儿无法接受她身分上的转变,看来是不用担心了。 「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一支簪子。」 阙龙云受够他们母子对他的冷落,妻子是他的,凭什么亲那小鬼,要亲也应 该亲她的夫君。 「该吃饭了。」把昊儿抓离姝儿的怀中,一手牵着一人向首座走去。 席间,阙龙云向安姝妤介绍一些未曾谋面的管事,还不时为她布菜,昊儿不 甘父亲拆散他和娘亲的亲昵,直拉着刚出炉的娘亲说话。 「娘,喜欢昊儿挑的簪子吗?」 「喜欢。」她含笑回答,顺手夹菜到他的碗里,却一点也没注意到夫君满含 醋意的神色。 「娘,商总管说成亲要送新娘子礼物,爹有没有送妳礼物呀?」 「有呀!」安姝妤抿嘴」笑,神秘的瞥了夫君一眼。「而且还送了娘两样无 价珍宝。」 她的话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和好奇。冷冰冰的阙主会送东西给女人吗? 他何时送了她礼物,白自己怎么都不知道?阙龙云摸着鼻子纳闷的想道。 「娘,爹送了什么给妳?」不只是他好奇,所有的人都在等待安株妤的答案。 「你呀!他给了我一个宝贝儿子。」轻撞他的额头,掩不住有子万事足的欣 喜。 「至于另外一个礼物-」回过头望夫君一眼,「那就是我跟你爹的秘密啰! 不能说。」 醉人的眼波蕴涵丝丝春情,含羞娇植的表情和语气让坊中的男人眼睛一亮, 不自觉多瞄两眼,却让阙龙云气得想杀了那些盯着他妻子的男人,因而忽略安姝 妤言语中的情意。 「为何不能说?」昊儿固执的打破沙锅问到底。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轻笑的捏着他微挺的鼻梁,眼角瞄到站在夫君身旁 的贴身小厮一脸倦容、猛打呵欠,为了防止这机灵的儿子又追问她不想回答的问 题,乘机转移目标。 「玳安,看你爱困的模样,晚上没睡好吗?」——- 玳安苦着一张脸。这要他怎幺回答?总不能说阙主和夫人恩爱的叫声吵得他 每晚都睡不好吧? 「娘,我知道。」拉着安姝妤的袖子,把他娘亲的注意力拉回来。 「你知道?」 「嗯!」灿亮的小脸点了点,不顾玳安对他挤眉弄眼,说出令人爆笑的言语, 「玳安跟我说过,他每天晚上都被母猫的叫春声吵得睡不着。」这可是他每天去 找娘时,玳安跟他诉苦、抱怨的话。 话一说完,玉膳坊传出哄堂大笑,昊儿不解地看着这些笑得东倒西歪的长辈, 玳安觉得背脊一阵冷飕飕的凉意,勾魂使者似乎已来拘提他的魂魄,安姝妤羞赧 的低着头,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让她躲;只有阙龙云仍一派闲适的吃着午膳。 笑声渐渐平息,昊儿又追问:「娘,什么是叫春?」 「这……」安姝妤满脸通红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所有的人睁眼、张 耳,等着后续发展。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总是难以静下来。 见到玉膳坊的门边探出几张熟悉的面孔,心已经飞到外面去了。 「娘,我吃饱了,可以去打球吗?」也不想等娘亲的答案了。 「当然可以——」她尴尬的笑笑,巴不得宝贝儿子赶快离开。 见小小身影消失不见,安姝妤放松的吐口气,但也安心得太早了。 「姝儿,妳还没向我们解释叫春的意思呢!」啜饮一口薄酒,冷眸中有一抹 戏谑的光芒。 谁教她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冷落了要相守一辈子的夫君。该罚!! 「你还好意思问?!」安姝妤气得丢下手中的筷子,方才的尴尬、委屈全发 泄到自己夫君的身上。「要不是你这个大淫棍,我怎会让人笑,还被人说是母猫, 你害我没脸见人了。」掩着脸跑出玉膳坊,只想远离这些笑话她的人。才刚进门 就遭人笑话,丢脸死了! 糟了,他只是想小小捉弄她一下,没想到却惹火娇妻,急忙起身追出去。 奔到门前,倏地停下脚步,警告的冷眸斜睨那些想笑又极力隐忍笑意的手下。 冷眸扫过,所有的人收起笑意,乖乖的低头吃午膳,不敢发出声响,再看向 那一脸如丧考妣的玳安交代道:「玳安,你马上搬出龙阳院,叫商总管另外为你 安排住处。」免得他们夫妻私密之事都让人知晓。 说完,马上施展轻功追逐娇妻身影,玳安如蒙大赦,高兴的欢呼大叫。 他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阙龙云在庭院中追上安姝妤,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放开我。」她挣扎道。 「不放,永远都不放。」打横抱起她朝房里走去。「我不是故意要惹妳生气 的,就让我好好补偿妳。」他已迫不及待想要再占有她的娇躯。 回到房里,将她放在床上,快速的脱光两人的衣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你知道你给我的第二份珍宝是什么吗?」她爱恋的抚摸他深邃英俊的五官。 「是什么?」抓着她的手,他轻吻纤纤玉指。 盈盈水眸锁着那一双燃烧熊熊欲火的黑瞳,水眸倒映着他带着柔情和欲火的 脸庞。 一个翻身,安姝妤跨坐在他的腰腹上。「你让我知道做你的女人是一件天底 下最幸福的事。」 「姝儿!有妻如妳,我才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他的阳刚早已如巨龙出洞,昂然挺立抵住她的玉户,她可没忘记,他的昂扬 带给她的欢愉。抿嘴浅笑,眼中有坏坏的光芒闪烁。 轻轻将他推倒在床铺;主动用双波摩擦他结实匀称的胸膛,探索的唇在他的 脸上巡礼。 「今天就让我取悦你吧!」呢哝软语,唇香轻吐,阙龙云早迷失了心神。 照着他抚摸她的方式,由脸向下探索他阳刚的身躯,见他无助的任自己为所 欲为,唇角扬起得意的笑靥,为自己有影响他的能力而高兴。 来到他的胯间,握住他粗壮的巨阳上下掏弄。老天,手中的巨阳烫得吓人, 好比烧红的铁。 见他无助的摇头,口中还不时发出轻喘的叫声,她更加卖力的取悦他,樱桃 小嘴含着他炙热的巨龙,努力的舔吮、吸弄,生涩的技巧却更能撩拨阙龙云高张 的欲火。 忍不住开口哀求娘子放过他,她才引导他的巨阳来到玉户,刚硬和柔软互相 摩擦,激起强烈的电流流窜全身,两人浪吟不止。 见娘子似乎无意轻易放过他,阙龙云主动抓住她的柳腰,用力向上挺进,占 有她紧窒的幽穴,然后静止不动,享受单纯的愉悦、结合为一体的圆满。 两人额头相抵,安姝妤的玉臂揽住他的颈项,晶莹的水眸有女子被男人疼爱 娇宠的媚色。 「傲郎,你知道吗?每次与你结合,我才觉得出自己是真正的活着。」她是 为了这个男人才来到古代。 「我亦有同感。」他们是彼此相属的。 「傲郎,要我——」 在爱妻的要求下,他开始律动,由缓到快,将两人带入激情的天堂中。 ∵★☆安姝妤坐在镜湖的凉亭中喝着茶,静静享受带有凉意的秋风吹拂, 金色的晨光透过柳树洒下。 好久没有享受到如此舒服的晨光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走过她面前的人 都用讶异的眼神看她。 她对随待在身边的婢女翠香问道,却惹来翠香的轻笑。 「夫人,他们只是讶异妳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出房门。」 「我什么时候出房门关他们什么事?」她不解。 「是不关呀!可是……夫人,妳自己想想看,自从妳嫁给阙主这近四个月来, 每天都过了午时才出房,有时关在房里数天不出房也是常事,难得今天那么早出 房,莫怪大家惊讶呀!」 「我们……只是……睡觉而已。」这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呀! 「是呀!睡觉而已。」翠香掩嘴嘲笑,安姝妤羞赧的脸蛋就像被蒸熟的大闸 蟹——红透了。 自成亲以来,傲阳天一黑就回房陪出口己,第二天不过午时绝不让自己下床, 她只有利用午后的时光陪陪儿子,之前的工作都另外有人接手。 今天若非他要进城去办事,她怎么可能坐在凉亭里享受晨光山色? 说他们在房里睡觉,谁会相信?安姝妤唇角微扬起动人的笑靥,那是属于成 亲少妇的诱人媚色。 「夫人,夫人——」由远而近的喧呼声吸引了安姝妤的注意。 安姝妤看向气喘吁吁的婢女——红袖,示意翠香倒杯茶让她喘口气,她才问 道:「怎么了?」 「夫人,大事不好了,有一个怀孕的女人来到阙里,吵着要找阙主,现在被 商总管挡在大门口。」她和翠香同被阙主派来服侍夫人,当然要为夫人的处境着 想。「听说那女人是城里最有名的花魁,后来被阙主给包了下来……」见夫人愈 发苍白的脸色,她真后悔白自己的大嘴巴。 「真有这回事!」红袖猛点头,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一个怀孕的名妓找上门来,而且和白自己的夫君关系匪浅,不用问也知道是 来找孩子的父亲。 她才刚得到幸福,有宠爱由自己的丈夫、有贴心俏皮的儿子,难道……马上 就要失去了吗? 「红袖,请商总管将人带到大厅去,我要见见这位——」 「水怜忧。」机灵的红袖马上接口。 「我要见见这位水姑娘。」无论如何,她都有了解真相的权利。 「是!」红袖领命而去。 面对来意不善的名妓,她只有见招拆招了。 ☆★☆一走进大厅,便见到一名清柔婉约、楚楚可怜的女子站在大厅中央, 身边还站着一名娇俏可人的婢女,微微凸起的小腹召告她孕妇的身分,含情的眼 眸熠熠动人。 走上首位坐下,身边站着忠心的婢女和商总管,安姝妤端起茶具啜饮一口, 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水怜忧。 「怜忧听闻阙主娶妻,未及送上贺礼,所以今日特来拜会姊姊。」盈盈一拜, 当家花魁的风范和气质表露无遗。 姊姊?!安姝妤蹙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光明正大的上门来抢别人的老 公,眼前的女人还真嚣张。心中对水怜忧升起一股厌恶之心。 「怜忧姑娘言重了,我爹娘只生了我一个女儿,这一声姊姊我担待不起。」 言下之意,清楚拒绝她的妄想。 「姊姊貌若天仙,气蕴内敛,莫怪阙爷要赶紧将姊姊迎进门,这等际遇真让 人欣羡,但是……」低垂的脸蛋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她清柔的脸庞变得狰狞, 「以阙爷的身分三妻四妾犹嫌不足,一名无法孕育子女的女人,怎么有资格霸占 阙主的宠爱?」轻抚微凸的腹部,肚中的胎儿就是她的靠山。 自小蛮收买阙里的一名仆役,每次传来的消息都是他们夫妻间的恩爱。她早 为了阙龙云宠爱安姝妤而妒火中烧。 今日得知阙龙云出门视察产业,要数日后才回阙里,才敢上湟龙阙来探探安 姝妤的底。 「大胆!」见水怜忧喧宾夺主的嚣张样,商应忍不住出口斥责,「妳只是一 名卑贱的妓女,有什么资格在夫人面前大放厥词?!」若让夫人受欺,他哪有脸 见阙主? 安姝妤抬手阻止商应的斥喝。「拐弯抹角的把戏我不会,怜忧姑娘还是把话 挑明来。」反正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人,何必怕一位青楼女子? 「既然姊姊都这么说了,那……妹子就明说了。」故作哀戚的表情想引起安 姝妤的同情-「妹子的肚中已有阙爷的骨肉,望姊姊看在孩子的面上,让妹子进 阙家大门,妹子愿为奴为婢伺候阙爷和姊姊。」 安姝妤受不了的翻白眼。为什么女人总认为能母凭子贵,而且她才不要为男 人的风流负责!要怎么做让阙龙云白自己去决定,她才不想管这麻烦事呢! 要不要纳她为妾是阙龙云的事,他纳妾,她就离开;他不纳妾,她就留下来, 就这么简单! 见安姝妤不发一语,水怜忧打心底瞧不起她。原来是颗软柿子,她吃定她了! 「依阙爷的身分和地位,一定需要个亲生儿子继承他的位置,而不是不知打 哪儿来的野杂种。」 原本只是静静听着她冠冕堂皇的言语,看着她那故作委屈的姿态,安妹好根 本不在乎眼前的女人想干嘛!但是「野杂种」三个字却引起她的注意。 谁是野杂种?在安姝妤怔住的当下,商应已经指着水怜忧破口大骂—— 「妳这贱女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胡说了吗?这本来就是事实,全城的人都知道……」对上商应恶狠狠的 眼光,水怜忧惊喘一声,把剩下的话全吞回去。 「识时务的人才活得久。」阙主会经特别交代过,绝不能让夫人知道少主真 正的身世,他无论如何要隐瞒到底。 「怜忧姑娘,有什么话妳尽管说,我让妳靠。」警告的眼神射向商应。她要 知道她的丈夫究竟瞒骗她什么事! 得意的斜睨商应气极的脸色,有夫人让她靠,她何必怕一个小小总管? 「当年阙爷娶杜家小姐时,洞房花烛夜发现新娘不是完璧之身,而且进门就 有孕在身。阙爷气得找上杜家理论,哪知杜家却避不见面,这件事弄得城里人尽 皆知。阙爷从此冷落杜家千金,生下孩子不到半年,那杜小姐耐不住深闺寂寥, 和一名长工卷款潜逃。」 难怪……难怪傲阳不相信女人,甚至鄙视女人。原来他曾经被女人欺骗过! 安姝妤难过的低下头,半垂的眼眸中有盈盈的泪光闪烁。 她不仅!不懂他为何坚持要娶她,甚至答应她那些无理的条件。她真的不懂! 可是心——却为他的坚持而悸动。 他明知娶了白自己就等于绝后,他还是坚持把她娶进门。为什么?到底是为 了什么? 「姊姊,现在的小少主非阙主亲生儿子,姊姊又无法生育,总得有人为阙家 传宗接代呀!」水怜忧终于说出她心理的打算。 安姝妤努力消化这惊人的事实,水怜忧乘机追击。 「就算姊姊不能接受妹妹,那就……请姊姊接受肚子里的孩子吧!」这一招 以退为进,她还能不上勾吗? 「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妳自己去向阙龙云说吧!我不会干涉他 的决定。」如果他真的答应,她也不会怪他的。「商总管,你安排怜忧姑娘到客 房休息。」吩咐完,就偕同两位婢女离开。 「水姑娘,请跟我来。」 商应虽然厌恶这别有企图的女人,但还是维持表面的客气,领着水怜忧主仆 两人朝客房走去。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