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你还有这么多的苦难啊?”先旗感叹了一声。 果果笑了起来,如释重负一般。“不说了,操他妈的!” 艾米等得不能再等了,她半躺在床上,旁边是一部宾馆的内部电话。她多么希 望这部电话在此时响起,能从话筒中听到先旗的声音,或者是果果的声音!她只要 他们说一声:“没事,晚安!”可是,那部电话始终没有响过。她犹豫着拿起电话, 准备打到隔壁的房间。朱美丽说:“这么晚了,你还要找人吗?” “我给北京打一个电话吧,我想我爸了。”艾米撒了一个谎,却又不去拨动电 话。转念一想,该发生的事情总该发生,不该不发生的事情也总会发生。先旗是那 种人吗?相隔一堵墙的那个人,早已和自己以沫相濡,相依为命了,对他的妥协和 放任,有时就像一幅随心所欲的油画,说不准正是灵感闪现后的绝作。想到这里, 她放下了电话。 “睡吧,孩子!”朱美丽终于饶不过这个漫长的夜晚,呵欠连天。 先旗也累了,他躺在沙发上,强行不让眼皮合拢。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前出 现了艾米,他哭了。他觉得眼皮是冰凉凉的,睁开眼睛,眼角真的有泪。果果正拿 着冰块,在他的眼皮上滴着冰水。 “你深入虎穴,居然敢睡着了,真是好玩!”果果大笑。 先旗摆动了一下头。“你能不能做点好事,积点阴德呢?” “我这不是在积德行善吗?我在为你制造人工泪。就在刚才,你瞥了一眼电视 画面,眼中分明有一股邪气。我为我表姐,也为你,纯洁你的眼睛!”果果认真地 说。 先旗跳了起来,他打开房门,像一个盗贼,落荒而逃。 “你ED!你ED!”果果嘲笑曲宁患有男性功能障碍,这无疑给了他当头一棒。 怎么可能呢?自己一直好好的,肯定是近来太疲劳了。晚上,果果去电台上班后, 房间就剩下曲宁一个人,他找出一张打口的CD碟,带上耳塞,一边听CD机播出的《 DJ PONE 》,一边闭上眼睛自慰,但他怎么也找不出从前的那种快感了。一连几天, 天天如此。他开始惶恐不安起来,是不是书上所说的精神因素?他决定转移注意力, 缓解一下紧张的神经。 曲宁给刘加打电话,提出去他的服装店打工。刘加满口答应了,而且给他的待 遇还算优惠,每天早晚9 点上下班,月工资800 元,就是守守门点而已,卖出的衣 服只要在本子上登记一下品名、数量,然后将营业款如数交给刘加即可。刘加自豪 地对曲宁说:“我的店子和别人的店子不同,别人做生意可以还价,我是一口价, 愿买就买,不买拉倒。相反,我的生意比别人做得要好。来我这儿买衣服的人,见 我这儿不能还价,都认为标出的售价已经到了底线,不会有太多的水分。这就是市 场营销心理学,你在大学里有没有听老师讲过?” 曲宁笑了。做了几天销售之后,总算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基本套路。他觉得刘加 还真有能耐,每天不过来店坐上1 、2 个小时,收收款、查查帐而已,就把一间小 小的服装店盘得如此兴旺。 刘加毫不在乎地说:“你好好干吧,多学一些经验,以后你也一样可以单干的。 我现在没兴趣做服装,我在做其它的生意。这间门面就靠你了,将来低价顶给你。” 曲宁问他:“还有什么生意比这更赚钱呢?” 刘加说:“咱们是哥们,有好事当然忘不了你啦。” 曲宁追问:“什么好事?真的不会忘记我?” 刘加拍了拍前胸。“真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曲宁没头没脑地说:“那以后再说吧。今晚下班后,你带我去发廊。” 刘加好奇地盯着曲宁。“怎么?你现在也有兴趣了?” 曲宁笑而不答。 晚上9 点以后,他们来到铜人像一处偏僻的小巷子里。刘加大摇大摆地走进一 间门口挂着红灯笼、标牌上写有“十元休闲”字样的发廊。他对曲宁说:“你别看 街头的发廊多如牛毛,但都是有规矩的。” 曲宁不解地问他:“什么规矩啊?” 刘加说:“你没看见进门的标记?” 曲宁还是不懂。“我没看出有什么特殊。” 刘加说:“你慢慢来吧。” 刘加往凳子上一坐,小姐就上来开始给他洗发。他指着曲宁,对旁边的另一位 小姐说:“你把这位小兄弟招呼好了。” 那个小姐朝曲宁笑了笑,说:“你这边请,先洗个头吧。” 洗完头,两个小姐分别把刘加和曲宁带进两个房间,这是一个又小又暗的隔间, 除了一张低矮的单人床,里面什么也没有,空气中充斥了一股怪味。 那个小姐对曲宁说:“你是要做局部按摩,还是要做全身按摩?” 曲宁心想,全身按摩比局部按摩肯定要费时一些,既然来了这地方,就不能太 便宜了这些小姐,让自己吃了亏。他说:“来全身的。” 小姐二话不说,就爽快地把自己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她爬上来,骑在曲宁的 身上,东摸摸、西弄弄,几下就把曲宁的性器弄得胀鼓鼓的。他翻身压在这个陌生 女人的身上,感觉有说不尽的痛快。这时,他一颗悬着的心才肯放下来,原来自己 根本不是ED! 从发廊出来,刘加问曲宁:“怎么样,这里的小姐还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