徜徉薄州府 张石山 游览参拜过关帝庙,当晚到达永济。永济是王西兰的家乡,古称薄州,大唐年 间还曾敕建河中府。物阜民丰,人文荟萃。第二天一早,王西兰就安排了陪同人员, 请我去游览古薄州的几处闻名景点。 大家先到了普救寺。相比于关帝庙,普救寺改建一新,更像一个特意炒作的旅 游热点。依照《西厢记》的故事情节,这儿特别建造了“莺莺院”,分有东厢、西 厢。考虑张生当初跳墙头的情状,粉墙高度、墙内外花草都做了精心设计布局。甚 至普救寺附近的一个村落原本叫“寺坡底”的,也干脆改名叫成“西厢”。普救寺 的舍利塔,更当仁不让叫做“莺莺塔”。 普救寺的建筑,属于唐代的其实只是建座舍利塔。早在好多年前,报纸上就介 绍过那座塔的“回音”功效。如今在塔前摆了一块“蛙鸣石”,用石块在上面击打, 塔身各层反射出的回音重叠交织,听去果然有如蛙鸣。 时间尚早,我们接着去参观了“鹤雀楼”施工现场。中国古代四大名楼,其它 三座或有建筑遗存、或已重修一新,惟有鹳雀楼名存实亡。晋南人薄州人永济人不 甘示弱,集资数千万终于在黄河东岸破土动工重建这座历史名楼。据说国家领导人 江泽民曾来参观,并手书了唐人王之涣的千古绝唱《登鹳雀楼》,堪称一时盛事。 随后,大家陪我一齐参观了正在出土过程中的古薄津渡浮桥铁牛。 盛唐时期,河东不惟是国家的著名粮仓,而且人文荟萃、英才辈出,河中府古 城规模宏大。为了更方便地遗址黄河,河中府曾经建造了雄伟的黄河浮桥。以铁索 竹缆锁联千船,使人们跨越天堑如履坦途。镇河铁牛就是专门挽系铁索竹缆而铸成 的。铁牛共有八尊,东西两岸各四尊。连同牵牛的铁人,拴牛的铁桩,镇河铁牛整 体重量达数十万斤。 据说,老辈人在儿时还能看到地面上露出的牛背牛角。后来,铁牛就被黄河泛 滥冲积的泥土完全掩埋了。当80年代初镇河铁牛终于重见天日之后,我国几位著名 的桥梁专家无不交口称赞,古人所铸的铁牛堪称实用价值与工艺审美巧妙结合的瑰 丽杰作。可是,先前已挖掘出来的铁人铁桩,暴露在空气里,锈蚀非常严重。 雄健的铁牛,造型精美,奋力努睁的双眼仿佛依然凝视着浩瀚的黄河。 黄河奔出晋陕大峡谷之后,在山西陕西南部的黄土塬地间自由温漶。这一带的 黄河,河床宽达几十里。浩浩荡荡,横无际涯。 黄河数十年间,主河道也许会靠垅陕西那面,如此,河东这面出现广袤的良田 活土,可供人们耕种稼穑;而数十年时光,黄河的主河道或者就淤积抬高,黄河会 在一夜之间移身到东岸来,那么,就是轮着陕西老乡耕活土种良田啦。 民谚俗语乃至成语,于是有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