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族传说中,很古的时候,有一种惹美精灵,惹美是女性,是一种长着翅膀 的精灵,她会隐身变化,既能赐福庇佑人类,也能降灾祸殃人类。传说纳西族人死 后在火葬时,会潸潸泪下。而这种惹美精灵,就悄悄地飞落到尸体上,舔吮泪水, 继而啖食死人的眼睛和尸体。人的尸体遭到惹美的糟蹋后,主人家送殡就不能完尸 出葬,死者的灵魂就不能走到祖先的后面去了。这样,纳西族一旦死了人,就集结 寨子里的男女老少,跳“阿惹惹”。以示驱赶吓唬惹美精灵。 一 一百二十年前出生过一个人,当然在那个时代出生的人很多,我说的是十一月 二十八日,出生在奥地利维也纳的。 六十年前自杀过一个人,那时自杀的人估计也不少,可我说的是在巴西里约热 内卢附近的彼得罗保利斯自己的家中,那一时刻,同时自杀的还有他的妻子。 六十年前他讲完了最后的故事,留下绝命书,先朋友们而去了。他走得不远, 我们一叫,就叫出他的名字:斯蒂芬·茨威格。 一九四二年二月二十二日,他自杀时,我出生了。 现在该我讲故事了,他的故事,有点儿相像我的故事。我讲完故事是不是也自 杀,那得看看这是不是我的最后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