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善恶 过去 过去是情的了断 过去是心的跟随 痛了才知 所有的悲怒 我一直都没有错过 无论是在天堂也好,在地狱也罢;不管是极光明或极阴暗的地域,有一则永 恒的传说正如火如的在人间流传着。 一个满身阴影的魔鬼,与一个光彩耀眼的天使发生恋情?!他们的情感纠葛 得难分难解、缠绵悱侧,但却终究因为双方之间具有太大的差异性,最后终于导 致了分离的命运。 不过,魔鬼和天使这两个人并未死心,他们仍不断的尝试,企图找出一条道 路,让他们能够拥有彼此,故事的结局是,天使毅然地离开了天堂,褪下了光明 的羽翼,追随魔鬼的脚步…… 黑夜看白天 是一场戏 天堂望向地狱 贪贱目视富贵 是可何曾 天堂—— 天堂向来是平和安宁、歌颂快乐温暖的一片浮土,直到近日,才不幸的发生 了一起突兀的重大事故。 奉天父之命,由天使晨光兴光颜护送到人间的圣杖“希望之光”,遭到来自 地狱的撤旦之子恶性的半途拦劫,于是, “希望之光”被一分为二,一半被光颜及时抽身,疾速逃离“凶案现场”带 回天堂;另一半则跟着撒旦之子坠落在人间,至今尚不知去向。 光颜带着受伤的羽翼,逃回天堂禀明经过后,天堂守门的长老立即动用了千 百年来从未使用过的圣钥,打开一道又一道的关卡,搜寻与地狱宣战的“圣经”; 而这些向来爱好和平却也骁勇善战的天使们则各个全面武装起来,准备应付魔鬼 使出偷袭的低下手段。同时亦派遣了其他的天使同伴下凡间去寻找晨光。 偏偏……光颜却不是被派遣下凡的其中—员。 天堂建筑在飘渺且洁净的云朵上,它的花园里五彩缤纷,繁华似锦,凡人若 有幸见到此种美景, 一定不敢相信。若是在从前,光颜一定会因眼前的 风光而感动地拍拍雪白的羽翼,翩翩起舞了,甚至她还会轻哼着自编的小曲 ……只是,此时此刻的她再也没那种好心情。 独自漫步在满绽花卉的小径上,光颜那晶莹剔透的双瞳中盛满了痛苦及懊悔 的神采,她只能不停在看追悔着…… 因为,在那个时候—— 糟了!是晨光口中发出的声音。 怎么了?光颜不知大难临头,当时只是忐忑不安的询问。 快跑!光颜。晨光下达令。 什么?她还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是魔鬼,他们来了!晨光凄厉的警告她。 接着,便是两道凌厉的黑影接近他俩,那速度几乎是迅雷不及耳,光颜完全 无法反应过来,只能傻傻的看着黑影的逼近,在光颜纯真的心灵中,她首次明白 什么叫做恐惧?! 可是……可是你怎么办? 在正义与邪恶的厮杀阵仗中,她只能尖声的叫喊。我不要紧,你快跑!晨光 勇敢的保卫她。 可是……她却踌躇不前。快跑!晨光不断对她提出警语,他……一心想救她 呵!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她就这么相信晨光的话,独自一人逃走了呢?她 应该留下来帮他的忙啊! 你快跑!光颜只要一闭上眼,晨光当时紧张的催促声就清晰的在她的耳边不 断回荡。 她当时是太害怕了吧?所以,才会在惊惶失措之余,那么乖乖的听从他的话, 留下他一人独自抗敌。 如露珠般的清泪顺着莹白的粉颊滚落,她那柔滑直顺、长及腰身的发丝掩盖 着她的脸庞,肩膀则不断轻轻的抽动着。 光颜哭得很专心,直到一双安慰性地大掌搭上她的肩头。 “不要哭泣,我亲爱的孩子。”天父正以一贯包容天地万物的浑厚嗓音开口 劝慰道:“晨光不会有事的,你毋需如此。” “可是,天父。”光颜抬起早巳哭得肿胀不堪的双眼,“我不得不想啊!都 是我害了晨光,如果不是我帮不上他的忙……” “孩子,你已经尽力了,你不是已经把‘希望之光’带了回来吗?”天父温 柔地安慰她受创的心灵,“孩子,放松你的心胸,好好休息一阵子吧!” 光颜咬了咬唇,状似听话的点了点头。 但是,她的心中却有了另一番打算! 地狱 这是一片永无止尽的黑暗,所有在地方都是一片混沌,令人望而生畏。 从远处观看,狱殿呈现纯银白色系,银白得有些惨兮兮的,待走近仔细一瞧, 狱殿的庐山真面目绝对会让平凡的人类骇得惊声尖叫——因为,那种银白的色泽 竟然是由人类一块块的骨骸构筑而成,旁边则是缤纷飞舞着点点绿色的可怕磷火。 狱殿有了极为宽敞的前庭及后花园。正殿又分为各个居所,是撒旦这支嫡亲 血脉的屡之地。 前庭内布满了…颗颗的人头,它们全都是活生生的,会说会唱、会哭会笑, 当有人欲穿越前庭,踩过它们时,有的人头会吃痛而愤然怒骂,有的人头会悲伤 啜泣,有的人头会桀桀怪笑,有的人头则会哼哼叫嚷…… 狱殿的后花园中则长满争奇斗艳的花草,可此地迷人的色彩及香气却饱含剧 毒,误沾误食部足以令人致命。 一簇簇的幽灵之火有如萤火虫般在狱殿的防御区外日夜飞舞,在这里,任何 一点火簇便代表一条人的灵魂。 对那些灵魂而言,能想办法偷溜进狱殿的角落歇息,就算活得再没有尊严、 再痛苦,也好过徘徊要外头被虎视耽耽、伺机猎食的魔兽侵略来得好。 在地狱中,撒旦拥有十多个孩子,从年纪最长的辛异乃至年纪最幼的鬼鬼, 今天都很难得地齐聚一堂。 哦!这种说法其实不太正确,应该说,他们是因为已经宣告失踪好久的狱阗, 才召集这大的会议。 列席者不只是撒旦的直系血亲,连旁系的亲族也一一列席。 此时,放眼望去,右方有绝媚娇艳,素以夺魂歌声出名的罗蕾娜,左手边的 则是风度翩翩,向来偏好吸食人类鲜美血液,被凡人尊称为卓九勒伯爵的吸血鬼 …… “有谁能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撒旦缓慢地在宝座上落坐,它用盛气凌人的黑眼一扫,一些身分卑微的鬼卒 已经噤若寒蝉地华下头, 在地狱,从来没有鬼敢在撒旦的火气上浇油。 “父王,”在众鬼蠢蠢不安中,还是有一个声音硬着头皮承接下撒旦的怒气。 “这件事……是个意外!” “意外?!”没听到这样的讲法还好,一说到此事,撒旦的怒火就烧得更旺, “琰冽,你还敢说, 这整件‘意外’都是你造成的。“ 生得男身女相的琰冽,张口欲辩解,不过,想了一会儿,他不是隐忍下来, 不服气抿着唇,却也不敢哼声。 “天堂里的那票混球。”撒旦恨恨地咒骂着,勾魂的眼光流转向近来颇受娇 宠的女官身上。 女官立即甜蜜的趋近撒旦,拱起自己姣好的曲线让撒旦抚弄、发泄、伯气。 因为,撒旦可是个欲望很强烈的索求者。 “狱阗真是沉不住气,没事逞什么能?琰冽,你也真是的,带着他胡搞瞎搞, 难道你就不会多想想吗?”骂着骂着,他——进怪罪到这个儿子的身上。 本来就是他嘛!如果不是因为琰冽性急,唆使狱阗一块去帮忙拦劫“希望之 光”的圣杖,事情也不会搞到这等地步。 “请您息怒,父王。”一道懒散的男性嗓音插了进来,“您现在再骂什么也 没有用了。” 说这话的正是辛异,他是撒旦的长子,拥有浓黑的发、眉、眼、睫,在他慵 懒潇洒又谈笑自如的表相下,有着全宇宙最冰最寒的冷酷心肠。而他黝黑的肤色 加上英俊的笑容,让他拥有和父王撒旦一样的男性魅力;他拥有与撒旦一样,自 私且邪恶的性子,没错,他就是撒旦认为最能得到他真传的头号继承人。 撒旦的一群孩子们,一个一个皆具特色。 琰冽性如火,好大喜功、脾气火爆。 狱阗性似石,为人狂妄自大、自中无人。 辛异的性子却像水,让人觉得他莫测高深。琰冽很讨厌辛异,不!应该说他 仇视辛异,因为,辛异拥有他渴望的—个梦——独得撒旦某种特殊上的注意力。 这群孩子都是在彼此勾心斗角之下的环境成长的,其中尤其是琰冽,他从小 就因为长相偏向阴柔而遭到兄弟姐妹们不断的嘲笑,这使得他的思想更为暴躁偏 激,因为,他无时无刻总是想立下令父王对他刮自相看的功劳。 琰冽并不担心狱阗的死活,其实,狱阗死了也不错,多个手足死亡,等于代 表他又能再度圹张自己的势力范围,他的绊脚石又少了一个,但舍他咬牙切齿的 则是“希望之光”至今全无音讯,那他之前花费的一番心血岂不是全部白费了! “希望之光”顾名思义是一件受到祝福及能施加法力的神器,它有一种能颠 覆天地的能量,更玄的是,它可善、可恶!换句话说,若是天堂夺回这根圣杖, 那么“希望之光”仍是一种光明的象征;但是,如果它落到地狱这一方的手中, 对他们这群黑暗之国无异是如虎添翼,立下此等大功者,想必也这对琰冽而是, 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心愿啊!如果他立下这件大功,或许他可以借此要求获得和 辛异一视同仁的待遇。 而一讲到辛异,琰冽就更加不明白了,他明明从来没有看过那个鬼家伙做过 什么丰功伟业的大事,平时他不是趴在女人身上求欢就是吊儿郎当的四处闲逛, 他不懂父王为何就是比较偏爱他?这个问题真的是让他想破了头,也理不出头绪。 正当琰冽恨恨地想得出神之际,撒旦的命令到 “就这样了,辛异马上动身去找狱阗,其他人好好的看守地狱,加强戒备。 不准再有任何一道幽灵之火进入殿中,违者统统打散魂魄。念悬,此事由你负责。” 撤旦果断的一一下命令,吩咐各人各司其职。 “父王,我愿意代替辛异去找人,这是我应该做的。”仿佛大梦初醒般,乍 然听到撒旦的工作分配琰冽急忙插嘴表达自己的意见。 “住口,你给我回琰居好好的反省反省,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撒旦 一点也不领情,大声的驳斥他的建议。 老羞成怒的热烫红晕布满琰冽的脸,他气得拳头缩了又放、放了又缩,勉强 施完后退的礼后,他恨恨的掉头就走。 尽管没有人说话,但是,众人嘲弄的眼神却如无声的讽刺般,今他如芒刺在 背,他心中的恨意正熊熊的燃起。 他决定把这笔帐全算到辛异头上,总有一天,他要全数讨回来! 光颜下定决心,她要偷偷地溜出去。 身上的伤口虽然已痊愈,但是,她心中受到的重创却是难以抚平。 对素来顽皮且爱笑的光颜而言,她始终忘不掉。当晨光替她挡下那一记重击 的画面,她愈来愈觉得自己应该要负起全部的责任,她要去解救晨光。 她无法遵照天父的吩咐、静静的在天堂休养,她还没等到羽翼上的伤口完全 复元,就已经拟定计划,预备偷偷溜出天堂。 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光颜在天堂的职位并不高、等级在众天只下,再加 上先前与晨光受袭击的遭遇,她已被天堂列管禁足了。 当初,晨光之所以选择她这名不成气候的天使当他的Partner , 就是好心的想磨练磨练她,让她出人头地,如果、如果……当初层光带的不 是自己的话,或许—切就不是这样的结局! 天堂共有二十四座分殿,七十二道主门,其中,有三十门是让人类升至天堂 的善良魂魄居住,让这些在人世间做善事的灵魂享受舒适且甜美的居住环境,至 于主殿则是天父及长老们的居所。 光颜必须经过这种种的关卡,才有可能下凡,于是,她屏着呼吸,踮着脚尖, 好不容易才溜过去,她拿着好不容易才骗到手的备份钥匙,准备开启第一道内门 —— “咦?啊!”原本正在内殿交谈的守卫,眼明手快的发现一股不寻常的气流 流窜‘,先后冲向内门一探究竟。 “光颜?!”武装的天使相继飞了出来,他们感到十分惊讶,本以为有地狱 来的入侵者,人人严阵以待,各个摩拳擦掌,却没想到,他们看到的竟然是自己 的同伴。 “你在做什么?”众家天使好奇的问道。 眼看后头的追兵正全速地追赶,光颜只得频频回头,心绪急得仿如热锅上的 蚂蚁,人也在不自觉中爆发出所有的潜力,奋力冲刺。 她的喘息未定,人已经飞到了下一个关卡。 “我要去找晨光。”她坚定的在呼啸的风史且告她的决心,因心中的急躁不 安,她的翅膀不断的拍动,雪白的羽毛也不经意中掸落。 她的宣告没有让后面的追兵打消阻止她的念头。 “什么?快回来,别做傻事!” “不!你们不要管我。”光颜晶莹剔透的眼瞳中绽放出坚定的信念,那信心 十足的模样仿佛艳阳照耀在水晶儿上,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她已经过五关斩六将,现在只要再闯过最后一道关卡,她就可以跨出成功的 第一步了。 她早就算准了这里的守卫通常都在此时交班,于是,孤住一掷的想趁这段空 档闯关。 “什么事?”刚换班的天使根本什么状况都还搞不清楚,就看见——大票同 伴正横冲直撞的冲过来,他吓了——跳,直觉的立刻让路。 “谢!”光颜不忘礼节,给守卫一个超短且淘气的感谢语,没办法嘛!时间 紧迫,加上后有追兵,她当然只来得及说一个字罗! “拜!”,那名天使守卫则呆呆地向她挥手,心中还暗忖,光颜为什么这么 急着出门咽? 就在他边想边猜的同时,他无辜的回过头而立刻对上身后一大群一尊尊好似 化成石头雕像且全数呆掉的伙伴,他瞠大了眼,好奇的问: “发生什么事了吗?” “哎呀!”痛痛痛!从云端一屁股跌下凡间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光颜拨开 披散一脸的柔亮发丝拍拍洁白裙面上的灰尘,再揉揉膝盖上的伤口,这才好奇的 站起身,东张西望地观看人类世界的一景一物。 这里正是大都会的街头,马路上车水马龙,行人也匆匆。夜才刚刚褪下黑色 的衣衫,白画也刚刚换上亮丽的色彩,待会儿街道上就会有—大堆赶着上班、上 学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届时,喧闹声就可直达天庭了。 人间的空气通常在这段时间是最清新可人,大地仿佛沾染了朝霞特有的甜美, 天际则被明亮的五彩镀上亮丽的金边。 但光颜只关心一件事—— 晨光会在哪里?! 仿佛在回应她的疑问,一股从远方传来的微弱悸动让她不禁稍稍侧转身子, 一抹兴奋的笑意浮上嘴角,她满脸罩上得意的神情。 趁着天堂还没有追兵下来,她赶忙朝着那个发出“讯号”的方向,迅速飞了 过去。 “晨光!”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清朗的天空突然抹上一大片淡淡的灰色,似乎在 提醒人们“天有不测风云”这句成语。 孤坐在人行道旁,一脸意兴阑珊的光颜心中也深深感受到这句成语的含义。 过往的行人对光颜完全视若无睹——呃!事实上,这是因为天使是不会随便 让人类看到他们的,因为,天使自身都拥有隐身的能力,所以,光颜才会这么放 心大胆的坐在人行道旁想心事。 唉!她的确是找到了晨光,那个黑发绿眼的男天使晨光虽然先前受过重创, 可是,如今看来他明明已完全康复,有鉴于此,她在乍见到他时,真的曾经忍不 住想高歌一曲哈利路亚。 但是—— “我决定留在凡间了。”晨光对她诉说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伟大决定。 “不会吧?!”他不是在和她开玩笑吧?这是光颜听到晨光话后第一个反应。 不过,一见到晨光脸上那抹温柔且笃定的表情,光颜便知道——晨光是说真 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任谁也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晨光……他变了! 连一向被天堂伙伴公推超级迟钝的她也深深感受得出来。 收起羽翼的晨光,笑容加深了,眸底闪烁着不同以往的光彩,她后来才顿悟, 原来那种光彩就叫做“爱”!但是;那种“爱”和他们天堂里的博爱似乎又不太 ——样,该怎么说呢?那种“爱”似乎比较慑人,也比较专注…… 而他之所以整个人都变了,全都是因为那个被他唤作“琥珀儿”的女人吗? “爱”?!为什么和她过去所认知的不尽相同了 呢?难道男女之间的爱,真的就是如她所感受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吗? “你真的……”她话未说完,赫然顿悟了,晨光其实已经没有当天使的能力 及心意了,天使原本…应该是替天父传播佳音的使者,但是,晨光的心却已然变 了质…… 光颜凝视着晨光的侧面,赫然明白一件事,当他在做此重大的决定时必然不 曾悔恨过;日后,也更不会让 他自己有悔恨的机会。 与晨光促膝长谈了好一会儿之后,光颜终于放弃了带他回去的念头,她心想, 随他去吧!在冥冥中,天父自有她的安排啊! 临行前,她最后仍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确定吗?你真的真的不要和我一起 回去吗?” “确定。”晨光斩钉截铁的告诉她。 “值得吗?”她有点疑惑: “值得。”晨光—副容光焕发的样子,看得她羡慕起来。 可是,羡慕什么呢? 光颜一时怔住了,这个问题似乎是无解,不过,她知道她和晨光这一别,日 后恐怕永远都无法见面了。 她突然好想看看那名被晨光深爱的女于是谁,她倏地将自己隐身,小心翼翼 地由窗口对屋内探头探脑的观望。 屋内,一名睡眼惺忪的娇柔女子正抱着客厅沙发上的座垫,将身子蜷缩到沙 发上,脸上则露出一副昏昏欲睡的神情。 此时,晨光走了进来,蹲跪在沙发旁,俯身亲吻她的脸颊。 娇柔的女子似乎很不高兴有人打扰她的美梦,她翻了个身,又继续沉沉的睡 着。 晨光并不放弃,继续吵她,他吻了吻她的耳垂,吹了吹她颊边的发丝,又碰 了碰她的肩膀……直到她终于不耐烦了,口中咕哝地拍掉他的毛手。 “你很烦耶!” 晨光不以为意的笑着,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喝,光颜“咻”地一声飞离屋子一段距离,白皙无瑕的小脸儿则涨得——片 绯红,她不停的用小手猛拍红透的双颊,但是,体内的温度却愈烧愈旺… 这这实在太令她感到不好意思了,偏偏她又情不自禁地想继续往下看,因为 她好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呜呜呜!她好坏喔! 可是,当晨光与那名女子的笑声自屋内传出来时,她忍不住又凑了去偷窥。 “我爱你,琥珀儿。”光颜听到晨光发自内心。 “我爱你,琥珀儿。”光颜听到晨光发自内心的话语向那名女子表白后,她 忽然觉得一阵怅然若失的感觉。 对她来说,晨光的事到此就告一段落了。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