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安 有大多的变数让人不安 吵闹让人不安 寂静让人不安 人情世故让人不安 可是啊!捉摸不定的你 却最让我不安。 “你来了。”转动着手中的威士忌酒杯,辛异的语调平铺直述,似乎他完全 没有意外、没有得意,只是理所当然的态势。 “我来了!”她强迫自己的脚不要发软、不要晕倒。她很快地看了他一眼, 强忍着自己别过头的冲动。 她该佩服辛异的“办事”效率吗?从她打电话不到五分钟,便有一辆豪华的 黑色轿车来接她,将她带到这栋大厦内,与他见面。 纯然的黑色凋并没有让他看起来不显眼,相反的,这种冷色调衬得他整个人 都活了起来,他那副君临天下的压迫感让她忍不住轻轻的打了个冷颤。 你敢跟我打睹吗?在一个礼拜之内,你会来求我,想爬上我的床。 呵!她原本还嗤之以鼻的不齿他的自大,没想到如今却…… 在来之前,她已经将柳青委托给主道热肠的王嫂带回她的家里照顾,以免她 有后顾之忧,此举也等于是她断绝了自己反悔的后路。 “我来……”她猛咽了一口口水,“求你。” 这幕场景呈多么地熟悉啊!一时之间,她竟然恍惚的以为自己曾经有过类似 的经历…… 他欺身压上她,以古铜色的胸膛用力压馒着她的酥胸,手指则毫不留情的插 入她的蜜穴内狂肆的挑逗着。 “求我啊!”他满足地睥睨着她。“求我什么?” “求你……”她苦涩地压下自尊,感觉自己好廉价。“求你帮我,我……任 凭你处置。” “帮你什么?”他故意的问。 “请你让柳家的一家人平安归来,合家团圆。” “多么慷慨大方的愿望咽!”不知怎么地,辛异突然感到老羞成怒,他非常 不爽她那一脸毅然决然而又清纯的表情。 —见他发火,光儿的身子缩了—下,他的怒气好吓人喔!“你是为柳朗那个 小子许的愿望。”他的话己不是疑问句,而是表定句了,也因为如此,他的怒焰 更加烧得一发不可收拾。 垂着头、咬着唇,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付他的怒气?哐啷!酒杯被摔 到地上,随着清脆声响散成碎片。她惊惧地望向他,却只能见到他一脸的冷然, 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过来这里。”他从桌旁退开了些脚闲闲地在地皮上踏步。 他叫她过去做什么?她窒届极了,只能缓缓地移动沉重的步代,并低着头,默默 地看着地板数灰尘。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他强势地将她的下颚捏在他的手中,力道之强,令 她忍不住发呼疼声。 辛异毫不客气的从头到脚端详着她,他的心思飞快地转着,唇边则露出—种 已成定局的邪笑。 他那种胸有成竹的笑容让光儿整个头皮都发麻起来,“如你所愿,栽会将柳 家的人安然无恙地送回台湾。” 她诧然地扬起长睫,惊喜的说不出话来。 “但是,从现在起,你必须在这里陪我一个月,不管你是睡着或醒着,都必 须乖乖的服从我的命令,你做得到吗?” 一个月?! 有……四个礼拜。 等于是……三十个昼夜。也就是……七百二十个小时! 够了!他相当理智地分析着对他来说,女人如衣物,淘汰率本来就很高,更 何况,他之所以对她有如此汹涌的情欲,绝大部分是因为当初的挫折,他只是不 甘心她在完毕后私自潜逃,他才会兴起征服她的欲望,这只是一种补偿,搞不好, 一个月恐怕还高估了呢! “我做得到!”没、没什么大不了,只要她牙—咬、腰一挺,不就什么都过 去了吗?光儿小手握成拳,指甲深陷入肉中,这句承诺万般艰难地从她喉头中挤 出来。 辛异浑身绷紧的情绪才松了下来,他吁了一口气。 可笑!他在紧张什么?难道他还真的怕她拒绝不成? “很好。”他跷起二郎腿。“那就证明给我看吧!” “证明什么?”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证明你愿意让我‘任凭处置’到什么地步?” 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光儿突然有——股冲动想狠狠地打他一顿,她抬起颤抖的手,高举在半空, 却迟迟挥不下去。 她可是来请求他的帮助的耶!如果她轻举妄动,到时,他反海了,不帮她了 怎么办? 停在半空中的手迟疑着、迟疑着、迟疑着…… 缓慢地、痛苦地、硬生生地,她终于改变了手的方向及目标,默默地将自己 的上衣拉到头顶,闭上眼睛脱卜来并扔在地上。 “就这样?”他不疾不徐的问,可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样 其实就够了,他已经感觉到他全身的血液都在佛腾。 她更迟缓的褪下素白的长裙,倏地,她的美臀及匀称的大腿在他眼前一览无 遗。 “还有呢?”望着她苗条有致的身材,他亢奋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这场“脱衣舞”究竟是谁在惩罚谁啊?辛异一时之间竟迷糊了。 该死的!她真的很美。 辛异从未如此夸赞过女人,他往心中暗忖,她一定是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咒 语了,不然,此刻他怎么会想不起曾经拥有过的无数佳丽呢?她到底是天使抑或 是女巫呢?哦!她含羞带怯的模样真美!她试图遮掩若隐若现的胴体,却徒劳无 功。就连她瞪着他的愤恨模样,也美得出奇!或许这就是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吧! 过去,众多的佳丽轻易地臣服在他脚边,只差没有亲吻他的脚趾以乞求他的怜爱, 所以,这名老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天使才会显得格外特殊,激发出他前所未有的 兴趣。 光儿才不晓得他的脑中在想些什么,她正在郑重的思考该如何实践他的“还 有呢。” 她用双手环住自己柔软的酥胸,慎重地倾身向前,在地弧度优美的唇上印下 纯洁的一吻,恰似一根飘在风中的羽毛。 “你在做什么?”他嗄声地问,心中的每一个细胞合在大声抗议:我还要! “吻……”她的你字尚未说出口,整个人已被他拎起,他那男性的唇似乎夹 着狂风暴雨来势汹汹的与她唇齿产生缠绵的拉锯战她柔弱无骨地偎在他的怀中, 无从抵抗他充满霸气的剥夺,他不仅剥夺了她身上仅剩的衣料,也剥夺了她抵抗 的意识。 在交换口水终告一段落后,她才赫然察觉自己是全身赤裸地坐吞他阳刚的大 腿上。 “这才叫吻。”辛异不否认他的悸动比以往更强烈,他那绷紧的男性巨硕得 令他难受,恨不得立刻将裤头松开,—举冲进她的紧窒中。 将光儿放倒在柔软的厚地毯上,一阵沁凉的幽香瞬间弥漫在他的感官中,他 想使用温柔的侵略行动,但太迟了,他的亢奋在高歌,就算要停止也无从罢手… … 辛异再次封住她的檀口,牙齿辗转地在那珊瑚红的唇上啃啮,双手匆促地摩 擦她的身体,企图激起她的情欲。 但是,她全身僵硬的躺着,肌肤冰冷,手及腿伸得硬硬的、直直的,她的头 动也不敢动一下,活像一个木头人。 辛异的黑眸不满地眯了起来!她想装冷感?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居然敢 来这一招?怎么?她以为这样就会倒胃口吗? 连仅存的一丝怜香惜玉的温柔也俏失殆尽,他毫无预警地刺人她的甬道,硬 实的长度让她轻轻啜泣,想挣脱却找不到着力点。 她打开的双膝被他的铁掌悍然的牢捉着,她弯曲的手指则抓着地毯边缘不敢 有丝毫放松,似乎仍在找寻最后一点力量以对抗他……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不准反抗我,”他突然停下动作嘎声警告。 他咬紧牙,然后再次摆动身躯,有规律的深深挺进、浅浅拔出,以强悍粗暴 的力道主宰着她,让她不得不深陷在这一场狂风暴雨里。 “啊!”辛异突然一口噬咬上她丰润的乳尖,用力地拉扯吸吮着,在乳晕四 周留下明显的红痕。 他的力道适中,完全没有弄疼她,可是,光儿却忍受不了地开始捶打他的肩 头。 而他则不理会地一口一口啖吮着她光滑的乳峰。 他像一只饥饿已久的野兽,正全心全意地在大快朵颐。 在嘤嘤啜泣声中,她只能一次接一次的承受他无情的狂袭,忍 受着一回比一回刺激的力道撞击,慢慢坠入一片无垠的黑暗中…… “不要动!” 随着这句严厉的命令,一阵温和的暖意贴上她大腿的根处,并轻柔的移动着, 由于移动的力道貌岸然恰到好处,今方才清醒的她舒服得只想叹气。 才刚张开疲倦的眼眸,她感到——阵晕眩,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认出那张悬 岩在她上方的俊帅脸孔。 “不要!”光儿大声喊道,想起身弹逃的动作却被他不悦地用力压住。 “不要——动倒是真的”他命令着、咒骂着,手中的毛巾却依然移动着,希 望能为她红肿的柔软地带稍微减轻不适,他的指尖持续着一种令人稳定下来的律 动,温柔的按摩着,咳!他生平从来没有这么服侍过一个人呢!“不要。”这回 她的抗议变小声了,她、感觉双腿间的肌肤被他弄得好痒,而且是一种怪异的酥 痒,好象 且是一种很怪异的酥痒,好像……好像还希望他多做一点什么似的。他白了 她一眼,随手扔掉毛巾。 “好一点了吧?”他若无其事从她的腿间跪起来,关心地问道。 “嗯……”她迷惑的望着他,虽然他抚慰的动阼令她的身子放松,但潜藏在 她心底的则是更深的不安,她有预感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还真是脆弱。”他突然冒出这么——句话,眨眼问又满是邪恶的告诉她, 也许是我‘做’得不够好,才会让你‘睡着’了,OK,咱们再来一次。“说完作 势向她伸出魔掌。 “不要!”娇秀的小脸马上爬满了“敬谢不敏”的恐惧,她命地将自己的身 体卷入层层的被单之下,连头也埋在柔软的枕下。 辛异差点爆笑出声。瞧瞧她那副模样,啧!好像他会把她折吞人腹似的,其 实也对啦!他是有此打算,不过,他会等她养精蓄锐后再下手。 “啧!算了,瘦排骨一根,”他口中逸出刻薄的评语, “你还不够我尝一口呢!小女孩,快把衣服穿好,省得丢人现眼。”什么嘛! 光儿听到他侮辱人的话语,不禁不悦的抿抿下唇,她其实应该对他这种反应感到 喜出望外的,但是,她为何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羞与恼?她在发神经吗?居然会 在意起他对她的批评? “这样……就可以了吗?”她问得像个在台上算数学的小学生,正乖乖地等 着老师的讲评。 辛异胡乱地点个头,故作漠然地转身过去。 “我叫你把衣服穿上。” 光儿立刻动千,但欲速则不达,她意得把衣服穿得乱七八槽的——下半身的 裙子套上了,可是,上半身却颤抖的连胸罩的钩子都勾不好,连衣服也套反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不耐烦的走过来的辛异粗鲁地从她头顶——把脱下她 的衣服, “嘶!”一声,线与布分散开来的声音清晰的响起。 辛异有点儿傻傻地看着抓在掌中的“残骸”,那种……百年罕见的温柔表情 还真的让她看傻了。 但是只有一瞬间,他凶残的目光又苜瞅着她,令她 原本的羞惧情结又至回来了。“我、我要走了,可以吗?”她一边讲一边靠 过去,小脚儿踮得高高的,那模样让他忍不住想到爬上灯台偷油吃的小老鼠。 于是,猫立刻发虎威,“停!” “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她听话地停止偷溜的动作,由于她的动作过大, 无肩带胸罩竟突地“蹦”落在地,—对雪白漂亮的双峰立刻赤裸裸地弹跳出来。 “畦!你!你你你……把眼睛闭上,不准偷看!”光儿情急,一时连嗓门都 提高了好几分。 “有什么好看的?该看的我早看过了。”他一脸“拜托!你嘛帮帮忙”的表 情,可是,黑色的眼瞳可没有放过免费吃冰淇淋的机会。 光儿又努力地开始和她的衣服激战,不过,在心慌之余,她愈想穿好就愈难 如愿。 “我来。”他再度接手,毫不客气的很快为她着衣完毕。 他将她撕破的上衣去在地上,用他的男性雪白的衬衫罩住她娇小的身躯,妆 点出不一样的诱人风采。光儿好不容易走到门边,仲手放到门把上—— “站住!你要去哪里?”他凉凉的问道。 “我不是可以走了……啊!”她忘了他之前开出来的条件! “忘了?还是记起来了?”辛异眯起眼审视她的表情,看着她嗫嚅地讲不出 话的模样,他心中的怒火又燃烧了起来,他不晓得这究竟是第几次,他又为她那 种想尽速逃离他身边的态度而火大了。 “嘶!”地一声,看来她的衣服是白穿了——在他撕开她的大衬衫时,这是 光儿唯一的念头。 光儿抱着自己的膝头,秀气的脸颊上散落着丝丝长发,有一绺甚至顽皮地溜 向眼角,但她却只是赖懒地吹一口气,青丝被吹动一下又垂回原处,她却不甚在 意。 三天了!这三天内,她觉得自己根本就像一件被摆在床具——只有在准备 “睡觉”时,才会被人打理及“使用”。 白天,她总是忐忑不安地揣侧他究竟失踪到哪里去了;晚上,她则没有选择 余地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直到他满意为止。 他害她白天总是在补眠,意识昏昏沉沉的直到下午,紧接着,没几个小时后, 她又得准备应付他永无止尽的需索。 老实说,她宁可在黑暗中忍受他的侵略,至少那样她还能——承受,但是, 他偏不!他非要在灯火通明下爱抚她的胴体,以下巴的青色胡碴揉弄她的小腹, 以舌尖探索她的敏感带,他要将他在她身上制造出的各种反应看得一清二楚,不 然绝不罢休。 她战栗地用力搓揉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这三天来,她的确没有再作之前那种了无边际的春梦了,毕竟,有了辛异这 种超级大噩梦,她还能怎样?呜……, “你在想什么?”一抹沉性感的男性嗓音响。起,打破她的沉思。 “嘎?” “喂!我在问你话,你到底在想什么?”辛异开始恼火她的魂不守舍,可恨! 她近来似乎愈来愈疏忽他的存在了? “没有——”她垂着眼,敷衍的嗓音其实在掩饰她的惧怕及无奈,先前,她 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恐惧感,但那似乎让他相当火大,动不动就对她发火,现在 她学乖了,尽量在与他相处时,将表情控制得木然无听觉。 这样也好,她可以将自己的心思神游在各处,反正,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搞什么?辛异狠狠的瞪着她,捏起她的下巴,蛮悍地吻着她的唇,直到她那 张写满不在乎的—面具露出裂缝,他才稍稍感到满意。 他不喜欢她摆出这种让他摸不着、抓不住的感觉,他也不禁怀疑自己为什么 一定要在乎她有所反应? 在床上与她无数度的交欢中,他总是命令她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他从来不 曾放过她达到高潮的每一分神情,他极尽所能的凋弄着、撩拨着、戏取着她的身 体。 他从未在肉体游戏上感到如此尽兴过,就连和罗蕾娜在一起时也不曾。 一想到他是唯一一个看到这名天使达到高潮的腓红娇态,辛异就有一股无限 的满足感。 每每在他宣泄欲望后,他更喜欢不停的逗弄着她花穴前小小的核苞,将修长 的手指继续插入她温润的体内抽动,看着她在他的手下达到快乐的极点,在疲累 中还是欲罢不能地重复对他恳求着,他就情不自禁产生了掌控大局的高高在上感。 对他来说,在人间还真是快乐,因为他有天使作伴。但一回到地狱,他就不 太开心。 他刚刚回地狱处理一些事物,这才晓得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 他的兄弟狱阗竟然擅自离开地狱!而且,据传魂带回来的消息竟是——狱阗 不准备向来了。他准备在人间待上一辈子,还准备舍弃他长久且年轻的生命,而 想成为人间的一名人类! “你说什么?!”撒旦勃然大怒,在他的掌控之下,竟然会有这种违逆常理 的事情发生!“你再说一次!”“孩子已经帮狱阗毁丢背部的羽翼,他现在只是 个普通的人类。”传魂跪在殿堂下,始终都不敢抬起头,每个魔鬼都能清楚的看 见自他身上逼出来的冷汗,当一滴滴汗珠落在地面,就冒出一丝丝白烟。 “你们在搞什么?!”撒旦呈掌怒拍到膝上,传魂仿似被——股无形的力量 击中,一大口鲜血应声从口中喷出,骇得在场所有的鬼魂都往后倒退。 辛异则站在—旁给眼旁观。 不只是父王,就连辛异也不能够谅解这整件 事,地不是不能够谅解狱阗在想什么,而是传魂真要去帮忙狱阗做一件明知 道是错误的事?传魂应该不计死活的把狱阗逮回来才是啊! “请父王……不要再去打扰狱阗的生活了,他已经不是……” “你住口!”随着撒旦再一次中气十足的怒咆。 传魂又呕出更多的血液,浓稠地染之地,但他仍强忍着恭敬的跪姿。“我不 听了,你给我滚下去。”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撒旦至高无上的尊严岂能被冒 犯?贪何况,撒旦可说是丧失了一位左右手,难怪他异常震怒。 “王,您不要那么生气嘛上撒旦新宠的侍妾又赶紧粉墨登场了,只不过这一 回,她还来不及靠近,撒旦已怒极反笑地手挥长袖,那侍妾千娇百媚的身体一软, 咔嚓应声倒地、身首异处。 众鬼才了解到撒旦震怒的程度! “非常非常生气。”撒日冷笑着, “为了表示我的宽宏大量,我会饶你一命,你将背负着我的诅咒流落到人间, 从此以半魔半人的身分永续生存,你的身形将是丑陋、庞大、污秽的。辛异,带 他滚离我的视线。” 撒旦的命令在瞬间生效。 辛异同其他人一样,冷然地看着传魂的身形急遽地产生变化,直到他不复原 貌并发出哭呜声,辛异才领着“变种”的传魂退下。 撒旦这一招的确够狠,在地狱有谁不知道知道传魂有多么注重他的外表仪容? 如今罚他变得丑陋而污秽,岂不是今他……痛不欲生? 默然伴在传魂身旁的辛异,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何苦要这样,帮他呢?传魂,你应该杀了那个迷惑他的人类,或者干脆 杀掉狱阗,因为,他已经变成地狱叛徒了啊!” 传魂缓慢地抬起头,原先年轻性感的男性嗓音已经变得沙哑老迈,“我…… 我下不了手,毕竟, 狱阗和我是亲手足,更何况,我从没见过他那知自在快活过。“ “自在快活?那是什么意思,地狱可从未亏待过他啊!”只要证明自己有竞 争的能力,撒旦—律都会给予大力的栽培。 “我也不知道滚怎么说,但是,如果事情重来一回,我想我依然还会帮他的 忙。”传魂不后悔的说道。 “为什么?”辛异闻言,诧异万分。 难道传魂就为了他俩是同父同母的手足之情吗?那也未免太不值得。 传魂淡淡地一哂, “我说过,我不知道义如何向你说明,除非你亲眼所见,否则,你是不会认 可的。”辛异突然像被踩中了痛脚似的,他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你说错 了,就算是我亲眼所见,也不会认可的。 后来传魂又对他说了些什么呢?辛异已记不起来了,因为当时他真的火大了, 除了用力的推着传魂的身子,他什么也不愿听。 被他箝制在怀中的光儿觉得呼吸愈来愈困难,因为,他放在她腰际的胳膊愈 收愈紧,她都怏要被勒毙了。 “辛异!”勉强地半侧过肩,她意外地见到他阴沉的表情中闪过一丝不舍及 痛苦,是她眼花了吧?像他这样的魔鬼,怎么可能出现那样的表情? “辛异?”这回,她的试探中多了一丝悯怜的味道,她无法狠下心观看这种 近乎痛楚的神态,尽管他是如此的恶劣,她依旧情不自禁地想给予他安慰。 或许这就是天使的本性吧? 辛异乍然回神,没有错过她怜悯的神情。“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在同情我?” 她的神情不难辨别,辛异一下子就老羞成怒,他无法思考的给了她一巴掌。 啪!清脆的声响在错愕的房内回荡。 “呜……”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小嘴,但仍不小心倾泄出柔弱的哭泣声。 “该死!”连串的诅咒从他口中逸出,他看也不看浑身颤抖的她,匆匆的冲 出房门,摔门声撼动大地…… 她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等?或许是因为恐惧,或诈是因为疼痛,或许是因为 失望,也或许她只是难过……温柔从来不知道你有温柔因为你总是霸道得让人爱 因为你总是独断得让人恨直到这一刻我贪心地单独品味不肯与他人分享 不寻常的乌云悄悄的掩住一弯弦月,柔和的光芒不再照入这层没有灯火的大 厦,任由黑暗占据了整个空间。 哭累而眠的光儿醒来了,她惊觉空气中无端多了一份湿气,她敏感地嗅了一 下。 要下雨了吗?她望向窗外,蓦地睁大恐惧的双瞳一— 远方的天边俐落地闪下一道电光,犹如割破丝绸的银色利刃,但是,在她的 心中,却比猛兽的尖牙更骇人! “啊!”她惊叫不已,隔着厚重的玻璃窗,阵阵雷声轰隆隆地响了起来。 “不要!”,她如火烧屁股地弹跳起来。虽然雷声尚远,但是,她的心中好 怕——她怕它愈来愈近啊! 心灵上覆罩了巨大的恐惧阴影,她转头发现自已无处可逃。这种跌到谷底的 想法让光儿整个人部疯狂起来。 她毫不迟疑地奔向门口,对!去客厅吧!那里的空间比较大、比较有保障, 此刻,她迫切地需要一份安全感。 嚓、嚓!她使劲的转动门把,不敢置信地发现她竟被人从外头反锁住了! “不一—”光儿忍不住不停的尖叫,纤细的拳头用力的擂着房门,“开门哪! 谁来开门啊!” 随着愈来愈逼近的雷声,她的力道就愈敲愈凶、愈敲愈急。 光儿再也不敢待在这个有落地窗的卧房,尽管已经拉起了窗帘,看不见外面 的闪电及大雨,但是,雷声仍步步逼近,对此时此刻的她而言,不啻是一种最残 忍的酷刑! “救命——救命啊!”她嘶叫、哭吼,最后只剩下无力的位吟,“救我—— 辛异——”辛异—— 辛异。是谁在呼唤着他? 向来冷静的黑眸中掀起了波涛,那闯入他心灵小的声音十分熟悉,但是,他 环顾四周,却寻不到声音的主人。 废话!辛异懒懒地动了一下健硕的身躯。 那名天使在人间,怎么可能会在地狱?一发现自己居然还惦记着她、辛异的 俊脸又臭了起来。 “辛异殿下。”一旁察看他脸色的侍女,马上将自己诱人的裸体靠了过来, 柔媚无比的在他眼前扭挤。 “嗯!”他才触及她裸露的皮肤,随即又厌恶地将她推开。 真是粗糙啊!一点柔滑的肤触也没有, 哪里比得上他的天使咐?他的?辛异霍地从软榻上坐起,放荡的模样更加狂 肆,继而他脸上浮起一抹想通了的邪气笑容。 就是他的。啊!这种占有欲他有多久不曾有过了?在地狱,辛异的风采向来 颠倒众生,但是,就是因为女人的芳心太过容易取得,对他来说反而不值钱了。 唉!没办法,他耸耸肩,谁教他还没开始懂得如何玩女人前,一拖拉库的女 人就已经先宠坏了他呢? 雄性的征服欲就是如此,对于愈难得手的,心思就放得愈重;有时候想想这 种心态真是满“贝戈戈”的,但是,他对那名天使的心态难道就只是如此吗?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