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哈哈哈……真是巧啊!璿小子,你是算准小舅会来这儿,特地先备好一桌 佳肴来宴请我,以报弥月之礼的谢意吗?」猖狂笑声连绵不绝,涎著口水觊觎满 桌的佳肴美食。 啪!竹筷在爆出青筋的大掌中壮烈成仁。 好、好无辜喔!阳艳歌同情地投射残缺「筷尸」一眼,只觉某人身上辐射出 的杀意让她浑身发寒,恨不得快些走人。 唉!只不过想进来用顿饭,却怎么也没料到被他们设计、陷害的人,好巧不 巧也在里头,而且陷害他的证物恰巧也跟在他身边。 撞见这种情况,一般人第一个反应肯定是转头走人,怎么也不会不知死活硬 送上门,哪知就有个怪胎硬要别出心裁,笑得让人很想扁的凑上去,还哪壶不开 提哪壶。 「艳歌小姐、星魂少爷,你们怎也来这儿?」瞧见两人,莫怜儿一双水眸霎 时亮了起来,待两人落坐后,忙不迭地倒上热茶送上。「外头天寒,快喝些热茶 祛祛寒。」 瞧她殷勤为众人倒茶布菜,再睨睇那张阴沉冷脸,月星魂眯眼笑道:「我说 怜儿姑娘,这些天璿小子待你好下好?没用那张屎脸臭你吧?」 闻言,莫怜儿为难的偷觑南靖璿更加阴霾的刚毅脸孔,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才好。这几天他把她当隐形人,摆明让她难堪,害她只有厚著脸皮亦步亦趋紧跟 著,事事细心服侍,勉强自己当个睁眼瞎子,不把他的冷眼、讥嘲放在心底,只 求尽心做好恩人要她拿他当主子伺候的吩咐。 瞧她那神情,月星魂心知肚明。反正璿小子那臭性子,用膝盖想也知他会多 难相处。 「唉!辛苦你了!」摇头晃脑叹气,表情却笑嘻嘻。 「嗯,可以想像。」点头附和,阳艳歌深表同情。 这对命定的毒夫毒妇是怎样?拿他当笑料来一搭一唱吗?南靖璿不想落人口 实,说他虐待一个姑娘家,当下发出这些天来对莫怜儿的第一句话。「坐下,以 免有人说我不懂体恤。」非常命令的口气。 呃……是在对她讲话吗?站在他身后的莫怜儿神情一片愕然,愣愣不知该如 何是好。 「要你坐就坐,还杵著做啥?」怎么,连话都不会听了吗? 好凶!不知有没有人被吓死过?莫怜儿颤了下,纵然害怕却不屈服他命令, 以著怯生生的坚持,摇头拒绝。「怜、怜儿站著伺候璿少爷。」他是主,她是仆, 没那福分同起同坐的。 「你敢反抗我?」眯眼轻柔细问,额际青筋却猛冒。 「怜儿不敢!」话是这么说,却依然没有落坐。 「你……」 「好了、好了!」月星魂急忙介入,笑著打圆场。「怜儿姑娘,你就坐下吧! 不然吃顿饭,身后却有人盯著瞧,多别扭!」 「可不是!来,这边坐啊!」阳艳歌直接将人拉到身边坐,她可受不了方才 沉凝、恐怖的气氛。 「艳歌小姐、星魂少爷,那怜儿就不客气了。」柔柔朝两人飘幽一笑,对於 两位恩人的话,她是怎么也不会拒绝的。 瞧她欣然坐下,南靖璿脸色铁青得更加难看,若不是平日修养太好,粗话差 点儿就出口了。她是怎样?他的话不听,姓月的随便说一句,她就奉若神谕,未 免也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突如其来的火恼教他简直难以忍受…… 「来来来,这清蒸黄鱼味道棒透了,快尝尝看!」懒得理会某人阴沉难看的 脸,月星魂愉快的各夹起一块鱼肉送到两位姑娘碗里头,以示公平。 「还好你没再溅得我一脸油水,不然我就要你好看。」似娇似嗔横他一眼, 阳艳歌满心甜意吞下鱼肉。 「我哪敢啊!」非常狗腿陪笑。 「星魂少爷,谢谢你!」盈盈柔笑,莫怜儿很是感动。已经很久没有人对她 这般好了,除了两位恩人。 「不客气,快吃啊!」笑著坦然接受道谢,要她努力加餐饭。 奇了,她笑得那么柔情似水干啥?还有,小舅不是有个命定的恶毒女吗?这 会儿竟然不守夫道,直接在未来娘子面前勾引起别的姑娘! 冷眼瞅著两人互动,不知为何,南靖璿竟异常感到不爽,恨不得抹掉月星魂 那张惹人厌的笑脸。 实在是真的惹人厌啊…… 「喂,璿小子,你暗算小舅我啊!」贼眼恁尖,迅疾接下急射而来的竹筷, 月星魂不满的哇哇大叫。「吃饭也碍著你了吗?」 「笑得恶心,坏我食欲。」嗤声冷哼。 「哈哈……咳咳……咳……」阳艳歌闻言大笑,却忘了口中塞满食物,差点 没被呛死。 没多余同情心奉献给那个叛徒,月星魂瞪眼嗔怒。「璿小子,把话给我说清 楚,小舅这张迷倒天下妇孺的俊俏睑孔,啥时候笑起来恶心啦?」 南靖璿烦躁不已,无心再留下来看他猴戏,无视众人惊讶,起身走人。 「不是说要跟在我身边伺候吗?还愣著?」走没两步路,发现莫怜儿没跟上, 立即回头嘲讽。 「啊?喔!」第一次,第一次他停下来等她呢!以往他都当她是累赘,恨不 得抛开她,今儿个却反常了。 到底是怎回事?莫怜儿百思不解,在他的冷眼勾瞪下,也没心神细思,匆忙 忙跟了上去。 耶?怎么说走人就走人,完全不把他这小舅放在眼里啊!目送像恶主欺负奴 仆的两人离去,月星魂只觉自己莫名被南靖璿羞辱了,最冤的是还搞不清楚为何 遭他敌视。 「我是他小舅耶!为啥还要这般委屈吃他排头?」非常自怨自艾地埋怨。 「嗯嗯……」 「你也这么觉得对不?」陷入无穷哀怨中。 「思思……」 奇怪!她干么不说话,只随便嗯了个两声,实在不像她的作风。月星魂深感 不对劲转头瞧她—— 「啊——你留点给我啊!」脸色大变惊吼,要她嘴下留情。 眯眼打了个饱嗝,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块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阳艳歌欣然 呵笑。「请自便!」 瞅著满桌残羹剩菜,月星魂欲哭无泪。难怪方才她无声无息,难怪问她话只 用单音回答,原来小嘴忙著吃美食啦! 「请用啊!不用客气的!」将装著骨头的碟盘推到他面前,阳艳歌笑得很坏, 好不诚恳请他享用。 「当我乞丐啊!」气呼呼地推了回去。 「饱了,我要走了!」呵呵……吃饱就昏昏欲睡呢,干脆回去补个眠吧! 「嘿,我还没吃啊!」自己用饱就弃人於不顾啊?没道义的女人! 摆摆手,阳艳歌迳自晃踱离开,不理会那个苦追在后头、因饿著肚皮而吹胡 子瞪眼的男人。 唉……他自己都说吃饭皇帝大了,偏还要在用膳时分心,叽叽咕咕地与人耍 嘴皮,东西被吃光了怪谁啊! 活该啦! **dreamark** 「可恶、可恶!臭月星魂、混蛋月星魂,去死、去死,去死啦!我讨厌你… …」深夜时分,明月的银光洒在林木溪水上,城郊外一处山野林地有名娇妍少女 正愤愤践踏野地,艳红小嘴里下断吐出诅咒。 那个可恶的月星魂,竟然在踏出「天香楼」后便溜了个不见人影。 正当她返回府里的途中,奇怪身后怎没他惯常的嬉闹声,回身一看却发现他 没跟上来,马上转回头沿著来路寻人。 谁知却让她给瞧见那不要脸的色胚又勾搭上那个卖艺姑娘,噙著恶心骗人的 温和笑容和人家一家子话家常,未了还一起进去「天香楼」,点了一桌子酒菜吃 吃喝喝,聊笑得好不愉快。 当下她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在他开心享受卖艺姑娘柔情款款的倒酒布 菜时,俏颜凝结寒霜,如鬼魅般现身在他眼前,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二话不 说狠狠地赏了他一记巴掌,不顾他的痛呼与解释,迅速转身、运起全身功力飞掠 而出,心底怒火与酸意直冒,直快将她给席卷淹没。 一路狂奔出京城的她直来到这处前些天发现的林野湿地才歇下脚来,然后就 从白日对著无人山林尖叫,诅咒直到深夜…… 呱! 蓦地,一声清亮蛙鸣为这只有愤恨咒骂声的夜晚增添了另一种声音。 喝!天下事果真是无奇不有,在这种寒冬季节竟会有蛙类出没?真是太不可 思议了!不过也因这声蛙鸣,终於终结了少女永无止境的咒骂。 一闻蛙鸣,阳艳歌心中微凛,强忍下高张怒火,暗暗警告自己千万不要因为 月星魂那个色胚而扰乱心绪,坏了自个儿抓捕与「赤练仙子」并称天下至毒的「 红玉血蛙」的计划。 话说这「红玉血蛙」可是炼毒之人毕生难求的至宝,它的毒性之强直可让中 毒之人一时三刻后,便直接去拜见阎王老爷套交情。 至於为啥会让她发现这极难寻觅的「红玉血蛙」呢?这乃因为前些日子因将 莫怜儿塞给南靖璿一事,为逃避冷脸恶煞的质问,故而整日混迹在外,一时无聊 下便四处溜达来到城郊,而无意中发现此湿地,直到夜色弥漫、玉兔高悬之际, 正想打道回府,谁知却听到林边湿地突然传来清亮蛙鸣,当下让她好奇心大发, 不解这种严冬季节何来蛙类? 人的好奇心若无法得到满足是很别扭的,当然她亦不例外,马上将好奇付诸 行动,悄悄循声而去,直来到溪水湿地边,一只拳头大小、通体血红如玉、如真 似幻的蛙类赫然映入眼底。只见它蹲踞在溪边,正昂首呱叫,那凝神望月的专注 模样好似正在吸取日月精华。 红玉血蛙! 阳艳歌差点儿没惊声尖叫吓走蛙儿。她曾经听师父说起此蛙,亦知此蛙特性。 「红玉血蛙」不似一般的蛙类在盛夏活动,反而诡异的在严寒季节出没於湿 地溪水畔,直至春意降临大地才又消失无踪。而且此蛙生性警觉,只要察觉出没 之处稍有人迹,便马上迁移他处,所以想要捕捉它,若一次没成功,那么下一回 就不知要到哪儿去找它了。 那时的阳艳歌没万全准备,所以不急著去抓它,只是轻巧转身离开,打算下 回再来展开捕蛙大计,哪知后来因一连串的事儿而将此事给搁下了,如今又重回 旧地,「红玉血蛙」也毫不羞涩的呱呱直叫,引诱她去抓它,那么就别怪她下客 气厂。 暗暗从怀中摸出自师父那儿讨来,与装著银叶雪兰的寒玉匣同一块玉所雕成 的寒玉盒,极轻极缓慢地接近溪边湿地。 果然,那「红玉血蛙」如同上回所见一样,在同一处地方凝神望月呱鸣…… 卡嚓! 踩断枯枝的轻小声响让溪畔的「红玉血蛙」惊觉了,当下四只蛙腿奋力一蹦 就要住还流著一丝丝潺潺细水的溪里跳…… 「哪里逃!」眼明手快,寒玉盒当头罩下,将它给困在里头没处逃。 小心翼翼地收起寒五盒,只见「红玉血蛙」在盒里像是给冰封起来,连动也 不动,宛如一只真的红玉所雕成的蛙儿。 「呵呵……还想逃?这寒玉盒可是专门要来对付你的。」欣喜而笑,谨慎覆 上寒玉盒盖收妥,这才准备打道回城里去。 不过,她今夜一点也不想见到月星魂那色胚,若回「水月阁」,肯定会撞见 他,届时又一肚子火,肯定会睡不好…… 啊!对了!今晚干脆别回王府去,随便找家客栈住下,待明儿精神养足了, 再回去找人算帐好了! 主意方定,娇小妍美身形立刻往城里方向飞掠而去…… **dreamark** 「少爷、少爷,你瞧……」 「瞧啥?」朱少麟下耐地责难跟在身边的一名属下。「可别耽误我去气「百 花楼」寻乐子……」嗟!今晚他打算和「百花楼」的花魁销魂一整夜,可不许有 其他事儿来节外生枝。 「不是的,少爷!」当属下的直陪著笑脸讨好,毛茸茸大手往前方透著晕黄 灯光的小客栈门口一指。「您瞧,准备进客栈的那位姑娘是下有些眼熟?」 顺著方向瞧去,朱少麟见著那名绝美姑娘时,先是神色大变,反射性的缩起 身子躲了起来,直到看到人踏进客栈内后,才气呼呼的狠刮属下后脑勺一记,低 声怒骂。 「不想活了你!见到那女罗刹怎没早点通知我,还大刺刹指指点点,不怕被 发现吗?」可恶!净是养些饭桶,总有一天会被他们给害死。 就算是痛,当人喽罗还是得忍气吞声挤出笑容。「少爷,小的是想说那姑娘 这般美,少爷您瞧了不心痒吗?」依少爷性好渔色的脾性,怎会甘心放过这样的 好货色? 「那也得有命心痒啊!」啐了一口,没好气道。老实说,那样的美人儿,连 「百花楼」的花魁都略逊她一筹,他又怎不会想沾呢?只可惜那婆娘凶得紧,连 吃几次亏后,他如今可不敢去招惹。 「少爷,小的倒有一个方法……」为讨主子欢心,猥琐的脸露出邪秽淫笑, 招手要他附耳过来。 不解属下搞啥花样,朱少麟果真倾耳细听。一阵叽叽咕咕后,就见他双眼缓 缓瞠大,逐渐露出兴奋难耐的诡笑。 「真有你的!」待话音一落,朱少鳞欣喜而笑,一掌拍向下属,赞赏不已, 「此事若真办成,回去定给你好好嘉赏。」 「那小的就先多谢少爷了!」鞠躬哈腰领谢,自然喜不自胜。 「那东西呢?」手指搓搓,迫下及待要开始实行。 「在这儿呢!」拍拍自己的腰间暗袋。 「那还等啥么?走啊!」朱少麟邪笑一声,领头走人。 就见夜色下,两道黑影偷偷摸摸地来到客栈门边,鬼鬼祟祟的一阵探头探脑, 确定先前走进里头的绝美姑娘已经不在大厅内后,这才大摇大摆地晃进去,向掌 柜要了个房间也住进客栈内了。 **dreamark** 丑时,正是夜阑人静、万籁俱寂,世间万物结陷入深眠的时刻,街道上空无 一人,连乞丐、流浪汉也找温暖的地方窝著去。 怱地,静谧的街道一道迅疾黑影急速闪过,穿梭在大街小巷中,那左右张望 的迫切模样,好似正在找寻著什么? 娘的!全天下再没人比他更背的了!先是莫名其妙地被外甥敌视,然后又遭 未来娘子误会,还奉送一记大巴掌,然后便跑了个不见人影,让他想解释也找不 到人说,累得这么晚了,还得大街小巷四处寻人,就伯她有个啥意外…… 怨叹不已的月星魂暗自苦笑,怎么也想不到阳艳歌醋劲这般大。 唉——下过是出了「天香楼」,刚巧撞见卖艺的那家子,又好巧不巧,人家 也要用饭,而他肚于正饿,见她不理他自顾地走了,想自己一个人用膳也挺无趣 的,便不假思索地邀人家一起进去享用一顿。 谁知却被回来寻人的她给抓了个正著,而且还是在卖艺姑娘殷勤替他布菜时, 当下她便火冒三丈地赏他个大巴掌后掉头走人,留下他尴尬不已对著满酒楼被吓 傻的客人傻笑。 唉——真是黑煞当头、霉运不断啊!人家卖艺姑娘为他布菜倒酒,他总不好 意思拒绝吧!当然只能笑著承受了。怎这女人连这种醋也吃? 再次叹气,月星魂心知想再多也没用,现下最要紧的是快将她给找出来,都 这么晚了,一个姑娘家在外头多危险……呃……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很危险啦— —以她那泼辣、骄蛮性子。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放心不下她,非得快些找到人不可。 寻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街道巷弄,就是下见她踪影,月星魂下禁急了,暗自 佩服她怎有办法将自己藏了一整个白日与晚上,就是能让他找不著人? 光是京城他就已经不知找了几遍,大至皇宫内苑、小至阿猫阿狗的秘密小窝 都让他给潜进去翻了过来,但是不见人就是不见人,难不成她出城去了? 月星魂蓦地顿下迅疾的身形,思考著这个可能性…… **dreamark** 「呸!若不是姓朱的投胎投的巧,少爷,我犯得著这般伺候?迷烟是老子提 供的,主意也是老子出了,想不到一将那熟睡中的漂亮凶婆娘迷昏了,姓朱的连 点甜头都不让我尝,竟然赶老子回串相府。他奶奶的!老子本来还奢望等他享用 过后还能留给我快活、快活,毕竟那般绝色的姑娘可是少有……」 寒风中,嘟囔低咒的淫邪嗓音随风飘散,窜人某双灵敏的耳里。 咦?又是哪个采花贼在干邪恶勾当?月星魂眯起眼,顺著低咒声方向瞧去, 就见一抹黑影缩著脖子抵御寒风,由远方越行越近,嘴里的低咒声也益发的清晰。 「……呵,也算那凶婆娘活该,打断姓朱的手臂,又屡次坏他好事,现下姓 朱的拿她抵债来销魂、快活倒也不吃亏……」 凶婆娘?姓朱?打断手臂?怎么这些形容都好生熟悉,活脱脱就是在说某个 让他找了一整晚的恶毒女人!月星魂越听越是心惊,身形一闪,恍若鬼魅般眨眼 间已来到嘟囔低语的黑影前。 「哇!鬼啊——」划破黑夜的惊慌吼叫瞬间被一只大掌掐住咽喉,再也发不 出声来。 「说!你说的姓朱的,是不是就是朱少鳞?」向来噙著笑意的俊逸脸庞此刻 竟笼罩著说不出来的阴沉可怕。 「呜呜……」因缺氧而苍白如死人颜色的大头急促的点了点,嘴里只能发出 呜呜声。 可恶!不祥预感成真,月星魂心下一沉。「在哪里?」娘的!最好祈祷让他 赶得及,不然这两人将会非常后悔生到这世上来。 毛茸茸大掌困难地往斜后方一比,直指一家小客栈。 「给我躺下!」得到想要的答案,气怒的立刻一拳挥出,果然有人马上乖乖 地气绝昏迷。 丢下人,月星魂心中窜起无边恐惧,运起轻功以著生平最快的速度直往小客 栈掠去…… **dreamark** 「嘿嘿……美人儿,最终你还是落入我的手里头啊!」苦等在外头、直到里 面迷烟散去,朱少麟这才眼露淫光窜人房里头,一下子就来到床榻边,瞧著昏睡 中的阳艳歌那绝美秀丽的脸蛋,禁不住得意的咭咭色笑起来。 「哈哈……可别怪少爷我不疼你,让你的初夜在昏迷中过了。不过你放心, 待你成了我的人,日后少爷我天天让你享受欲死欲仙的快活,夜夜唤我声好哥哥, 一辈子舍不得离开我……」色欲薰心大笑,朱少麟此时已是满脑子活色生香的画 面,凶狠地将她胸前衣襟撕裂,露出里头绣著精巧花纹的深蓝色肚兜。 只见那深色肚兜映得凝肤更加雪白细致,尤其胸前浑圆丘壑隐藏其中若隐若 现,诱人至极,真让朱少麟看得眼冒欲火、色心大炽焚然,猴急地覆上身将她压 在身下,狼爪毫不怜香惜玉往她女性柔美娇躯游栘…… 砰! 巨响乍起,在朱少麟还搞不清楚发生何事时,只觉颈后一紧,随即整个人便 被摔住地上了。 「搞、搞什么?」吃痛怒吼,狼狈起身破口大骂。「哪家免崽子敢坏少爷我 的好事……啊——是你!」霍地,他神色铁青,像被塞了几百颗鸡蛋而梗住了嘴 边的怒骂。 「当然是我!」月星魂双目尽赤,冷冽绝然的阴沉嗓音让朱少麟听了不禁打 起寒颤。 「你……你可别乱来……我爹可是当朝宰相……」非常孬种抬出老父退敌。 「我好怕啊……」危险地勾起一抹笑,倏地,他脸上一凛,宛若地狱修罗, 浑身散发窜人骨子的寒冽杀气,大脚一踹,将他踹飞撞墙后又重重落地。 「你……你……」朱少麟只觉自己五脏六腑全翻了过来,老半天爬不起身, 面对他杀气凌人的逼近,慌吓得节节往门口爬,就伯自己今天要葬送於此。 「你爬啊!逃啊!」抓起他,奉送一抹阴狠毒笑,迎面给他惊慌的脸庞一记 重拳。 「啊——」但听一声短促惨叫,非常不济的也陷入昏迷中。 「这样就昏了?真没用!」嫌恶将人丢到房门外的小园子里,月星魂这才气 怒未消「砰」地一声狠狠关上房门。 来到床榻边,看著衣衫凌乱却依然昏睡不醒的阳艳歌,紧绷的心神猛然一松, 让他不禁发软的跌坐在地。 还好,还好他赶上了,不然……想到这里,月星魂浑身发颤,不敢再细想下 去。 方才他飞奔进客栈后,倚仗著灵敏的嗅觉顺著空气中残留的迷烟味道一路寻 到此处,一踹开房门,见那贱胚压在她身上,让他霎时间浑身发冷,就怕自己来 晚了,当下怒火狂然将贱胚给狠狠地摔扯落地,残存的一丝理智在瞄到床上的人 儿除了胸前衣襟被撕裂外,其他一切衣物还安好穿在身上,这才稍微冷静下来, 也让朱少麟那贱胚免去一死的厄运。 苦笑抚额,抬头见她依然睡的安稳,两颊泛著健康桃红色泽,月星魂缓缓坐 到床沿边,食指轻划过红润樱唇,深黝黑眸不自觉展露万分柔情,喃喃低语。 「怎么办才好?直到方才,少爷我才发现我好像真的非常的爱你,可你也爱 我吗?你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吧?不然怎会胡乱吃醋呢……」 淡淡呢喃一阵后,整夜的奔波寻人加上方才紧绷的心神,如今全然放松后, 一股疲惫潮涌而上,让他倦怠异常。 瞄瞄她身边还空著偌大的床位,月星魂二话不说地爬上去安然躺下,健臂一 揽,将美好娇躯安置在自己宽厚的怀中,寻了个舒适姿势便沉沉睡去…… ------------ 转自织梦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