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漆黑的夜空看不到一颗星星,就像皓昀现在的心,看不到一丝丝的光亮。 在失去女主人的房间,皓昀对着堆满空酒瓶的桌子,喝下他今晚不知道是第 几杯的酒。 酒。这个好朋友,如果没有它,他是撑不到现在的。他早就为失去朝妍心碎 而死了。 就因为有酒,他才能苟延残喘活在这世上。 但是今夜,不管他喝了多少杯脑袋还是清醒的,清醒得让他忘不了痛苦。 他没有想到自己还会为了朝妍以外的女人痛苦,这他认为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夕妍竟轻易地做到了。 是的,夕妍离开他十天,他就没日没夜的喝了十天的酒。 不是庆祝夕妍不再纠缠着他,而是失去夕妍让他只能借着酒来麻痹自己。 失去朝妍,他虽然痛不欲生,但他还是活了下来。 现在失去夕妍,他一样感到痛不欲生,只是这一次,他不想活了,因为他不 知道自己为谁而活。 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爱的是朝妍不是吗?如今,怎么会变成没有夕妍就不想 活了呢? “夕妍……”嘴里喃喃念着夕妍的名字,皓昀半闭的眼睛似乎看到了夕妍就 站在自己面前。 是那个十岁的小夕妍。爱笑的她总是追着他不放,他永远忘不了她小小的身 影在自己身后拼命追赶的模样。 接下来,他又看到十三岁的夕妍,她嘟起小嘴的模样好可爱。他还记得他常 常只顾着和朝妍谈话而忽略了她,她从不生气,只是嘟起小嘴的模样让人看了心 疼。 和夕妍共有的回忆都是美好的,他直到现在才发觉。不管他是故意忽略她、 还是因为朝妍不得已忽略她,她的一眸一笑、她的每个动作都教他忘不了。 这六年多来,在他的记忆中,她的身影竟比朝妍要清晰多了。 想起夕妍唤他的声音,皓昀突然觉得心好痛。 可恶!为什么一定要到失去她的时候,才知道她的重要呢? 不。也许他早就知道她对自己的重要性,所以才会对她这么冷酷,甚至她为 自己受伤也不闻不问,因为他怕去承认自己早就爱上她的事实,他拒绝去承认这 个事实! 因为他该死的自尊心作祟,不允许自己爱上朝妍以外的女人,因为控制不了 自己,才会把对自己的不满加诸在她身上,对她更为冷酷。 皓昀愤怒地甩手扫掉眼前的酒瓶,用力地抱住自己的头。 他终于明白了!可怜的夕妍,她赌上自己性命去爱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 男人啊! 现在回想起来,或许他在很早以前就爱上夕妍了,这不是不可能的。 因为,她总是这么地坦率,她从来不隐瞒对他的爱,她总是随时随地让他知 道她爱他。 比起夕妍,他是多么地懦弱、多么地不堪啊! 就因为不肯承认自己的不完美,不肯承认自己对姐姐有情、对妹妹也有意, 所以,他让夕妍吃了这么多苦。 “夕妍,夕妍……”夕妍的名字唤得他自己心都痛了!老天爷啊,他究竟做 了什么?在失去朝妍之后,他竟然又亲手赶走了夕妍,他竟然亲手将自己所爱的 人从自己的生命中驱逐! 现在的他分不清自己对这对姐妹花到底爱谁多一些,他现在只知道已经失去 姐姐的他,不能再失去妹妹了。 要是真的失去夕妍,人生对他就不再有意义了,就算他活下来,往后的人生 一定也是在后悔和自责中度过。 把朝妍夺走的是老天爷,他无法怪任何人,但是把夕妍赶走的是他自己,所 以,他无法原谅自己。 除非把夕妍找回来,否则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怡亲王府 独坐在后花园的夕妍幽幽地看着眼前绽放的花朵。时间过得好快,她回到家 已经十天了。 回家后的日子过得很平静,她的双亲体贴地没有多问她什么。他们用最大的 宽容来包容她这个伤痕累累、遍体鳞伤的女儿。 所以,为了报答两位老人家的亲情,就算是再困难,她也要想办法忘了皓昀 才对。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既然已经下定决心离开他,而且也已经离开了,她就 不应该再想起皓购。 才十天的时间,她还是做不到不去想他,毕竟他是她苦恋了六年的人,毕竟 他曾是她最爱的人,想要立刻断绝对他的思念和爱恋是不可能的。 她现在只能 冀望时间可以为她疗伤,希望时间一久,自己可以慢慢淡忘那个人。 “皓昀哥 哥……”还无法将皓昀忘怀的她,不自觉脱口而出思思念念的名字。应该是她自 己自自语,但是,却出现一个声音回应她的话。“夕妍,你在叫我吗?” 夕妍 瞪着大眼睛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皓昀。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 喘息地问。 皓昀笑着说:“你在想我,所以我就来了。”夕妍无言以对;她只 是用她那双明亮的美眸看着他。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皓昀。他看起来好憔卒, 眼睛是红的,双颊也陷了下去,好像生了场大病一样。 “你还来做什么?我们 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夕妍淡淡的说。 “谁说我们没有任何瓜葛?”皓昀提 醒她:“别忘了你还是我的妻子,我的体书可是一直都没有交到你手上。” 一直自责不已的皓昀觉得自己终于做对了一件事,就是没有动手写体书,这 表示他的良心还在,他不是真正冷酷无情的人。 “那又如何!”夕妍反问他。“有没有体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我……” “我爱你!” “嗯?”夕妍惊愕的看着皓昀,在这瞬间。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会是“我爱你”呢?皓昀不可能会对她这么说的,他会对她说的只有 “我恨你”呀! “我爱你,夕妍。”皓昀眼中闪着夕妍熟悉的温柔眸光。 她看过的,她看过好多次了,每次皓昀看着朝妍,他的眼神就是这样。 夕妍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来。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眼神啊!六年了,她常常梦到 他用看朝妍的眼神来看自己,她盼了好久好久,等了好久,却从来没有美梦成真 的一天。 没想到当她放弃等待时,她居然能得到皓昀这么温柔的目光,此刻她的心情 是百感交集,分不清是甜还是苦,也许两者都有吧,唉。 那么她到底是幸福还是不幸福呢?不管怎样,逝去的不能重来,她已经不能 回头了。 多么美丽的眼泪啊!皓陶大手一揽,将夕妍紧拥在胸口。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以前他只会嫌她的眼泪烦人;现在,却觉得忍不住要 怜爱她。明明是同样的东西,在他不同的心境下却有这么大的差别。 “夕妍,我爱你,我好不容易才知道自己是爱你的!”他激动的说。 “请你原谅我对你做的一切胡涂事,我知道自己伤你太深,你对我死心是应 该的。可是我不想放你走,我知道自己不能没有你,求你回到我身边,求求你, 我不能没有你呀!” 夕妍震惊不已。她不敢相信的对皓呐喊道:“皓昀哥哥,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怎么会对我说这种话呢?我是夕妍,不是朝妍啊!”她以为皓昀又像上次那样 喝醉,把她误认为是朝妍。 皓昀抱得她更紧,他急切地开口:“我当然知道你是夕妍。我爱的就是夕妍, 不是别人啊!” 夕妍热泪盈眶,无法言语。她不是在做梦吧?她的皓昀哥哥说他爱她?这是 真的吗?她真的可以这么幸福吗? 她对皓昀摇摇头,还是无法相信。“可是,你爱的不是姐姐吗?你一定是想 骗我回到你身边,才对我说这些话的吧?” “不,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啊!” 皓昀摇着夕妍的身子,她怀疑的眼神让他心急。 “夕妍,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爱的是你呢?我爱你,不是因为 你是朝妍的妹妹,是因为你是夕妍啊!是那个肯为我牺牲一切,是那个为了我可 以不要自己的命的夕妍,我这样说你懂不懂?” 夕妍被皓昀摇得头昏脑胀,不 过,她却有了真实感。 看着皓昀认真的眼神、认真的语气,她知道她的皓昀哥哥没有说谎,他说的 都是真的。 “那姐姐怎么办?”她忧愁的看着他。“你也爱姐姐,不是吗?我和姐姐, 你到底要哪一个?” 皓昀深深地看着她,清楚的道:“我要你!” 在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最爱是谁。 说真的,他无从去分辨自己对朝妍和夕妍的感情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到底他 爱哪一个多一些。 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夕妍,他可以失去所有的东西,但是他惟一不能失去 的就是夕妍。 他到底还是背叛了朝妍,对朝妍,他是注定要一辈子背负对她的歉意和罪恶 感而活,但他不后悔,比起失去夕妍的痛苦,他觉得不管多痛苦的事他都可以承 受。 “不!”出乎皓昀意料之外的,夕妍脸色一白,大叫道:“你不可以要我, 我不能跟姐姐抢你的!” “夕妍…”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把你从姐姐身边抢过来。”夕妍硬咽着声音说。“等姐 姐回来,我就把你还给她,我一直是这么想的。” “但那是你以为我不爱你,你才会这样想的,不是吗?” 皓昀环住她的纤腰,两人的下半身紧紧相贴,他灼热的肤触让夕妍不由得红 了脸。 皓昀在她耳边说:“因为你认为我不爱你,所以你才会这么大方,对吧?现 在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你还需要把我还给朝妍吗?” “可是我……” “你最爱的人是我,不是吗?”皓昀深情的看着她,柔声道!“你不是比任 何人都爱我吗?我都可以说服自己背叛朝妍了,你也一定可以克服心理障碍,不 再逃避抢走姐姐情人的事实,你一定可以的!” “不,我不能这么做!”夕妍害怕地摇摇头。 她脸上害怕的神情让皓昀心一紧,他怜爱的抱着她。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没有错,是我背叛了朝妍,这事跟你没有关系, 你没有抢走我,是我自己爱上你的。” 他不该让夕妍有罪恶感,为了他,她已经受了这么多苦,就把所有的罪过都 让他一个人承担吧!如果朝妍要怪,就怪他好了! 夕妍闭着眼睛,颤抖的身体在皓昀温柔的拥抱下渐渐平复了。靠在他结实的 胸膛前,她还是有置身在梦中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实在大幸福了,她真的可以这么幸福吗? 她深深陶醉在这份幸福里,直到她的脑海中出现朝妍幽怨的脸。 姐姐!她整个人一震,随即用力地从他怀中挣脱o “夕妍!” “我不能对不起姐姐!”夕妍哭着说。“而且我也不相信你,如果哪一天你 又开始嫌弃我,我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夕妍一再的拒绝,让皓昀的忍耐达到极限。因为 爱她,所以他心急,他冲动了起来。 失去理智的他没有加以思考,他抓着她的手将她锁在自己双臂中。 “好痛!”夕妍痛苦的挣扎。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皓昀生气的大吼。“为什么?为什么你 不给我机会呢?” “皓昀哥哥,你要做什么?”夕妍尖叫着。皓购将她抵在一棵树上,他的人 则站在她身后a “我现在就要让你知道我是爱你的!”皓晌撩起她的裙子,大手直接探人其 中。 既然他怎么说她都不听,那他只有用行动来证明了。 “嗯……”夕妍颤抖的双手紧扶着大树,她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夕妍,我爱你!” “嗯……啊……”夕妍压抑的叫声断断续续逸出。刚开始她感到有点痛苦, 可是到后来,在他轻柔的爱抚下,快感迅速充斥她全身,不自觉的,她开始摆动 臀部配合他。 “很好,就是这样!” “啊——”夕妍也忍不住轻叫出声。皓昀将她反转过来,温柔的抱住她。 “你好棒!”皓昀在她喘息不止的小嘴上亲了下,然后为她穿上亵裤。 夕妍一动也不动的任他摆布,等他放开她,她立刻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夕妍?”皓昀错愕的抚着火热的左脸。 “你好可恶!”夕气哭了,她恨恨地瞪着他。“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怎么 可以在我家对我做这种事?” “我当然可以对你这么做,因为我们是夫妻,不是吗??相对于少妍的激动, 皓昀则是显得心平气和。 夕妍气得只差没有昏倒。“你……你好无耻!” 皓昀对她微笑。“只要能让你回心转意,比这个再无耻百倍的事我都做得出 来。” “你” “夕妍!” 怎么是他?皓昀皱起眉看着眼前这个跑向他们的不速之客。竟然可以在。怡 亲王府来去自如,看来这个元恒贝于这些日子是常来找夕妍了! “元恒,你来啦!”夕妍看着元恒,想到刚才和皓昀做的事,可能差点就被 他撞见,她的脸不禁更红了。 没想到皓响也在场,元恒的一张笑脸随即垮下。 “夕妍,你怎么了?”他关切的问夕妍。“你的脸好红,你哭过了?”他的 尾音因为惊讶而上扬。 “我……我没事。”夕妍摇摇头,脸更红了。 元恒不相信夕妍的话,他满脸怒容的瞪着皓昀。 “皓昀贝勒,你把夕妍害成这样还不满足吗?你到底要伤害她到什么程度才 肯放过夕妍呢?” 元恒眼中盛满怒气,但皓昀眼中更是充满了寒气。“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 些话?” “当然有。”元恒看向不知所措的夕妍。 “夕妍已经答应考虑我们的婚事了。夕妍,请你告诉他我说的是真的。” 皓昀脸色一白。“夕妍。你……” 皓昀受到打击的神情让夕妍的心揪痛了起来。 她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觉得元恒对中自己太好了,不忍心伤害他,所以才 会答应他要考虑的。 夕妍焦急的对元恒喊道:“元恒,我只是说我要考虑,我没有……” “可是至少我是有这个机会的,不是吗?”元恒冷笑的看向皓昀。“不像他, 他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你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要的!” 元恒看到皓昀就有气,像夕妍这么可爱的女孩,他不好好待她也就算了,还 让她为他吃尽了苦头,要不是看在夕妍的份上,他早就把这种无情的男人痛打一 顿了! “夕妍,他说的都是真的吗?”皓昀不听元恒说的,他要听夕妍亲口告诉他。 夕妍难过的垂下头,她不知道要怎么对皓昀说。 看样子元恒说的都是真的罗!夕妍虽然一句话都不说,但她的表情足以说明 一切。 皓昀默然的走到元恒面前,突然出声道:“既然如此,我只好找你挑战了。” 挑战?夕妍心中一惊,她不解的看向皓昀。 皓昀没有看夕妍,他继续对元恒说:“我可以放了夕妍,只要你依我一件事。” “什么事?” “跟我比赛射箭。如果你赢了我,我就不再说话,把夕妍交给你。” 元恒马上点头。“好,一言为定!”大家都知道皓昀的射箭技术退步了很多, 元恒有把握可以赢他。 “我不同意!”夕妍站在两人中间大叫。“我不是东西,不是你们决定我是 谁的就是谁的。”她怎么能让他们做这种事呢?太危险了! “你不要管!”皓昀语气强硬的说。“这是我跟 这小子之间的事,与你无 关!”如果不让元恒输得 心服口服,他怕元恒会缠着夕妍不放。 “皓昀哥哥……?” 皓昀没有理会夕妍。他丢下他们头也不回的 向前疾走。 为了夺回夕妍的心,为了赢回身为男人的尊严,他非赢这场比赛不可。 比赛是在三天后,地点是离北京城有二十多里的一处山林。 这里平时就是猎人狩猎的地方,有很多野兽出没,皓昀和元恒打算在此一决 高下。 他们要比的是谁能在限定的时间内猎到最多的猎物,谁就赢了这场比赛。因 为这里不只他们,还有别人也在狩猎,所以他们都没有告知夕妍。因为这里对手 无缚鸡之力的她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他们不让夕妍知道,夕妍却还是派人打听到了这个消息。 担心两人安危的她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她瞒着家人,一个人骑马独自来到这 座山林。 放眼望去,只见一排排高耸的树木矗立在眼前,夕妍看呆了,她没想到这山 林的范围这么大,大到她根本就找不到尽头。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迷路,也不知道自己要找多久才能找到他们。 她深吸一口气,为了皓昀,她别无选择的继续前进。 她让马缓缓而行,走了好久好久,突然,她骑的马嘶叫了起来,而且还不停 的挣扎扭动。 因为马动得实在太厉害了,握不住缰绳的她就这样被马震了下来! “啊!”她重重地摔在泥地上,本来以为会很痛的,还好她身下的土壤松软 只摔疼了她的皮肉。没有让她摔伤或是摔断手脚。 马儿把她摔下后就跑了,扬起的尘土让她咳嗽不止。 好不容易不咳了,正想爬起来的她听到前方的草丛有声音传出来。 下一刻,她吓得放声大叫。天啊!她居然看到一头熊,一头黑熊! 黑熊的双眼直盯住她,不敢再叫的她也不敢乱动。 当黑熊朝她扑过来时,她闭上眼睛抱住自己的头。“皓昀哥哥!” 在这生死交关的时刻,她想到的只有一个人。 她以为自己就要被撕裂了,闭上眼睛的她在听到熊的哀号声后连忙把眼睛张 开。 她看到黑熊落荒而逃,它远去的身上好像插着一枝箭。 “夕妍!”下一刻,她被抱进她熟悉的怀中,听到皓昀愤怒的声音在耳边响 起。 “你这个大笨蛋!要是我晚来一步,你就被吃掉了你知道吗!” 皓昀真的被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如果他不是凑巧听到夕妍的声音,只怕夕妍 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皓昀哥哥?”夕妍紧紧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真的是你?你真的来救我 了!”她摸着他的脸又哭又叫的。 皓昀紧抱着夕妍不说话。他真是吓到了,他现在由衷的感谢老天爷,没有把 夕妍从他身边夺走。 “我听到你喊了我的名字。”他捧起她的脸,温柔的凝视着她。“告诉我, 你为什么会喊我的名字!” “因为……”夕妍展颜笑道:“因为我爱你呀,皓昀哥哥。” 皓陶感动的抱住她,夕妍也紧紧抱着他不放。此时此刻,言语已成多余。 在离他们的不远处,元恒不发一语的看着这一幕。 他比皓昀晚一步发现夕妍被黑熊袭击,如果皓昀不在,他出手救夕妍也不是 来不及。 但是他终究没有出手。不是皓昀早他一步出手。是他自己没有信心,他怕自 己会失手伤到夕妍,所以才会演变成让皓昀一个人表现的局面。 换言之,如果皓昀不在场,他极有可能会眼睁睁看着夕妍被黑熊所伤。 他想,除了皓呐的射箭技术真的胜他一筹之外,皓昀对夕妍的感情也远胜于 他吧! 他对夕妍的爱没有给他足够的勇气冒险射这一箭,可是皓昀却做到了! 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他对自己摇摇头,然后悄声的离开他们。 他输了,不管是箭术还是爱情,他都败给了皓昀。 他认输,心甘情愿的认输。 此时的皓昀和夕妍并不知道元恒的想法,眼中只看得到彼此的他们甚至没有 发现元恒曾经在他们附近。 相拥了许久,他们终于松开环着对方的手。 “皓昀哥哥,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夕妍红着眼睛说。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皓昀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你呢?如果朝妍回来, 你还要把我还给她吗?” “不要!”夕妍露出可爱的笑容。“姐姐这么疼我,我想她一定可以谅解我 们的。” “是啊!”皓昀认同她的说法。“如果你真的不放心的话,我倒想到一个好 法子,保证朝妍一定会谅解我们的。” “哦,是什么法子啊?” “就是……”皓昀笑着俯近她耳边。“就是赶快生一个小宝宝,看在孩子的 份上,肯定没有人会怪我们的。” 夕妍迅速红了脸,她害羞地看着地上。“人家在跟你说重要的事,你怎么这 么不正经!” “小鬼,这有什么好害臊的!”皓昀笑着抱起她,大步向前走。 “皓昀哥哥,我们上哪儿去啊?” “还能上哪儿去?当然是回家罗!”皓昀轻吻了下她的唇,笑道:“如果不 回家办正经事,我们的 小宝宝打哪儿来呢?” “讨厌,你又欺负我!‘’夕 妍羞得把脸埋进他怀中。 “哈哈……”皓昀大笑着施展轻功跑了起来。 他恨不得马上回到他们的家, 好继续他们的爱情 啊! (本书完) 欲知皓月如何为爱牺牲,请翻阅《皓月格格》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