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巧安离开赤焰门後,回到医院附近因工作方便而承租的住处。 放下行李,她想到严罗特地请她下山来操刀的那名中枪男子,决定去看看他 的情况。 步行五分钟来到F 医院,巧安第一件事就是来到院长室,找恩师打个招呼。 「巧安?」正忙着批核最近医院一些琐碎文书的陈文洋,一见进来的是他的 得意门生,当下放下了笔,「这两天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又回山上了呢!」 「两天?」她有些糊涂地搭不上话。 「对呀!我还去过你在医院附近的住处,按了老半天的铃呢!」陈文洋怪异 地看着她,「你没事吧?」 原来自己在严罗房里睡了一天一夜了,难怪精神与肉体的疲累呈反比的现象。 尽量控制脸部吃惊的表情,她不好意思地说出部分实情—— 「我没事,只是那天在山上做了一些劳力的工作,然後又匆匆下山来操刀, 所以累过头了,自己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才知道。」 为免教授问太多让她不知如何回答,巧安只好赶紧将话题转开。 「对了!那个病人现在怎样了,醒了吗?」 「你说海爷呀?」 「海爷?」 「嗯,他是罗爷的弟弟,今早刚刚醒来,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说完,他 率先走出了办公室。 在前往高级的单人病房途中,巧安开口问出刚刚在办公室来不及说的疑问。 「老师,他们都是一些什么人啊?怎么你又是叫罗爷,又是叫海爷的?」 她的问题叫陈文洋停下了脚步,转身看了看她满脸的疑云。 考虑了一下,他决定全盘对她说出。 「巧安,你知道吗?在医院一直有个谣传,说医院是赤焰门资助的。」见她 点点头,他又接着说:「这一切是真的,其实医院不只是赤焰门资助的,它还是 属於赤焰门的。」 闻言,巧安吃惊地一时说不出话。 陈文洋给她一段时间消化此消息,然後又说出更惊爆的内容—— 「还记得那天接你下山的男子吗?他就是赤焰门的现任首领——严罗。」 赤焰门的首领? 老天!她跟一个黑道大哥上床了,她的第一次竟然给…… 甩甩头,她又想到一个问题,她抬头望着陈文洋,「教授,你喊他们为爷, 那……」 「不错,哎!虽然我没有正式加入赤焰门,但我跟赤焰门签了二十几年的合 约,也算半个赤焰门的人了。」陈文洋不待巧安问完话,就自动给予答案了。 「签约?」巧安听到这个敏感的字眼,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气,「签什么约 呀?」 「家庭医师。」 「家庭医师!?」 「对,赤焰门的专属家庭医师。」 完了、完了!她昨天好像曾签下一份合约,而且好像刚刚好就是家庭医师。 说了那么多内幕,陈文洋终於发现巧安的脸色不大对劲,遂安慰道: 「别担心,也没什么好怕的,F 医院大抵上是合法经营的,如果有了什么万 一,院方也作足了准备,让所有在这工作的员工,都能全身而退;而且,实际上 赤焰门也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样可怕,至少百分之九十几经营的事业都是合法的。」 知道恩师误会了她的意思,巧安也不打算解释,她只是敷衍地点点头表示了 解,实际上她根本没在听他为赤焰门所做的辩驳。 她正忙着从脑袋里的记忆中,努力的挖、用力的想,自己昨晚是不是真的有 签什么合约?而如果真的签了,是不是什么家庭医师呀? 哎呀,讨厌!怎么脑袋中存在的,净是一些色慾火辣的画面呢? 烦躁的将视线往前看,焦距一凝聚到稍微比她走快了几步的陈文洋,她脑中 顿时有如掠过一箭,射穿了满满的情色画面,她立即赶上还差几步就要转向高级 单人病房的恩师。 「那教授你现在还担任赤焰门的专属家庭医师吗?」 「原来你在担心我呀!」陈文洋高兴的笑了笑,原来他这位得意弟子还蛮关 心他的。 「呃,对呀。」恩师突然冒出的自作多情,让她心虚的双眼左飘右瞄地,不 敢直视着他,「那教授,你还在担任吗?」 「嗯。」陈文洋点点头,「不过你别担心我了,都当了二十几年,我还是平 平安安的。」况且最近他有退休的打算,所以就更不会有危险了。没有将最後两 句说出,是因为事情还没有定案,遂不想多说。 太好了,这样看来她并没有加入什么黑道,她安心地笑了笑。 虽然她不擅与人相处、与人沟通,但她还是很珍惜自己生命的。 松了口气的同时,他们也来到了严海的病房—— 「江樱楼」是台北闻名的日本料理店,室内装潢是纯日本风格,全部采包厢 式的格局,店内还有穿着和服的日本艺妓在献唱献舞,生意常是热闹滚滚的,连 平常日都是一厢难求,想来这享受美食的顾客,往往都得事先打电话来预约。 可是全年无休的江樱楼,今天却奇异地挂上公休的牌子,上前往门里一看, 却又隐隐约约见到有人在里头走动,真是怪异极了。 江樱楼最好的幕府包厢内坐了四个客人,喔,不,应该说坐着三个客人才对, 因为有一个是挨坐在角落发抖的。 柔和的灯光下,桌前不远的榻榻米,有三个艺妓正随着音乐优雅地舞着。 一名男子夹起一块生鱼片,沾着芥末缓缓入口,享受着呛鼻的滋味,然後才 慢慢的吞进肚里…… 突地,手中一枝筷子疾射而去,眨眼间,角落那男子头顶不到一寸的地方, 已经深深地嵌进一根木棒。 见此情形,角落的男子几乎是要跪地感谢父母没将他养的那么高大,脸色惨 绿的模样,说明了他已经饱受惊吓。 不良的坐姿再加上时间长久,以致双腿酸麻不已,但他却不敢随便变换姿势, 就怕这一动,惹来对面三位男子的杀机。 「您……您先别……别发火……我……我只是照……照命令办……办事,一 ……一切的计……计画……都不是我……我安排的。」男人口齿不清地结巴道, 圆睁的眼透露出他的害怕。 重新接过一双新的筷子,严罗这次夹起一块还在蠕动的章鱼片,同样在沾上 芥末後送入口中,享受着章鱼吸附在舌上的滋味。 真是好吃!找个时间带巧安来尝尝,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日本料理? 想着的同时,他的手亦没闲下,一个使劲,又不见了一枝筷子。 「啊!」这次筷子几乎是平贴着他的头顶,男子恐惧的失声叫出,一阵颤栗, 很没用地失了禁,但他没有精力感到羞耻,他只是更加畏惧地瞪着坐在那张桌子 前的人。 「那你说说看,是谁指使你的?」 「我……我不知道,我……我们只通……通……过电……话,并没……有见 过……面,就……就连……那……那些杀……杀……手也不是……是我……找… …的。」他再也受不了这般惊恐的纠缠,他感到自己就快昏倒了,而他非常非常 希望能马上发生。 举杯含进一口温热的清酒,严罗享受着那温润细腻的滋味,终於他用完了餐 点,对一旁的阿邦点点头。 收到主子的命令,阿豹立即伸手挥了挥。 只见艺妓们福福身子後,拉开厢房门,走了出去。 拿起冰凉的小毛巾,严罗不疾不徐的擦拭着嘴角及双手,然後看着仍继续吞 着东西的阿虎。 「吃饱了吗?」 「罗爷,你那么快就吃饱了呀?虽然江樱楼是我们的,但我们很少来吃,您 不多吃点吗?真的很好吃耶!」满嘴食物的阿虎,一边嚼着寿司,一边说着。 严罗好笑地看着他,接着宽大地说:「那你吃饱再办事吧,记得人要活着又 不能多事。」 「没问题。」阿虎先是看了角落一眼,然後继续大快朵颐。 准备走人的严罗,才要起身,却不经意地对上另一名属下渴求的眼神,他觉 得更好笑了。 也罢!做人要公平,尤其还是当人家主子的。 「我到外头呼吸一下空气,你慢慢来。」 「罗爷,我很快的。」得到允诺,阿豹开始跟老哥抢起食物来了。 「喂,你不知道什么是敬老尊贤吗?」阿虎不高兴地说。 「那你知不知道要孔融让梨呀!?」阿豹不客气地将夹到手的寿司,塞入嘴 巴。 「你这个烂弟弟。」 「你才是……」 严罗笑着走出这对抢食兄弟的视线。 无声地踏进房门,如同第一次找她的时候一样,她睡得很沉、很香,一点警 觉性也没有。 严罗的嘴角微微往上一勾,可他的眼眸中却对她如此没有戒心而闪烁着气闷。 一会儿他似放弃地摇了摇头,移动脚步来到床边,低头审视着牵动他心的佳 人,一股柔情在他刚毅的脸庞漾了开来,他回想起两人昨晚的缠绵。 她是个多么禁不起逗弄的小东西呀! 情不自禁地伸出大掌抚上她沉睡的容颜,指尖下所感受到的细嫩快速地激起 他的冲动。 他的大掌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顺着脸颊滑过细颈,邪佞地隔着睡衣覆住她 柔软的丰胸。 掌下的触感立即让他无声地猛抽一口气,另一掌也禁不住诱惑地跟着抚上她 另一只丰嫩。 她没有穿内衣,这个讯息令遐想窜入他的脑海,几乎是立即的,他的生理激 烈地上扬—— 老天!她对他竟然有这么强劲的挑逗魅力! 忽视着隐隐胀痛的下体,他的大掌时而轻柔、时而粗暴地搓捏她的胸乳,两 指更邪邪地夹着蓓蕾,挑逗拉扯—— 「嗯!」熟睡中的巧安因胸口传来的肿胀快意而嘤咛出声,还下意识地弓起 身子,将浑圆更偎进那双魔手。 她自然不做作的反应,让他再也压抑不下熊熊的火苗,倾身从她柔嫩的耳窝 开始吻舔而下,来到颈肩、锁骨…… 松开睡袍的腰带,不客气地将布料拨至两边,炽热的眼瞳发出火焰般的光芒, 直射向她仅着红内裤的身躯。 血脉愤张的他,再也忍不住地伸手抚上她细滑的大腿,然後上移至她的腿窝 间,由底裤的边缘探入,霸道地侵占了她。 「呃!」身体突然被放肆的侵略,巧安的神智立刻清醒,未揭开眼皮,双手 已经准确地抓住犯罪者的手臂。 受惊的她,张嘴想要尖叫,却被人及时给摀住了。 「嘘——是我。」严罗低声说道。 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巧安用力张开眼皮,当下整个人愣住。 她双眼一动也不动的直瞪着,眼前二度无声无息地闯入她住处的男人不放。 从巧安的眼神中,他知道她已经完全清醒了,邪肆一笑,原本只是触上她花 唇的指尖,狠狠地刺入她的小穴。 「啊!你……」她整个人猛地倒抽一口气,连忙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她的双手抓着他邪佞的手臂,奋力地想将之移开。 「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穴里的中指虽定住在那末移动半分,但其他手指则不客气 的抚遍她湿润的花瓣,还捏搓着她敏感的小核。 「你……不要这样……」 她的声音充满了羞涩,令他更想要征服她。 「真不乖。」他的拇指稍稍用力的按捏着她已经被逗弄红肿的花核。 「嗯……不要,求……你……」巧安被强大的情慾火焰给烧毁了理智,只能 投身於感官的世界之中。 她的双手不知何时松开他的手臂,改为紧紧攀上他的肩头。 「求我什么,嗯?」严罗肆笑的问,中指亦在此时缓缓移动,让她狂燃的慾 火得以稍稍解放。 「嗯……」此刻的巧安根本就听不进任何的话,她抬起纤腰,弓身迎合他的 指尖。 看到她动情地吟哦着,那娇羞带媚的神情,撩拨的他心痒难耐,爱恋不已。 随着他手指强烈的抽送,她的小穴不断地泌出爱液,不仅沾满了他的手指, 还散发出令男人无法不受诱的强烈气息。 严罗终於觉得自己再也压抑不了了,他起身迅速脱下全身衣物,在她还来不 及反应之时,将她的双腿抬高,快速地挺进她早已为他准备好的密穴里 「嗯——」那瞬间被塞得满满的充实感,令巧安不能自己的娇喘出声。 「喜欢吗?」隐忍着硬挺被她紧密包裹着的舒服,更抑住想任意驰骋的冲动, 他细细的吻着她的颈侧、嫩颊。 「嗯!」无动静的充塞再也满足不了她了,她试着蠕动一下身体。 老天!她这一动,严罗差点失控地猛抽口气,双手有力地定住她的腰臀,他 粗声低哑的说:「要我给你,就求我。」 他要从她口中得到她也要他的占有。 「求你嗯……我要……」巧安紧紧地抱着他,香汗淋漓的脸贴在他的颈项上, 生理慾望一直得不到满足的她,忘情地说出他想要听的话语。 「那么就如你所愿。」 得到令他满意的答案之後,他开始在她小穴来回进出,带领着她共赴美妙的 旋律—— 他激狂的冲刺,让她感觉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几乎要昏厥在他的怀中。 严罗爱极了她声声抑不住的吟叫,他甚至抵着她的唇,享受着她销魂吟哦时 所吐出来的热气。 大手配合律动轻抚着她的浑圆,不断地揉捏、拉扯着她火热的顶尖,企图让 她得到更多的快感与欢愉。 他这样狂热勇猛的攻势,简直让她不能换气了! 「别……嗯我……我受不了了。」她承受不住地张大迷蒙的美眸,哀求他结 束这欢愉到几近痛苦的折磨。 「再忍一忍,宝贝,你可以的。」低声粗嘎的安抚,但身下的律动末停,反 而更猛烈的抽撤。 「啊嗯——」她不能自已的任他如野兽般的夺取。 「吻我,宝贝。」严罗粗嘎的命令着。 巧安听话地轻吻着他性感的唇…… 他紧紧地抱着她娇柔的身子,一起冲上云端,舍不得就此结束的他,更加使 劲地抽送了几次,才在一声低吼中,释出滚烫的男性菁华—— 激情过後,整个卧室充满了两人紊乱的呼吸声…… 他的头抵着她的额,喘息之中他还不停地啄吻着她。 「你可不可以起来?」她的声音急喘中还藏着未退的激情。 「起来做什么?让你像今早一样逃了?」 「我……我才没有逃。」巧安直视着严罗的眼。 他眉头微拢,「那你如何解释你的行为?」 「要解……解释什么,我只是先行离开而已,顶……顶多就是走的时候,没 有跟主人打声招呼嘛。」她想起这个不礼貌的行为,心虚的不敢再直视着他的眼 睛。 「为什么?」 为什么?该告诉他吗?巧安心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为什么?」见她不说话,他以为她没听到自己的问话,遂再重复问了一次。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地招认吧! 她像豁出去似地深吸一口气,然後才缓缓地解释缘由。 「呃,我……我不擅长跟人家打交道,所以……何况你家那么大,我……我 一时也不知道要上哪跟主人辞别。」 将自己的缺点完全呈现在人前,而且那人还是…… 甩甩头,她接着又说:「对……对不起!」 她的坦白,令他整个心全揪在一起了。 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他低头温柔地啄吻一下她的额际,然後对上她无助的 双眸。 「用不着跟我道歉,你不擅与人相处,我早就从陈叔口中知道了。」 听他柔柔的口气,似乎不在意她的这项缺点,她的心莫名的飞扬起来,可是 …… 「既然你不介意,那你干嘛兴师问罪啊?」 「我兴师问罪的不是这件事,而是你为什么要离开?」这才是他所想知道的。 「我又不住那,离开是很正常的。」巧安觉得他莫名其妙。 闻言,严罗的两个眼睛都眯起来了。 「这么说,你是把我当成男妓喽?」 「什么?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我才没有把你当作……当作那个呢。」涨 红了脸,巧安虽觉得辞汇太过大胆,但还是勉强的为自己争辩,「而且我又没有 嫖过妓,你别冤枉我呀。」 「喔,那跟我同住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问题可大着呢!巧安为他的理所当然感到不悦,她气愤地瞪着 上方的男人,「起来,别压着我。」 他不置可否,一个翻身,立刻与她调换了位置,让她压着他,他的双手则如 金箍般圈在她的腰间与臂膀,让她亲密地贴合着他。 「为什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一定要这样说话吗?」她垂下眼睑问道。 逃避是吗?严罗邪邪地一笑。 「我不介意,还是你想用这段时间,再来一次刚刚的运动,我也不反对。」 他暧昧的笑了笑,并以肿胀的男性轻撞她的腿窝间。 巧安立刻全身僵硬的倒抽一口气。 「呃,不用,我觉得这样的谈天方式……很特别。」 真是让人生气!好像打从一开始,她就让他牵着鼻子走,下山是、被他带回 家是、跟他发生关系是、现在这一问一答又是…… 虽然这当中有些是她自愿的,有些是她半推半就的,但她就是生气! 「那快说呀?」 「我、呃——」 他扬眉等待她的下文。 哼!那是什么表情呀?说就说嘛,怕你呀! 巧安深吸口气,开始张嘴滔滔不绝地说: 「不错!我……我们是发生了关系,而且还……不只一……一次,但那并不 代表我就得住到你家,要真是得这样,那你家岂不成了女人窝吗?」 说得好,梁巧安,你真是说得太棒了!到了最後甚至溜得没吃螺丝呢!她自 傲的想着。 女人窝?亏这小妮子想得出来! 她还真是个不识抬举的女人呀! 哎!严罗开始怀疑自己好像有点自作孽了,不过他才不会这庆轻易地就放弃 了。 「别的女人的确不用,但你一定要。」 「为什么?」她不服气地仰着鼻子看他。 「因为——」他故意拉长音,顿了一下。 巧安觉得眼前的男人,笑得好贼喔! 「你是我们赤焰门新聘的专属家庭医师。」他引爆一个他事先埋下的炸弹。 「你——」巧安瞪着他。 原来她真的签了合约,真的加入了帮派,那一切不是作梦! 「啧、啧!才签约不到两天,你就忘记了呀?」严罗微晃着头调侃道,那举 止好像是觉得刺激她还不够似的。 这句话像是开关一样,巧安终於有了反应,她抡起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同 时忿忿的怒骂:「卑鄙小人、王八蛋、臭鸡蛋、大烂人……」 她说得没错,在这件事上,他的确是对她用了一些小手段,所以他任她发泄 怒气,丝毫没有制止的打算。 可是……他真的再也压抑不下了,他猛抽一口气—— 在严罗抽气的当下,巧安遽然停下捶打挣扎的动作,倒抽了一口气,整个身 子僵住,动也不敢动地直望着他的眼。 「怎么?不打了?」他粗嘎的问。 「你……你赶快放开我啦!」她觉得自己不只是脸红而已,全身大概就跟煮 熟的虾子一样,红通通的。 「好。」严罗口中应允,行动却是相反的。 他无预警地用双脚勾住她的脚,将其拉个大开,接着双手稍抬起她的腰臀, 往下一拉,他的下身亦配合地往上一顶,成功的进入了她—— 「啊——你——」巧安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双手则因突来的入侵,而用指腹 激动的压按着他的胸膛。 严罗双手由她的臀顺滑到她修长的腿,猛地一个上拉,同时将两人的体态改 为坐姿。 「嗯——你——」这个姿势让他更加探入她的深处,她惊呼的娇吟一声。 「嘘!别生气了,宝贝——」 他温柔地不断啄吻她的脸、她的唇、她的颈窝…… 严罗的双手重新置回她的腰臀,开始时而快、时而慢、时而猛、时而浅的律 动起来……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