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喂,你们听说了没?” 厕所里香气冲天,几个“八卦女”趁着午休时聊起八卦来,由于她们身上的 香水发挥作用,令厕所里香气四溢。 “你是说新上任的董事长?”一个妖娆的女子,对着镜子摆着Poes. “没错,听说……董事长喜欢潘罄影。” “是吗?这个消息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拜托,这已经是大新闻了耶!” “丽丽说得没错,现在公司上上下下都在传董事长是为了潘罄影,才会大量 收购我们公司的股票,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哼!一定是潘罄影自己去倒贴董事长,否则凭董事长那高贵的气质、俊美 的脸孔、庞大的家产,董事长岂会看上她?” 妖娆的面孔充满了不屑的表情;哼!董事长一定没有见过她,否则以潘罄影 那种平凡的姿色,岂能入得了董事长的眼?一定是潘罄影不要脸,自己去倒贴查 事长的! “难说喔!若是能让董事长看上,潘罄影就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依我看,她就算飞上枝头变凤凰,也只能是只假凤凰!”刘玉燕拨了拨柔 亮的秀发,“你们看好了,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逃得过我万人迷的魅力,连董 事长也不例外;只要我主动出击,没有人可以忽略我万人迷的存在。” 一旁的丽丽听了,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要诱惑董事长?”有没有搞错 啊?凭她这种姿色也想诱惑董事长?丽丽不敢将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只能以一双 惊愕的眼睛瞪着不知羞耻的刘玉燕。 万人迷是刘玉燕自封的外号,她的作风大胆,把身旁的男人都当成是她的玩 物;殊不知那些男人会心甘情愿地对她服服帖帖,图的只是她曼妙的玲珑曲线。 其实她才是那些男人的玩物,却自以为高贵的在同事面前自吹自擂,其实私 底下大家对她这个淫荡的女人根本没有好感。 “没错!我相信假以时日董事长一定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届时我就是受 人称羡的董事长夫人了。” 她一点也不别扭的说出心里的想法,但她的话只引来更多的嘘声,已经开始 有人等着看刘玉燕出糗了。 “省省力气吧!董事长根本不会喜欢上你这种放荡的女人,他要的是像罄影 那样能干的女人。”有人不满她高傲的态度,直截了断的给她难堪。 “你说什么?有胆你就再说一遍!”刘玉燕脸红脖子粗的瞪向那位出声者; 气死人了,她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给她难堪! “你只是一只花孔雀而已,董事长只怕连看都嫌腻呢。” 刘玉燕举起右手,只想好好的教训那个让她出糗的女人,但是高举的手在落 下的那一刻,却被另一只手给握住了。 “是哪个可恶的家伙,竟敢阻止我教训人?” 刘玉燕忿忿的将目光投向那只手的主人,定睛一看,她的脸色登时刷白,嚣 张的气焰顿时消失。 “白小姐。” 在公司里,白靖萦一律让人喊她白小姐,就算由代理董事长的职位被降职为 秘书,她的威严依旧存在。 因为她身上总有一股卓然的气势,就如同皇后般高贵,让人无法不把她的话 当作圣旨。 一群女人在谈论八卦,她原本不想理会,更不想参与,所以当她们越聊越起 劲时,她只是闷不吭声地期待这个话题能尽快结束。 段炅尧的外貌与财富让他成为人中之龙,女人对他总是趋之若鹜、都想跟他 攀上关系,所以她躲在隔间内,希望她们能赶快聊完,然后出去。 只是没想到后来会有人想动手,因此她才会站出来阻止。 “我不允许有人在公司里闹事。” 白靖萦的出现,让众人立即作鸟兽散,不敢多待一秒钟,生怕丢了自己的饭 碗。 “我没做什么。” 白靖萦站在这里多久了?她又听进多少了?刘玉燕惶恐地想着,原本挤满女 人的化妆室里只剩下两只猫—— 一只是她,另一只就是白靖萦。 “打人就是不对。” “是她先出口伤人。” “你们的私事我不想管,但这里是公司,公司是让你们工作的地方,而不是 让你们聊八卦、勾引男人的地方,请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刘玉燕的脸色青红交替,相当难看。 撂下话后,白靖萦神情严肃的走出化妆室。 ☆ ☆ ☆ 回到办公室,白靖萦心中千头万绪、黛眉紧蹙,不似方才的冷若冰霜、气势 凌人,她闷闷不乐地坐在办公椅上,目光瞥向一旁的潘罄影。 忙碌的潘罄影,纤细的手指不断的敲打着电脑键盘,段炅尧交代她得在中午 之前,把一份与德国厂商合作的计划书整理好,待会儿开会要用。 段炅尧相当重视这位德国代表,合约若能签成,将会为公司带来庞大的利益, 所以潘罄影根本无暇分心,因此她根本没有注意到白靖萦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有 多么忧伤。 白靖萦回想着那些女人在化妆室里所说的话,她喟叹一声,脸色黯然、苍白。 男人果真性好渔色,多年来的全心付出,换来的只是无数个夜晚的悲伤。 六年前丧失记忆的她,第一次睁开双眼时,看见的是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眸; 那双眼似乎藏着什么计划一般闪闪发光,虽然诡谲难测,却也让失去记忆的她深 深恋上、无法自拔。 她心甘情愿地接受他每一项无情的训练,包括练习与各种男人周旋的狐媚手 段。她不只一次在他的注视下挑逗他所挑选的男人,以及磨蹭男人最敏感的地方, 让男人的魔掌袭上她的娇躯;更残忍的是,她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竟然还 得引诱男人上床! 但幸好她懂得保护自己,总能轻而易举的化险为夷,不让他有起疑心的机会, 否则她的初夜哪有可能留到与他缠绵的那一夜。 他发现时的语气让她心酸,那质疑的口吻像一把利刃,在她的心上划出一道 无法治愈的伤口,虽然她还是强颜欢笑,但她的心其实正在淌血。 她将身子给了无情的他,让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继续受伤;或许在他的眼 中,她早就是一个残花败柳、身经百战的豪放女。 是的!像她这样的女人,他根本不可能对她付出真情,所以他出现了,为了 她的不告而别;如今他带着满心的仇恨出现在她面前,把她的世界再度搞得天翻 地覆。 一想到这里,白靖萦露出苦笑,幽幽地凝视着潘罄影。 罄影是一个具有独特魅力的女人,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令人难以忽视的 气质;难怪段炅尧会为了罄影夺走她父亲多年来的心血,还将她由代理董事长的 位置拉下来,变成一个平凡的白秘书,与罄影共同辅佐他这位新上任的董事长。 其实事情已成定局,她应该一走了之,但是段炅尧却威胁她,若是不肯乖乖 的待在他身边做事,那么她将会看到她父亲的生命突地消逝。 他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当她兀自沉思时,潘罄影突然停下手中的工作,露出开心的笑容。 “呼!终于完成了。”她活动活动筋骨,灵活的眼睛看向腕上的手表;她若 是不把董事长交代的工作做好,一定会被海削一顿。 刚开始她确实对段炅尧感到不屑,因为他以大股东的身份逼靖萦让位,还威 胁靖萦若是不将她留下来,那么公司的前途将是一片黑暗。 除此之外,他还让靖萦的父亲当公司的挂名董事长,段炅尧对这个安排的解 释是防患未然;所以为了不让靖萦惨遭巨变的生活雪上加霜,她才百般不愿的答 应留下来替他工作。 但这段期间,她不得不佩服段炅尧这个商业奇才。 他精明的生意头脑、高明的交际手腕、公私分明的行事作风,替公司创造了 前所未有的亮眼成绩;她发现在段炅尧的领导之下,公司的确进步许多,再加上 他公事公办的个性对靖萦没有多加为难,她也就放心了许多,不再像只刺猬般的 提防他。 潘罄影愉快的目光飘向了一旁的白靖萦,发现她正以一双哀怨的眼眸瞅着自 己,一时间,她愣住了,“你怎么了?”她提出疑问。 被逮个正着的白靖萦,脸色极不自然,“没什么。” “真的吗?”瞧她垂下的小脸,分明是心虚,“你刚才干嘛一直看着我?” “没有!我没看你,是你看错了。” “你今天很奇怪喔!”她的语气上扬、充满了疑惑。 闻言,白靖萦手足无措,张嘴又合嘴,根本无法圆谎。 她不敢直视潘罄影的眼睛,那会让她更加惭愧;蓦地,一双崭新的皮鞋出现 在她的眼前。 她蓦地抬头,对上一双冷傲的眼,只见段炅尧正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进来我的办公室一下。” 丢下话后,他笔直的往董事长办公室内走去,敞开的门仿佛在呼唤着白靖萦。 看见救星出现,白靖萦也不管他是自己的敌人,立即起身走了过去,漠视潘 罄影狐疑的眼砷。 见状,潘罄影心想:靖萦的心里肯定有鬼!她一定要找机会好好的对她“严 刑逼供”、探探她的口风。 ☆ ☆ ☆ 白靖萦迅速的出现,让段炅尧愣了一下。 以往他叫她,她总是推三阻四、一拖再拖,非得拖到不能再拖时,她才肯出 现在这间办公室内。 但是,今天她却反常了。 他才踏进这里没多久,她就已经出现在他眼前,并且“安分守己”的把门带 上,她在害怕什么?她的眼神竟然充满恐慌…… 段炅尧的心里莫名地涌起异样的感觉。 就算委身在他身边当个花瓶秘书,她也能忍气吞声,对于别人“关怀”的眼 神她亦能假装不在意,她会这样忍耐就是不希望她父亲一辈子的心血毁在她手上。 所以自从他接管安枫企业以来,他与她之间总是冷冷淡淡、毫无交集。 不过,他不打算和她这样子耗下去,他要一步步的引诱她掉入陷阱,让她也 尝到痛苦的滋味。 段炅尧的眼睛照照发亮,唇角勾起的笑容诡谲莫测。 “下班后,在地下室的停车场等我。” 白靖萦眨了眨眼,“等你?”是她听错了吗?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冷傲的眸子,顿时温柔得像冬天里的火把。 他凭什么要她去?白靖萦闷不吭声的瞪着段炅尧,想知道他究竟在玩什么把 戏。 “别像只刺猬一般,老朋友聚一聚不行吗?” 他突然转变的性格,让她大感吃不消,“我跟你并不是老朋友。”她不想让 段炅尧有伤害她的机会。 她压根儿不相信段炅尧的话,或许他是要对她展开下一波的报复行动,她才 不会傻傻的上当,毕竟在她丧失记忆的那三年,段炅尧已教会她如何察言观色。 在她眼中段炅尧就像一个屠夫,正准备屠杀他的战利品,而她就是那个可怜 的战利品。 她也是有自尊心的,公司落入他的手里,为了父亲她可以忍辱负重,但是她 的感情,却不希望再次受到这个恶魔糟蹋!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这是一个命令,懂吗?” 段炅尧走到白靖萦的面前,两人之间只有短短几公分的距离。 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白靖萦的头微微向后仰,避开段炅尧的接近。 跟他离太近,她无法好好的、冷静的思考,她不得不承认,在她心里他仍是 个独一无二的男人。 但这种心情她不可以表露出来,因为当段炅尧知道她心里牵挂着他时,他一 定会洋洋得意、高傲得不可一世。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把自己的感情摊在他的面前让他践踏? 见她像避SARS般的避开他,段炅尧心里很不舒服,脸上蒙上层抑郁之色。 “我记得你以前总是喜欢黏在我的身边,怎么?现在有了卓佚,你就想把我 一脚踢开,是不是?” “关卓佚什么事?”真是莫名其妙!他们之间的事,怎会扯到那个毫不相干 的人? 她保护卓佚的口吻,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是你的情人。”一想到她躺 在卓佚怀里的画面,他就想狠狠的痛扁卓佚一顿。 白靖萦深吸一口气,“八百年前的事你也拿出来讲,你是不是脑筋有问题?” 他是在吃醋吗?不!不可能的,他只是想羞辱她,因为在他的心里,她只是一个 水性杨花、见风转舵的贱女人。 “你的身子是不是被他碰到不想碰了?而这张伶牙俐齿的嘴,是不是已被他 尝过千万遍?”他将眼睛眯成了细缝。 “可恶!我不允许你胡言乱语,我跟他是清白的!”她握紧拳头,全身仿若 充满了愤怒的火焰。 他把她贬得一文不值,极尽所能的羞辱她,若不是强烈的自尊心支撑着她, 她早就崩溃了。 他冷哼一声,“你跟他是清白的?谁相信啊?在你还是代理董事长的时候, 你跟卓佚的暧昧关系便被大家绘声绘影的散布着,没有人会相信你们之间是清白 的;或许他跟你表姐结婚是为了掩人耳目,好掩饰你们这段地下情。”他神情冷 厉的逼近她。 “不可理喻!”白靖萦气得推开了他,她不许这个可恶的男人靠她这么近, “随便你怎么说,公道自在人心!清者自清,我才不管你怎么想,更不管别人怎 么说。”她怒不可遏地说着。 她嫌恶的表情,狠狠的伤透了他的心,段炅尧现在只想好好的惩罚这个不知 羞耻的女人。 “别以为卓佚是真心爱你的,他若爱你,就不会轻易的把股票给我,他只是 一个唯利是图的男人!”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卓佚都告诉我了,是你怂恿我表姐出 售卓佚的股票,因此他们夫妻俩还大吵了一架,这些都得怪你!” “他们夫妻不合,不是正中你的下怀?” “是!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的帮忙,让我可以乘虚而入、坐享渔翁之利!” “这才是你的心声,是不是?” “你真是莫名其妙!”白靖萦别过头去,不想看段炅尧伤人的眼神。 “你后悔没把初在留给卓佚,却给了我这个可恶的人,是不是?”强大的怒 气在段炅尧的胸口盘旋,无法散去。 她涨红的脸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恼羞成怒,段炅尧无情的抨击,字字句句都 在打击她心头那道好不容易才筑起的围墙。 就算她再怎么逃避,都无法让他忘却那一夜,那一夜就好像是一条引线般, 随时可以引发两人真正的情绪。 “你懊恼自己没有办法拴住他的心,是不是?” 白靖萦的脸色青白交替,“你说够了没?没错!我气他为什么娶了我表姐, 我气他娶的人为什么不是我,这样你满意了吗?” 听到她亲口承认了卓佚在她心里的重要性,段炅尧只觉得有一股想杀人的冲 动。 她为什么不能洁身自爱?卓佚有哪一点好?那种油腔滑调、金玉其外的男人 根本不能托付终生,更何况他还是个有妇之夫,他的老婆就是她的表姐,她怎能 允许自己成为他的地下情人? “你真够贱的!”他虽然心痛,却无法将自己真正的情绪表现出来,只能以 充满鄙视的眼睛瞪着她。 闻言,她忍不住地发颤,他伤人的话语,令她的世界顿时天昏地暗。 “我会变成这样也是你调教有方,我丧失记忆的那三年,是你一而再、再而 三地强迫我去学习该如何勾引男人;如今只不过是把这招数用在卓佚的身上,况 且若不是我丧失记忆,卓佚根本不会离开我!” “这么说来你是爱惨了卓佚,甘心背负狐狸精的罪名,也不愿意离开他?” 被她的话气昏了头,段炅尧就像一个讨债的人一般,神情狠戾的接近白靖萦。 “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白靖萦转过头,不去看他阴惊的表情。 “你宁愿作践自己,也不愿意离开卓佚?” 他越说越离谱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她也百口莫辩,她宁愿被段炅尧误解, 也不愿意坦诚她对他的感觉。 怎料,她的举动已经惹火了一头脾气火爆的狮子,他正迫不及待的想用他的 利爪,去伤害任何一个伤害他的人。 段炅尧突地搂住她,在她惊讶的注视下吻住她的唇,狼狈的蹂躏,一点都不 怜香借玉,只想羞辱她。 他现在根本是在侮辱她,把她当成了廉价的妓女! 白靖萦羞愤不已的想推开他,但无论她怎么捶打段炅尧,他仍疯狂的地咬她 的唇,不带一丝温柔。 白靖萦感到心力交瘁,他糟蹋她还真够彻底了! 突地,一股血腥味充斥在两人的唇舌之间,段炅尧一脸惊骇的放开她,嘴唇 传来的血腥味令他皱起眉头。 “你真够呛的!宁愿咬破嘴唇,也不让我吻你。” 白靖萦快气炸了,“别以为我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唯命是从,我已经恢复记忆 了,不会再像哈巴狗一般乞求你的怜爱。” “臻儿!” 他始终不肯喊出她的真名,两人私下相处时,他总是如此唤她,似乎想唤回 她那段属于舒舞臻的记忆。 只不过白靖萦始终不肯配合,他喊他的,她充耳不闻。 “信不信我可以让卓佚从此消失在我们面前,又或许我可以到医院去找你的 父亲,把你跟卓佚的关系告诉他,并且告诉他在你丧失记忆的那三年,你做过多 少令人难以忘怀的事。”他的声音低沉且充满警告。 “你敢!” 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抓住她的弱点逼她就范!她可以不在意别人误会她跟 卓佚的关系,但是她不能让他去伤害她的父亲。 “你猜我敢不敢?” 他挑高俊眉,脸上没有开玩笑的神情。 “你若是敢伤害我父亲,我跟你没完没了!” 段炅尧冷笑道:“要我不伤害你的父亲也行,今天到这里来。”他提出条件, 并且把一张写着某处住址的纸条摊在她的面前,并且露出胸有成竹的得意表情。 他改变心意了,他要让她主动出现在那栋别墅里,这比羞辱她更令他有成就 感。 “这才是你的目的是不是?你只是想羞辱我、报复我!”白靖萦悲恸不已。 “没错!”他冷冷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此时的白靖萦犹如一只战败的斗鸡,段炅尧眼里 的欲火清楚的表达出他想用来羞辱她的方式;但是她却不得不屈服,只因为他卑 鄙的抓住她的弱点,想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踏出了这一步,就代表她在段炅尧的面前,再也无法保持她仅有的自尊…… -------------- 转自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