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 我走在街上,准备穿过这个城市去上班。早上,太阳红得与记忆当中的不一样。 公交车站旁边有所中学,国歌声响起的时候,我正在往车站走。哦,学校开始升旗 了。 “阿非,站住。”有人叫我。我回头看了看,一个小个子穿得象民国时的都督, 又象个先进分子,总之是盛装,站在旗杆下。什么时候升旗的穿得这么不伦不类, WC(我靠)。那小子冲我一呲牙,看出来了,原来是我高中同学。学校升旗关他什 么事?我懵了。 听到国歌,看到升旗应该立正行注目礼。我站住了,周围的人也都站住了。我 那个小个子同学在音乐声中把旗给升了。乐队的指挥是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儿,眉清 目秀全神贯注。在那个女孩子微笑着说谢谢某某劳模给我们升旗时,我调了调眼睛 的焦距,女孩儿鼻子周围长了几颗俏丽的雀斑。某某是我同学的名字,这厮什么时 候混成劳模了。 车总也不来,我只好摇头晃脑地往前走。街上竟然没什么人。冷清得很,街边 竟然有安静的竹林。碧绿。叽叽喳喳的鸟叫。 走过来一个老太太,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儿。年轻人,你是个学生吧。不,我毕 业两年了,现在上班。我不知道老太太为什么关心我。我奶奶呢,小时侯是不是也 这样抱着我,问路人。上班了,哦,好,好哇。我的小孙子长大了也要上学,也要 上班。他很调皮,也很聪明。是的,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看到小孩子在对我笑。 路,一直都那么熟悉的路。不见了。茂密的竹子,将路遮得了无痕迹。我用手 去拉开挡路的竹子,心里升起儿时的恐惧。蛇。 一条碧绿的蛇,碗口粗细。长,我还没看清。蛇受惊了,我打扰了它的好梦。 是啊,太早了,大家都还在睡觉。蛇咬了我一口,弹起来不见了。我一阵痛楚。我 想我是中毒了。 我到达公司。刚好九点,没迟到。老板已经到了。你中毒了,蛇咬的。老板对 我说。老板是个很有学问的人,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我还没来得及说。 是的,我中毒了,我是不是要死去?我平静的问。没那么容易,人要是那么脆 弱,计划生育就不那么麻烦了。你不过中的是普通的“心毒”,世人都中过这种毒, 比你只多不少。他们不都还活着吗,带着“心毒”。这些跟抗体一样,没什么大害, 除非感染。我看见大家脸色都跟我一样。 女孩儿从我身边走过,头发碧绿,我似乎在哪见过这种颜色。 你脸色不好,还是休息一天吧。老板对我说。谢谢,我没事。我开始坐下来, 打开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