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卫慧 作者:爱猫的鱼 不排除卫慧们有迎合商业胃口的嫌疑,而且我怀疑他们因开放而出现了意识 混沌——主妇挑肉的描写“性”的确没有美感。 我见过不少的批评文章,听过颇多的鄙夷言论,文界内外,大虾小虫,让人 觉得社会主义好人就是多。但是,简单的斥之为“堕落”总有小气之虞。 我们往往急于结论和断言,看到男女独处就认为有私情,这是一种病态的偏 激和受伤后的条件反射。 卫慧们对于性的描写,我始终认为是三流作家的水平,但你要怎样?人家本 来就是三流作家嘛。玛格丽特在《情人》中的造诣她还达不到。 且慢,我们别忘了蔡元培早就提出的“兼容并包”。我提醒自己要清醒平和, 渐渐发现卫慧们不是洪水猛兽,没什么可怕。我更愿意引用美国储联主席格林斯 潘的哲学观点:“我会犯错”,它比马克思主义的一分为二观点来得人性化的多。 我们在评判、论断的时候,别忘了提醒自己:我也会犯错。 卫慧笨拙的性描写相信只是一种取悦和叙述的方式,她还没有忘了自己写作 的目的。就是说,她不是为了写性而写性。看你怎么看,拿着放大镜肯定觉得天 下要大乱。 再说,新新人类生活和话语的方式,直接触及意义的底部,不象我等总是预 设意义,凌空蹈虚。生活是要感受的,没有真切的感受,何来生动的创造。卫慧 的性描写恰恰表现了人物的心境,爱情的迷茫和哀愁下也许人物愿意什么也不去 想。沧海桑田,天塌地陷,总有明天可以斡旋。 还有,卫慧的写法有生活的真实。看看你我的周围,满眼空虚而又无奈的迷 惘者,就是这样的生活。不这样写怎么才能诉清那么微妙的存在。卫慧也说,她 只是在写作,别的什么也没有想。她知道作为女性写这样的性场面肯定是尴尬和 冒犯的,但她无法拒绝内心的原始写作冲动,所以她决定玩个刺激。 中国的思想解放其路修远,坚冰难破,必过正方能矫枉。我相信大学室友的 “性欲”救国论。没什么可以虚伪的,考查古今中外历史,思想的解放无一不以 广义上的性解放为突破! 几个卫慧有什么可怕!我信仰社会进化论,撒旦的归撒旦,上帝的归上帝。 秩序从来都是在乱中归整的。 卫慧的小说一度被禁,她说国家和执法人员没有评论什么,倒是文化界骂声 和脏水一片。是啊,文人历来性狭刻薄,假“道德”之刃平鸡肠之怨。 呜呼!可悲,中国文人。 即使卫慧的小说很那个,也不必然说明她本人的堕落。“文如其人”是个谎 言,看看六七十年代的郭沫若,以及许许多多的文革余孽吧。那么,反过来,我 倒愿意相信卫慧其人的真性情。她有什么错?她只是把一定意义一定范围真实的 生活,用第一人称大胆的写了出来。而你在骂卫慧的同时,自己在做什么,你保 证比她纯洁吗?卫慧的商业化写作恰恰证明了时代的丑陋,这丑陋里依稀有你我 的嘴脸。她是一个有些势利的小孩,道出了我们都光着屁股的真相。 渐渐的,我终于明白,疾病是这个社会的隐喻,象卡夫卡的布拉格,我们被 它传染了——试问,谁能跳跃时代?谁能选择环境?依照天赋和本性,我们本可 以更纯洁一些,可是我们宿命的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所以,我们都得去死,新生 的力量将改变这个世界。 现在,还想骂人吗? 2002年1月17日 作者附:欢迎赐教!爱猫的鱼:男,郑州大学,水瓶座。QICQ:42929612